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都是卢小波在主动。
王永新看在眼里,只觉得自己彻底失去梁乐乐了。
饭吃到一半,王永新的姐姐王永格跟另外一个留着黑长直,穿着碎花连衣裙的女子来了。
王永格以来就拉过一张椅子挨着卢小波坐下了,手还搭在卢小波的肩膀上,动作十分亲昵,还冲着卢小波抱怨:“怎么吃饭也不叫上我?”
梁乐乐认识王永格,都是一个村里的,她不知道村里的八卦,更不知道王永格最近跟卢小波来往十分密切,以卢小波女朋友身份自居。
卢小波一看就烦了:“离远点,看不见边上有人吗?”
王永格都二十八岁了,还这么幼稚,把男人看的很重,她很不高兴的扭过身子去,哼了一声,一副你要是不哄我,今天我就给你摆脸子的架势。
另外一个女子也好不到哪里去,不过王永新冲着她笑了笑,又给她从旁边拉过一把椅子过来,跟梁乐乐介绍:“乐乐,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女朋友宋一萱,在外贸公司当会计。”
随后他又给女朋友介绍了梁乐乐。
宋一萱臭着一张脸,瞧着梁乐乐长的甜美好看,皮肤又好,发型还挺好看的,哪儿哪儿都秒杀她,就故意问梁乐乐:“你知道他有女朋友吗?为什么不经过我同意就跟我男朋友单独吃饭?”
梁乐乐就不高兴了,这也太霸道了吧?
“我和他只是高中同学。”
王永新面子上也挂不住,陪着笑脸跟女朋友解释:“我是有件事跟乐乐说,不是你想的那样。”
在外人面前让他下不来台,这不是第一次了,王永新已经经历过很多次,身心俱疲,因为这种事情,两人已经吵架冷战过很多次了。
宋一萱不依不饶的讽刺王永新:“你还护着她?一口一个乐乐的,叫的多亲热,我来是不是碍着你们的事了?”
她气呼呼的站起来,跟王永新发脾气:“我走还不行吗?不耽误你们约会了。”
说完,她就真的走了。
王永新抱歉的跟梁乐乐和卢小波道:“你们先吃,我出去一下。”
梁乐乐心里很不好受,平白无故被人怼了,就直接站起来,拦住了宋一萱的去路:“我对你男朋友没有兴趣。”
说完她放下两张百元大钞,拿着包离开了。
王永新心里着急的很,就跟宋一萱吵起来了:“我是给人家道歉才请人家吃饭的,你这是干什么?吃醋也得讲究场合不是?”
宋一萱并不不觉得自己有错,她高声嚷嚷:“孤男寡女一起吃饭,能有什么事,道歉不就两句话的事吗?还用得着专门吃一顿饭,还在这么高档的地方,她配吗?”
王永格也在一旁帮腔:“就是,不就是爸爸把她赚了八十万的事说出去了吗?她至于这么计较吗?”
“我真是受够你们俩了。”王永新愤愤而去。
宋一萱却拉住他:“不许去,就让她走!”
卢小波早就扔下三个人去追梁乐乐了。
“梁小姐!”他快跑几步追了上去:“我送你回去吧。”
他并没有提刚才的不愉快。
梁乐乐却记得清楚:“王永格看见了会不高兴的。”
卢小波并不在乎:“她又不是我女朋友,她不高兴跟我有什么关系?像她这种没素质的人,我都懒得搭理她。”
也是,刚才王永格想撒娇寻求卢小波的关注,可是卢小波并没有搭理她,根本没有把她放在心上。
而且这会儿王永格也没有追出来。
卢小波见梁乐乐没有继续怼人,就知道对方认同了他的说法,就继续说:“你家在哪儿,我送你吧。”
“万安路利民小卖部。”梁乐乐想着如果走回去,还挺远的。
“好。”卢小波心情非常好,带着梁乐乐朝他那拉风的红色敞篷跑车走去。
车就俩座位,梁乐乐坐上去还有点不习惯。
卢小波不客气的怼人:“我什么时候承认你是我女朋友了?”
王永格哑火了:“我……可是你默许我在你身边呀。”
卢小波上下打量她一眼,眼神颇为嘲讽:“我看谁的面子,你心里没数吗?”
说完,他一踩油门,扬长而去。
王永格气的哼了一声,她再清楚不过,卢小波不过是看在王家跟卢家关系不错的份上,王永新的爸爸经常向卢家老爷子提供一些古董,一来二去两家也就熟悉了。
她也就认为在新宁县只有她王永格配得上卢小波。
车上,卢小波问起梁乐乐:“前几天,王永新收的那个西周的香炉是你出的呀?”
梁乐乐有点惊讶:“你怎么知道?”
“我爷爷买下那个香炉了,你以后要是有什么东西要出手,就让我爷爷帮忙,我爷爷也喜欢收藏古董,有不少这方面的朋友和专家,改天我带你见见我爷爷。”
他半开玩笑的说。
“好。”梁乐乐迫不及待的就答应了。
本来她就打算通过王永新认识一下别的买家,卢小波主动提出来,那再好不过了。
如果是她求卢小波,那她就落了下风,说不定还要……
她甩了甩脑袋,把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都甩了出去。
不大功夫,利民小卖部就到了。
卢小波亲自给她开车门:“这小卖部是你开的呀?”
梁乐乐嗯了一声:“是我开的,进去坐坐吗?”
“好呀。”卢小波答应的挺痛快,他就打算进一步了解梁乐乐呢,瞌睡就来了枕头,这不正好吗?
梁乐乐开了卷闸门,打开空调。
卢小波打量着超市:“就你一个人?你父母呢?”
梁乐乐嗯了一声:“他们好几年前就分居了,各自在外面打工,很少回来。”
“那你一个女孩子可不安全呀,我看外面都没有安装防护网,而且门窗也比较老旧,防盗效果不好。”
梁乐乐轻笑一声没说什么,打算开一瓶饮料给他,可是吃的喝的全都给了哪吒他们,现在货架上一点吃的也没有了。
只好给他倒了一杯白开水:“实在是没什么好招待的了,抱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