“老爷,是一个黑脸壮汉给的,说是还有信件,要老爷亲自相迎”
“黑脸壮汉…?”
“是的,小的从没见过此人,不过,看样子是个武功高深的”
曹权一下子就从激动中冷静了下来,想着这玉佩此时来的蹊跷,是不是有人在暗中操作。
他虽已退出朝堂,不理世事但不表示他不知朝堂之事。
皇后太子都被禁足与宫中,昌平候府败落,此时正是各皇子拉拢势力的时候,非常时期,玉佩却出现,太不正常了。
曹权想到这,也就不急着出去了,反而是手握玉佩站在了窗前,眺望着远处,回忆着之前与琴儿美好生活的画面。
“老爷…”
管家还是没忍住,上前一步,轻唤出声,打断了曹权的回忆。
算了,该来的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看看再说吧。
“把人带进来吧”
“是”
管家转身快速的离开了,此时的管家走路可比平时快了不少,到后来,直接就小跑了起来。
一盏茶后,大书房里,曹权见到了管家口中的黑脸壮汉。
“你是谁?”
曹权看着壮汉发问,这人一看就不是池中之物,虽赶路风尘仆仆,但那周身的散发出的凌冽之气,都提醒着此人不好惹。
那壮汉没回答,直接从怀里掏出信件,递给曹权,然后就自顾自的坐到一边去休息了。
这没日没夜的赶路,他还真的累坏了,要不是刚才在大厅里,胡乱的吃了碗面,说不定这会儿还真倒下了。
曹权见来人不想理他,他心里虽气,可一见那人累得那样子也就算了。
看着信封上那熟悉的字体,曹权手抖动得厉害。
这是琴儿的字迹,曹权泪流满面,他说不出此时的心情,抖抖嗖嗖的撕开了信封,抽出信,看了起来。
管家端了茶进来,给客人倒了茶后,转身出去把门给关上,就安静的站在了门边。
“琴儿…”
片刻之后,屋里传来了曹权那悲凄的呼喊和呜咽的哭声,管家慌乱了,忙开门走了进去。
“老爷…~”
管家担心的问着,刚才在外面管家还以为是那客人把自家老爷咋样了,进来后才看到自家老爷抱着信件跪在地上朝天大哭。
“管家,去看看饭菜好了没,我都快饿死了”
那客人也不管主人怎么样,有气无力朝着担心不已的管家吩咐着。
“额…~!”
管家汗颜,这会儿他怎么会去问饭菜的事,自家老爷还都这样,他是不会离开的。
管家心有不爽,看了客人几眼,然后到门边,拉了几下门后的绳索,就见一个小斯从院门外跑了进来。
“去看看厨房饭菜好了没,好了就端进来”
管家没好气的吩咐着,要不是看到夫人的玉佩从那人手里出来,他才懒得去管那人的死活。
“饭菜都做好了,就在院外,我这就送进来”
小斯快速的退去,不一会儿就把饭菜端了进来。
客人很不客气的大快朵颐起来,那样子就跟饿鬼似的,没几下就干完了饭菜。
“还有没?”
看样子客人还没吃饱,这也不知饿了多少天了。
“饭没了,但还有刚蒸好的馒头”
小斯小心的回答着,其实那些馒头是蒸给他们跟护院吃的,这不见客人没饱,他只好说了出来。
“
那就给我来十个,要快,我还得赶路呢!”
客人一听有馒头,也不嫌弃,他得吃饱好赶回去,自家小姐的情况很让人担心,要不是小姐硬要他来送这一趟,说是机密,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他才不会离开小姐。
是的,这人就是袁崇墨,他是秋葵离开时给他传的信,然后他快马加鞭,没日没夜的赶去小姐所在地,气都还没喘匀,就又被小姐给打发来了这里,这十来天的赶路,差点儿要了他的命。
“壮士,我跟你一起去”
刚才还在悲伤大哭的曹权,一听袁崇墨要急赶回去,立刻起身进了里屋,没几吸,就见曹权一身劲装出来。
“曹蚩,看好家,等少爷回来”
“还有,不要走漏风声,一切等我回来再说”
“是,老爷”
一刻钟后,曹权从后门离开,袁崇墨则从大门出去,在乌县跟曹权汇合后,两人就开启了没日没夜赶路的日子。
七天后的清晨,晨雾在山林间飘荡,公鸡打鸣,牛羊的嘶鸣,溪边的嘈杂,还有房上烟囱里飘的白烟,无不显示着这山间村落的繁忙。
在村西的一家农舍里,悠悠在小院里悠闲的打着太极拳。
“梅子姑娘,快来擦擦汗,喝口茶水”
同样坐在小院一颗石榴树下的曹雪烟,招手让已练得满头大汗的悠悠休息。
“好…,这就来”
悠悠收了拳式,深深的吐纳几吸后,就稳步的朝曹雪烟走去。
“雪烟姐姐,你今天的气色不错”
悠悠走近曹雪烟,拿过曹雪烟递过来的汗巾,胡乱的在脸上脖子上擦着。
看着那随性的悠悠,曹雪烟微笑着,她好羡慕悠悠这野性情。
她在大宅院里长大,从小就学习各种规矩,女红,后来被选为太子妃,又学了宫规,直到现在她都还谨守规矩,没有像悠悠那样可以随性的生活。
“是,这还真得多谢你,要不是有你,我恐怕…~”
曹雪烟刚刚还在微笑的脸,一下子就阴郁了。
她一想到之前在那高高的宫墙里,看着人人都光鲜亮丽,背后使的那些腌臜手段,曹雪烟就难受。
“唉…~,别想以前,做人都得往前看”
“你这毒都已解了,再喝半个月的药,你就没事了”
“今后你只要好生将养着,我保证你活得像夏花一样灿烂”
“嘻嘻嘻…~”
悠悠今天心情好,安慰人的话就跟不要钱似的,一串串的往外蹦。
“好了…~,好了…~,你们俩都别在那里唠话了,快进来吃早饭了”
莫媛琴手里端着刚炖好的鸡汤,招呼着院子里喝茶的两人。
“娘,咋又是鸡汤,能不能吃点儿别的”
曹雪烟一见自己母亲手里端的鸡汤,就直皱眉头。
她都连着喝半月的鸡汤了,现在一闻到鸡汤的味,她就想吐。
“就你话多,你看梅子姑娘多听话,她也天天喝,也没见她说啥”
“我跟梅子姑娘不一样好不,她是血虚,得补,我是中毒,不用补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