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晓嫣始终觉得:有些人,分开了就是永别,比如上辈子的苗晨希,比如这辈子的贺小姐。
而当她看见厅堂中央站着的少妇时,把贺小姐从永别的名单上划去了。这不就又见到了嘛!
“小姐,你是怎么找到我的?”某种意义上,贺小姐也是墨晓嫣的娘家人。墨晓嫣看见她有些亲切感。
“找你有何难?向六郎打听一下就好了啊。”贺小姐看着丰腴了一些,但是气色看上去不太好。
“六郎?张六郎?你们还有联系呢?”墨晓嫣心想你不会是出轨了吧。
“原本没有,因为要找你,所以就有了。”
墨晓嫣领贺小姐坐下,然后自己坐到了正中主位。贺小姐看着墨晓嫣,眼里有几分苦涩,由此,墨晓嫣猜她婚后生活不幸福,要不就是嫉妒墨晓嫣一个侍女竟然有一天能坐主位。
“小姐找我,所为何事?”墨晓嫣实在想不到跟贺小姐有什么可寒暄的,就直接切入正题了。
“向你求字!”
“啥?”墨晓嫣一脸懵,“什么叫求字”。
“奥!我与夫君成婚至今未育,前些时日找了一位老神仙给我两进行占卜,老神仙说,是我有孽缘,薄待之人险丧命,幸亏吉人自有天相才保住一条小命。如今,需要此吉相满天的人给我赐个福字,我才能解孽缘。”
墨晓嫣听完第一反应:扯淡!但看着贺小姐一脸真诚的样子,实在又不忍心拒绝。
“小姐,我不会写字啊。”墨晓嫣其实是怕自己的字太丑,影响了人家的福报。
“我可以教你的。”贺小姐的预想里,墨晓嫣就不会拒绝她的这个请求。
“行!那没问题,你不嫌难看就行。”写个字嘛,有什么难的。
“小女子不胜感激!”贺小姐竟然起身行礼。
墨晓嫣赶紧回礼:“哎呀哎呀!小姐太客气了,不就这个字嘛!”
墨晓嫣领着贺小姐进了卧房,文秀才正在里面研究他的宏图伟志。
“文某不知贺小姐来访!有失远迎!”文秀才抬头看见陌生人进了卧房,起身迎接,双手抱拳作揖行礼。
“文学究客气了!是小女子唐突来访,叨扰二位了。”
“哪里哪里!”
“别磨蹭了咱们,写吧。正好这边有现成的墨。”墨晓嫣听着他两假客气,都要起鸡皮疙瘩了。
文秀才边往书桌前走边问:“写什么?”
“得我自己写,写个福字。”墨晓嫣从书桌另一头快步有过去。
“福?”文秀才一脸疑惑的看着贺小姐,有种不祥的预感。
贺小姐被文秀才看的有点毛,转过头躲开了他的目光。
“嗯!贺小姐说一个老神仙给她算了,要我给她写个福字。”说话的功夫,墨晓嫣已经拿出来一张信纸,用镇纸压好。
“是来求字的?”文秀才看着墨晓嫣忙忙叨叨的。
“哎对!你也知道这回事?”
“当然!江城老神仙,最爱开的方子就是求字。想当年还给我开过呢!”文秀才的语气很明显冰冷了下来,说着话,上前把墨晓嫣的毛笔拿了过来。
“哎!你干嘛呀!”墨晓嫣手上差点沾染到墨。
“知道什么是求字吗?知道求的是什么字吗?”文秀才又转而去看贺小姐,显然,贺小姐并没有把实情告诉墨晓嫣。
“不就写个字嘛!那有啥的,丑就丑点。”墨晓嫣突然想起她说自己不识字,赶紧圆场:“来相公,你先写一个,我学学。”
“要写血书!”文秀才的这四个字,就像钉子一样钉到墨晓嫣的心上。
“是不是还得挺多血才行?”墨晓嫣试探着问,这回她明白为什么贺小姐一直扭扭捏捏了。刚见面时的一丢丢亲切感也没了。
琉璃跟在贺
小姐身边,一直一句话都没说,这个时候说话了:“晓烟,小姐从前如何待你你心里定然是清楚的,如今小姐只是求字而已,你就这般不舍得?若不是小姐求老爷救你,你早就被扔到乱坟岗,横尸荒野了。”
“这话我就不爱听了!”墨晓嫣拦住了正要说话的文秀才,“我因她被打险些丧命,她救我不是应该的吗?”
贺小姐听到这儿竟然哭了起来,可墨晓嫣看在眼里却只觉得那是鳄鱼的眼泪。
“不过,帮人帮到底,血书就血书吧。”墨晓嫣拿起旁边文秀才的开纸刀,就要在手上划。
文秀才一把夺下:“你疯了!闲着没事谁在自己身上拉口子玩?你得多少血才能写出她求的字。”
“对啊,你们对字的大小,有要求?小小的写一个,不行是吧?”墨晓嫣看着贺小姐,等她回答。
只见贺小姐从衣袖里抽出一块布,然后走到书桌前,展开铺在上面。
墨晓嫣第三次惊呆:“这么大的字?用血写?”
桌子上的字,可比过大年门上贴的福字大多了。
文秀才冷哼一声,果然是最大的福字。
“这得多少血。”墨晓嫣倒是不觉得放血是一件多么大的事,
而在文秀才等古代人看来,放血是**元的事情,对自己不利。
听完文秀才对于放血的解释,墨晓嫣自然拿起刀:“你知道我不这么看的。”
然后墨晓嫣就划破了自己的手指,破口的一瞬间,墨晓嫣疼了,下意识想含在嘴里,理智制止了这个行为。她直接把手指放到文秀才的空茶杯上方,然后从胳膊往下捋。
在场的所有人都没见过这么放血的,按照他们的想法,墨晓嫣得割好几次手指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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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手写?还是毛笔?”墨晓嫣放着血,还不忘问问求字流程。
“手写就行。”琉璃赶紧说话了,墨晓嫣这才看见琉璃的背稍微驼了一点。.br>
墨晓嫣用右手食指蘸着血,准备开始写。贺小姐赶忙把白布铺好。
“这意思。我就涂色就行了呗?”墨晓嫣看着白布上绣好超儿的福字。
“对!你理解的对!”文秀才咬着牙扔出这么几个字。
墨晓嫣嘿嘿一笑,又捋了两下胳膊。她不想再划口子了,一个口子就感觉要疼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