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精神病院
    “不把他处理掉,我们都要被他害死。他是内奸,是伪人,相信我!”

    面对双双质疑的眼睛,张灵微噼里啪啦说道。

    从他俩被伪人推进房间开始,蛇男就古古怪怪不对劲。首先是歪歪扭扭,痴痴呆呆的,只知道拿地上的东西打人。

    到爬地道来找他,一路把东西都捡了,正常人能干这事么!

    如果说这些都是张灵微自己太敏感,那么,从锁链人那个地盖上来的时候,柳如是怕锁链人怕得跟孙子一样,双腿直打颤。怎么说他也是雇佣兵,胆子不至于怕成这样子。但伪人是极其爬锁链怪人的。

    如果说再有,张灵微急说道:“记得伯玉哥对那个怪人说的什么吗。‘把身上有虫的人杀掉’结果那个锁链人就直冲冲往我这跑来了。那时候,柳如是就在我身后。因为它就是伪人,身上全是虫,估计还是虫大王。锁链人擒贼先擒王,所以直接冲我们这边跑来。”

    “悄无声息取代某个人员,并在其中一如既往生活,直到取代整个团体都。这话是你说的吧,太爷。这寄生虫寄生在人身上,它们不是要吃人,他们是要寄生。”

    “所以说柳如是,已经被寄生了,明白吗!”

    张灵微看着两双皱眉,大不解的眼神,一口气没停巴拉巴拉说道。

    但看他们迷惑不解,甚至对他的行为带着些许愤怒,张灵微心理略有崩溃。

    转念一想,这些事大多是他和蛇男两个人经历,其中细节,只有他知道,旁人难以理解。

    对了,可能还有一样东西,张灵微忽然想起。

    他伸手向蛇男衣服里掏去,果然掏出一样东西。是一块红布,红布上绘着黑色符文。和锁链人房间地盖上那个别无二样。

    老头一见这样东西,眼神脸色都变了,看样子似乎有点相信他说的话。

    张灵微把红布捏在手里,这就是锁链人房间,挂在门板上的东西。就是这个东西才让锁链人无法挣脱束缚,逃出房间。

    虽然不明白一块布竟然对那个力大如牛的怪物都什么作用,但是经历这么多诡异的事件,也由不得张灵微不信。

    这快黑色符文的红布其中肯定另有蹊跷,才让锁链人畏惧这块布,无法打破那扇门,通往外界。

    “他就是把这东西揣身上,防止锁链人对它的攻击。你们也看到了,那些伪人多害怕那个锁链怪物!”张灵微揪着蛇男领子道。

    “感情你借我电棍就干这事。小师爷,你神经太紧张,发什么颠呢。”

    “信我。他真的是伪人。”这块红布的存在,更加验证了张灵微的猜想,他抽出一把小刀,“我把他割了,流出来的是虫子你就知道了。”

    “诶!你干什么!”胖子扑过来,可惜张灵微的小刀已经浅浅划过柳如是的小臂。

    小臂上流出涔涔红血。

    张灵微呆了,怎么不是虫子?

    他一时间失语。

    胖子滚过来把他的小刀夺了,“师爷,你清醒清醒,是不是被虫子把吓坏了。”

    这么说,是他神经质地把事情弄错了?

    “别动,把手松开。”

    徐伯玉过来了,对张灵微说道。

    张灵微如言放开揪着蛇男领子,徐伯玉面色冷漠,掰着柳如是肩膀把他翻了过来,扯开他的领子,就在脖子正中心处,扭动着细长一条红色寄生虫。

    胖子惊吸一口气:“我去,师爷错怪你了.....”

    细长的红色寄生虫,半条在脖子外面,半条在脖子中心处,钻了个洞,钻在里面。

    胖子:“颜色都不一样,这肯定是他娘的虫老大。怎么办,扯出来?”

    徐伯玉面色冷静:“不行,这种长条形虫子一扯,反而会断半截在里面。受刺激越往里面跑,倒时候再想取出来,几乎不可能了。”

    张灵微赶忙拿出了自己的玉佩,转头向着陈太爷问道:“太爷,这个能行吗?”

    陈太爷抿了抿嘴:“试试吧。”

    蛇男肯定是被寄生没多久,因为是虫王的缘故,才比其他伪人表现得像人得多。

    寄生这种事,拖得越久,越危险。

    张灵微倒水壶里的水随便冲洗了下玉佩,就塞到蛇男嘴里。

    片刻,留在脖子外的半截红色长虫扭动起来,一点一点往外拖出来。

    一看有效,张灵微喜出望外。

    那慢慢从脖子洞退出来的红虫,并非纤细的一长条状,倒是长得像一条神经元,头部是枝枝丫丫的蜘蛛网状。

    张灵微看了眼陈太爷道:“内奸这种事,自古最让人心烦。好在柳哥也并非自愿,都是古怪的虫子害的。”

    陈太爷抬眼和他四目相对:“此话不错。”

    “太爷也是第一次来这?”

    陈太爷哼笑一声:“我不是第一次来这,找你带路干嘛。盐吃多了,闲的?”

    张灵微赔笑:“没别的意思,就是看您熟门熟路的样子,还以为您以前来过。其实战斗经验丰富也能做到将路线熟记于心。这就不得不佩服太爷的能力了。”

    陈太爷高声笑了两声,拍了拍张灵微肩膀:“马屁拍的。以后还有的你学呢。”

    张灵微挑了下眉:“如果要学,一定跟您学。师父学费贵吗?”

    陈太爷把头别向一旁:“那肯定很贵了。”

    “大功告成!”

    一旁胖子成功将蛇男背后的红虫抓住,呼唤一声。打断了张灵微和陈太爷间的对话。

    红虫胖被胖装在临时掏出的塑料袋里,张灵微要了过来,装在自己透明水杯里。

    “师爷,你要这个干嘛?危险。”

    “看着玩。”

    见事办完,陈太爷起身在地宫里四处寻找,马上就打来招呼:“你俩,别玩了。把小柳带过来,东西找到了。”

    穿过一个拱洞,来到一间石房。

    最里边的石壁前,放着一个巨大神龛,两扇柜门关着,缝隙里透出猩红的光。

    正是日记那副图画所绘。

    陈太爷用刀柄慢慢打开柜门,里面层层叠叠的红软纱,四角点了四盏红灯。

    烛火照得里面影影绰绰,一步一步台阶向上,最上面供奉的是个模糊的人型。

    没有什么具体雕刻,像达芬奇的维特鲁威人,摆了一个大字型,背对着他们。

    仔细查看,这条人形上,双手,双脚,额头都钉了一颗钉子,把他牢牢钉在后壁上。

    在神龛一层层的木台阶上,从上至下,摆着一层层由大至小的金杯。

    杯子里盛着蓝色的粉末。

    张灵微心说这不是他在地道那个铁栅栏里陶盆里看见的蓝色晶状粉末么。

    神龛周边地上铺了一层红色地毯,地毯上全是刀,锤,锯子,锥子一类的金属,如果说这曾是精神病院,可以说这些东西是用来做手术的,那地上的拶指分明是用来夹手的刑具。

    张灵微翻弄地上的东西,想看看有几个刑具。

    忽然间脑袋一阵剧烈刺痛,眼前一黑就坐在了地上。脑子里闪过惨叫,哀嚎,血腥恐怖的画面。红色闪动的烛光,红得发黑的血液如瀑布般从神龛四处流下。

    有小孩声线痛苦哀嚎:“妈!好痛!”

    就在这座神龛前,站着很多小孩和几个穿白褂子的人。

    陈太爷在一旁翻箱倒柜,从神龛柜子下的抽屉里翻出几页纸,看见张灵微抱着头坐了下来,问道:“怎么了!”

    张灵微捂着脑袋:“没什么,就是脑袋很痛。”

    “你....你看见什么了?”

    “很多小孩,和几个大人。到处都是血。”

    陈太爷将张灵微扶到一边:“以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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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力,别碰那些东西了。这地方古怪得很。”

    不知道为什么,张灵微脑袋几乎疼得神志不清。他站起来缓了一会,才发现自己一头冷汗。

    为什么,为什么感觉那些画面这么熟悉呢。可仔细一想,又什么都想不起来。

    绝对不是他的记忆,以他过目不忘的本事,从前脑子里从没这种记忆。

    只是有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这以前还是孤儿院?”老头子拿着张黑白发黄的照片说。

    老头子将找出来的纸,相片平铺在桌上,“你们看,准确说不是孤儿院,而是在民国时期建的修道院。”

    照片上萧索的山林里,孤零零一座白房子,铁门旁站着黑白服装的修女。那时候,房子上还是有窗户的。

    陈太爷指着另一张照片:“后来改成了精神病院。”

    另一张相片上,铁门上挂着大牌子“西塔精神病院”,所有窗户都被封死。

    从他们进来时,房间中都是狭小的铁架子床,蓝白条纹床单来看,确实是精神病院的样子。

    小半张被撕碎的实验报告纸上,潦草写着

    “GENIUS PLAN:MAKE PERFECT KIDS”

    Pain Degree:0~3FAIL

    Pain Degree:4~6FAIL

    Pain Degree:7~8(纸张残缺,无法得知)

    Pain Degree:9FAIL//Death:two

    Pain Degree:10max SUCC one//Death:five

    天才计划?张灵微皱眉。

    刑具,神龛,伪人。孤儿院,精神病院。天才计划,这些东西怎么会出现在同一个地方?

    纸的末尾印着“Mogansil Biotechnology Group”

    莫干西尔生物科技集团

    事情怎么牵扯得越来越多,越来越突破张灵微认知。

    张灵微趁着他们的视线都在新事物上,默默往后退。

    这些人,他谁也不信。

    张灵微不经意道:“胖子,你不觉得这地有点硌脚么?”

    陈太爷招手:“伯玉,快过来看看。古卷没准也在这。”

    胖子两耳听不进任何话,一心只在红光照得闪闪发光的金杯。

    “真金的么?”胖子两眼放光。

    就见胖子拿起一只金杯子,一只手,死猪不怕开水烫地伸入了杯子中,想捞一把蓝色粉末出来看看。

    张灵微心说胖子绝对是在超市米面豆子区域,喜欢把手伸在里面乱抓的人。没想到胖子两根指头刚伸进去,就惨叫着使劲甩手出来。

    在他手指上,赫然咬着一只蝎子。

    陈太爷匆忙将资料收进背包,听见胖子的惨叫,恨铁不成钢,恨不得一脚踹他身上。

    “贱手,剁了吧!”

    “痛痛痛,”胖子一个劲地甩手上蝎子,“这蝎子好毒!”

    胖子将手放桌上,一刀下去剁在蝎尾上,蝎子吱吱乱叫,蝎子头的嘴原本是闭着的,一叫一张开,展开像朵红绿蓝三色的毒花,喷出一股蓝色喷雾。

    张灵微不小心吸进去一口,咳嗽了一声。

    什么玩意儿!

    眼看着胖子的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发紫,张灵微道:“太毒了,你这是不是要把手剁下了呀。免得毒发全身!”

    “去你——”

    还没讲“的”字说完,地下出现一个巨洞,双手摆在空中,啊的一声掉了下去。

    然而,一个人早有准备,飞快地从地毯上滚了出去。

    地毯也掉了下去,露出地板浮雕。

    张灵微站起身一字一顿道:“陈太爷,你做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