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第 21 章
    宋婼言嘭嘭两拳砸下去,给醉鬼砸出两个对称的熊猫眼。

    醉鬼捂着脸鬼哭狼嚎,再也不敢造次:“姑奶奶我错了我错了!我这就走!放过我们吧!”

    “救命啊!谁能帮我们报警啊!!”

    桑榆见她揍得这么起劲,有样学样,把脚下的黑背心壮汉又踹了几脚。

    两个人的哀嚎声此起彼伏,空谷传响,哀转久绝。

    最后还是谢明危见状不对,一瘸一拐地走了过来,抱住宋婼言的腰往后拖:“不至于不至于!再打就出人命了!”

    系统:【好眼熟的场面。】

    宋婼言又补了几脚,神清气爽地收手,连汗都没出,轻松得好像单纯地热了个身。

    两个找事的人见她放过了自己,互相搀扶,连滚带爬地跑了。

    “以后不准来这家找麻烦!听到没有!不然我直接就地取材给你办丧事!”宋婼言叉着腰冲两人狼狈的背影大喊。

    两人吓得一哆嗦,跑得更快了。

    宋婼言这才转过身看着谢明危,啧了一声道:“小伙子,身手不行啊。”

    谢明危一张俊脸立马红了,结结巴巴地说:“没……没有你厉害。”

    宋婼言一把揽过桑榆:“还有你桑姐,以后干什么先想想你桑姐今天帮你出头这件事,别做出什么欺骗逼迫非法囚禁的事啊。”

    谢明危先是礼貌地对桑榆道了声谢,接着疑惑:“什么非法囚禁?”

    桑榆微微眨了下眼,睫毛颤动了一下。

    然后抬起头,也用疑惑的目光看向宋婼言。

    宋婼言一摆手:“年轻人你记住,你别管记住什么,你就记住。”

    谢明危听着这一串精妙又好像什么都没说的话,最终选择乖巧点头。

    别管了,就记住!

    两个初生是被打跑了,却留下一地狼藉,黄纸、花圈都被踩碎了,还糟蹋了很多纸扎的房子、童男童女。

    这些纸活一看就是技艺娴熟,是现在不可多得的好手艺,被这样糟蹋了,实在是很可惜。

    几人默默地开始整理,看看能不能修复一些。

    宋婼言一边捡一边叹气。

    系统好奇:【为什么人类要扎这些东西,这是干什么的?】

    宋婼言为它解答:“很多人相信人死后去了地下,会有另一个世界,把纸扎的这些东西烧给逝者以后,他们在那个世界就能使用,所以会烧一些元宝和房子什么的。”

    她伸手把地上一个被踩扁的纸活捡起来,团吧团吧看看能不能恢复立体,看清楚形状后:“……”

    系统:【逝者在底下还能开直升飞机吗?】

    宋婼言看着手中歪歪扭扭的纸扎直升飞机,沉默了。

    谢爷爷有些不好意思地接过去,解释道:“现在不都是要与时俱进吗,纸活太过时了人家都不爱要……”

    宋婼言竖起大拇指,由衷赞叹:“爷爷你手太巧了!”

    有了宋婼言和桑榆的帮忙,几个人整理的很快,把门口打扫干净后,谢爷爷邀请她们进来喝饮料。

    谢明危脸有点红,小声道:“你要不要进来休息会?就是,要是嫌晦……”

    宋婼言立马道:“好啊!我最喜欢到别人家做客了。”

    她怕谢明危以为她嫌这个店晦气,一脚踏进去:“像回家了一样!”

    桑榆:“……”

    桑榆抬头看了看门头:丧葬用品一条龙。

    倒也不用这么宾至如归。

    谢爷爷很开心,他一直怕孙子在学校里被欺负,怕他没有朋友,今天竟然一下子有两个同学愿意帮他,真是太好了!

    他热情地把两人迎进来,还要去找饮料和零食。

    宋婼言看着谢爷爷温暖和蔼的笑脸,觉得谢明危真的遇到了很好的家人。

    然后她一转头,跟墙上另一张一模一样的、黑白的、温暖和蔼的脸对视了。

    宋婼言:“……”这可太惊悚了。

    谢明危察觉到她脸色不对,顺着她目光看去,无奈道:“爷爷,你又把自己的照片挂上去当图例。”

    谢爷爷有点不好意思,嘿嘿笑了几声:“那我做遗像修复,总得给人看看效果,人家才愿意找我啊,这玩意谁愿意把自己照片当做示范啊。”

    “反正我老头子半截身子入土喽,也不忌讳这些,就当提前准备了。”

    谢明危不高兴了:“爷爷!”

    “哎呀你小孩子就不要管大人做生意的事了!”

    “这不是做生意的问题……”

    宋婼言尝试打圆场:“哎呀,其实这样也是很有用的,有一定的防盗效果。”

    谢明危不解:“为什么?”

    桑榆:“?”

    谢爷爷也看过来。

    宋婼言:“这样小偷进了你家店,第一眼看见你爷爷的遗像,第二眼才看到你爷爷。”

    ……这不得吓死人。

    谢爷爷终于妥协:“我等会就给它拿下来。”

    在店里待了一会后,时间也不早了,宋婼言和桑榆告辞,各自回家。

    桑榆家就在附近,宋婼言却得再坐二十站地铁。

    她当机立断,去路边买了两杯奶茶当储备粮。

    系统:【你是坐地铁,不是十里长征。】

    宋婼言不听,径直走向一嘿嘿,并惊喜地发现,布丁奶茶回归了!

    白月光回国,她去接!

    宋婼言:“你好,一杯茉香奶绿一杯布丁奶茶都要大杯把所有小料都加一遍谢谢~”

    系统:【为什么这次有了白月光还要替身?】

    宋婼言:“我是渣女,我都要。”

    拎着两杯跟粥一样的奶茶回到家,宋婼言踢掉鞋子瘫在沙发上,突然良心发现地想起来宴会上的程景疏。

    据她观察,程景疏一直在应酬,都没怎么吃东西,唯一入口的是香槟和柠檬水。

    天杀的宴会,别给她天天爆金币的榜一大哥饿死了。

    万一真有胃病了怎么办?

    她点进聊天框,发出一些豪门兄妹少有的暖心慰问。

    【宋您上西天】:哥,宴会结束了吗?

    过了一会程景疏才回复。

    【疏】:已经回去了,你到家了吗?

    【宋您上西天】:到了捏。

    【宋您上西天】:请接受我的投喂。

    【宋您上西天】:发送截图(外卖订单)

    程家别墅,刚换了鞋准备休息的程景疏看见这几条信息,神色莫名。

    他一天几乎只喝了点酒水饮料,接连的应酬让他无暇进食,此时胃里火烧一样的痛。

    但是那些商业新贵、富商老板一个个趋之若鹜地寻求一个与他攀谈的机会,看也不看他身旁那个便宜父亲,导致那个男人脸色越来越扭曲难看,这一出戏,真是好看极了。

    “景疏,你今天太张扬了。”

    低沉的嗓音响起,一个保养得当、到现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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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个年纪也称得上俊美的男人走了过来,随手将西装外套递给上前来的佣人。

    萧腾明有些不满地看着自己这个太过出息的儿子,语带责备:“好歹程氏现在当家的是我,你这样越俎代庖,别人要怎么看我们父子?”

    程景疏调整着腕上的表带,淡淡抬眼,明明是一个还未成熟的少年,此刻却带上了令人惊心的上位者气度。

    他微微勾起嘴角,语调莫名:“可是程氏姓程,不姓萧啊,父亲。”

    萧腾明瞪大眼睛,怒道:“你小子怎么说话呢!这么多年我为了程氏做了那么多——”

    程景疏平静地打断他:“所以,父亲你尽心竭力这么多年,也该休息了,我来替你分担。”

    “你!!”

    程景疏慢悠悠地继续说着,仿佛在描述今天天气真好晚风真凉快一样平常,说的话却让他心惊:“别忘了我外公外婆的遗嘱,也别忘了我母亲因为你付出的一切。”

    “也别忘了,我母亲是为什么变成现在这样的。”

    萧腾明先是愤怒,接着脸上闪过几分心虚,面色发青,显得狰狞无比。

    最后他重重地哼了一声,转身离去。

    程景疏平静地目送他的背影,宛如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叮嘱:“父亲早点休息。”

    萧腾明没有理会他,带着一身怒气和郁气走了。

    偌大的客厅仅仅开了两盏灯,只有他站立的地方有亮光,其他地方一片黑暗,让他有种身在孤岛的错觉。

    他想起了他名义上的父亲,在得到程家的助力后便得意忘形,外公外婆一去世就将对母亲好的誓言抛在脑后,在外面彩旗飘飘。

    他想起自记事以来家中就经常见到各种女人,或哭闹或大笑着在母亲面前耀武扬威,将他宁静的家搞得鸡犬不宁。

    他想起她母亲越来越差的身体,越来越少的笑容,还有那个在他父亲身边待得最久的女人,他现在称呼一句宋阿姨的女人。

    那个女人没有文化,没有头脑,没有良好的教养,脑回路清奇又离谱,空有一副颠倒众生的皮囊,凭此获得了他父亲长盛不衰的宠爱。

    可是那个女人很奇怪,从不在父亲面前讨宠,而是对母亲恭敬,对他疼爱,好像把自己放在了古代小妾的地位,全心全意地侍奉主母和嫡子,以求得几分恩惠。

    他想他应该是讨厌这个女人的,可是她是自母亲瘫痪以来侍奉得最尽心尽力的人,连护工和保姆都被轮椅上喜怒无常的母亲接连气走,这个女人却始终照顾的很上心,母亲还开过玩笑,像她这样照顾细致又厨艺超好的人要是去做保姆,放在市场上千金难聘。

    他应当讨厌她的,他曾认为是她的存在让他奢望的美满家庭变的畸形又可笑,是她让父母离心,貌合神离,让他多出一个莫名其妙的妹妹,被别人嘲笑。

    可是这个女人,她会在父亲喝得烂醉耍酒疯时,把年幼的他和轮椅上的母亲塞进房间,在房门被那个男人砸得发出令人心惊胆战的巨响时,把他抱在怀里,安慰他跟母亲,然后不要命似的冲出去,扇了男人两巴掌。

    他记得宋阿姨的额角被父亲打得乌青,但是她像一个战胜的英雄一样笑得耀眼,安慰吓的大哭的他。

    而且他父亲显然伤得更重,直接被两巴掌扇晕过去了。

    宋阿姨露出不可一世的笑容:“切,弱鸡。”

    程景疏:“……”

    回忆到这里,他突然明白宋婼言超高的武力值,到底是遗传自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