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楼,一座茶楼,小有名气,古朴典雅,与世无争。
张灵微翻看着茶楼账本叹气,经济不景气,茶楼季度亏损,都快发不起下月员工工资了,他这个年轻老板也是忧愁。
“老板,有人茶楼后门专门找您看事。”
“带他到我这来。”
来了趟私家生意,张灵微活动活动肩膀,收起账本。除了茶楼之外,他还有项营生——私家侦探。
不过,他既不需要跟踪走访、偷拍调查,也不需要缜密推理。
简单来说,他有特异功能。
超夸张的感知力,能感知到承载在物件上人的情感,过去。
当他坐上一张椅子,曾坐过这张椅子的人,仿佛就从他身体里川流而过。
触碰一条项链,项链主人从初得到项链的惊喜,到习惯平常,到厌旧嫌恶,张灵微都能感同身受。项链主人曾经的笑脸,皱眉,哭泣,愤怒的画面都在他眼前浮现。
根据脑子出现的画面,随便一查,答案也就水落石出。
张灵微支脑袋,指节敲着桌面,想着这次能赚多少时,人已经进茶楼办公室了。
两人,一老一少,穿着一黑一灰,颇为低调。招呼一番,老人身子佝偻,隔着一张桌子,在张灵微桌前椅子坐下。
察觉到老人不断在他脸上打转的视线,张灵微有点不明所以的不自在。
“这位爷,可让我们好找啊。”老人率先开口。
口气像是来找事的,张灵微愣了一下。对于这种打上门,无事生非的人。他一向懒得应付,连话茬都没搭。
气氛僵冷。
年轻人见状,打了个哈哈:“听说您是私人侦探,我们也是受人推荐,不远千里麻烦您帮忙找个东西。”
张灵微指尖哒哒敲在桌面:“找东西你得给我线索。谁的东西丢了,你给我谁的常用物品。”
有了常用物品,感知到主人的生活片段,再从其中捕抓或推理丢失物品的信息,这就是张灵微的路子。
陈太爷把玩着桌上的茶杯:“一个侦探,你要别人的常用物品做什么?如果没猜错,三年前你老爹死后,你就有了某种能力了对吧。”
总不能当着人面,用喇叭大喊我有特异功能,张灵微当即否认:“什么什么能力,个人癖好。做不到就别谈合作。”
“不就是你那根指头有点意思么,摸到什么就能感知到什么。”陈太爷不经意道,却把震得张灵微脸色微变。
这些人,怎么清楚他的底细?!
他面上冷淡:“哪个精神病院跑出来的,要不要我好心扭送你们回去。合作也别谈了,这单子我接不了。”
年轻人竭力缓和气氛打圆场:“大家都是朋友,何必搞得这么紧张呢。其实我们专程来找小哥你的,麻烦您给看件东西。”
张灵微嘀咕一声:“我这是茶楼,不是古董店。”
年轻人摸出一条巴掌大的盒子交给老人,盒子外部裹着红方帕,方帕展开四角都绣着不知名黑色符号。
帕子展开,露出里面真面容——一个小雕花木盒子。
老人拨弄密码锁扣,打开木盖,将盒子转了个转,推至张灵微面前:“认得么?”
一见盒里长条形玉佩,张灵微吓得背上冒凉汗,强装面色自然:“古玩啊,不懂。”
老头子嘿嘿一笑:“你是真不懂呢,还是装不懂。知道我们怎么找上你的么,你朋友供出来的。”
“前两月你朋友呢,病死了。暴富三年,可把自己命搭进去了。希望你没有在那口老泉前乱许愿望。凡事都有代价。”老人拿玉佩盒子在桌上敲了几敲,好似在强调最后这句话。
他把盒子重新裹起来,收回兜里,往后一靠,长舒口气。
“别在这里装糊涂了,遮遮掩掩的,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你既然能到那口泉去,说明你和你爹一样,有特别的能力。如果不想那件事把自己送到局子里,就帮我们办件事。”
话都说到这份上,不如爽利点。再装下去也没意思,况且他本就一无所知,只是人不能一下子把底和盘托出,总要虚与委蛇一下。
张灵微面色稍微缓和,拿起茶架上紫砂壶倒了两杯热茶:“我确实有点特别能力,说半天,你们到底找我什么事 。”
“时间紧张,我也不想跟你打弯子。小燕,把本子拿出来。”
张灵微警惕又好奇地看着那个年轻人,拉开背包,打开密码箱,郑重地拿出一个纸质笔记本提给老头子。
老头子接过笔记本,翻开某页,举到张灵微面前,示意他看。
这显然是本日记。
没有过多的文字,但用彩色马克笔潦草手绘了个血淋淋的柜子,红黑色线条潦草不堪,看不清最里面的物件,模糊看起来放了个金字塔形状的东西。金字塔一层层的台阶上,似乎整齐摆放着一列一列的金杯子。
整幅画看起来,像某种仪式现场。
这突如其来的两人透露着秘密的气息。张灵微本能地感觉到,自己碰上大麻烦了。他勉强笑了笑,问道:“什么意思。你们是想让我帮你们找金子?”
老头子打了个响指:“有悟性。可惜这本日记并没有详细记录找到金子的路线。”
“也就是说,你们想借我的能力,感知到日记主人的记忆,找金子是吧。为了求财?”
“年轻人的脑瓜子就是好用。给你看一分钟。”
老头子合上书页,将本子递了过来。
张灵微习惯性翻开第一页,手触碰到日记本的那刻,如潮水的信息蜂拥涌进他脑海,没有在意那些流入身体的信息,书首页闯入眼帘的两个字让他浑身一震——霍梁。
这是父亲曾说的,那个未曾见过面的母亲名字!
突然起来的喊声打破了室内的安静。
“二哥——我回来了——”
张灵微本就烦躁不安的心,被叫喊声“砰”地点炸,噌的站起身来,显得很是突然。
一老一少,四眼看着他。
张灵微干笑了一下:“您二位先坐着,我出去有点急事。五分钟就回来。”
张灵微放下书,出了门迅速走下二楼,来到茶楼一楼门前。
刚好张可掬叼根棒棒糖,滑板噼里啪啦一个腾飞进了木门栏,校服挂在书包上,带着个黄色耳机,把滑板放在架子上,书包脱肩一甩扔在张灵微身上。
张灵微提着书包,皱眉叹气:“你是越来越闹腾了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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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张可掬逮到面前,“今天我二楼有重要客人,你别闹出声,去后院自己玩。要是什么人问你咱爸的事,你也别搭理他。”
“什么事儿啊哥。”
“没什么事,以后再和你说。”
他站在楼下,心疑这老人怎么知道得那么多,忽感莫名其妙,没头没脑的精神有些恍惚。
父亲三年前四十五岁患病去世,自那以后,他就渐渐有了能感知物品主人过去的能力。
而那块玉佩,那玩意能不认识么,从小戴脖子上,那东西就是他的。那玉佩是他爹留给他的,强调要他仔细带着,不离身。只是上大学大二那年,和损友一起去某处探险,给弄丢了。
这些,与那两个不知哪来的两个人说的话,十分契合。
思绪混乱,张灵微用手洗把脸,呼出一口气,重新走上楼。
一进门,老头子迫不及待问道:“怎么样,看到什么了?”
张灵微闭目思索,佯装苦恼:“不确定,还得再看看。刚才感觉的不是很清楚。”
日记第一页,纸上写着霍梁二字,书页右上角有一串编号:09081317,在霍梁二字之上绘着一种图案,复杂的几何图案,像是标识。
翻开日记正文,张灵微“嗯?”地疑惑了一下。
看书首页写的名字,还以为这本书是他母亲的日记。但日记的正文笔迹与名字笔迹大相径庭,显然不是一个人写的。
按下心中疑惑,张灵微闭目细察闪入脑海的画面。指尖翻触书页,画面如触电般闪入脑海,各类情感纷腾迸发,声音,气味,触觉如潮将他淹没。
从日记上感知到的,可不止血柜子与金杯子那么简单。灰暗阴森,空寂无人的世界,断壁残桓甚至看起来像神庙的遗迹。
“都是不连续的片段信息,我可以给你们都写下来,不过报酬要管够。”
老头子摇头:“我们要活向导,你要跟着我们去才保险。到时候,金子那么多,你想拿多少拿多少。另付五十万的向导费如何?”
又是关于当年事的大棒,又是五十万向导费的胡萝卜。张灵微感觉被他们套牢了,不得不跟他们合作了。
再加上母亲的名字,难道只是撞名?这么多年来,对于从来只存在父亲言语中母亲,张灵微一直心存芥蒂。
“要是我没找到,五十万向导费还给吗?”
“没找到,削减费用,十五万。”
“你们到底什么来头。”
“无可奉告。”
张灵微心说,这他妈不会是骗去噶腰子的吧,额头一阵冷汗.......
老头子收回日记本:“三天之内,到这个地点。”
年轻人随即拿出一张高级棕色名片,递给张灵微:“欢迎来电。”
名片十分简洁,上面写着地址,电话。
几人起身,张灵微把他们送到一楼门口 ,鬼使神差问了句:“您那盒里玉佩哪收的,怪好看的。”
老爷子眼中闪过精芒,呵呵一笑:“少交些狐朋狗友,你那贪财如命的好友。捡到玉佩没还你,这才落在我们手里。”
张灵微心里暗骂一句。怪不得当时把天翻过来都没找到。
这鳖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