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你进入的是我的幻境。”师无念坐在他身边解释:“不过我意识到我也陷入了沉睡,便猛然惊醒,才把你从幻境中弹了出来。”
“可我……”陆秋又皱眉,改了问题:“你怎么找到我的?”
“幻境找人很容易的。”
“我都离开了你的幻境,你怎么找到的?”
师无念一愣,不解的望着他:“这里是另一层幻境。”
“我还在幻境中没出去?”陆秋瞬间就着急起来:“这还有没有完,一层层的究竟要呆多久?”
“也不会很久。”师无念安慰道:“你和你师姐是来做任务的,等做完了,自然就离开了。”
陆秋哪里能听得进去他的话,便指着那结界问:“我们的任务已经做完了,如今又是在飞舟上,你为何要说我现在还在幻境中?”
“因为我还没醒……”师无念声音越来越小,听着心虚极了,但很快,他便对着陆秋的后背猛地拍去。
陆秋猛地坐起来,由于用力过猛,头顶正中心直接撞在了什么东西上,疼的眼泪瞬间就涌了出来。
眼前还是模糊的,就见自己已经下了飞舟,这时正在一家客栈中,而清环半抱着自己,此时正吸着凉气,揉着被磕疼的下巴。
“师、师姐?”陆秋揉头顶,不太敢信眼前这位是真的清环。
“起的这样突然,我都怀疑你是故意想撞师姐呢。”清环皱眉轻揉发红的下巴。
“对不起……”陆秋也不揉头顶了,毕竟那地方越揉越疼,放下了手不知做什么,便眼巴巴的看着清环。
清环一只手还环着陆秋的腰呢,见他和小狗似的看自己,不由发笑:“师姐怀里就这么舒服,不愿走了?”
陆秋面上飞快泛了红,还没开口又被清环揶揄:“这儿还有人,等回了宗门师姐再抱你,嗯?”
陆秋本就觉得羞,往房间角落一看竟然还有个师亦春,当即就挣扎着从床上下来,和被火烧了屁股似的就往一边跑。
师亦春低下头,决定不参与他们的对话,直到清环解释完了前因后果才缓缓开口:“其、其实,你,你一开始就,就,就晕了。”
清环笑眯眯接过话:“我们只是在前面走了两步,谁知你在原地不动了,我刚回头就见你往后退了一步,接着没有一点停顿,直直栽下去了。”
陆秋愣了片刻才开口问道:“那任务做完了吗?”
清环用袖子掩着唇轻笑:“有我在,你还担心什么?”
好在师亦春很有眼力见,早在清环解释时就偷偷摸摸离开了房间,让他们二人去说个明白。
这里没了外人,陆秋也不必拘谨了,瘪着嘴将刚刚醒了好几次的事说出来,又道自己从未见过这种诡异的功法,一时无法接受,在梦中可给吓得不轻。
清环不由笑出声,那声音清脆得很,听着就像清泉流过,倒是缓了他焦虑的心思。把陆秋揽到怀中,他便轻声念着:“吓不着,吓大不吓小,叫一叫就好喽好喽。”
这样一边念着,清环一边将手掌弯起,做出舀水的动作从陆秋头上倒下。可那掌中是没有水的,自然什么都没有落到陆秋头上,只是清环的手又轻轻揪了两下他的耳垂,不疼,但是很痒,弄得当事人都不好意思了,只能小声提醒清环:“师姐,我又没丢魂。”
“你要是丢了魂,就成小傻子了。”清环点点他的鼻尖:“这还不是放心不下,才叫叫你。”
“我怎么可能成傻子……”陆秋嘀咕两句,又安静了好一会才问:“我们回去吗?”
“引星河酉时便宵禁,今日赶不上了,得明日回去。”
“现在是什么时候?”
“已经亥时了。”
“亥时?”陆秋一惊,从清环怀中直起身:“我们不是清早便乘着飞舟来了引星河吗,怎么时间过的这么快?”
“我们是在寅时到达的御星阁,待第一个阵法收拾完就已经是卯时三刻,紧接着你睡过去,再一睁眼就到了现在。”
陆秋听的面上发臊,只能支支吾吾道歉:“抱歉,我没有帮上忙……”
“那又如何?我执意要带你来,那自然就做好了万全的打算。”
“可每次出来我都没什么作用。”陆秋心底又觉得过不去:“平日里的任务自己做还好,毕竟都是有目标的,可……”
清环打断他:“那就是不适合和别人一起做任务喽?”
“好像是?”
“也好,你能更独立些。”清环动作间,只听腕上玉石精雕的镯子相撞发出脆响,仅是片刻便又挑了几个牌子递给陆秋:“你去做这些,多和人打打交道,免得被骗。”
“我哪有这么好骗?”陆秋这么说着,把木牌收起来,心道清环真是小看他了,自己的读心学了这么多年,怎么能是摆设。
就算不读心,那些情绪波动他也是能感受到的,虽然自己已经不怎么用读心术,但基础的交流还是要提防些,若是一开始就有坏心眼的家伙,那便无需多费精力了。
费精力也无所谓,陆秋也不是什么省心的主,遇到那种无缘无故就想坑人的人,他还是想和对方玩玩的,比如让他们体验一下自作自受的感觉。比起在滨水宗的那段时间,陆秋现在更坐得住了些,至少耍些坏心眼时不会表露的那么明显。
“别只会耍嘴皮子。”清环点了一下陆秋额头,嗔怪道:“我还没说你呢,之前去街上,你怎么把人裤子给扒了?”
“我哪有……”陆秋心虚的移开目光,看向别处。
“是吗?”清环抱胸,又问:“那日我去了蒸荣坊,先是与青溪聊天问了些近况,还没走呢就看见一人在大街脱裤子,而且他身上的气息,貌似不是鬼修的呢……”
陆秋见清环的脸色愈发阴沉,只好坦白:“哎呀,我那是惩恶扬善,我一没杀生,二没害人,救了无辜的人,还给各位看了热闹。”
他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我这哪里叫闯祸?”
要真的说起来,其实也不能全怪陆秋身上,那日他与江舟一同偷溜出来恰巧赶上了集会,想着来都来了,不如好好逛一逛。
其实逢集卖的东西就那么几种,逛的次数多了也没什么新鲜感,可就是想逛,想四处走一走,看一看,买不买东西成了无所谓的,仿佛那种氛围才是最重要的。
蒸荣坊坊主名叫青溪,曾是落霞宗弟子,如今见师妹到了自己铺子,自然没让他们空着手走,便又给二人塞了两包点心,送他们打打牙祭。
“我说吧,青溪师姐很好的。”江舟嘴里还嚼着糖球,含糊不清道:“你多来几次,混熟了每次都能有小点心的。”
“嗯。”陆秋嚼了块蜜三刀,只觉这东西还真得及时吃,现在凉了些,说好听是有嚼劲,难听了就是费牙,咬的腮帮子都隐隐泛酸。
也就是他拿第二块点心时,江舟突然用胳膊盯了他一下,本就没拿稳的点心又掉回油纸包中,还碎成了几块。
陆秋迟疑着看向江舟,江舟冲另一边抬了下下巴,示意他看。
陆秋视线扫过地面,向上移了些,才发现有个鬼鬼祟祟的男人正紧跟着几个姑娘,那手也不安分的乱动,又是叉腰,又是摸摸鼻子,反正每次都要假装无意撩过几人的衣服,或是“不经意”的有点肢体接触。
陆秋飞快和江舟进行了一个眼神交流,江舟传音道:“咱装看不见?”
“怎么可能?”陆秋悄悄读了个心,知道江舟只是故意说说,其实都准备捏好了符,准备阴人家一下。
陆秋皱眉,刚要喊那几位姑娘注意,就被江舟捂住嘴,他有些不满的看着江舟,不知他为什么要捂自己嘴。
“你傻啊!”江舟传音骂他:“你这一喊,人人都知道那几个姑娘被摸了,你叫她们以后怎么抬得起头来?”
陆秋这才闭上嘴,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尖,又问:“你打算怎么办?”
“贴个符呗,咱总不能因此杀了人的。”
陆秋盯着这男人的手,突然又瞄到江舟手上的符中,他竖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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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根指头,此时也不用传音了,小声对江舟说:“我有一计!”
所谓“控制”,并非对活物有用,比如陆秋所用的红绳,虽不比其他秘法所用的丝线隐蔽,可也有好处,那便是无论操控对象是什么,都得乖乖听话,几乎没有条件限制。
只是这红线过于显眼了,而江舟刚好又有张能遮盖外形的符。
江舟只想等一会把这男人拖去巷子里打,这符是用来遮自己身形的,但见陆秋这幅模样,还是把符给了他,看他有什么鬼点子。
只见陆秋将符卷在红绳上,借着人多,便偷偷控着绳向那男人袭去。
那几位姑娘都是夜笙门弟子,今日没有课业,便想出来透透气。当有个色鬼在后面跟着时,她们自然也察觉了,只是几人传音过后,便又作无事状走着,只等到了人少的地方把这家伙吊起来打一顿。
“打完再扒了衣服,吊起来抽一顿。”提出建议的是位丸子头少女,身着鹅黄碎花裙,腕上银镯撞得叮当响,那双狐狸眼已经在骨碌碌的乱转,想着待会往哪里走了。
可天不遂人愿,正当几人商讨着这男人的结局时,就听身后突然传来尖叫声,此起彼伏,震得人耳膜嗡嗡作响。
她回头望去,仅看了一眼就恨不得自己是个瞎子。原来跟在她们身后的那男人当街脱起了衣裳,露出胸前那两团东西甩来甩去,甚至还有几根毛发在面前晃。
丸子头少女恨不得将双眼戳瞎,但此时只能握紧拳头躲避着这男人的肉,在她看来,被甩到怕不是要膈应一辈子,修炼都要有了心魔。
眼见这人又要脱裤子,周围人吓得不敢再聚到一起,于是这男人身边立刻空了出来,他又东跑一下,西跑一下,无论男女老少,多多少少都被他这种模样骚扰到,哪怕是男人,见到这幅模样都觉得反胃,有个腰间挂着老虎尾巴的修士甚至已经掏了武器,要当街把这登徒子暴揍一顿解气。
待有附近巡逻弟子前来,陆秋才收了线,让这男人被他们拖走。
本来人就那么多,陆秋二人又在人群边缘,本不该被发现的,可岔子就出在江舟身上。江舟是听完经出来的,嫌麻烦就没有换衣服,他的符恰巧又只能遮住绳子外形而不能遮盖气息,所以被有心人顺着气息就能直接找到。
陆秋本来收了手,看着这人被带走就算结束,可衣袖被拉了两下,他以为是江舟扯的,便小声道:“哎呀,别拽了。”
可惜对方不理他,还是拽,陆秋终于不耐烦了,转头就见一位刚到自己胸口的少女,正眨着眼看向自己。
本来看着挺可爱,感觉这人会是哪家的大小姐,可当陆秋视线向后挪了些,却发现江舟已经被几人围住了,此时正面带绝望的看着陆秋,想求救但被堵得死死的,泪眼汪汪的和他对视。
“这位……”少女上下打量着他:“唔……道友?”
陆秋点头问道:“不知姑娘有何贵干?”
“啊呀,我们聊聊嘛。”少女嘻嘻笑着,让师妹们放开江舟:“我师妹不懂事,刚刚还多亏了二位出手相助。”
伸手不打笑脸人,更何况人家本来也没有恶意,江舟虽然被围住,那也只是站在一堆女人中间不敢动,生怕碰到什么不该碰的东西,才动弹不得。
陆秋又望了眼江舟才答应下来:“不知姑娘想去哪里?”
“我们自然要感谢二位道友,不如一同去酒楼……”
“我们不喝酒的。”陆秋顿时寒毛直竖,出口拒绝:“师门有规矩,喝酒是犯了戒的。”
“好吧。”少女咂咂嘴,失望的说:“那就吃饭吧。”
听到这里,清环倒是敲了敲桌边,阻止陆秋继续讲下去:“你倒是精明,还知道用符包着。”
不过他想了想,又问:“那姑娘是谁?”
“是夜笙门的弟子,自称墨玉。”
“估计不是真名。”清环连连摇头:“你和江舟怎么说的?”
“就是……我俩随便编了个名字,然后聊了些事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