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流筝静静地坐在后面。
用两根手指,轻轻抓住车坐垫的下方。
不敢有丝毫的逾矩。
谢景淮第一时间就感觉到了她的动作,也没有说话。
不亲近,挺好的,免得自己胡思乱想的。
晚风迎面拂过,带着丝丝的凉意。
谢景淮从来没有觉得自己骑个自行车都能如此谨慎。
可是这条路实在算不上平稳。
突地自行车压到一块石头,一个颠簸。
“啊——”
黑夜之中,她那软绵的声音就好像勾人犯罪的春药。
谢景淮浑身一紧,两腿一撑停了下来。
只见她用力地低着头,好像要把自己埋到土里。
“你还好吗?”
听着谢景淮冷清的声音,阮流筝低头捂着嘴巴,耳朵红红的。
“我,我不是故意的。”
谢景淮看她这幅样子,心里软了一下。
又见她皱着眉头,屁股时不时扭来扭去不舒服的小动作。
默默地脱下自己的衣服叠成方块。
“上车。”
阮流筝笑着坐上了车子,一只手捂着嘴,另一只手扶着坐垫。
只听到谢景淮微微沉的声音,“抓着我衬衫。”
阮流筝望着那衬衫下的肌肉。
脑海里开始描绘八块腹肌体育生的场景。
是真的快乐啊!
她软绵的小肉手开始就跟个小兔爪子一样揪着一点。
但是实在太颠了,慢慢的她抓得更多了。
柔软温热的小手若有若无的摩挲着谢景淮的腰间肉。
谢景淮感觉这条路真他娘的长!
他本来就敏感,这样的情况下,他甚至感觉到了她手上血管跳动的节奏。
滚烫的气息萦绕在周身,无孔不入地侵袭着他身体的每一处。
不行,要骑快一点。
谢景淮一个猛地起力,阮流筝被吓了一跳。
下意识的整个人直接抱住了他的腰身。
哇~真的有腹肌。
阮流筝不自觉的敛住呼吸,整个人赶紧从趴在谢景淮背后的姿势,弹开距离。
“我,我不是故意的。”
谢景淮感觉到那股温软突然消失,酷酷地“嗯”了一声。
接下来,阮流筝收敛了一些,眼神虚无地望着黑夜里移动的大树。
两人相对的保持着沉默,很顺利的到达了公社。
谢景淮带着她到了练习场。
这里算是一个十分开阔的练习场,不远处就是靶区。
阮流筝好奇的左右张望着,“怎么没有人?”
谢景淮低声回道:“这里是公社民兵练习的地方。”
阮流筝眼神灼灼的盯着他。
“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开始?”
谢景淮看着她这幅隐隐激动的样子,弯了弯唇。
他把拿来的练习的枪递给阮流筝。
“懂枪吗?”
阮流筝微微抬着头,“我懂的,这是枪,我按这个,子弹就可以从这里出来啦!”
谢景淮:“......”
嗯....的确懂,懂得挺多的,下次别说了。
阮流筝看着谢景淮,满脸写着,我是不是很懂的样子。
谢景淮抿着唇,“学射击,要先学会了解枪。”
阮流筝瞪大了眼睛看着他手里的枪,那明晃晃的眼眸里全是求知欲。
谢景淮的心里涌起了一股教学欲。
“这把枪是五六式半自动步枪,是1956年仿制毛子SKS半自动步枪制造的武器,为自动装填子弹的半自动步枪。”
“口径7.62毫米,初速735米/秒,导程240毫米,不装弹全枪3.75千克、装满弹3.92千克......”
阮流筝听着谢景淮如同教科书一样地把枪的特点说出来。
她从他的眼睛里能够看出来对于枪的狂热喜爱。
这是一份对于职业的炽热之爱。
随即丝滑的自由切换拍马屁状态。
“谢同志,你真的好专业啊!这么多都记得清楚呢!”
谢景淮微微愣了一下,看着眼前笑眯眯的阮流筝,小脸上写满了敬佩。
只觉得她是真的称赞,而非阿谀奉承。
他很开心,谁不喜欢被表扬啊!
“行了,你先把弹夹下下来。”
阮流筝接过枪,脸上全是严肃和认真。
仔细的观察,小心翼翼的样子。
“是这样吗?”
阮流筝的小手慢慢的操作着。
“不是这样,你的手指要这样,拉动拉机柄带动枪栓后退;然后,将带有子弹的桥夹底部插入抛壳口的桥夹固定槽中。”
说着抓着阮流筝的手,轻轻的让她感受。
阮流筝手指轻轻颤动,呼吸有些紊乱,“知,知道了。”
谢景淮这才发觉了什么。
赶紧松开她的右手。
“你再试试。”
谢景淮似乎能够听到她传来的呼吸。
往后退了两步。
这时,贾卫华正好加班结束,他怎么好像听到训练场有人啊?
“我去。”
贾卫华走了过来,看着桌子那边的一高一矮,目瞪口呆。
老谢这家伙不是说有事回家了,怎么在这里?
还带着阮医生?
我的妈呀!
他可是从来没有见过谢景淮这么温柔的,那样子哪里还有半点冷面阎王的样子。
简直就是一个活脱脱的温柔汉子。
这叫我不结婚?
这叫我对女人不感兴趣?
这叫我是不会对她特殊对待的?
.......
这果然是......心口不一啊!!!
他简直是担心错了。
老谢这样还需要他这个教导员婚姻辅导???
奶奶个腿的。
真想找个相机给这个家伙拍下来。
麻烦你看看你的样子!!!
谢景淮这时也发现了外面鬼鬼祟祟的贾卫华,朝着他喊了一声。
“老贾,进来啊?”
阮流筝看着贾卫华来了,还有几分的不自然,紧张得差点把手中的弹夹弄掉。
贾卫华笑得一脸姨母样。
“阮医生,你别紧张,继续练习就是了。”
“我们老谢的射击技术不是我说,绝对是这个的。”
说着竖起了大拇指,还冲着谢景淮挤眉弄眼。
谢景淮顿时就知道老贾这个人什么意思了。
看阮流筝紧张的样子,嘴里开始撵人,“行了,你下班就回去吧。”
贾卫华:“.......”唉,兄弟如衣服.....
忍不住挑了挑眉,捏着嗓子,“我啊,是绝对不会特别.......”
谢景淮真他妈想抄起鞋子扔过去。
贾卫华这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
一本正经地对着阮流筝。
“他随便说说的,你赶紧练习。”
阮流筝瓮声瓮气地“嗯”了一声。
似乎鼓足了勇气一样抬起头看着谢景淮。
“谢同志,我想问你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