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如白驹过隙,改革开放的浪潮中,陆洪钧不顾亲朋好友的劝阻,毅然决然地选择了下海经商。
秦京茹在结婚后不久,便辞去了外贸会计的工作,回家当起了“米虫”。毕竟,陆鸿钧的存款足够他们在这个时代花销好几辈子,她又何必上那嘚班。
医院产房里
“哇哇哇...”产房内传出阵阵清脆的嘤啼声,仿佛是在向世界宣告新生命的诞生。
产床上的女子汗水湿透了发鬓,秀眉微皱,仿佛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门外的众人早已如坐针毡,为首的男子身材高大挺拔,他静静地站在产房门旁,低着头,令人难以看清他的面容。
“咯吱..”医生从产房走了出来。
护士们怀中抱着两个襁褓里的婴儿。
众人纷纷围拢过来,焦急地询问着。
“医生,我媳妇怎么样了?我怎么听不到她的声音了,我要进去看我媳妇。”男子激动地说道。
身后的人连忙拉住他,“妹夫,你先别激动,先听听医生怎么说。”
“对,先别激动,你们谁是秦京茹的家人?”
“我是她丈夫。”
“我是她哥哥/娘人异口同声。
“孩子们都很健康,先出来的是哥哥,妹妹也很可爱。孩子妈妈没什么大碍,只是分娩过程中用尽了力气,太累了,现在睡着了,过一会儿就会出来。”医生指了指襁褓里的婴儿。
陆洪钧凝视着粉色包被里那个红色皱皱巴巴的小婴儿,她的脸上还残留着胎脂,就像一只红彤彤的小猴子。她那湿漉漉的眼睛,如同两颗晶莹剔透的宝石,直直地盯着陆洪钧。
那眼神像极了秦京茹,陆洪钧不禁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温柔的笑容。
“来,抱抱孩子。”
陆洪钧小心翼翼地伸出手,仿佛手中捧着的是世间最珍贵的宝物。
他生怕自己的动作会弄疼这个柔软的小生命。当他抱起孩子的那一刻,心中涌起一股无尽的柔情。
襁褓里的小婴儿似乎感受到了陆洪钧的关爱,咯咯地笑了起来。那笑声如同天籁般悦耳,瞬间融化了他的心。
他只是用眼角余光轻轻扫了一眼那个裹在蓝色包被里的哥哥,心中暗自思忖“怎么会这么像个猴子?完全没有继承到我和小茹的优良基因!”仿佛带着一丝嫌弃似地转过头来,目光落在妹妹身上时,却又立刻变得温柔无比。
这已经是秦京茹所怀的第二胎了。谁能想到当初做孕检的时候得知竟然是双胞胎时,陆洪钧心焦如焚。
因为听说双胞胎很容易难产,所以整个怀孕期间,只要一忙完手头的事情,他就马上赶回家里悉心照料秦京茹,寸步不离地守在她身旁才能稍感安心。
其实他们早就迎来了第一个孩子,还是个男孩儿。
这个小家伙成天对着秦京茹撒娇卖萌、打小报告,但偏偏秦京茹就吃他这一套,每次都无可奈何地将他赶到厢房去睡觉。
每每想起些,陆洪钧就忍不住愤愤不平,觉得天下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过了好一会儿,秦京茹终于从产房里被推了出来。
望着她安详恬静的睡颜,陆洪钧那颗一直悬着的心总算放下来了。
半晌过后,秦京茹醒了过来,一眼就看到了身边的陆鸿钧。
“小茹,你可算醒了!身体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我没事,洪钧哥,咱们的宝宝呢?”秦京茹的声音有点沙哑。
“他们抱去检查了,等会儿就会抱回来,你先喝点水。”陆洪钧倒了杯水给秦京茹。
这时,秦母和秦大哥的媳妇一人抱着一个孩子走了进来,秦大哥早在几年前就和他师傅的女儿结婚了,小两口的日子过得挺红火。秦大哥在陆洪钧下海经商的时候,就主动请缨给他当“跑腿”。
秦京茹也给他分析了种花国未来的趋势,虽然他不太听得懂,但他相信陆洪钧不会打没把握的仗,他既然身居高位这么久都要辞职下海经商,那这条路将来的形势肯定很好。
“娘,大嫂,快把孩子抱给我看看。”秦母和大嫂走了过来。
“洪钧哥,这俩孩子跟你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听了秦京茹的话,陆洪钧很是无奈,这不是明摆着说孩子长得丑,随了他嘛。戳了戳她的脑袋瓜。
“娘,您看看他嘛,好疼哦!”秦京茹娇嗔地抱着自己的脑袋,脸上尽
是搞怪的神情。
“你呀你,都已经是三个孩子的娘啦,竟然还像个小姑娘似的调皮捣蛋。”秦母对秦京茹偶尔的抽风行为早已习以为常,但还是忍不住轻声笑骂道。
“二宝、三宝,你们要快快长大哦!不然这个家恐怕就没有妈妈的容身之处咯!可怜我这小白菜哟,长在地里黄澄澄的,虽然有娘却没人疼咯!”秦京茹继续用那怪里怪气的语调耍起宝来。
听到她这一番滑稽可笑的表演,周围的人纷纷忍俊不禁,笑声此起彼伏。
岁月如梭,光阴荏苒,转眼间,秦京茹的孩子们已经长大成家。大宝陆博文远赴海外留学,学成归来后顺利继承了陆洪钧的公司。他的妻子是他在国外留学时的同窗好友,二人结婚后喜得一对可爱的双胞胎,生活幸福美满,甜蜜如初。
二宝陆泽文自幼对计算机领域展现出极高的天赋,大学毕业后,陆洪钧提供了一笔创业资金支持他自主创业。
凭借着自身的才华和努力,他所创办的公司逐渐崭露头角,发展前景一片光明,甚至有超越家族企业之势。
三宝陆静宜完美继承了母亲秦京茹的美貌和爱打扮的个性,毕业后毅然决然地前往香江闯荡娱乐圈。
秦京茹十分担忧女儿过于活泼好动的性格会惹来麻烦,于是拜托同样在香江的娄晓娥一家帮忙照看。
得益于娄家在香江的强大影响力,无人敢轻易招惹陆静宜,她的演艺事业也因此一帆风顺,蒸蒸日上。
秦京茹两人早就环游世界去了,而秦父和秦母则过去过于操劳而落下病根,没过几年就相继离世。
秦大哥很早就跟着陆洪钧奋斗时,经过多年的努力终于实现了财富自由,并独立开办了一家运输公司。如今,这家公司已经声名远播,生意红火。
有天秦京茹闲着无聊,突然想起原来世界剧情中的男女主角,于是决定调出吃瓜系统看一下他们的现状。
结果却让人唏嘘不已。她来到这个世界后并没有做什么特别的事情,咋变成这样呢?
傻柱没有像世界剧情里那样接济秦淮茹一家之后,也没有像前世那样冻死在桥洞里。
每次接济秦淮茹,傻柱都能从她身上占点小便宜,但没过多久就会感到厌倦。
后来,通过媒婆的介绍,傻柱娶了一个带着孩子的寡妇。结婚后,这个寡妇把傻柱拿捏得死死的。
每当秦淮茹想找傻柱接济时,都会被寡妇狠狠地教训一顿。时间一长,秦淮茹再也不敢在傻柱面前凑。
傻柱还是像往常一样赡养着几位大爷,并且顺理成章地继承了他们的房产。
他和自己的徒弟一起开了一家饭店,生意红火。傻柱晚年的时候,寡妇先他一步离开人世,好在有继子为他养老送终,继子尽心尽力地照顾他,让他得以安享晚年,最后走得也很安详。
相比之下,前世的棒梗同样作为继子,却在傻柱晚年时将他赶出家门,导致傻柱被冻死桥洞。不得不说,老贾家的血统真是恶劣,正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
秦淮茹彻底失去傻柱的接济后,日子越发难过。正当她陷入困境时,又赶上了工人下岗的大潮,原本厂里分配的住房也被收回。
然而,秦淮茹并没有选择回到乡下,毕竟她历经千辛万苦才从乡下来到城里,怎么可能心甘情愿就这样回去呢?于是,她靠着厂里发放的那点补偿金,四处寻找着一个能够容纳全家的安身之所。
秦淮茹找到了一间一室一厅的小房子,虽然狭窄拥挤,但好歹能让一家人有个落脚之处。
失去了稳定收入来源的她,不得不游走于各个男人之间,通过各种方式赚取微薄的生活费。
而贾张氏这些年没有太多操劳,身体倒是保持得很好。尽管如此,这个家庭仍然完全依赖秦淮茹来维持生计。
过去那种倚老卖老、指望别人来为她主持公道的日子已经一去不复返。贾张氏也不敢再像从前那样对秦淮茹恶语相向,毕竟她年纪渐长,担心秦淮茹会不再照顾她、不给她养老送终。
贾张氏的脾气确实有所收敛,但她好吃懒做的本性却并未改变,家务碰都不碰,靠着槐花几个孙女照顾。
棒梗从小就不安分守己,总是干些偷鸡摸狗的事情。上学的时候因为盗窃还被送进过少年管教所。
从那里出来之后,他也没有改过自新,反而和街头的小混混一起出去打家劫舍。没钱花的时候,他就会去找秦淮茹和贾张氏索要钱财。
每次要钱的时候,如果这两个人不给或者给得不够多,他就会对她们拳脚相加,把她们打得半死不活。贾张氏的养老钱全都被他拿去挥霍一空了。
有天,棒梗回到家找不到秦淮茹,于是就去向贾张氏要钱。贾张氏拼命反抗,说自己已经没有钱了。
棒梗认为贾张氏在欺骗他,愤怒之下竟然失手将贾张氏打死了。贾张氏到死都没想到,自己会被自己最疼爱的孙子活活打死,实在是令人唏嘘不已。
梗害怕受到惩罚,选择了逃跑,但最终还是被帽子叔叔抓住。在监狱里,他又和别人发生了冲突,结果被人失手打死了。这对祖孙俩落得了同一个下场,可谓是天道好轮回。
而秦淮茹的女儿槐花她们,从小就对母亲和奶奶偏心棒埂感到不满。
长大以后,她们有的远嫁他乡,有的则去外面闯荡世界,各自奔前程,从此再也没有和家人联系过。
只剩下秦京茹一个人孤独地生活着。她晚年独自住在一间出租屋里,最后孤独地死去,甚至没有人来收拾她的遗体。秦京茹听闻也是感慨不已,离开了影视剧的美化,现实只要稍有偏差,人生结局都不一样。
夕阳西下,天空还燃烧着一片橘色的晚霞。
满鬓银丝的老人躺在藤椅上闭眼假寐,忽然,思有所感地慢慢睁开双眼,眼中闪过一丝怅然。
她回头看了看屋内,那是她和陆洪钧曾经共同生活的地方,充满了回忆。
如今,孩子们都已长大成人,有了自己的家庭和事业,她也无需再为他们操心。
秦京茹心里明白,她这具身体已到临界点了。真可惜,没能见到陆洪钧最后一面。她的人生就像一场戏,有开场,也有落幕。现在是时候迎接这场谢幕。
半晌后,门口传来开门声,走进的老人精神矍铄思有所感地看着藤椅上的秦京茹。
“小茹,小茹,起床了,我买了你最喜欢的那家桂花糕。”陆洪钧一声声呼喊着,躺椅上的秦京茹并无起来的迹象,不禁慌了神。
试探性地探了探鼻息,潸然泪下。
屋内的保姆听到声音后,慌忙跑出来查看情况。她看到眼前这一幕,吓得脸色苍白,急忙拨打了他们子女们的电话。不一会儿,一群人匆匆忙忙地赶了过来。
当他们走进屋子时,映入眼帘的是令人心碎的一幕,他们的父亲正跪坐在那张藤椅旁边,紧紧握着母亲已经冰冷的手,不停地摩挲着,似乎想要留住最后一丝温暖。
泪水顺着他布满皱纹的脸颊滑落,滴落在地上,形成一滩水渍。
一时间,子孙们无法抑制内心的悲痛,放声大哭起来。整个房间弥漫着哀伤的氛围,让人感到无比沉重。
在处理完秦京茹的后事之后,陆洪钧整个人仿佛失去了灵魂一般。
他原本挺直的脊背变得弯曲,脸上的皱纹也越发深邃,仿佛一夜之间苍老了十岁。他常常独自一人坐在阳台上,眼神空洞地望着花园,沉浸在对秦京茹的深深思念之中。
孩子们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他们试图说服父亲走出悲伤,重新振作起来,但无论怎么努力,都无法改变陆洪钧的心境。
同样的地方,同样的夕阳,同样的躺椅上,同样的老人……时间仿佛凝固了,一切都没有变,唯独那个陪伴他多年的爱人已经不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