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是树木丛生的野外景观,阳光如熔金般倾泻而下。一条蜿蜒曲折的小道,在绿色之中中若隐若现,仿佛是大地的一条隐秘脉络。此时,一辆吉普车正轰鸣着疾驰其上,车轮卷起阵阵尘土,如同一条黄龙紧随其后,气势磅礴。车身上斑驳的漆面在夕阳下闪烁着岁月的痕迹,却难掩其勇往直前的决心。
“没想到这都市之中还有这么大一片野地啊。”周姐不禁感叹道。
“都开出去二十来分钟了,还没到地方,这地到底多大啊到底。”欠姐同样感到震撼。
在他们的那个城市之中,是一望无际的高楼大厦。就连他们的学校,也同样被高楼包围,奇怪的是那样之下学校这种矮楼的采光也没有受影响——不过这也更体现了布局这一切的人的能力。
“树叶与风,奏响大自然的华丽乐章。”航哥面色沉重,眼中透露出无限悲伤与怀念。
“我航哥怎么这是,哪个大诗人附体了?”东哥疑惑道。
“我猜你是一直看景来着,我的航哥他一上车就开始这样了。”老狗也吐槽道。
“怎么了他这是。”大程询问道。
“你也知道他梦多吧,梦太多了之后人会对感知和记忆出现差错,可能现在的感受与他曾经某个融合梦境的场景的感受太过相似了吧。”经常为他们制造设备的小黄深知这一点。
实际上,这与航哥的经历有关系。
从他儿时,他便对旧事物旧时代有向往之情,而现在他自然也是对他的过去有向往之情。
但他的记忆,早已被污染。
比如,寒冷刺骨的清晨会让他想到一场未来战争。
而黄昏的血色天边,会让他相起某个不存在的,而他却熟知的超凡生物的屠杀场景。
春天的气味或者白色的西欧风格建筑,会让他想起梦境中那片白色的巨大城堡,和那个她。
而秋日的空气那清幽香郁的味道,也就是现在的状况…
“那现在他又想起什么了?”大程疑惑道。
“没人知道,他也不会说。”小黄无奈道:“我有了解过,这好像是一种什么疾病,会严重扰乱人的记忆与感受,有人说,这是有什么在和他建立桥梁。”
“不会跟绿巨人一样吧。”周姐突然想到了什么。
“哪那么邪乎,哎呦。”李璨听着他们的对话,感到些许烦躁,好像自己也想起了什么一样。
“这就是想象力太过发达的弊端么。”硕此时有些庆幸,自己没有那么多胡思乱想。
“想象,不过是桥梁,你敢去想,它就会出现。”航哥突然发言。
“哎呦,您醒了。”周姐调侃道。
“还好吧,人需要幻想的时间,不过我过梭了而已。”航哥逐渐“回归”。
“话说,也没人管咱,咱不成随便挑个地吹了。”老狗提议道。
“那哪成啊,没到目的地那也没人带咱啊,你真觉得我看那点荒野求生管用啊。”航哥反驳道。
“就这么开吧,估计快到了。”李璨眉头紧锁,与平时那放松活跃的他完全相反。
到底有什么不对的,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觉是什么,一种遥远的感觉?
想着,李璨突然听到了某种声音——不,不是听到!是直接从他的脑海中响起的!
“这边……”
你是……这熟悉的感觉…不,变得越来越远了!
“快!”那个熟悉的声音仿佛在呼救一样,破了音地喊道。
“呃………啊!”李璨突然叫了一声,猛打方向盘,使这辆车直接半边离了地,不过很快,副驾的硕便抱着后方的航哥向那边靠去,才避免了翻车事故的发生。
“不是?李璨你…”周姐的质问还没说完,刚刚那条他们即将驶过的道路上,出现了一道白光,随后紧接着就是爆炸的产生。
随着那道突如其来的白光与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尘埃与碎片瞬间遮蔽了天空,将吉普车包围在一片混沌之中。几人惊魂未定,心跳如鼓,眼神中满是惊恐与不解。航哥迅速回过神来,大喊道:“快!离开这里,有人伏击我们!”
李璨咬紧牙关,双手紧握方向盘,凭借着过人的反应力和对地形的模糊记忆,猛踩油门,车辆如脱缰野马般在崎岖不平的小道上飞驰。车轮碾过碎石与枯枝,发出阵阵刺耳的声响,仿佛是大自然对这突如其来的入侵者的愤怒回应。
“不对啊!我们这不是秋游吗?”硕喊道。
“对啊,这也不是任务啊,怎么还动上这玩意了,咱也没法还击啊!”大程问道。
“闭嘴!”周姐制止道:“有人受伤吗?”说完,周围的人便开始检查起了自己的身体。
检查过后,确认无人受伤,众人的心绪却并未因此平复。车内的气氛凝重而紧张,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不可置信与警惕。李璨的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双眼紧盯着前方,双手紧握方向盘,不时调整着方向以避开因爆炸而散落的路障。
周姐迅速打开车载医疗箱,虽然未找到明显伤员,但她还是细心地查看了每个人的状态,眼中满是关切与坚定。航哥则闭目凝神,似乎在回忆着什么,又或是试图从混乱中捕捉到一丝线索。老狗和大程交换了一个不安的眼神,彼此间无需多言,那份默契让他们在此刻更加团结。
“该死,怎么能碰上这种事!”欠姐开始思考道:“这种地方怎么会有恐怖袭击呢?”
“爆炸的威力很小,目的不是伤害!”小黄分析道:“那点威力顶多把车掀翻,而且我猜测那个爆炸的本意绝不是伤害我们,应该是要我们本身。”
“绑架啊,咱几个有什么可绑的吗准?”东哥说完,周围人便一同看向了老狗。
“狗少爷,应该是你,抱歉了。”东哥用可怕的眼神看向老狗。
“对方应该要的是你,这这种家族纷争我们就不参与了。”大程说道。
“再见了,我不后悔与你相识。”航哥伸出了他的右手。
“不是我说,哥几个…”老狗恐慌道。
“行了,别欺负老狗了。”周姐制止道,同时,航哥也是笑着收回了手。
“都这时候了还乐,你们是真不怕啊。”对比,欠姐表示佩服。
“话说璨哥怎么突然就躲开了,你发现什么了?”周姐看向司机李璨。
“不是,刚有个声音让我右拐,我也没在意,后来那个声音一惨叫,就感觉我不受控制了一样。”李璨解释道。
“声音?我们都没听到啊?”周姐表示疑惑。
“那个声音我好像听过很多次了,总感觉熟悉又很遥远,但是更多的就一点印象都没有了。”李璨回忆着。
“这……无法解释了,以璨哥的个性,这是不可能的啊…”小黄无能为力。
“等会,前面有光。”李璨发现前方丛生的植物中,透露了些许白光。
随着李璨的指引,吉普车如利剑般穿透了密集的灌木丛,仿佛是在黑暗中撕开了一道口子,瞬间,一片截然不同的景象展现在众人眼前。老马路两旁,高大挺拔的树木矗立,枝叶交错,形成了一条天然的绿色隧道,阳光透过密集的叶缝,洒下斑驳陆离的光影,为这条静谧的道路披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道路的尽头,那片白光愈发耀眼,它不急不缓,静静地悬挂在前方,宛如夜空中最亮的星,引领着他们前行。随着车辆的逐渐靠近,那白光渐渐显现出轮廓——竟是一座庄严的欧式建筑,宛如一座城堡,它的墙壁能看出老而看不出旧。其外墙被岁月侵蚀得略显斑驳,但依旧难掩其曾经的辉煌。建筑的大门敞开着,门内透出柔和而温暖的光芒,与周围的自然环境形成鲜明对比,仿佛是一个等待了千年的避风港,正静静地召唤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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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发生爆炸的现场,尘埃尚未完全散去,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焦味与硝烟。墏魄正的身影在朦胧中若隐若现,他紧拽着一个伤者的脖领,眼神冷冽如刀,仿佛能穿透一切虚妄。那伤者衣衫褴褛,脸上满是血污与惊恐,双手徒劳地抓扯着墏魄正的手臂,却无力挣脱。
周围,汽车的残骸散落一地,扭曲的金属框架在夕阳下投下斑驳的影子,如同巨兽的遗骸,诉说着刚才的惨烈。火焰在几处残破的引擎盖下跳跃,发出噼啪的响声。
“说,是谁,是不是徐辛晗。”墏魄正问道。
“不……呃……”随着一声清脆声响,那名男子吐出一些黑色的血液后便没了动静。
“该死,又是嘴里塞毒…”墏魄正像扔垃圾一样丢掉了那名男子。
“怎么会出现在这呢…不过话说…”墏魄正回头看向刚刚被李璨撞出来的通道。
“他们怎么知道这里有危险的呢?”墏魄正思索道:“不过更好,至少他们没被波及到。”他紧锁的眉头终于放松,不过眼中的担忧并没有减弱半分。
“哎?我记得那个方向…”墏魄正突然露出了笑容:“你们也真是好福气啊,他肯定会好好招待你们的吧。”
说完,他便上了车,原路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