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上菜太慢了,我们去前台找你你又不在,就只能进来看看。”杜漓回答的理所当然。
“是我们的错,”小二鞠躬道歉,“您二位先回去?我们马上给你们端上去。”
陆秋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语气带上了点强势:“我们刚刚看怎么没有鱼?”
“我们的鱼都是新鲜的,现吃现杀!”
“从哪里杀?”
“就是前面那个假山里的。”小二指向外面,把他们往外带:“看,除了金的不吃,剩下的都是菜。”
“你们把其他肉挂起来,那是别的肉菜不新鲜吗?”
“怎么会!”小二拍腿:“我们只养鱼,其他肉得从外面进货,不过也会用灵力包起来,不会不新鲜的。”
其他的肉能包起来,鱼肉就不能?陆秋皱眉这么想着,但还是跟着杜漓离开了这里。
二人只好回到房间慢慢等,不过好在没有多长时间第一波菜就来了,还把粥也端了上来。
陆秋看着那一大盆粥,问小二:“这是什么粥?”
“鱼片粥!”
云栖月这时抬头,皱眉问道:“我们没点啊,是不是上错了?”
“没有没有,”小二连忙否认,并掏出一张单子:“这粥是点了足够的菜赠送的。”
不知为何,陆秋看着鱼片粥,竟从心底生出了种难以下咽的的恶心感。他看向那三人,但他们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异常。
是自己嗅觉的问题吗?他松开眉头,尽量拣着素菜吃。
“找到了吗?”柳容柯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没有。”陆秋在心底不爽的回答他。
“去了哪里?”
“后厨。”
只听柳容柯一声嗤笑,悠悠的说:“你也是真少爷,这么明显的不对都发现不了吗?”
“哪里不对?”陆秋也烦了,明明和自己无关,被找过来给别人干活还得被说。
“后厨干净吗?”柳容柯突然这么问他。
“很干净。”
“哪里会有这么干净的后厨?”
“怎么没有?”他气得狠狠咬了一下筷子,旁边的云栖月被吓得一抖,还以为是饭不合陆秋口味。
“你去过你家族的后厨看过?”
陆秋被说的恼了,但他确实没去过后厨,所以不服气的问:“后厨干净有什么问题吗?”
“干净是没问题,但这也太干净了点。”柳容柯说完这句话,就切断了联系,留陆秋自己去想。
不过好在杜漓是个嘴闲不住的,很快就说起来食堂后厨的情况,当他评价到后厨十分干净,台面上连一滴油也没有时,陆秋装作不在意的提了一嘴:“我们家族后厨再干净也有点脏的,他们是怎么做的这么干净?”
“用灵力呗,直接清除不就可以了?”云栖月又捏了几颗豆子来吃。
“谁天天有这么多灵力来浪费,你真当滨水宗能奢侈到那种地步?”杜漓笑他没有一点常识。
其实陆秋一直在偷偷观察褚浣,好奇他会有什么反应,但令他失望的是:褚浣只是听着,几乎不说话。他看着褚浣只夹了几筷子的青菜,其余的菜一点没动,主动开口问他:“不吃点肉吗?”
“晚上吃荤腥的会腹痛。”褚浣乖乖回答。
好吧,看来是问不出什么了。但陆秋不死心,又问杜漓:“教你们的长老是个怎么样的人?”
杜漓今天上了一天课,现在直接开始朝他吐苦水:“真的超级严厉!无论做什么都要有规律,有计划的。”
褚浣一听是自己的师父,也主动加入了聊天:“师父虽然严厉,但对我们都很好的。”
“那是对你好!”杜漓纠正他:“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他不约束你;我们只是提一下,就被骂的狗血淋头。”
“怎会如此?”云栖月皱眉不解的看着杜漓。
“不知道。”杜漓摇头。
“因为褚浣是原生弟子吗?”陆秋提问。
“不不不,今天还有好几个原生弟子也被骂了。”杜漓摇头否定他。
“额……”褚浣看那三人都看向他,紧张的有些磕巴:“可能是……我和玉凰宗的关系比较好?”
哦,这样啊。云栖月和陆秋对视一眼,立刻明白了怎么回事。要是能借徒弟和另一个强大的门派搭上关系,这徒弟当然得捧在手心里,更何况褚浣还是不争不抢的性子,安静乖巧,这么一来,偏心才是最对的。
这顿饭就陆秋吃的味同嚼蜡,最后几人开始瓜分那盆粥时,他虽然不想喝,却也拿了一碗。随后在桌下从芥子空间悄悄掏出一个木匣子,又在桌上拿筷子在碗中拨弄了两下,皱眉道:“我这碗有虫子。”
“哪里来的虫子?”云栖月侧过头来看,发现里面真有一条米虫,拿碗的手都觉得这碗粥过于沉重,拿不动了。
“我去找他。”陆秋这么说着,端碗出去的同时还提醒他们:“你们也多看看,别喝到虫子了。”
一出去,陆秋就迅速躲到隔壁没有人的房间里,蹲在地上将里面的肉片挑了出来装进匣子,整个过程都提心吊胆的留了一缕分神观察周围。等肉全挑完,他才端着碗回到房间,面无表情的说小二给换了一碗。那三人也没有起疑,而是迅速收拾了剩下的菜,一起回去。
直到走到了四号楼处,陆秋才停下,说有人约他在这里见面,让他们先回去。云栖月一听,觉得是早上的黄琳约他出来,于是也闹着要在这里等。那两人觉得是他们的事情,便先回去了,只留他们在原地等着。
其实云栖月的留下并不在他的计划范围内,但左思右想又只有他能靠得住,所以陆秋打算先把他拉入伙,不愿意的话……他记得黄琳能控制别人来着。
看着那两人的身影消失不见,陆秋带着云栖月进了四号楼,并当面拿出那个匣子打开给了四号楼的值班人。
值班人看着匣子一言不发,就在漫长的等待中,只有云栖月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最终又看看匣子,不知所措。陆秋表面上十分沉静,但其实私底下已经疯狂联系柳容柯,问他如果自己猜错了会怎么办。
值得庆幸的是,柳容柯很快就安慰他道:“相信你的直觉,既然你觉得是,那就去赌一把。”
这时值班人从中拿起被切的薄薄的鱼片,嗓音沙哑,对陆秋说:“是我的肉。”
他的这个动作露出了披风下的手臂,与柳容柯那一块块伤口不同,他就像是被剥了皮似的,露出里面发白的肉来。一旁的云栖月听到他这么一说,脸色瞬间精彩了几分,现在他的感觉比刚看见鱼片粥的陆秋还要恶心。
陆秋突然松了口气,至少他的方向对了,这还是很给人成就感的,于是他更加确信后厨有问题,自己这一趟是必须得跑了。他直接问道:“你需要帮助吗?”
值班人这才正眼看他,问道:“其他人呢?”
“什么其他人?”
“其他的值班人。”他又往陆秋脖颈处看去,意思很明显:“一旦有一个值班人出逃,宗门就会加紧看守。”
见陆秋不说话,他又问道:“你知道具体位置吗?”
陆秋摇头,他确实不知道。
“你知道如何解除封印吗?”
陆秋还是摇头。
“那你知有多少人看守吗?”
他这次连头也不摇了,因为他现在才意识到自己真的把事情想得太简单,根本没有关注别的方面。不过云栖月终于绷不住了,他在一旁有些崩落的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陆秋看向他,耸肩回答:“刚刚的鱼片粥是他的肉,就这样。”
“不是,为什么,等等……”云栖月一只手烦躁的抓抓头发:“怎么吃的是他的肉啊,为什么要给我们吃啊?”
“他是值班人。”陆秋指向鱼妖。
“我知道。”云栖月点头。
“当值班人就要付出相应代价。”陆秋尽力让自己听起来更可信一些,即使他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而且他们的本体都被藏了起来,要恢复自由就只能通过释放本体。”
“那你要干什么?”他脸上的震惊还没有退去:“你要把值班人都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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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受人之托……”陆秋眼神躲闪。
云栖月这时又聪明了,他开始了他们推测:“昨天还没这么多事,今早从遇着那黄鼠狼你就开始了,是不是那黄鼠狼对你威逼利诱的?”
陆秋怎么都想不到这火竟然能引到黄琳身上,于是急忙想要否认:“不不不,和他无关。”
“哼,你不用替他说话,既然你想调查这事,那么作为朋友,我也帮你。”
陆秋听他说话,搞不清他是怎么想的,最后只听懂了云栖月要加入,也算一件好事。正当他想着再给对方说说计划时,云栖月只说了一句“你先回去,不用等我。”就跑了,陆秋和四号楼值班人又说了几个问题,但一无所获,只好回到五号楼。
刚进五号楼,就看见柳容柯撑着下巴闭眼不知道在干什么,在他走近时,柳容柯突然睁眼,用看热闹的语气对他说:“快去洗漱间吧,有乐子看呢。”
听到他这种语气,陆秋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他迅速跑进去,在门口还没站定就看见了黄盛和冯玉轩两人被符定在墙上,一旁是云栖月和黄琳正在互掐。见他来了,冯玉轩嘴也是快,大喊:“人来了!你自己问啊!”
陆秋一边把人从墙上扣下来,一边皱眉看向那二人,问:“你们在干什么?”
“干架!”黄琳没好气的回答。
陆秋眼疾手快把洗漱间的门合上了,还好今天早有准备,向柳容柯要了几张消音符,把他们的声音屏蔽起来。做完后,他看向云栖月,说道:“我和你说了啊,和他们无关的。”
云栖月貌似还不服,哼了一声把头扭到一边。黄琳还气呼呼的,白了对方一眼,对陆秋说:“他刚刚说你要调查值班人,怎么回事?”
陆秋噎住了,没想到云栖月能把这事直接抖出来,不过本就是他们错在先,这时也得有点道歉的态度。于是他只能选择部分的话直说:“对,受人所托。”
“你调查他们干什么?”黄琳怀疑的看着他。
“不知道,别人让调查的。”他这也是实话,毕竟自己真不知道为什么会被卷进这场戏来。
黄琳看了那三人一眼,又看看陆秋:“你让不知情的出去吧。”
陆秋耸肩道:“有一个知情。”
最后谁也没有走,陆秋也适当的隐瞒了部分事情,不过对于事件的调查也不会有影响罢了,比如他和柳容柯的交易。
“你想放他们出来?”冯玉轩倒吸一口凉气,满脸震惊:“你知道这会对浮海城造成多大的影响吗?”
“不仅是削弱了滨水宗的实力,还会让其他门派蠢蠢欲动,甚至造成浮海城的内乱。”黄盛斟酌着评价:“无论是哪个门派出乱子,都非常危险。”
只有黄琳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他把盆反扣在地上,当成板凳坐着,最后才缓缓开口:“值班人……其实就是镇宗用的,不管是这滨水宗,还是什么其他门派,叫法虽然不同,但本质都是一样的。”
“那怎么样能在不影响他们的情况下,把值班人放出来?”陆秋感觉终于找到了一个思路。
“你想清楚,”黄琳抬头看他:“你要放谁?”
“只放一个。”陆秋能给出的信息有限。
“你并不是可怜他们,或者觉得他们受到了不公的待遇而想要出手相助,”黄琳字字扎在陆秋的心上:“你只是为了自己,对吗?”
“你没有弄清楚事实,又怎么能下定论?”陆秋不知是被说中了而恼羞成怒还是心虚,反正此刻情绪也差了起来。
“你觉得他们可怜吗?天天被关着,没有自由,没有人权。”
“可我无法救所有人,”陆秋反驳他:“就像黄盛说的,可怜了他们,等到大乱之时谁又去救其他的人?”
“那为什么就只救你要救的这个值班人,为什么不救另一个?”黄琳也有了咄咄逼人的态度。
“我……”陆秋本想再说,但又突然感受到来自黄琳那不甘心的情绪。很不甘心,因为自己没能做到而有的错误,让他自责又愧疚。就在那一瞬间,柳容柯又在他耳边呢喃:“还记得那个猫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