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第 6 章
    一节魔药课下来,芙罗拉用尽了力气把注意力放在课本上面,她成功了。她不仅习惯暗示自己,同时也精于此道,没什么能让她分心。只是,一抹忧愁萦绕在她心里的角落,现在该翻到下一页了,她的目光仍然停留在十四页。这让她认为天衣无缝的认真或许变成了一场并不好笑的笑话。

    斯内普讽刺的声音还在继续,似乎他人生存在的全部意义都是为了嘲讽所有他不在乎的人。芙罗拉盯着课本,她知道这节课讲什么,没什么她不理解的,因为她从很小时候就决心要成为一名圣芒戈的治疗医师,所以她不断地汲取知识,尤其是这类能帮助她的知识。她不在乎斯内普的刁难,甚至在这种刁难真的到来时不可避免地松了一口气。总要到来的不是吗,所有格兰芬多他都一视同仁的厌恶,不管他有什么多么挑不出这个人的错误——不是说芙罗拉是个完美的人,她没这么自恋,仅仅是因为她是个格兰芬多而已。

    霍格沃滋的下课铃声响起,芙罗拉立刻看向金妮的方向,她没有跟一直以来都在魔药课做同桌的金妮坐在一起,金妮身边坐满了人。而一下课,金妮就站起来,她起得太猛,椅背撞到了后面人的桌子,那个人不满的嘟囔着,但什么也没说,金妮的脸上除了让人心疼的苍白,还有种瘆人的气势,芙罗拉从没在金妮脸上看到过这种表情,她感到好奇的同时,那种烦躁的不安卷土重来。

    “金妮!”她叫住了她,金妮无视了她眼里的请求,就好像她从来都不在乎芙罗拉一样飞快地离开了这里。芙罗拉的叫声此时充满了可怜,因为教室里诡异的安静,她突兀的出声赢得了所有人的注目,除了金妮。

    埃拉试图不引人注目地小跑过来,拉住了芙罗拉的袖子,她是坐在金妮身边的人之一,“我的上帝啊,你看到斯内普的眼神了吗,金妮会被他生吃活剥的。”

    “……”

    芙罗拉忍了一会,最后说,“我们一定要在这里聊天吗?”她示意着环顾四周,所有人都在看着她们。

    “……”

    “……这比斯内普要吓人多了。”埃拉拍着胸口,跟着芙罗拉一起站在教室门口,幸好今天所有的课程都结束了,再没有迟到的风险。

    她显然是心有余辜,“还好不是跟斯莱特林一起上这节课,赫奇帕奇友好多了——”

    “这只是让斯内普教授扣分的范围扩大了而已。以及埃拉,我想现在没有一个斯内普教授让你能害怕得一直抓着我的手?”芙罗拉皱着眉,叹了一口气。

    “啊!我没注意到这点,刚刚真的很吓人,我是说我从没被这么多人看着……挺不习惯的。当然斯内普也很吓人。”埃拉飞快地放了手,神情紧张,这时她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从口袋里翻翻找找,掏出一封信来。

    “其实……”埃拉把这封信递给芙罗拉,“金妮让我给你这个。”她小心翼翼地补充了一句,“你们看起来不太对劲,难道是吵架了?”

    “没有。”芙罗拉说,面无表情。她攥紧这封外表材质非常廉价的信,“回格兰芬多塔楼吧。”

    埃拉看起来相当惊讶,“你不等金妮吗?”

    芙罗拉摇头,举着信说,“她现在应该不想见到我——大概一天之后,她就会主动找我说话了。”

    “哦。”埃拉看了一眼芙罗拉,一副“我不懂”的样子。

    “这就是巫师世界吵架的方式吗?还怪文雅的。”

    “不。”芙罗拉说,“我们没有吵架。只是进入了冷静期。”

    埃拉耸着肩,脸上摆着明晃晃的不认同,“嘿,朋友,我只听过离婚才有冷静期这种说法。”

    “那么恭喜你,”芙罗拉说,“现在知道友谊也有冷静期这种说法了。”

    *

    埃拉没有跟芙罗拉一起回格兰芬多塔楼——她最近相当神秘,不过芙罗拉不打算探究这点。冲胖妇人说了进门口令后,她坐在格兰芬多寝室的窗边,双手拿着信封,十分有仪式感地撕开了金妮的信。

    “亲爱的霍普,(芙罗拉发现霍普前面是一个被划掉的芙罗拉,她猜测这是金妮故意想让她发现的)

    对不起。

    这段日子我总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就好像我的身体根本不由我支配一样。我很害怕。(这句话同样被她划掉了)我并不害怕。但我恐怕这会伤害到你。

    ……

    好吧好吧,就是说,我们现在进入冷静期啦!等一切过去,事情会变回原样的。以及,我看到你和哈利说话了,一开始我真的超级生气,不是说哈利跟你说话这件事,好吧,其实跟这件事也有关系。

    等等——是谁先跟谁搭的话?

    天呐,不管是谁先来的口,都一样让我生气,而我甚至不知道该为谁生气。

    至于斯内普,梅林的胡子,我敢打赌霍格沃滋的投诉信里十封有是十一封都是寄给他的。如果我是邓布利多,肯定第一个解雇这个老蝙蝠。

    希望,但也不希望你开心的。

    金妮·韦斯莱”

    芙罗拉从第一个字看起,短短的信件被她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然后她的视线从信上移开,转而盯着摆在她桌上的一面镜子。

    这时她注视着镜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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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久地,缓慢地,凝视着镜子里的脸,直到她发现自己开始不熟悉这张脸,直到她开始忘记这张脸。

    灰色的,散发着死气的眼睛,乌黑笔直的头发落在肩膀。她几乎要以为自己真的喜欢看着镜子里的这张脸了。

    但是没有,她从自己这张脸上,看到了另一张脸。

    “我不喜欢你,你应该消失。”

    她看到那张脸上以极慢的速度拉扯出一个扭曲的笑容,深到耳边,像一个不见底的黑洞,又或是血与泪混合的味道。

    然后她不再看镜子了,她说。

    “Nox.”

    灯熄灭了,芙罗拉躺在床上,突然想起了埃拉的生日礼物,她很快适应了黑暗,用魔杖将CD放入了一个老式的留声机中。

    迈克尔性感的声音在格兰芬多塔楼吟唱着,芙罗拉安静地听着。

    “Asummerdisregard,abrokenbottletop,

    夏天的漠视,一个破瓶盖,

    andaonemansoul.

    和一个人的灵魂,

    Theyfolloweachotheronthewindya'know,

    风知道他们互相跟随,

    'causetheygotnowheretogo.

    因为他们无处可去,

    That'swhyiwantyoutoknow.

    那正是我想让你知道的,

    I'mstartingwiththemaninthemirror.

    我要从镜中之人开始做起,

    I'maskinghimtochangehisways,

    我要求他改变他的做法,

    andnomessagecouldhavebeenanyclearer.

    没有任何消息可以清楚,

    Ifyouwannamaketheworldabetterplace,

    如果你想让世界变得更美好,

    takealookatyourself,andthenmakeachange.

    看看自己,然后做出改变。”

    埃拉说不定是个预言家。芙罗拉想,仅仅用了一秒钟,她就爱上了这个礼物。

    接着,不知道过了多久,门被打开了。打开门的人矗立在门口,然后音乐停止了,那个人终于走了进来。

    金妮久久地站在芙罗拉的床边,恍惚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