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 麻烦(4)
    何枫点点头,起身还和他们解释:“你们所说的二人是少门主,名为谭烨寒,潭烨青,由于在外欠下的情债太多,才会有这么多的假名。”

    “原来如此。”秋花听到这话更觉得恶心,恨不得此生都不再见那二人。

    “不知姑娘是要还何物?”

    “他……”秋花愤懑的表情露出了一瞬,但又立刻收了回来:“我们是来还储物戒的。”

    “储物戒中可有什么重要之物?”

    “尽是些天灵地宝。”秋花如实回答。

    “少门主惯喜欢拿这些哄人,你还回去,他也未必会要。”

    “反正我只求个安心。”秋花有些不满:“拿人手短,我再穷也不要这些东西。”

    “姑娘心性高洁,何某佩服。”何枫拱手,带二人到五楼一间房前停下:“何某便不打扰几位了。”

    屋内没有素青,只有素白,或者说是谭烨寒。他所处的这间屋内依旧是纯白一片,白纱白帘白墙纸,白毯白桌白月光。看得久了难免眼睛疼,陆秋不适的微阖双眼,等着秋花和谭烨寒交谈完离开。

    谭烨寒没有一丝意外,平淡的让他们将储物戒放在桌上,却问了陆秋一个意想不到的问题。

    “那蜘蛛精呢?”

    “杀了。”陆秋没有说实话。

    谭烨寒全程没有正眼看过二人,他用软布擦拭着羽扇不再追问,反而提醒道:“要走就快走,那家伙见不到你也没了多少兴趣,以后少出现在夜笙门的地盘上。”

    听到这话,二人对谭烨寒道了谢,匆忙退出房间,由守在门前的何枫带路离开。

    与二人不同,何枫一路都在有一搭没一搭的和秋花聊天,秋花竟也没有拒绝,听得陆秋都担心被有心之人听了去。

    “姑娘可是还有什么想吃的?”

    “我出来得紧急,没带钱。”秋花故意拍拍自己空空的的荷包。

    “姑娘可以先借何某的钱,来一次夜笙门不容易,挑些小玩意回去便是。”

    秋花对这话貌似很受用:“咱俩还不一定以后见着呢,你不怕我拿钱就跑?”

    “怎会。”何枫失笑:“一见到姑娘,何某便笃定姑娘不会是这样的人。”

    陆秋心里警铃大作,他虽然感受不到何枫身上一丝恶意,但又担心起另一方面来:这个何枫不会是对师姐有意思吧?

    秋花与其他纤瘦的女子不同,属于胖得恰到好处的那种类型,长相并不惊艳,但五官大气能够给人平静感,而且性格不错,还好相处。

    想到这里,他又担忧的望了眼前面的两人,发现秋花已经开始挑选街边的点心,他突然觉得自己在这里多余了。

    清环他是放心的,因为清环心里有数,知道怎么脱身,但秋花给他的感觉总是时不时的靠谱,就怕掉链子,比如上次的秘境。

    得亏他没有说出来,不然秋花得翻个白眼,然后嘟囔着:“一次失误让你念叨一辈子。”

    秋花把账算得明明白白,最后打了欠条,还拨了根簪子做抵押。陆秋看那簪子眼熟,等回去了才想起,这好像是落霞宗统一发的簪子,但他觉得俗气便一直放在了柜中吃灰。知道他的疑惑,秋花嘴里叼着片云片糕,给陆秋几片,含糊不清解释道:“那个是落霞宗的东西,有代表性,而且不贵,他不还了我也不心疼。”

    好嘛,他忘了秋花抠抠搜搜的性格。

    这件事算是告一段落,紧接着就是令人头疼的考核阶段,平日不听讲,现在临时抱佛脚天天捧着书念也读不进心里去。

    陆秋盘腿坐在书房地板上,手边放了十几本书,但却是丝毫未碰的,清环看着他双目无神的模样忍俊不禁道:“平时不看,现在倒是着急了。”

    “啊……”陆秋发出意义明确的哀嚎:“我不想考核……”

    “那不可能。”清环幸灾乐祸:“你不如好好看书来得实在。”

    “哦。”陆秋单手托着下巴算着日期,今日冬月十一,等考核结束便是冬月十八日,十九日开始约着褚浣他们出来小聚,大致在二十五日前能回到余月。可想的再好也得考核通过,不然只能按照惯例不断重新考核。

    现在考核还可以,因为人数多,管制比较宽松,越往后则越严格,更不容易通过。

    其实再怎么折磨也不过是几日的时间,而考核结束就可得知是否通过。

    体力考核并没有困难,只用能完整跟下来音律即可,但要落在纸面上的考核可谓是痛苦至极。

    陆秋感觉笔杆都因手汗滑得握不住,越写越痛苦,本来就没有几个字的答案现在更是一句话磕磕绊绊,不忍细看。

    能通过都是他走了大运。陆秋看着交上去的答案,心里都做好重考的打算了,谁知靠着同窗的衬托,硬是让他拿了个“良”的评价。事后他边擦着手心边和清环说起这事,清环却无奈笑道:“全靠你的字好,不然就那个答案,通过是想都不要想的。”

    “行了,都通过了就能去玩了,要是回宗门住的话可是要记得门禁时间哦。”清环点了一下他的额头:“去玩吧,有事找我便是。”

    陆秋给褚浣发着信息,听到这话便问:“师姐不出去吗?”

    “我过几日要去秘境,这几日得休整。”

    褚浣消息回得快,立刻同意今晚出去,不过两人未免有些无聊,便把杜漓也带上了。褚浣精明的很,就算陆秋没和他说云栖月的事,他也不赶着找不痛快,把云栖月给瞒了过去,又让杜漓闭了嘴,把此次小聚安排的明明白白。

    地点在落霞宗附近,晚间又飘起小雪,三人找了雅间边聊边等上菜。只能说褚浣的决定很正确,有了杜漓根本不用担心无话可说,因为还没坐下,杜漓一连串的问题就抛了过来,陆秋只好哭笑不得一个个解答。

    “你都不和我联系,我当你真回去继承陆家家业了!”

    陆秋看他一副哀怨的表情,心里真浮出了几分愧疚来:“当时走的时候没见你,联系自然就断了。”

    杜漓委屈的抓着本就卷曲杂乱的头发:“你不会再从褚浣这里找我吗,你只和他说话,都不理我!”

    陆秋和褚浣对视一眼,褚浣立刻换上“与我无关”的眼神怼回去,让陆秋自己解释。陆秋心里确实怕杜漓把自己的行踪抖出去,才没有和他联系,他只好敷衍道:“这不是时间紧急……”

    好在杜漓也只是不满的哼哼两句,之后又转移到陆秋的现状上:“你怎么想着要进落霞宗的啊?”

    还没等陆秋回答,杜漓就自己猜起来:“你不会是单纯想报复那家伙吧?”

    “那家伙”一听就是云栖月,陆秋连忙否决:“没有的事,你别乱想。”

    “你只是略有耳闻。”褚浣终于不喝茶了,也加入到他们的谈话中:“滨水宗已经姓云了。”

    “这么快?”陆秋假装诧异道:“才半年的时间,怎么可能……”

    褚浣不屑:“那小子心眼可多着呢。”

    杜漓也趴在桌上,脸颊与桌面相贴,挤出块肉来,低声给他说:“还有呢,云家主母前不久仙逝了。”

    陆秋脑中突然闪过云栖月与黄琳的交易,他只觉脊背发凉,藏在袖中的手握了又松,询问二人:“那云栖月应当回去办理这件事了吧?”

    “绝对的啊,事发当天就走了。”

    “呵。”褚浣冷笑:“事发当天就走,还能把事情提前打理的那么清楚。”

    陆秋更不敢吱声了,褚浣这话意有所指,与他心里推测的应该差不了多少,只能再试探性的询问:“主母是怎么……”

    杜漓也皱眉:“据说是旧疾复发。”

    “什么旧疾?”

    “当年和她姐姐出去历练留下的伤。”

    主母的姐姐是云栖月的生母。陆秋心里有了底:“她都是主母了,难道没有想着治疗吗?”

    “一直在治呢。”褚浣瞟了眼陆秋放在桌上的手:“指甲没做吗?”

    “刚卸了不久。”陆秋回答他,又问:“你们什么时候开始放年假?”

    “腊月二十七。”

    “这么晚?”

    “能放就不错了,又不是谁都能有落霞宗的待遇的。”褚浣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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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就偷着乐吧。”

    “反正放不放都只是有没有课的问题。”

    杜漓听他这样说,表情立刻痛苦起来:“你无所谓,我有啊。”

    褚浣给他出馊主意:“你可以找到长老,说你要提前考核。”

    “我才不呢!”杜漓立刻否决:“提前的话那是一对一,那么严格我几乎过不去!”

    陆秋抓着考核,又问二人:“长老都换了吗?”

    这个问题貌似是杜漓知道的多:“换了一部分,不过也没有多大变动,只是把几个刺头给踢出去了。”

    说了滨水宗的不好,杜漓又开始问落霞宗待遇是不是真像传闻那样好,陆秋不知道他们所说的好具体是指什么,只能让他举例说一下。

    “你们是不是花钱都可以记宗门账上?”

    陆秋想了想:“这个确实。”

    “而且寝室超级好,宗门从来不缺钱。”

    “对。”

    “那只要能进去不就是享福了?”

    陆秋听他这么说,默默捂住脸:“但是严格啊。”

    杜漓拍着胸脯说:“能有多严格?有这么好的条件再严格我也去。”

    “我刚进去一个月,因为寝室不整而被罚抄了十几遍书。”

    “你房间得有多乱……”

    “第一次是因为被子叠好后朝向错了,后面是鞋子摆放没有放在一条线上,毯子下有几根头发,没有点熏香,手帕搭在置物架上,衣服晾在衣架上……”

    “衣服为什么不能晾在衣架上?”杜漓发出尖叫。

    “因为规定要叠放到衣柜中。”

    褚浣轻飘飘的阴阳怪气道:“我觉得为了这么好的条件,这点小小的困难对杜漓来说简直不值一提。”

    杜漓头都摇成了拨浪鼓:“不不不,不必了,我还是在滨水宗呆着吧。”

    考核结束的陆秋一身轻松,考核闭眼都能过的褚浣已经给自己放了假,只有杜漓嗷嗷哭着回去复习,结果被褚浣一句“别打扰我”把话都堵了回去。

    临走前杜漓还泪眼汪汪的看着陆秋,询问以后还有没有机会见面,陆秋连连敷衍说有缘自会再见,让杜漓哭得更大声了。

    掐着门禁的时间,陆秋跑得几乎出了残影才在熄灯前一刻关上寝室的门,又摸黑把发饰放到桌上,才突然嗅到一阵冰霜的气息。那气息对他来说貌似并不陌生,当对上在黑夜中泛着金光的那对眸子时,陆秋呆滞一瞬,火气立刻涌上心头:“你又来做什么?”

    柳容柯坐在桌与床间的椅子上,陆秋过不去,只能站在原地抱胸看他要整什么幺蛾子。

    “托人转交东西。”柳容柯从怀中摸出个小瓷瓶递给陆秋,陆秋先看了那小瓶两眼,才伸出手接过:“里面是什么东西?”

    “陆前辈要的。”

    陆秋半信半疑:“我爹找你要什么东西?”

    柳容柯也懒得解释,只是给了他,后打着哈欠说:“反正是给你用的,你去问呗。”

    陆秋一转储物戒,瓷瓶就被收了进去,他的语气并没有任何放松,甚至还有些咄咄逼人的意味:“还有什么事?”

    “嗯……”柳容柯的声音听起来比往常少了些精神:“我可能要短暂的休整,你有事的话我也不一定能出现。”

    陆秋一听便知道怎么回事,冷笑道:“不就是冬眠嘛,还休整呢,你在这给我装什么要事在身。”

    柳容柯没再答话,呼吸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但消失得再快也无法掩盖自己的恼羞成怒。陆秋猛然闻到了不易察觉的清苦气息,只存在了数个呼吸间,便和柳容柯一同消失。

    总不能是体香吧。陆秋嘴角抽搐着,心想柳容柯都已经化龙了,体香不该是龙涎香吗,但细细一想发现龙涎貌似也挺恶心,还不如这个清苦味。

    他睡不着,所以立刻给陆夕月发了信息,询问他从柳容柯这里要了什么。陆夕月虽说是滨水宗的弟子,但作息可以和夜笙门的相媲美,真正做到日不落,他不醒,月不升,他不起,现在天黑的伸手不见五指,回信息倒是一比一的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