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言正想着心事,忽然感觉自己的耳朵痒痒的,转头一看,秋月黑白分明亮晶晶的眼眸正盯着自己,手里拿着自己的长发稍,俏皮的在自己的耳旁拔弄着。
“阿哥,你专注的样子,真让秋月心动!”秋月温柔的眼神充满情意的看着李言。
李言轻轻一笑,凑到秋月的耳边说道:“秋月,你不着片缕的样子,更让阿哥心动。”说完扑了上去。
“啊....”
秋月惊呼一声,两人翻滚成一团,时间不长,旁边的帷幔开始了剧烈的摆动。
......
此后的日子里,李言完全将其它事情抛开,一心一意的和秋月泡在西湖美景里,游山玩水。
今天爬爬山,明天游游湖!
沉浸在幸福的快乐之中!
过上了让韦爵爷都羡慕的生活!
对于李言来说,不管是赈灾还是筹粮,还是案子,都是小事,是次要的。自己和秋月纵情游乐,才是自己的主要目的,晚上也不用出门搞副业了,省了这一项。所幸放开了心事,白天陪着秋月在杭州的山山水水里游玩,晚上陪着秋月在秋月的山山水水里游玩,日子过的不亦快哉!
杭州府的大小官员则是深深的松了一口气,没想到年羹尧的妹妹这么给力,将三天一下子延到三十天。
就像开玩笑一样!
可是确实是救了自己等人的一条命,为此年羹尧连亲妹妹都给搭了进去,自己这些人算是欠了年羹尧一个大人情。
“李大人,经过半个月,我们从本地商贾士绅那里又筹集到了五十万两白银,不知为什么,那些排名靠前的豪商都闭门谢客,以家里遭贼的借口拒绝拿钱。反而是那些稍小的一些的商贾都比较痛快。”通判王霖说着最近的情况。
李铎舒了一口气:“算了,江洋大盗猖獗,人家家里被盗了,可以理解。筹到钱就好,等下我就给钦差大人送去,也算了了一桩心事。”
“那大人您准备怎么向钦差大人说?”
“还能怎么说,就说我杭州士绅体谅北方灾民的艰难,又筹集了银两,以解灾区的燃眉之急。”李铎奇怪的望了王霖一眼,似乎觉得王霖的问题有些多余。
“大人,若是钦差大人收了银票又要追问江洋大盗的事情,怎么办?毕竟这钱是另外筹集的,那些盗匪和银子总不能不闻不问吧,大人你还得给钦差一个交待!”王霖思索着问道。
一听这话,李铎有些坐不住了,王霖的话有道理,之前的事情还是没解决。
抓不到匪徒,追不回银票,还是自己无能,于是问道:“那依王大人之见,此事该当如何呢?”
“大人不如从牢里抓几个死囚,就说在我等的全力追索下,案子已然告破,赈灾款全部追回,这样即能给钦差一个交待,也能免了我等后顾之忧!”王霖胸有成竹的说道。
“这样行吗?”
“钦差大人可不是傻子,咱们这段时间到处筹钱,十爷也不可能没有听到半点风声,要是抓住这点不依不饶,我们还是无法交待啊,到时候还落得一個欺瞒上差,糊弄皇子的罪名!”李铎忧虑的问道。
王霖早就将事情想得清清楚楚了,不急不噪的说道:“大人,那要看谁说了,让年羹尧去说,必然无恙。”
“年羹尧?”
“是啊,最近半月已来,杭州并未出现偷盗之事,可见那些贼人得了钦差的五十万两赈灾款,早已逃之夭夭了。即然这样,我们抓几个死囚顶罪也就说得过去了。毕竟贼人被抓住了,自然不会再出现富户被盗之事!”
“然后将抓住盗匪的功劳推到年羹尧身上,他是杭州千总,抓拿盗匪也算是他的份内之事。他妹子深受十爷宠爱,必然会给他这个面子,将年羹尧这个功劳坐实!这样年羹尧得了功劳,十爷关照了年氏兄妹,找回赈灾款又对皇上有了交待,自然不会节外生枝,再找我们的麻烦了。我们不求有功但求无过,也能逃脱罪责,可谓皆大欢喜!”王霖笑着说道。
“好,哈哈哈....这样甚为妥当!”
李铎听完脸上露出兴奋的表情,右手握拳重重击在左手上,喜不自胜。
“来人,给我叫年羹尧来一趟府衙!”
两人对视一眼,心照不宣的笑了起来!
......
钦差行辕,李言接过年羹尧递上的五十万两银票,开心的说道:“好啊,羹尧啊,我就知道你行,这才多久,就破获了这么一个大案,等回京了我必然向皇上汇报你的功劳!”
“到时候我再帮你说几句好话,必然让皇上将你调到京中任职。”
年羹尧笑得脸上的褶子都皱了起来,想到昨天知府李大人送给自己这么大一个功劳,还要求着自己来表功,让自己都不明白,这世界是怎么了。
后来经过细细解说才明白,这些人是怕了十王爷,让自己来是委婉的求十王爷放过他们一马。
想到当时府衙几位大人的小意奉承,年羹尧不禁暗暗得意,自己现在也算是皇子近臣了,看到自家妹子坐在旁边,一脸幸福的看着十爷,自己这是即给自己找了个靠山,也给妹妹找了一个好归宿,妹子应该不会怪自己的。
再说,十爷可比四爷年轻英俊多了,就算不是皇子,妹子也会喜欢上的。
说着年羹尧从袖里又挑出了两张银票:“十爷,这是李大人他们孝敬您的,说您为了数十万灾民宵衣旰食,夙兴忧劳,让您补补身子,他们都是一番心意,请您务必赏收!”
李言拿过来一看,二十万两银票!
之前刚来的时候,李铎就送了十万,现在又是二十万两,想到在空间里躺着传说中被盗的五十万两,自己已明着已刮了八十万,暗地里又从各大海商富户哪里盗了一千多万两,这杭州之地的羊毛也算是被自己薅光了!
李言顺手将银票递给了身旁的年秋月:“秋月,收着,这钱赏你了,你看着买些首饰衣物宅子什么的,想买什么就买什么!”
“不行的,十爷,我怎么能要这么多钱?”秋月一脸惶恐的样子
李言笑着说道:“那你就替我收着,等我需要的时候,再找你拿,好吗!”
秋月闻言羞红了脸,才喏喏的将银票收起。
两人相视一笑,情意绵绵的样子。
年羹尧心里不禁翻起波浪,十爷对秋月太好了,这可是二十万两啊!
对自己来说就是天文数字,可在十爷这里也只是为了博美人一笑。自己做将军好几年东刮一点西贪一点才不到五千两,收的最大的一笔就是十爷给的聘礼,一下子就十万两,自己还是小看了这些权贵们捞钱的能耐。
不过看到妹子和十爷的感情这么好,自己也就放心了。
想到这里不禁想表一下忠心,冲动之下就想将李铎他们的打算合盘托出,笑着说道:“十爷有所不知,其实李大人他们也是....”
“好了,李大人他们也是有功劳的,我心里清楚,他们的事儿,以后再说。羹尧今天来了,又立了如此大功,让秋月做两个菜,咱们中午好好喝一杯。”李言知道年羹尧想说什么,直接打断了他的话,转移了话题。
年羹尧还是当官时间太短了,而且还是武将,不懂得官场的微妙。
这种暗厢操作的事情,怎么能拿到明面上来说,难道让自己明知道下面的官员糊弄自己,看在孝敬的份上睁一点眼闭一只眼,那自己成什么人了,贪官污史吗。非但有损自己的形象,万一被皇上和京里的大臣,还是那些如狼似虎盯着自己的兄弟们知道了,自己就是收受赂银,联合地方官员蒙蔽圣上,这可是大罪,自己也脱了不身。
现在就不一样了,就算以后事发,罪责也是他们的。而自己也顶多是年轻识浅,一时不察,以至于被下面的官员欺骗了,没什么大问题。
所以李言怎么能让年羹尧将事情说明白,不由分说的拉着年羹尧出去了,说明楚了你还有个屁功劳啊!
非但无功,反而帮助杭州的官员欺瞒钦差,罪不可恕。
年羹尧被打断后,一时愣了一下,见到李言一副不感兴趣的样子,连忙收了话话,闭口不再提之前的事情。
....
李言收了钱,依然没有没有动身的意思,还是整天到处游玩,要么就是和秋月在行辕里吟诗做画。
杭州府的官员们都又是着急又是害怕,这钦差都来快两个月了,还没有一点要走的意思,万一银票再被偷了,那自己等人可怎么办。但又不敢催促,一边偷偷给京里的后台写信,一边着急的聚在一起想办法。
正在这时候,下人来报,皇上派了信使从京里而来,已进了行辕了,众人顿时大喜。
而李言的钦差行辕里,图里琛带着两个穿黄马褂的大内侍卫,高高站在上方手拿黄绵,朗声念到:“旨到之日,皇十子胤?即刻返京,赈灾筹款维修河堤之一应要务,转交田文镜,着田文镜任扬州知府兼赈灾河务大臣之职,钦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