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那可爱的小神情,安悠噗嗤一声笑出来,“不着急,不赶时间。”
元燕子讪讪收回手,摸了摸鼻子,“我们还是快点走吧,这会凉快的多,再过会,太阳晒的。”
拿出两瓶防晒,“来,悠悠,涂点防晒,女人啊,防晒做不好老的快哦。”
对着关沛文晃了晃瓶,“关公子要不要来点...”
关沛文摇摇头。
她的催促没什么用,两个人无动于衷。
元燕子决定再直白点,“听说从这边上去不远处会有胡杨树林,穿过去到终点,总归是没多少路了,让谷波这个伤员放弃也是可以的。”
安悠想了想,还是说了句,“就这么走不太好吧……”
关沛文也这样想,毕竟他跟谷波叔叔还有些业余往来,来之前还特地交代他多多关照的。
安悠摸着下巴,笑的含蓄,“把这清理干净,不留痕迹,导演把无人机飞高点...”
“当然不飞高也是可以的,我可以帮忙打下来。”
导演:“...”
合同里没有无人机损坏赔偿的事项,指望安悠赔偿,还不如乖乖的保护无人机。
无人机打个转,升高。
关沛文望着烤得半糊的烤鱼,一言不发的装袋,现在只能让谷波自求多福,干什么不好,非要得罪她们。
元燕子欣喜的拍了下手,“好嘞,那我们这会收拾吧。”
说收拾,她在旁边撑着一把小伞指挥两个工作人员干活。
安悠忙着把所有痕迹遮遮盖盖,火堆的痕迹也不嫌麻烦的找来一堆石头压住。
没多久,干净的不仔细看都发现不了有人在这待过。
关沛文:“……”
要不要给谷波留个信息...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因为安悠已经开启爬坡模式,他身上的酸疼虽说没有开始的时候那么厉害,还是没好利索,抱紧大腿要紧。
谷底恢复祥和宁静。
而谷波睡得昏天黑地,完全没有意识到被抛弃。
昨天夜里孤枕难眠,越想越生气。
他的燕子跟他这些天,恩恩爱爱的,安悠出现破坏了一切,肯定是她跟元燕子说了什么!
该不会是看见他跟燕子那么恩爱吃醋了吧...肯定是这样!
胡思乱想到半宿才睡着,四周孤寂无声,睡得安稳舒坦。
全数拉上来,安悠拍拍手,回头看到四个人,疑惑蹙眉,“怎么还有两个?”
两个工具人:“……”
他们两个大活人,在安悠眼皮子底下干了多少活,现在才被发现,心里不是个滋味。
元燕子赶紧转移话题,“悠悠,我们这是...干什么呢?”
安悠漫不经心的回了句,“咦?不是你让赶紧走的吗?你说我们是干什么。”
元燕子:“……”
“他们干嘛的?”安悠不依不饶的指着两个工具人。
话题没转走被呛了,呛完又转回来,元燕子不说话了。
另一头导演看藏不住,干脆不藏着掖着,让无人机给了特写。
两个人弱弱的对着镜头挥手,“嗨,大家好我是吕仁员。”
“我是南丰。”
安悠点点头,“所以呢?你们到底是干嘛的。”
元燕子拽了拽她的衣袖,蚊子哼似的,介绍他们的来历,“悠悠,他们是我们的安全员。”
安悠哎呦了一下,围着两个人转了一圈,“能干的多不?”
“多。”忙不咧颠的回应,然后盯着她。
安悠故作深沉,打量的眼神犀利,“说说看,能干什么?”
南丰:“搭帐篷,攀岩。”
吕仁员:“野外烧烤。”
安悠的眼神瞬间变了,“野外烧烤这个好,会不会剥皮?”
吕仁员:“会。”
“好嘞。”
安悠蹦蹦跳跳的走了,剩下的人面面相觑,这...?
元燕子小声问关沛文,“关公子,你们这两天遇到什么了?还用剥皮的?”
关沛文摇摇头,“除了鸟就是壁虎,她说肉太少,不值得动火。”
南丰在旁边纠结了下,“嗯...如果没猜错的话...安老师大约是看到了野驴群...”
几人:“……”
[野驴?!!!!!!安悠要去抓野驴?]尛說Φ紋網
[赌一包辣条,我们想多了。]
[我赌两包,没想多…]
[她能跑过驴?]
[她比驴生猛!]
[你们过分了啊,悠悠姐怎么能跟驴比!]
[可不就是驴,为了蹭镜头不遗余力,头发都剪了。]
[其实说真的,短发的悠悠姐好帅,星星眼。]
[快看快看!我好像真的看见驴了...]
驴群距离他们有些距离,隐约只能看到点黑点。
安悠小铲子扛出来,一条长绳背在肩膀上,哼着小曲大步流星。
南丰为难,“元老师,关老师,你们二位谁去劝劝她。”
关沛文呵呵,“你行你去。”
南丰看向元燕子,人家拿着小镜子对着脸涂涂画画,根本没看他。
南丰:“……”
吕仁员拍拍他肩膀,“兄弟,那可是驴,怎么可能追上,咱们先干点力所能及的事,免得到时候让嫌弃。”
安悠吹着小曲,对着不远处的野驴群虎视眈眈。
[看到她那个眼神了没?如果我没看错,都快冒光了...]
[何止是冒光,口水也出来了。]
[咦~不会吧不会吧,真的要去抓驴?]
[嗯~驴驴那么可爱,怎么舍得的嘛~]
[……]
戈壁滩上,想找个能铲动的地方不容易,安悠连着换了好几个地方,只能勉强挖个小坑。
泄气的坐在地上,终归是她太年轻,想的太简单。
想着设个陷阱,抓头毛驴,帮忙驮行李,坑都挖不出来...
南丰见状,赶紧跑过来,“安老师,您要不要喝点水,歇会?”
提到水,安悠瞟了他一眼,“不是说路上会有补给点,我怎么一个都没看见?”
南丰:“……”
实话可不怎么好听:导演看你们厉害,把你们的路线规划偏了几公里,所有的补给点全部在元燕子他们走的路段上。
这话也只能在心里想想。
南丰轻咬着牙,含糊不清的说:“嗯...可能...大约?你们没看到?嗯!应该是没看到!呵呵呵...”
安悠默默挪开眼。
看出来了,这个小伙是个憨憨。
南丰笑了两声,发现安悠已经看向别处,略显尴尬。
默默走开。
没人打扰,安悠得了空,寻了一处僻静的地方躲清闲。
这几天太累,靠着石头没多久睡得不省人事。
其余几人乖巧的收声在她四周搭帐篷架阴凉,各自找个地,安安静静的休息。
晌午太阳高照,谷底传来一声高昂愤怒的呐喊:“安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