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芙罗拉,
埃及不怎么好玩,这里太热了,又太晒了。我不得不承认住在这里的麻瓜是一群伟大的人——他们竟然能不靠魔法就与太阳住在一起一辈子。这么看来,我爸爸对麻瓜的喜欢确实是有些道理,虽然我以前还对此不屑一顾。
没几个人能受的了这种天气,这让我们家每个人都不怎么有精神,甚至连斑斑——我们家那只老鼠,都热得呕吐起来。爸爸说它是水土不服,我看它就是热得受不了。不过风景还是很不错的,埃及人的金字塔非常壮观。尼罗河倒是不向童话书里描述得那么美好,它就是一条普通的河,还有人在里面洗澡。呃,总之,如果天气能稍微凉爽些,这趟旅途本来能更好受一点。但是它要每天都这么热,我是不想再去第二次了。
你怎么样?不会又去霍普旧宅看了一遍那里存着的所有书吧。这也太可怕了,总会让我莫名羞愧起来。请来信告诉我你没有这样做。
热得快没精力给你写信的
金妮」
金妮的坏预感成了真,芙罗拉放下信,信旁就有一本厚厚的《莫西魔咒解读》,此时已经被翻开了一半。
暑假有将近两个月呢,芙罗拉把视线放在书上,翻了一页,心说,她实在想不出来什么消遣活动。思来想去,霍普旧宅倒真是个合适的好去处。
说是旧宅,用古堡来形容或许更妥帖些。霍普旧宅位于埃尔兰大森林边缘,周围野草丛生,被蛀虫啃得奇形怪状的低矮树木像守卫一样分布在古堡旁,随处可见的荆棘和沼泽给这座城堡增添了更多的恐怖色彩。在夜晚遥遥望去,看起来简直像是噩梦里才会出现的场景。
乌鸦在窗外边嘶哑了几声,从清晨开始就不消停。猫头鹰罗宾抓在木棍上歪头直盯着她,一副好奇她在做什么的样子。
芙罗拉在找一种更为简便的传送咒,一年级金妮那件事后让她实实在在意识到自己的弱小。但年龄造成的魔力量差距又摆在那里,如果以后再碰见难以战胜的敌人,硬碰硬是行不通的,必须寻找更多能帮助逃跑的咒语。
“统统传送”固然不错,但画一个魔法阵耗费的时间未免太长了些;“移形换影”自然好,但一是霍格沃滋有反移形换影咒,二是学会移形换影的时间成本并不是很划算。
并且传送咒还是……
——“嘎”!
芙罗拉刚要翻到下一页的手指一顿,乌鸦凄厉的叫声提醒了她一件事:在这张书桌上已经坐了多久呢?五个小时?好像不止。从乌鸦还没啼叫时,书就已经被人翻开了。
嗯。在心中下定了决心,芙罗拉对自己说,稍微出去活动一下身体吧。
至于回信的时候就这么回:我到了霍普旧宅,并没有看完全部的书,不如说还有好大半剩余。请不要担心。
听起来是个好主意,就这么办。芙罗拉起身,把书放回了原位,在房间像个帝王一样巡视了一圈,调整了一下墨水瓶的位置。
她觉得一切都是她心中完美的样子后,才款款出了门。
“今天是个阴天啊。”打开门的瞬间,风吹过树叶的“簌簌”声自然而然的传到耳朵里,芙罗拉抬头望了一眼天空,那是与她的眼睛十分相称的颜色。
说不定能碰见好事……没有丝毫阻滞的想法就这么冒了出来。比起每天勤勤恳恳地挂在天上、被所有人看见,太阳会更喜欢被云遮住的自己吗?
不管太阳是怎么想的,芙罗拉还是更喜欢看不见的太阳。
稍微走远一些,芙罗拉举起了魔杖——并不是她自己的,她的魔杖被里德尔踩断了——是她从宅子里某个犄角旮旯里翻出来的——据说是某位德高望重的霍普收藏的魔杖,里面蕴含着非比寻常的魔力。
是骗人的。要芙罗拉说,这根魔杖用得一点也不顺手,而不顺手的工具就是白送她也不想要。
今天就去奥利凡德魔杖店顺便买一根魔杖吧。芙罗拉举起魔杖,耐心地等了两分钟,一辆足足有三层的紫色巴士就以麻瓜难以想象的速度跨越了重重障碍,极度精准地刹车到了她面前。一颗被剥去皮肉的骷髅人头在巴士镜前摇摇晃晃,嘴里大嚷着:“安全!安全!”
门“刷”地一下被打开,售票员站在车门口,一只手还握着巴士扶手,邀请的动作不怎么正经。
“骑士巴士为你服务,十一个银西可,小姐。”
芙罗拉给了他一个金加隆,语气冷淡地没要找钱。那售票员顿时露出满口黄牙。
“——去哪?”
“破釜酒吧。”
“好嘞!下一站,破釜酒吧!”
他慷慨激昂地说,下一秒车门夹紧,还没等芙罗拉坐稳,那巴士就以要搞死几条人命的架势往前猛冲,芙罗拉被这猝不及防的“袭击”搞得前俯后仰,感觉自己都要得脑震荡了。列车员手握着的铃铛也响个不停,不断发出“叮叮叮”的惨叫。
她还是第一次乘坐如此野蛮的交通工具,此时不习惯地干呕了几声,往常她都是用飞路网传送到韦斯莱家,没受过胃里翻江倒海的折磨。
骑士巴士的速度真不是逊的,被它甩在身后的残影使这一切像是一场穿越时空的旅行。
“祝您旅途愉快,小姐。”列车员摘下一看就缝缝补补了好几遍的帽子,指间发黄,还泛着点黑。
比芙罗拉预想得快了许多,还没等她习惯这非人的速度,她就已经到达了目的地。破釜酒吧不远处就是奥利凡德魔杖店,芙罗拉往前走了一步,破釜酒吧的门这时发出了重重的响声。芙罗拉就往旁边看了一眼——
“哈利·波特?”她惊讶地说。
“芙罗拉?”波特同样惊讶地看着她。
惊讶的对视过后,找不到话题的波特嗫嚅了几声,实在是没话找话了,便对芙罗拉指了指破斧酒吧里头。
“进去坐坐?”
不知为何就跟他一起进了破釜酒吧,上学期最后得知是他击败了那个汤姆·里德尔,芙罗拉对他的心情很复杂。她眼前的波特坐立难安,双手都不知道放在哪里,他穿着一身麻瓜的衣服,看起来还有些年头。
破釜酒吧一如既往,是醉鬼和流浪汉的天堂。这时波特开了口,一股浓浓的疲倦感扑面而来:“好久不见,自从上次医务室醒来见了你一面,就没什么机会能见到你。罗恩很感谢你能及时去救金妮,赫敏也是。”
他问,“我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离开学也没几天了,是来这里买什么东西吗?”
芙罗拉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回答道,“魔杖被人弄坏了,打算去买一根。”
这一问一答结束后,气氛像水被施了冰冻咒一样结冰。
“……话说,”觑了一眼救世主糟糕的脸色,芙罗拉话锋一转,“破釜酒吧的火焰威士忌是一绝,但是黄油啤酒的味道也还算不错。你有尝过吗?”
“黄油啤酒……?”波特疑惑地摇头,“没有——诶?”
芙罗拉侧过身,冲老板招手,等老板注意到她时,做出二的手势。老板立刻会意地笑了。
“两杯黄油啤酒!”她提高了声音说,转过头,波特目瞪口呆地看她。
“你、你很熟悉这里吗?”他结结巴巴地问。
“也没有。”芙罗拉说,“我爸爸是这的常客,有时还会在这租一年半载的房间。实在闲得没事的时候,我会来这看看他。”
波特看起来更震惊了,他环顾四周,低声说,“那你爸爸现在——在这里吗?”
“这重要吗?”芙罗拉不理解地看着波特,但还是认真回答了他,“喏,那边那个。”
她指了指旁边不远的地方,波特看了过去,一个身型佝偻有如弯钩,看不清脸的男人睡死在桌上,手边还有倒下的酒杯,酒杯里面还有晶莹的液体在滴落。
波特大吃一惊,“那是你爸爸?”
芙罗拉点头,回答他:“血缘上确实有这层关系。”
黄油啤酒此时被老板端上了桌。芙罗拉毫不客气地端起离她更近的一杯,小啜了一口。
波特不动如山,看他这样子,芙罗拉说,“不用管他,我们的关系也并不是很亲密,就连称呼也是,本来是想更冷淡地称他为‘父亲’,但是跟金妮呆久了,就也跟她一起叫‘爸爸’了……与其在乎一个陌生人,不如尝尝这里的黄油啤酒。黄油啤酒的甜味一向能使人心情愉悦。别客气,就当我请你的。”
“你请我?”波特翻了翻口袋,掏出了几块银西可,他不好意思地摸着鼻子说,“我有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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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都存在古灵阁里了,这两杯多少钱?我请你吧。”
芙罗拉凝视了他一会,波特被盯得尴尬,脸开始泛起红晕,就在他忍不住要想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芙罗拉冷不丁地说。
“你觉得我很穷吗?”
波特闭上了嘴,不说话。
“果然是罗恩跟你说了些什么。你对我莫名其妙友好的态度也是。”芙罗拉叹了口气,“可能他说的绝大多数关于我的事情都是对的,但不包括这点。他一直对霍普家族的金钱实力有些误解。”
“哦。”波特讷讷地应道,顺着她的话问,“那是多少钱?”
“嘛,大概是勉强能买下霍格沃滋的程度。”芙罗拉说,丝毫不觉得自己说出了什么惊世骇俗的话。
波特的眼神都感觉死了。芙罗拉在他怀疑人生的表情下善意地补了一句,“当然是开玩笑。霍格沃滋可是公立学校,想买也买不到的。”
“哈哈,是吗。”波特捧读,在芙罗拉的坚持下,还是拿起了那杯黄油啤酒,喝了一口,然后喝了一大口。
波特的眼神发出重生后的光亮,芙罗拉露出一个小小的笑容,“不错吧。”
波特点点头,没几下就喝完了一杯。他扶了扶歪掉的眼镜,眼睛不自然地看着芙罗拉,但浑身上下都轻松下来,已经不见前几分钟的局促。
“罗恩和赫敏都提了一些关于你的事,你的家庭之类的。我不知道说这个会不会让你不高兴,”他小心地观察着芙罗拉的表情,芙罗拉的脸跟海平面上的冰山一样,他看不出来下面的东西,继续说,“但你的经历让我想到了我现在的寄宿家庭。对不起,之前那种刻意的态度对你肯定让你不习惯吧。我看得出来你不习惯,我们两见面也总是很尴尬。”
他又道了一次歉,“我是想跟你成为朋友的。但我好像没有类似的经验,我的意思是,这种主动交友的经验。我肯定搞砸了,对不起。”
他道歉的态度很是郑重,语气忐忑,不安的脸上混杂着一些期待,总之是一张很难让人拒绝的脸。
芙罗拉没答应,但也没拒绝。她的手指自动在酒杯上敲打着,仍然是平淡的语气,“所以,你现在的寄宿家庭,对你不是很好?”
哈利怎么也没想到芙罗拉就得出了这么个结论,完全偏离了他话语中的重点。一时间左右为难,半晌憋出个语气词,模糊地说,“也许吧。”
“我实在想不出你来破釜酒吧的原因。”芙罗拉说,“这里可不是未成年巫师会喜欢的地方,你甚至连黄油啤酒都是第一次听说,连喝一口都要犹豫半天。明显不是来这买醉的。但看你对这里挺熟悉的样子,至少待了有几天。再想到破釜酒吧有提供住所的服务,我想我的猜测很合理,你难道被你的寄宿家庭赶出来了吗?”
芙罗拉虽说自己是猜测,但语气笃定。哈利张口结舌,有心想反驳她几句,但事实胜于雄辩,他某种意义上又确实是被“赶出来”了。
无奈,波特摸着后脑勺,诚实地说,“其实,我应该算是离家出走。”
他解释了一番自己现在不得不住在破釜酒吧的原因,还着重提到了一个叫小天狼星·布莱克的男人
波特有气无力地说,乱糟糟的头发同样有气无力,“人们每天都在讨论他,预言家日报被贴得到处都是。我这几天没怎么睡好,老是想到他。”
哈利应景地打了个哈欠,“他们都说——小天狼星越狱,是为了杀死我。”
芙罗拉停止了敲打的动作,她眯起眼,“破釜酒吧总是很吵,睡得着才奇怪。”
她沉默了一下,接着说,“我听说过这个人,小天狼星·布莱克。布莱克家族最后的继承人,似乎还被家族树除名过。唔,倒是与霍普家族没什么交集。”
“布莱克家族……”哈利说:“家族树……你们巫师世界的关系真复杂。”
“没办法,从一开始就是这样的传统。”霍普看了看时间,“你看起来好多了,时间也不早了。我先告辞了。”
“你是去买魔杖吗?”哈利还记得她此行的目的,“我陪你一起吧。”
芙罗拉闻言犹豫了一下,最后到底还是没忍心拒绝他。
“好吧……”她不太习惯地说,“哈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