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一切竟然发生得这么快,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张灵微还是不死心地转动着门把手,心脏砰砰狂跳。骤然像坠入水中,无法呼吸,周围的一切声音瓮瓮的,腿一软倒在门上滑下。
等他意识再清醒过来时,环境都变了。
房间大小还是那个房间,但是周围家具用品全变了款式。白色床也变了绿色铁床,蓝色窗帘上点点血污,光洁的地板也变得黑垢遍布,肮脏不堪,甚至换了地板样式。
这就是他在日记里感知到的世界!
到底怎么回事!
陈太爷,胖子,柳如是,徐伯玉在房间中,或坐或站,都看着他。
房间中漆黑一片,只有他们手电筒射出的几道光亮。
柳如是笑着开口,像蛇吐信子丝丝的:“喂~,小汁儿(子)~还好么。”
张灵微捂着狂跳难受的心脏站起来,往边角后退一步,环望四周,“发生什么了,为什么全变了。”
胖子一脸严肃:“小张,本院常规手法已经无法治疗你的精神疾病。你已经完全疯了,分不清现实与虚幻。所以我们采用开颅切除脑额叶手术,有望完全治疗你的精神疾病。”
张灵微翻了个白眼:“滚!”
“你摸摸脑袋上是不是有道疤,我们已经把你脑子一部分切除了。”
张灵微心惊地往自己脑袋上慢慢摸去,哪里有什么疤,把胖子和柳如是逗得哈哈大笑。
陈太爷瞪了他们一眼,两人立马消停了。
“我知道你很难接受,我们已经来到另一个时空了。说一个你们年轻人好理解的,就像游戏里传送阵。这个世界上有些特别的地方,能将人传送到另一空间。”
这种解释对他来说,冲击二十年来塑造的世界观,简直和物理学不存在了一样。
“那家医院就是个传送点?”张灵微环望了一下四周,他们明明还身处那家医院,到底算传送走了,还是没有?
“那为什么我们还在这?”
“如果说世界是画在画本上的一幅画,那么墨迹深的地方,就会在下一页留下黑色痕迹。如果把时间比作墨水,那么那些长时间存在的就会墨迹比较深。我们现在就身处在下一页的黑色痕迹中。明白了吗,我们管这叫亚空间。”
张灵微捋了捋思绪:“所以,亚空间是曾经长时间存在的叠加物?”
这么说,不同年代的事物可以存在在同一个空间。甚至有可能看见从前的古人么??
陈太爷没料到张灵微没有惊慌失措,没有不可置信,反而接受得出乎意料的快。
但其实张灵微本就是有特异功能的人。他那只指头,接触过无数事物,也就接触过无数故事。其中怪异之事不在少数,对这些怪异之事接受能力也就高了。
他独自冷静了一会,试着打开房间里的灯,倒不是没亮光,只是高频率地闪动。比不开还让人眼睛难受,张灵微索性把灯关了。
空气弥漫着轻微的消毒水气味,屋内狭小,简单得一目了然,三张薄薄铺盖小床,一张木桌旁放一个木柜,别无其他。
东西都特别老旧,像老一辈卫生院那种设置。
走到这,张灵微忽然有种不真实感。自己就稀里糊涂跟着几个不认识的人来了这鬼地方。
胖子翻开床沿边的床单,往床底看去:“太爷,这床下也没有地盖啊。”
徐伯玉倚在墙上,淡道:“可能他们把牌子换位了,现在这间不是原来的136。”
胖子坐地上,灯光照向另一床底:“床下好像有东西。”
坐在床上的蛇男软绵绵扭起身来,撩开床单,矿灯一照,把床下一包白布拖出来打开一看。
有镊子,柳叶刀,剪刀,钳子,铡刀、锯子、小斧头,小锤子......都锈迹斑斑,绣得发红,一碰就掉屑。
那剪刀一看就是医用类型。
蛇男拿起几样观察道:“都是医用的。”
镊子,柳叶刀都可以理解。但为什么还要锯子,锤子?张灵微疑惑发问。
蛇男声线细长:“少见多怪哦。做骨科手术时,医生都是拿大锤,铁锯往骨头上招呼的哦。”
听得张灵微泛起一阵鸡皮疙瘩,但为什么还要铡刀?他虽然对铡刀不熟,但也见过。眼前这样式,像是久远前农村用来铡猪草的。
古时候也有用铡刀砍犯人头的,像一个圆规,一侧平放,一侧抬起,然后落下,犯人也就人头落地。
胖子惊讶:“怎么还有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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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意。这还有个柜子,别也藏了什么东西。”他一骨碌弹起身,“霍”地打开张灵微桌子旁的柜子,里面空空如也。
张灵微心说这胖子倒是眼尖,谨慎心细,一转头就被胖子吓得弹飞一米远。
只见胖子背上不知何时密密麻麻爬满了蠕动的白色东西。
张灵微大叫:“胖子,你背上全是蛆!”
胖子扭头一看:“我靠——”跳舞一样弹跳起来,像跳桑巴舞一样,把蛆雨点一样甩飞出去。
张灵微抽起床单,就往胖子背上拍去,帮他把蛆拍掉。
“你别甩了,全甩我身上了!”张灵微崩溃叫道。
“可把嘴闭着吧,小心吃上。”胖子继续肥猪摆臀。
张灵微:!
果然把嘴闭得死死的。
柳如是也抽起床单加入战场,狠狠抽胖子。
胖子身上的白蛆也只在衣服外,很快就拍干净了。拍的一地都是,有蠕动的,有蜷缩成一团的。
陈太爷来了这,脸就严肃得多,也不咋笑了,点了根火柴了丢地上。
地上蛆虫绕开火柴,缓慢四处爬去,没有慌忙逃窜的意思,说明它们能避开火,且并不怕火。
张灵微脚踢出一根白色蛆体在地面仔细观察,这东西并不是纯白,而是一端有个黑点。
正从胖子坐的地砖缝里源源不断地涌出。不仅有睫毛、米粒大小,更有成人手指长度一长条的,都在向外疯狂蠕动。
“敢害你胖爷爷。”胖子一脚踩去,嘎嘣爆汁。
“你能别在恶心我了么!”张灵微嫌恶闪到一边。
胖子嘿嘿笑道:“小师爷,都是蛋白质。说不定还能吃呢。”
徐伯玉不知何时走了过来,幽幽说:“这是寄生虫。踩破了跑出虫卵更危险。”
一听这话,胖子一下老实了。
他这番话颇有种戏谑胖子的意味,扳回一局,张灵微称心地投以胖子“祝安好”的微笑。
就在张灵微得意笑话胖子时,忽然听见有人说话。
声音不大,但他听得格外清楚,说的是:“咕噜嘛,咕噜嘛。”像有人在耳边说话,听得出声音沙哑,像卡了一口痰的老人声音。
“嘘,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