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怕她寻仇才将蓝罗刹的事掩下,如今见她起了杀意,江风影心中惶惶不安。
“不可,你知道对付的是谁么?皇帝只需动动手指拨出几千人,便能将我们所有人剁成肉酱。”
“我不管,我险些被那些人杀了好几次,饶是兔子急了也会咬人,若再让我遇上,绝不手软,哪怕是皇帝。”谢晴岚举起捏紧的拳,一股要将敌人杀之后快的架势。
“好了,我知道谢女侠敢爱敢恨,饿了没?我备了些苏饼,你尝尝?”眼前女子义愤填膺的神情颇为可爱,江风影竟有种想同她一起胡作非为的宠溺。
“真是有些饿了,好吧,杀恶人也得先把肚子填饱。“谢晴岚扬起下巴,抿唇一笑。
“云深,去拿一些苏饼分给大家。”
少顷云深捧着一纸包苏饼赶了来,还带来一壶水,瞅了二人一眼,一副操不尽心的样子。
“你们两可算是言归于好,破镜重圆了,少主,我可是费尽心思将那些苦药做成了丸子,现在该好好吃药了吧。“说着将苏饼递给了谢晴岚,又从佩囊中取出一只药瓶,倒出两粒黑色药丸。
江风影接过药丸塞进嘴里,就着水一口吞下,望向云深微微一笑,“不苦。”
云深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小声嘀咕:“又当爹又当妈。”
谢晴岚捧着苏饼,隐隐听入了耳,想起了什么,“你将江都的宅子卖了,那青幂还有那些暗卫怎么没跟来?”
云深瞋目,“提起这个我就有气,他自从知道青幂对他有意,便给了些银钱将人打发了,现在都不知人去了何处。”
“你将她打发了?”谢晴岚一脸惊诧,“可她不是说你心里只有我一人,她对你并无妄念么?”
云深也有些诧异,“这事你也知道?”
“嗯,那日送衣衫时无意间聊起的。”
江风影低下头轻咳一声,淡淡说道:“对,我将她打发了,除了你我不想再留任何女人在身旁,更何况她还对我有意。”
谢晴岚一时不知说什么好,心中五味杂陈,以前见他们二人朝夕相处有些别扭,可如今人走了心里又生了些愧疚,她深知这世道一个女子在外生存不易,更何况是个无依无靠不会功夫的女子,即便有些银钱,保不齐在路上发生什么状况。
“那你的暗卫也打发了?”
“那倒没有,我让阿南带着他们自行回了江夏。”
谢晴岚想着上次的事一阵后怕,埋怨道:“你都不留几个暗中保护你,我看你也是够大胆的,上次的教训还没吃够吗?”
江风影握着她的手,咧唇笑了起来,“我有谢女侠护着足够了。”
“你这是恭维啊,还是拿我当保镖。”
“欸,你接了镖,自然是我的保镖。”
“你!……”谢晴岚见他赖皮样又回来了,本是气着,想着又有些好笑,噗嗤一声没忍住笑了出来,往前一望这才发现云深不知什么时候识趣地走开了。
她顺手塞了一只苏饼在江风影的口中,将他的嘴堵住。
午后,谢晴岚坐在甲板上替江风影修了修须,又将他不修边幅的头发好好梳理一番,人精神了不少,只是气色还有几分欠佳。
谢晴岚捧着他的脸,唇角含笑,仔细瞧了瞧他的面容,那个破碎的江风影拼拼凑凑又回到她的眼前。
“我已经尽力将你的江风影给找了回来,那你能不能把你碎掉的心再完完整整地还给我。”
“江……风……影,你可别想让我这么轻易的原谅你,除非你以后不再伤我的心。”
江风影握住她微凉的手,“我哪里还舍得再让你伤心,但在去张掖之前,无论发生什么都要相信我,我心中绝不会有别的女人。”
谢晴岚认真的眼眸回转在他的眉眼间,“以前我就说过我信你,只是,你不要再有事瞒着我好吗?还有……无论我们之间发生何事,我希望你不要折磨我的江风影,好吗?”
江风影眼眶忽地红了,“好,我答应你。”
谢晴岚伏在他的肩头,耳鬓厮磨。
白雪扬了扬脑袋,十分欢喜的模样。
逆流行船不如顺流而下快,遇上逆风或是阴雨天行船有些艰难。三日后,正是个逆风天,日头也快下山,合计着白雪要添草料,大伙也几日未尝过饭味,路过兴安县时便在渡口不远的客栈停留一日。几人装作游山玩水的旅客,悠闲从容。
江风影一行人进了客栈围桌而坐,喊来小二上些好菜。阿九、何四闻见临桌的酒菜香,馋得口水都流了几尺,其余人倒是淡定,一言不发,喝着送来的茶水。
谢晴岚凑到江风影耳旁小声道:“你将箱子就置于船上不怕被人偷了去?”
江风影附耳道:“那箱子有暗格,上面都是些杂物,没人稀罕,再说有船工守着,无妨。”
谢晴岚瞧他一眼,抿唇笑起来,“你那船工都会功夫吧?你家可真有钱,连船都有。”
“一艘船不值一提。”
李雁无瞧着他们二人亲密无间,酸道:“瞧瞧,自打他们见着了,我们几个跟空气似的。”
阿九玩笑道:“你看不惯,那你找个呗,你瞅瞅我行不行。”
李雁无抄起筷子高高举起,“我一瞅你就想揍。”
“嗐,别人不知,我还不知道你,刀子嘴豆腐心,你不会那么狠心的。”阿九挑了挑眉。
李雁无哪能真揍他,随即没理他为段飞倒了一杯茶水,“师傅您渴了吧,来喝茶,喝茶……”
段飞和煦一笑,“我自己来。”
谢晴岚看着二人逗乐,忍俊不禁,听闻隔壁几人说得热闹,提到赵舵主时耳朵竖起,在李雁无几人嘈杂的话语声中仔细聆听,只听一人说道:“你说这赵舵主到底得罪了谁?一夜之间连同一行人死在了外头,神不知鬼不觉的,对方没留下任何痕迹。”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肯定是亏心事干多了,仇家将他……咯……”
谢晴岚扭头瞅了一眼,那几人江湖装扮,桌上搁着剑,闲意地坐着,一人将手放在颈旁作出割颈的姿势。她转头又望了一眼江风影,见他风轻云淡地喝着茶水,小声说道:“欸,你听见了吗?赵至死了。”
“死了就死了。”
谢晴岚听他话中无一丝波澜,有些疑惑,却没有多说什么,又伸长耳朵听那几人说。
一人压低了声音说道:“照我说他死了活该,做着朝廷的走狗,不知搜刮了多少民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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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膏,我要知道谁杀了他,都得敬佩几分,其余二十三舵可不是好惹的?”
听闻此言,谢晴岚又看了看江风影,见他望向自己一笑,目光有些闪躲,忽觉杀了赵至的人莫非就是眼前之人,又一想他的暗卫不在身旁,如此风轻云淡,愈加笃定此事与他定有关联。
小二忙不迭地上着菜,有清蒸鲈鱼、烩河鲜、手撕鸡、糯米藕夹、清蒸螃蟹,鲜闷小白菜……满满一大桌,光是色香味便让人迫不及待了,何四即刻开动筷子夹了块肉,却被陈云拿筷子打下,“没规矩。”
江风影抿唇轻笑,“无妨,这里都是自己人,随意些。”
何四窥着陈云的神色,又悄悄将筷子伸了去,见他没拦,赶紧夹了快肉塞进了嘴里。
陈云瞧他没出息的样,和颜悦色地拱手说道:“手下人没规矩,让公子见笑了。”
“无妨。”江风影动了筷子,招呼道:“大家快吃吧。”说罢夹了只大闸蟹在碗中。
谢晴岚从未吃过螃蟹,只在一旁看着江风影,他先将蟹肚的壳剥了去,露出黄澄澄的一团,又用筷子从中挑下不可食用的部分,剥下蟹肉与黄放在小勺中,用白帕净了手,再将小勺放入谢晴岚的碗中,“现在这个时节螃蟹最为肥美,你尝尝看。”
本以为他是为自己剥的,废了一番功夫没想到是给自己,虽是微小的举动,却也藏着爱意。谢晴岚心头暖暖的,望向江风影一笑,将一勺塞进了口中细细品尝,清甜鲜美又带着蟹膏浓郁厚实的滋味弥漫在口中,笑着夸道:“嗯,十分美味。”
“你喜欢吃我再为你剥。”
“我自己来,你也吃。”谢晴岚为了不让他效劳,自己拈了个在碗中。
李雁无瞅着谢晴岚与江风影忍不住笑,凑在段飞跟前低声说道:“你看他两浓情蜜意,哪像之前要死要活的?”
段飞似藏着心事,浅浅一笑,“年轻人,是这般。”
“欸,师傅,你可不老。”
“我看你们两个这几个月招式、心法都学得差不多了,晴岚此次定会与江风影一道,任务结束我便回江宁。”
“师傅,你要走?”李雁无眼底有些失落。
“嗯,我总不能一直跟着你们吧,再说……我答应过霜儿……”
谢晴岚在嘈杂中隐隐听见段飞小声说要回江宁,问道:“师傅,你要回江宁?”
“嗯……”段飞点头。
“不行,你不能走!”李雁无猛喝了一口茶。
堂中突然静了几分,桌上几人目光皆投在李雁无的身上,奇怪她为何这么大的反应。
段飞有些疑惑,打趣道:“怎么,你还想像个小娃娃要师傅陪在身旁?”
李雁无面不改色,“师傅你一人窝在深山有何意思,大伙聚在一起多好。”
“以后你们各自有家,我掺合其中像什么。”
“我……我没家,我一辈子不嫁人都行。”
几人听了这话似乎不对味,一辈子不嫁人要和段飞在一起?不免生了疑窦,阿九玩笑道:“欸,你不是看上段飞想嫁给他了吧?”
此话一出,一语惊四座,包括邻桌都惊望着李雁无,眼神中充满了好奇与期待,静等着她如何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