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 任务(1)
    陆秋将牌子转为纸,仔细翻看上面的内容。

    任务地点是在北部,落霞宗在浮海城中部地区都十分寒冷了,而浮海城北部与另一块冰原大陆接壤,这次去怕不是浑身都得贴满了供暖符。而且再一看任务,说是附近有猛兽出没,而且已经连续毁了好几个村子,才不得不引起浮海城洲主的重视,广招各大宗门的弟子前去除掉猛兽。

    陆秋又找了几遍,没找到别的有用信息,便问秋花:“到底是什么猛兽,没有详细点的介绍吗?”

    “没有,前几年都没有,以前都是只有雪灾,今年就确定了有猛兽。”秋花也思考着,突然拍脑袋说:“对了,你知不知道几个月前兽宗有放灵兽的事?”

    “知道。”陆秋貌似知道秋花在想什么。

    “会不会……”秋花神秘兮兮的:“这个猛兽就是他们放出来的?”

    陆秋也趴桌子上:“有可能,不过还是得亲自去看看才能下定论。”

    “去吗?”

    两人对视一眼,陆秋点点头:“去。”

    “那明天晨练完就来这找我,咱俩再清点下东西,准备妥了就走。”

    “没问题。”陆秋同意着,从落霞宗库中申请了五十张供暖符,生怕不够用,又拿了一百张。秋花皱眉,嘴都合不上:“你,你拿这么多干什么?”

    “万一用着了呢,就算用不着也不亏。”

    “你真不愧是清环教出来的,这抠门的样子真是一样。”秋花噘嘴:“再多几个你俩,玉凰宗的脸都要笑烂了。”

    陆秋把符都装到备用的储物戒中,不解的抬头:“为什么?”

    秋花凶着脸:“符都是从玉凰宗买的,你们这种败家行为只会让他们赚的更多。”

    由于任务紧急,秋花也没有给他留多少时间,只给他一日的功夫去准备东西,隔日一早便出发。

    火灵根的好处此刻就展现出来了,只要灵力充足,就不需用衣物保暖。但个人的灵力是有限的,关键时刻要用也不能供应不上,所以又带上了几丸能够补充灵力的丹药备用。不过他也不打算吃这丹药,毕竟有利有弊。丹药名为调灵丹,顾名思义,调节灵力,服用后虽说可以使灵力迅速补足,但终究只有调节,等到药效过去,体内灵力也要自动补足这次的使用,补不上就要处于一直亏损的状态,严重者在药效消失的瞬间可能就会被抽干灵力致死。

    就算不吃调灵丸也有后手。陆秋摸上那条璎珞,中间的长命锁被他换成了思尘,贴身穿戴,把狐裘一披便遮得严严实实。

    不知道会去多久,但执事长老给他们的要求最多是一个月,而且每三天都要给宗门报信,以免出现意外。

    刚晨练完,陆秋边走边把衣服穿好,一刻不停的向着令火堂走去。令火堂不能没人,所以除了秋花,清环也早早在那里等着了。

    “你自己取个名字。”秋花拎出来一大串牌子:“出去不能用现在的名字的,你想不出来就选一个。”

    陆秋随便摸了个牌子,觉得听着还可以:“这个吧,竹湘。”

    “可以。”清环托着脸有些遗憾:“本来你进宗就该改名的,结果叫我忘了,导致现在你才有个假名。”

    “假名叫多了会忘掉真名的。”陆秋又问:“你们真名是什么?”

    “我的不好听。”秋花故意瞥清环:“清环的好听,你让他告诉你。”

    陆秋看向清环,但清环比了个噤声的手势:“等你们回来再说,现在你们是不是要走了?”

    即使做好了十足的准备,但传送到目的地时还是把二人冷的打了个寒颤。不能说一眼望去全是雪,因为还有不少建筑残骸,以及正在处理后事的人。他们穿的是专用于雪地的靴子,但雪已经到了陆秋膝盖的位置,他看向秋花,发现秋花还在挣扎,企图挖出来条路。

    “师姐,我们还是飞吧。”陆秋给出了实用的建议。

    “我一定可以!”秋花不听,奋力把到自己大腿的雪铲到一旁。但挖了一会,她便果断拿出条玫红色毛毯,往上一抖,自己跳了上去移到陆秋旁边:“上来,我们去那边问问。”

    陆秋也坐上去,有些新奇的摸摸毯子上精细的刺绣。等到二人飞到那群人旁边,他才看清这应该是洲主手下的人。

    “打扰了,我们是落霞宗的弟子,请问现在是什么情况。”

    其中左臂有一个红臂套的人回答她:“这是被袭击的第四个村子,你们一直往西北走还能看见前三个被袭击的村子。”

    “我们想检查一下,不知方不方便?”

    红臂套的人上下打量他们二人,还夹杂着几句刺耳的话,又是觉得他们是绣花枕头,又是觉得穿成这样来当花瓶,但最终还是松口:“你们自便。”

    这里的雪被铲的差不多了,他们跳下毯子,秋花把毯子卷成卷轴大小放回袖中,便带着陆秋从西南角开始检查。西南角看着就是普通人家,当二人奋力把破旧的黑色木门推开时,顶上积雪都被震得一块块往下掉,但不知是不是陆秋用力大了一点,门还没完全打开就缓缓向前倒去,直直倒在雪中。

    秋花往上一看,迅速拉住陆秋的袖子往自己这边拽,就在下一刻,陆秋那边的墙与连接着的顶塌下来了,摔在地上都没发出多少声音又被雪给埋住了。

    两人静了一会,秋花开口:“你要是在底下,我就得挖你了。”

    “谢谢……”陆秋挠头道谢。

    没了门,二人便从一旁塌墙的地方进去,还没走几步,陆秋就眼尖看见屋内有几块掉在地上的木牌。

    “这里……”他琢磨着,有些不太确定的问:“不会是宗祠吧?”

    “有可能?”秋花上前捡起牌子,用帕子擦擦上面因雪融化而有的水,结果还没擦干净,木牌就因为腐烂严重断掉了。她再拼了一下,发现上面连字都看不见,又捡了另一块牌子,结果依旧是这个样子。

    陆秋也过来蹲在地上擦牌子,但是腿都麻了依旧没有一块是有用的,秋花气得一扔,破口大骂:“这要是宗祠,这群人都该不得好死。”

    陆秋心里也郁闷,他还真没见过有把宗祠建在角落的,而且地势那么低,不顺风,不顺水,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仇家给建的祠堂。地上的暂且不管了,他把供桌的抽屉抽开,想看看里面还有什么有用东西。

    也不是一无所获,至少有满满一抽屉的香。既然来了,那也得表示点尊敬。他翻着香,悲哀的发现全是湿的,根本点不着,只好从自己储物戒中找出三根香点上。

    “你点香干什么?”秋花站在一旁扶着柱子抖雪:“你那香往哪里插啊?”

    陆秋环顾四周,才发现一个香炉都没有,但都点上了也灭不了,就插到了雪中。二人就等着,直到三根香同时燃尽,陆秋不解了:“为什么没有什么指示?”

    秋花就差把无奈写在脸上了:“因为这里没鬼啊。”

    “为什么?”

    “你猜我是什么?”

    陆秋反应过来,手指都快把衣角缠烂了,他用笑容掩饰自己此时的尴尬。秋花除了打架,剩下和人没有两样,让他都忘了对方是个鬼修这件事。

    “那这里就没什么用喽?”陆秋试探的问。

    “反正我没注意到有什么用。”秋花疲惫的拉开另一个柜门,从柜子中滚出了几个黑色东西,砸在腐烂的木地板上发出不太悦耳的声音,而其中一个刚好面对着陆秋,让他看了个清清楚楚。

    那些是婴儿尸体,但不知用了什么手段,尸体并没有腐烂,反而变得黑了,缩成皱皱巴巴的模样。陆秋几乎在一瞬间就用了灵力去探查,但这些貌似也就只是尸体,什么意义都没有,唯一能起的作用就是吓人了。

    他又蹲下,拿着尸体的头把它拎起来,发觉这东西轻得仿佛没有重量般,一阵微风都能吹得到处乱滚。不过很快他们就发现这些尸体没有内脏,腹部被切了小口,望进去甚至还会透光,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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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后脑也有被剖开的痕迹,不过看不见里面,不知道脑中是否也是空无一物。

    “都是女婴。”秋花扒开尸体蜷缩的四肢得出结论。

    陆秋头疼起来:“这里也不能是弃婴塔之类的地方吧,哪有在祠堂放女婴尸体的,这不乱套了吗?”

    “我估计,这个村子可能不是猛兽袭击的。”秋花放下尸体,给他细细分析:“一路上咱们都没见到尸体吧?”

    “对。”

    “你说是什么原因?”

    “被清理走了吧,刚刚不还有一群人在处理东西?”

    “拜托,处理的尸体怕出事,都会直接一把火烧掉的。”

    “会有比我们早的修士来吗?”

    “要是真有比我们早的,那个门估计早塌了,也不用等咱俩。”

    “嗯,也是。”陆秋没话说了,但又反驳道:“要是有人来过了,故意把门弄塌又扶正呢?”

    秋花站起来,拧了两把湿了的裤腿:“那就是把这里有用的东西都拿走了,咱们只发现了这些破烂。”

    两人都叹气,最终秋花把柜子中的尸体都扒了出来,陆秋在祠堂空地无木生火,把这些尸体烧了,也算是积点功德。

    不对,对秋花来说是阴德。陆秋默默想着。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导致了她们的死亡,但烧干净了,随着风消散,也算是走得干干净净。

    雪原不好的地方就在于视线受阻,若是寻人得用灵力大片搜查,效率极低且损失大,二人把整个南边都找了一遍,也没有发现一个活人。大多数屋子都是破败不堪的,并不是暴雪损坏,而是原本就不堪一击。

    尸体都是在屋内找到的,不过与任务有出入的是,这些人动作如常,没有一点挣扎的痕迹,看起来就像自然死亡,并没有遇到危险时应有的恐惧,所以初步判定死亡不一定是猛兽袭击。

    尸体就连触碰都得小心,陆秋想看看面前这具男尸还有没有其他明显伤口时,只是轻轻一拽,那条手臂就被整根带了下来。陆秋蹲在那里也不知到底怎么处理才好,扔了貌似不太尊重尸体,但拿在手里有觉得恶心,最后悄悄把尸体的手臂给插回去,便放在那里不管了。

    这一趟下来天也要黑了,按理来说既然放了任务,就要给众人准备好物资与休息地,但二人赶到村口时,却发现还有不少其他门派弟子在那里守着。不仅是没有休息地,就连气氛都十分不对劲,几伙人和吃了火药似的对峙着,看到二人来到,周边气压更低了。

    陆秋只认得有滨水宗和隐月教的弟子,剩下一些花里胡哨的根本没见过,便猜测是些散修也接了任务。他们没有靠近,只是在离那些人半公里的地方席地而坐,说些有的没的。

    “那俩,穿的跟花孔雀似的。”秋花一指,陆秋随着她手指看去,就见一位身着青蓝渐变羽衣的男人,金丝勾勒的发冠上像是嫌弃不够花哨一样,还另加了两根带流苏的玉簪。另一人虽然看上去没有那么花哨,一身纯白,但细看上面都是令人眼花缭乱的暗纹,汉白玉白珍珠白流苏叠戴,连袖口都有一层白纱,镶了白玉石的白抹额一戴都能和雪地融为一体。

    陆秋看得倒吸一口凉气,悄悄和师姐嘀咕:“我还觉得我以前够花里胡哨了,现在看来是我见识浅薄。”

    “用令牌。”秋花貌似也想说什么,但那个穿青蓝衣的男人貌似是察觉到了什么,和另一位一同看向他们,他们只好用令牌对话。

    “那俩一看就是夜笙门的,咱们跟他们关系一般,没事别惹他们。”

    “夜笙门不是魔修吗?”陆秋没回头,但那两股视线盯得他并不舒服。

    “魔修,但是里面净是些花肠子,逮着咱们宗的弟子就喊娘子,恶心!”说到这里,秋花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清环都让恶心的不轻,咱能躲开就躲,听着没有。”

    “师姐,他们好像……”陆秋回头看了一眼,有些不确定的说:“是不是离我们越来越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