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榆没动。
宋婼言疑惑地看了看她,用眼神询问:怎么了?
眼看投在帐篷上的影子越来越近,桑榆仿佛终于放松下来,肩膀不再绷得死紧,稍微拉开了一点帐篷的拉链。
外面的确是钟教官,还有另一个她们见过的教官,两人带着担忧的神色,见桑榆露面,连忙上前询问:“你们没事吧?”
宋婼言又甩了甩从缝隙吹进来的雪,道:“没事,暴风雪反复捶打我,竟让我变得肉质Q弹。”
钟教官:“……快别开玩笑了,你们快出来,我们带你们下山。”
宋婼言看了看桑榆,眼神询问:走吗,长官。
桑榆淡淡地回望:问我干嘛。
宋婼言挤眉弄眼:你手指的方向,就是我的战场!
桑榆:“……”
桑榆叹了口气,拉着她站起来,钻出帐篷。
两个教官连忙上去搀扶,问道:“有没有受伤?手脚能动吗,有没有觉得脑子转不过来的感觉?”
宋婼言只觉得手冻得有点疼,脑子依旧很清晰,于是回答道:“脑子很灵敏,一般只有在考试的时候有转不过来的感觉。”
教官顿了一下,给她们披上厚厚的羽绒服,又问:“能数清楚现在有几个人吗?”
宋婼言晃着脑袋数了数,笃定道:“有六个!”
两位教官:“!!!”
两个教官加上两个学生,怎么数都只有四个啊。
看来她的意识还是不够清醒了,情况紧急,刻不容缓!
钟教官立马就要叫救护车,又听宋婼言用空灵的语气疑惑地问道:“你们看不见吗?”
绿发少女裹着羽绒服,只露出一张苍白的小脸,眼神空洞,似乎没有在看任何人,又似乎死死地盯住了你,她问:“他们就在这啊。”
静谧的雪林更寂静了。
教官突然想起了雪山密林里的无数可怖的传闻,冻死的人徘徊在树林里的灵魂、野生的精怪、恐怖的幻觉……
看着眼前怪异的少女,两个教官真是想拔腿就跑。
结果宋婼言从羽绒服中伸出手比了两个小爱心,道:“还有永远在我心中的榜一大哥和御用厨子,加上他们就是六个啦~”
所有人:“……”
桑榆忍无可忍地拍了下她的后脑勺,对教官说:“她冻傻了,我们快走吧。”
四个人外加宋婼言心中的两位大哥一起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外走去。
教官一路上带着她们走了很远,才走到一条偏僻的泥泞山路上,路边停着一辆山地车。
“快上车吧,车上暖和,裹着被子睡一觉就到了。”
教官开了车门让她俩上去,桑榆率先上车,隔了一会把宋婼言拉上去,道:“教官,我们都坐好了。”
教官在外面清除轮胎上的雪,闻言道:“好的,我们等会就出发。”
车内,获救的两个小女孩似乎再也压抑不住疲惫,歪七扭八地闭上了眼睛,看上去睡着了。
车内,宋婼言带着困倦的呢喃传出:“好困啊,睡一觉吧。”
两个教官听到后,对视一眼,上了车,钟教官坐驾驶位,另一个教官坐在副驾驶。
“走吧,找到人了也能交差了。”钟教官点上一根烟,发动汽车,开始往山下开去。
教官二号有点紧张,问道:“咱们真要干这一票啊?”
钟教官嗤笑一声:“你不会怕了吧?这一票干完咱们之间吃喝不愁,还用当什么教官,那能挣几个钱!”
教官二号不说话了,两人沉默下来,后座的两个女孩睡得不省人事。
系统:【叮~检测到剧情节点——冬令营绑架案,请宿主与女主坚持走完剧情,等到男主前来营救。】
系统紧张极了:【宋婼言!!还活着吗!!】
她当然还活着,刚上车时桑榆就突然告诉她屏住呼吸。
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但是桑榆这样做一定有她的道理,宋婼言立马捂住口鼻,并将车窗拉开一条缝。
然后就眼睁睁地看见桑榆跟开了透视挂一样从车的角落里拽出来一个小小的圆形装置,还在冒烟。
宋婼言惊恐:这是什么!
桑榆把圆形小装置摁灭,甩到驾驶位下面,用手机敲出一行字:一种迷/药,发作快消散也快,现在可以呼吸了。
宋婼言持续惊恐:你连这都见过?
桑榆比了个大拇指:想给我下药的人比较多。
宋婼言真情实感地敬佩起来了,原来她才是铿锵玫瑰般坚强的女人。
系统见她不回答,开始在宋婼言脑海里播防空警报:【醒醒!醒醒!!】
虽然她看起来睡得跟死了一样,但实际上脑子很清醒,甚至被系统的尖叫吵得有点疼。
于是在脑海里打断系统的尖叫:“活着呢,别担心,我找大师帮我算过命。”
【大师算出来你福大命大?】
“大师算出来我只有一条命。”
系统:【……】
宋婼言轻蔑一笑:“但是显然他算的是不准的,我明明有两条命,这就叫我命由我不由天。”
结果宋婼言太过得意,笑出了声来,驾驶位上的两个教官——哦不,两个绑匪瞬间回头,警惕地看着宋婼言,目露凶光,似乎决定要是她醒了就把她打晕过去。
宋婼言咂摸了几下嘴,开始说梦话:“嘿嘿,糖醋里脊,蒜蓉烤生蚝,捞汁小海鲜,布蕾脆脆奶芙……”
教官松了口气,坐直了身子。
结果宋婼言还在报菜名:“蒸羊羔儿蒸熊掌蒸鹿尾儿烧花鸭烧雏鸡烧子鹅卤猪卤鸭酱鸡腊肉松花小肚儿晾肉香肠儿什锦苏盘儿熏鸡白肚儿清蒸八宝猪江米酿鸭子罐儿野鸡罐儿鹌鹑卤什件儿卤子鹅山鸡兔脯菜蟒银鱼……”
系统赞叹道:【没想到你还有这才艺,你就算以后被卖到村子里也能卖艺求生。】
绑匪二号痛苦道:“钟哥!我好饿啊!”
钟绑匪也努力压抑着胃里泛酸的空虚,艰难道:“再坚持一会!干完这票我们就去吃好的!”
钟绑匪默默加快了速度,漆黑的雪夜山路上,山地车不要命似的一路疾驰。
*
冬令营学校内,学生们都安全下山,整理了行李,等待家长前来接他们回家。
负责人老师对着赶到的家长们连连道歉,表示考虑不周,没有想到暴风雪突袭,给学生们带来了安全隐患。
“真的很抱歉!我们在组织这场活动前的确向天气方面的专家询问过是否会下雪,得到的结果的确是不会有雪,”,负责人老师在寒冬急出一身汗,不住地解释,“没想到暴风雪来的这么突然,好在我们救援还算及时,学生们都安全下山了。”
这些学生的家长都是非富即贵的富商总裁,要是他们的千金少爷们有了好歹,学校哪里得罪的起!
好在家长们都还算好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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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过多苛责,但几乎每个人带孩子走之前的最后一句话都是:“我明年会好好考虑到底要不要给孩子报名冬令营。”
负责人老师欲哭无泪,觉得明年自己是捞不到承办冬令营这么好的活了。
这时,他听到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
他诚惶诚恐地回头,看见刚从山上下来没多久的程景疏面沉如水地走了过来。
程景疏还没走到他跟前就厉声问道:“宋婼言和桑榆呢?你们没有派人上山找她俩吗?”
负责人老师也纳闷:“派了呀,因为一直找不到她们,钟教官直接带人开车上山找了。”
程景疏握着手机压抑着怒气:“她还没回来,电话也打不通,要是找不到她——”
荣华裹着毯子突然出现,气势汹汹地补齐他的话:“就让你们所有人陪葬!!”
所有人:“!!!”
负责人老师瑟瑟发抖地指了指自己:“我……我也要吗?”
程景疏气上头的脑子突然就清醒了一点,捏了捏眉心:“这是法治社会,没有殉葬制度。”
但是负责人老师还是感觉脑袋上悬挂着一把达摩克里斯之剑,说不定下一秒小命就要不保,连忙叫了所有的救援人员来问:“有人看见宋婼言和桑榆同学吗?”
一个救援人员挠挠头:“没看见啊,不是你们的教官带人上去找的吗,还开走了我们性能最好的车。”
其他人也都说没见过。
程景疏的脸色越来越黑。
这时医务室里冲出一个身影,医务人员在后面追:“同学!你不要跑这么快!”
谢明危惨白着一张脸冲了过来,抓住那个救援人员急切道:“找到她了吗?”
他的双手连同手臂都是通红的,一看就是被冻伤了,可他就像感觉不到痛一样,抓住救援人员不停地问。
救援人员有些被他的状态吓到了,安抚道:“小同学你现在伤得比较重啊!你先回室内,不要穿的这么薄出来跑!”
谢明危双眸通红:“为什么还没有找到她,为什么——”
这时,一个工作人员举着手机过来,急切道:“你们看这个是不是!”
众人赶紧围上去!
手机上是微博界面,一个热搜词条高居第一,后面跟着一个沸字。
#绑匪被威胁勒索秦氏直播#
众人:“?”
绑匪,被威胁?
点进去一看,是一个昵称是默认名的用户开的直播,直播地点仿佛在一个废弃的工厂,两个被五花大绑的男人坐在椅子上面对镜头,眼神惊恐。
而两个男人旁边一左一右站着两个少女,一个不苟言笑,一个笑的阳光灿烂。
宋婼言对着镜头亲切地说:“大家都看见了吧,我们被绑架了,绑匪要干什么?快说!”
宋婼言踹了一下椅子,钟绑匪惊恐地大叫:“秦方科技的继承人秦止看见了吗?你最关心的女孩在我手上!要是想救她的话就拿三百万过来!”
镜头里,女孩不满意地又踹了他一脚:“为什么不勒索程氏!你当我哥没钱吗?!”
绑匪呜咽着补充:“呜呜呜还有程氏集团的少当家,你要是想救你妹就赶紧带三百块来找我,来得早还能给您优惠五十块呜呜呜呜……”
宋婼言勃然大怒:“我就值二百五吗?”
看直播的所有人:“……”
突然感觉也不是很急着去救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