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环听到后也一时不知说什么,他都想撬开陆秋的脑袋看看里面都是什么奇怪想法,但笑归笑,他还是回答了:“我是鬼修,又不是鬼,而且我也有自己的思想,不是只剩下了执念,不会被超度的。”
陆秋终于放心了,他心里还有些遗憾,刚来到就又要回去,早知就不来了,还能多睡一会儿觉。
他又问道:“今天回去还接任务吗?”
“看看吧,每天都有任务的,你要是感兴趣就去挑吧。”
“我自己去吗?”陆秋有些激动。
“我要是喜欢也会接,不喜欢的话——”清环转着一根簪子,提醒他:“最好自己接任务。”
“怕报酬分配问题吗?”陆秋小声问他。
“不止,反正你以后都会遇到,多吃几次亏就明白了。”清环甩甩手:“哎呀,你要是真想听就多去找人聊聊天,总有些八卦的能把事抖给你。”他又看向陆秋的手:“昨天干嘛去了?”
陆秋这才注意自己的指甲已经有了多处裂痕,甚至小指指甲还缺了一块。他尴尬的背过手去,试图把自己的谎圆上:“就是昨天遇到打架的,就……”
“指甲裂了,手串坏了,然后人家为了给你赔罪就给了个手镯?”清环细眉紧紧皱起:“就给这点当赔罪?”
“我当时想着息事宁人……”陆秋拒绝透露尹浅笙的事情。
“好,好一个息事宁人。”清环发出不屑的嗤笑声:“有时候可不能就这么过去了明白吗?像你这个,多少得再赔个金链子吧。”
陆秋不太敢给他说其实自己还请人家吃了顿饭,一顿赶得上好几顿的那种,只能用干笑应对清环的数落。
但清环也只怪他自己不计较吃亏的事,觉得陆秋在外受了委屈也不会讨回来,感到他懦弱的让人愤怒罢了。
清环身上一丝灰尘都没有,但回到落霞宗还是嚷嚷着说自己衣服脏了,要沐浴,甚至还捏袖子给陆秋闻上面是不是有股子怪味。陆秋只嗅到了清环使用的熏香味,但还是点点头说染上了说不出来的味道。
趁着清环去沐浴,陆秋又溜去了令火堂看看有什么感兴趣的任务。以前在家族中是和别的亲戚一起出去,而剩下时间是秋络和陆夕月带他出去,这次是他第一次需要自己完成任务,说不期待那是不可能的。
这次令火堂中的值班弟子换成了另一位身材微胖的师姐,因为大多数人现在不是出任务就是在忙自己的事情,所以陆秋来的时候刚好看见师姐毫无形象管理的打了个哈欠。
师姐嘴还没合上,看见他进来时愣了一下,随后开始看天花板,看了两眼又看地板,地板也没什么东西就看桌子,反正目光就是不往陆秋那边去。陆秋本来觉得不好笑的,不就是没注意形象嘛,但这时师姐的心声又不合时宜的响起:“这桌子可真桌子。”
陆秋没忍住笑了,那师姐也装不了了,单手撑着桌子灵活跳出来说道:“停停停,不许往外说!”
她双眼瞪着陆秋,虽然气势很足,但脸颊气鼓鼓的看着也没什么威慑力。陆秋憋住笑严肃的点头,保证自己不说出去。
师姐“哼”了一声,指向另一面挂满了牌子的墙:“你这段时间还能挑,等到十月新弟子来到落霞宗,你能抢到就不错了。”
陆秋听清环说过了,有些奇怪的问:“为什么一定要新弟子来呢,落霞宗的老弟子不是也有好多抢任务的吗?”
“当然不是。”师姐摇头:“只要在落霞宗呆的时间超过三年就可以出师了,每年都有好多弟子参与出师试炼,一次几乎能走一半呢。”
“这么多吗?”陆秋惊讶这个离开的数量。
“对啊,人要是走的不多,这里的条件怎么能这么好呢。”师姐拨弄着头发,俏皮的眨眨眼:“一百万分给十个人,和分给一百个人可是完全不一样的。”
陆秋一想确实是这样,但这个师姐看起来是十分想聊天的,他便主动接过话来,问:“我也是刚来落霞宗,有什么任务能做吗?”
“你修为怎么样?”师姐掰手指头数着:“灵动期的建议是去做点杂活,比如采草药,找灵兽;开灵期可以适当接一些猎杀的任务;之后……”
“师姐,我是仙修。”陆秋不好意思的打断师姐的话,看着师姐把手指又收了回去,更不好意思了。
“你仙修到什么境界了?”师姐重新掰手指。
“金丹。”陆秋老实回答。
“嗯……”师姐挠头:“仙修的话我也不太了解,不过我记得金丹期和鬼修的魂丹期是一样的吧?”
“好像是一样的?”陆秋也不太确定,毕竟每种修炼层次都无法比较。
“那就这样算吧。”师姐拍手:“你打架怎么样?”
“还行,只要不是正面硬打应该都能打得过。”
“你要是想通过战斗获得报酬,就多看看西边的任务,那里大多是要抓一些小东西的。”
“可是我看还有人头悬赏啊。”陆秋指了指其中一个任务。
“那根牌线是白的,意思是向这里所有宗门发布的悬赏,你接的同时有可能别人也接了,但你是不知道有没有别人接的,容易惹麻烦。”师姐又补了一句:“这东西我们说过好多次宗门也不改。”
陆秋这才发现那些小任务是红线,意思是只有本门派可接,他挑了一圈,师姐也说了一圈,可最终还是没选出来任务。师姐也不催他,反而安慰道:“没关系,不要那么着急接任务,先打好基础才是重要的。”
陆秋想着今天就算了,以后想接任务了再来看看,现在不到中午,还可以去找江舟把指甲修一修。他看着在这里无聊的都要把桌子盯出个洞来的师姐,突然觉得这个值班对于闲不住的人来说真是一种折磨。
江舟还是坐在相同的位置,见陆秋来了,便开玩笑:“来找我学做指甲了?”
陆秋也接了他的玩笑话:“对,但是要交学费我就不学了。”
江舟看到陆秋的指甲的那一刻还是想了很多,但怎么想都想不到陆秋到底做了什么,竟在两天时间内能磨损的这么严重。
陆秋听到他的疑惑,又随口撒了个谎:“去抓了个兔子,就弄成这样了。”
“哪儿的兔子这么猛,能搞成这样?”江舟嘴上叨叨,但是动作迅速,几下把原先上的一遍色给磨掉,看着本甲确实不能再直接涂色,便又贴了一层甲,在上面进行绘制。
“你是和清哥一起去出的任务?”江舟总感觉不说话就干不了活,所以在尽力找话题聊。
“你怎么知道?”陆秋想着他俩都没往外说,难不成是尹浅笙说的?
“只要是额外来的新人都是清哥带。”江舟嘿嘿一笑:“我当年也是清哥带着出的任务。”
“清环当时带你做了什么任务?”
“当时我们年龄都不大,清哥带我去做的灵兽围剿任务。”
“灵兽围剿?”陆秋突然怀疑这次任务清环是否一开始就是冲着灵兽去的。
“对,反正都是清哥一路打过去的,你不知道当时多精彩,清哥一点不带停的提着剑就砍,那飞出去的头啦、四肢啦都乱飞。”
“你们武器不是学的长鞭和短匕吗,师姐以前还会用剑?”
“清哥又不是落霞宗原生弟子,他是十一岁来的,会点剑很正常。”江舟打消了他的疑惑:“只是后来掌门说用剑太粗暴了,清哥才不用剑了。”
“用剑怎么了,明明是一种武器,为何还要限制?”
“觉得咱不能学呗。”江舟做了个鬼脸:“得有德,得柔弱,得时刻保持优雅与美丽。”末了,还补上一句:“做到这些,就会有人前赴后继的为你送命。”
陆秋对这里的思想感到不可思议:“那这和花瓶有什么区别?”
“就是花瓶。”江舟叹气:“仿佛凤凰也就只有在龙身边作陪衬才是完美的。”
陆秋没有回答,因为他也找不出其中能反驳的地方。
“对了,最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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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星河的弟子下山了,正好会经过我们这里,你要不要一起去玩?”
“玩什么?”陆秋在记忆中怎么也找不到关于“引星河”的印象。
“他们是算命的,而且都特别有趣,你去看看就知道了。”江舟极力想要拉他一同前去。
引星河是浮海城西北地区的一个大宗门,擅长解梦与占卜,只要是被收为弟子,出来都是小有名气的修士。但是门派十分低调,平时不露面就罢,但把人送进去就和死了没什么两样,所以又被戏称为“吃人宗”。
“为什么会和死了一样?”陆秋想不明白。
“都自杀了。”江舟摆摆手,凑近了低声说道:“都是脑子有病的,没病进去过不了多久也有病了。”
陆秋听他这话只觉一阵恶寒,语气不悦:“那占卜还能有准?”
“当然准!”江舟瞪大双眼:“你别觉得人家有病就看不起人家,他们可比玉凰宗的那群道士占得准的多!”
陆秋这时并不信,但看着江舟实在诚恳,便答应下来。
只能说江舟的消息还算灵通,在这之后的第九天,他晨练后就被江舟急哄哄的拉去宗门外,见到一位正在买糖葫芦的青年。江舟跑得头发都乱了,在原地站定后稍微顺了口气,冲那人喊道:“楼无别!”
那青年闻声看向他们,他转过头的瞬间陆秋也被吓了一跳,那人晶蓝色的眸子如同镜面,不仅无一丝杂质,就连瞳孔都没有。
盲人?陆秋将视线移到他的手中,也未看见盲杖之类的东西,心里更奇怪了。
楼无别走到他们面前,将刚买的糖葫芦递给他们,陆秋看着糖葫芦递到他面前时还有些不确定的指了指自己:“给我的?”
“我可没说今天还带你来。”江舟冲陆秋吐了下舌头。
“昨天做了梦,就知道了。”楼无别的声音就像是一块温玉,让人莫名感到亲昵。陆秋接过后向他道谢,也客套了两句,三人就一同去往楼无别提前订好的客栈中。
“好了,现在可以好好说话了。”江舟把客栈房间的窗户全都关上,蹦到陆秋身边揽住他的肩介绍:“这是楼无别,引星河的原生弟子,实力很强的哦。”
楼无别笑着对他点了点头,陆秋也点头,介绍自己:“我是陆秋,目前是落霞宗弟子。”
“你这不是废话吗,你都穿着落霞宗的衣服。”江舟有些嫌弃的和他对视一眼,随后坐下就催:“你给算算嘛,我想听些小八卦。”
陆秋此时知道再不开口就得被拉着强算了,忙说:“我暂时也没什么要算的。”
“来都来了。”江舟劝他:“要不空间留给你俩,我先回避?”
楼无别也无奈道:“不要来一个人你就拉着让我算,有点不礼貌的。”
“哎呀,也不是非得算。”江舟挠头:“其实是有别的事的。”听到这里,陆秋也支起耳朵,想知道是什么事得拉自己来。
楼无别却还是那个样子,没有一丝惊讶,但他还是问了江舟:“什么事?”
“就是……”江舟摸着下巴,斟酌着:“清哥明年能出师吗?”
“明年不行。”
“后年?”
“不行。”
“大后年?”江舟看起来像是牙疼,呲牙咧嘴的不知是真疼还是听到这个回答又感到精神上的疼。
楼无别摇摇头,击碎了江舟最后一丝希望。陆秋疑惑:“以清环的实力应该可以出师啊,都是元婴后期了,为什么不能?”
“这几年他没有想着出师,而在几年后......看不真切,但命运有很多种选择。”
江舟察觉到不对:“那可以离开宗门吗?”
“是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是的。”
“那就行。”江舟又放松下来:“清哥这十几年了一直都想离开这鬼地方,能走可太好了。”陆秋觉得这话怪怪的,他的目光在二人之间转了好几次,最终还是没能有什么收获,才收回目光,想着自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