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淮下意识本能地伸手接住阮流筝。
旋即整个身体变得僵硬了起来。
他从来不知道女人的身子竟然会软成这样。
那柔软的细腰好像还没有他的手掌大。
他的手跟触了电一般。
只见她晕倒了,眉头还不自觉地蹙着,谢景淮下意识地松了一下他的手。
同时,一股淡淡的香味钻进了他的鼻子。
谢景淮只觉得自己的心好像“咚”了一下。
赶紧将人扶着立了起来,阮流筝的脑袋耷拉在他的肩膀之上。
带着馨香的呼吸窜进了谢景淮的鼻子里。
让他觉得有一股陌生的感觉,当即眉头紧拧着。
伸手拍了拍她的脸,“医生同志?医生同志?”
贾卫华正好安顿好陈嫂子,准备去弄些有营养的给她补补。
没想到看到了这一幕。
顿时,惊得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
铁面无私黑脸的谢景淮也会抱女人了?
妈妈呀。
这样子难道是万年铁树要开花?
不行,他不能破坏这段好缘分,万一老谢就脱单了呢?
作为一个已经成熟的教导员了,他业务挺熟练的。
转身就想跑。
没想到,谢景淮冷冰冰地喊道:“贾卫华,过来帮忙。”
贾卫华转头咧嘴露出一个牵强的笑容,“老谢,这医生同志怎么了?要不喊人来看一下。”
谢景怀黑着脸将人推到贾卫华的这边。
这时,阮流筝轻声地软哼一声,睁开朦胧的眼睛,恍惚地望着谢景淮。
“我......这是怎么了?”
谢景淮推她的手还停留在她的腰间。
阮流筝眼圈又红了一些,随即她站了起来,手不住地揉着自己的腰。
那双眼眸在自己身上流转了一圈,就好像娇嗔地责怪自己一般。
谢景淮的手微微紧了一下,这也太娇嫩了。
唇线抿得更紧了,生硬的来了一句,“你醒了就好,我先走了。”
阮流筝看着他这样直愣愣地走了,紧紧地咬住自己的红唇,低下了头,好似特别难过,眼里却是笑意。
唉,这样处处都美好的女人很难让人不着迷啊!
双侧的手难过(实际激动的)微微颤抖,无措地抓着两边的裤缝。
没办法,他朋友在呢,自己不得做戏全套啊!
有时候,助攻也很重要的。
果然,贾卫华叹了口气,老谢这个单身汉,活该。
之前他没有注意到,眼下看着这女医生同志长得真的是他见过的最俊的了。
不是他夸,满军营都找不出这么容貌出色的小媳妇。
老谢莫不是不行?
或者有什么特殊爱好吧?
这姑娘多少人见了得动狼子野心啊。
偏偏老谢跟个木头桩子一样。
但是,祸是老谢惹的,他得收拾残局。
赶紧轻声解释道:“医生同志,刚才谢谢你。老谢那人就是个女人的绝缘体,是个女的他就是那个死样子。”
阮流筝低敛的眉眼藏住了一丝无所谓。
她只想攻略他活命。
只要他没媳妇,单身还是丧偶,她都不在乎。
旋即,抬了头,贾卫华心里都突突地跳,真俊啊!
阮流筝红着眼睛,“没事的,我就是怕疼的体质,谢谢同志关心,我去给陈嫂子拿些红糖。稍后过来。”
贾卫华瞧瞧着阮流筝的背影,回头大步朝着卧铺的车间走。
谢景淮正靠在窗边。
伴随着光线,那模样就好像他要出家了。
贾卫华没好气地坐了下来,“你抱了别人,不应该对人女同志负责?人家都委屈哭了。”
谢景淮愣了一下,手不自觉地蜷了一下,瞥了他一眼,“抗震救灾的时候,我抱过的女人那么多,负责不过来。”
贾卫华:“那能一样吗?”
谢景淮淡淡的冷瞥,“都是救人,有什么不一样?”
贾卫华被他堵得想自尽。
活该,活该!
但是一想到自己的政治工作,不由得又劝道,“这个女同志我看不错,你们站一起配的。”
“我和谁配就和谁在一起,配得完吗?”
谢景淮又继续说道:“况且,我这辈子都不想结婚,能够为国争光,多练兵,多出任务,多获得一些胜利,就是我的追求,女人什么的不值一提。”
“况且找个女人回去,打嗝放屁讲话都要小心,烦人。”
贾卫华被他一二三堵得无话可说。
门外敲门的阮流筝嘴角微微一勾。
好家伙,难怪让自己攻略呢。
感情这家伙觉醒之后,心中无女人,拔剑自然神呗。
要不是为了自己的命,她才懒得勾引他。
毕竟谁的时间不是时间,与其花时间捂热这样一块石头,不如换一块更顺眼的。
谁非谁不可啊。
不过,眼下,自己没得选。
阮流筝轻轻地敲着门,娇软的声音轻轻说道:“我拿红糖过来了。”
贾卫华看了一眼谢景淮歪头假装听不见的样子,狠狠地刮了他一眼。
起身去开门,亲切微笑,“医生同志,麻烦你了。”
阮流筝面颊绯红,摇了摇头,“我姓阮,同志,这个给你,那我回去了。”
谢景淮听着人走了,转过头。
阮?确实挺软的。
瞬间他被自己的想法震惊了,脸更黑了。
贾卫华懒得跟石头疙瘩啰嗦,拿着红糖去交给照顾陈嫂子的人。
阮流筝完全没有一丝丝的不高兴,相反地,她高兴的不行,反正很快又要见了。
晚上的时候,火车还在继续行进。
贾卫华手里捧着一本书出去了,“老谢你先睡,回头来换我。”
谢景淮点头,火车上没有那么的讲究,和衣而眠。
闭上眼睛,没一会。
他就感觉到有一股柔软在自己的怀里。
那细软的胳膊圈着他的腰身,眼圈红得吓人。
泪眼涟涟直直地看着自己。
红唇微微一张一合,声音软中带着几分的媚。
“疼......”
谢景淮“唰”地一下睁开了眼睛。
黑夜里都能感觉到他的脸更黑了。
浑身周围的气势沉得吓人。
贾卫华回来的时候就闻到了一股肥皂的味道。
“老谢,讲究啊,大晚上在火车上换啥裤子啊?”
谢景淮的脸呈三百六十度的黑化状态。
硬邦邦的冒了一句。
“我去值班了。”
贾卫华莫名其妙的,老谢这脾气铁定是没媳妇惹的。
火大的呢。
突然又看了一眼那旁边湿漉漉的裤子,他怎么觉得老谢有情况呢?
再一想刚才的情况,他觉得老谢有几分落荒而逃的样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