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黑羽快斗坐在餐桌面前,手里拿着一片吐司,眼神有些呆呆地。
拉斐尔慢条斯理的将草莓果酱涂抹在面包片上,抬眼看了一下黑羽快斗,面无表情的说:“采花大盗。”
“……”黑羽快斗将目光投向拿着报纸佯装看报的父亲。
感觉到一道炙热的目光,黑羽盗一有条不紊的将报纸折叠起来放到餐桌上面,抬起眼帘看向两人。
“这是你失散多年的亲生哥哥。”黑羽盗一嘴角勾起一抹微笑,眼里闪过一丝戏谑。
黑羽快斗轻咬了一口吐司,目光鄙夷的看着他,眼神满是不相信。
拉斐尔一记眼刀杀过去,黑羽盗一背后一凉,立刻改口:“开玩笑,开玩笑,是……爸爸的朋友。”
听到这里的拉斐尔满意的收回视线,继续慢吐吐的吃着吐司,顺便抿了一小口牛奶。
「月光魔术师:所以到底是怎么回事?
宝石怪盗:其实是昨天晚上……我正要回来的时候,路过一个路灯,正好被他给拽住,用湿漉漉的眼光看着我,然后……然后……
月光魔术师:感觉像路边丢弃的小狗一样,觉得可怜,然后就带回了家,对不对?
宝石怪盗:你不觉他一个人蹲在路边很可怜吗?那个湿漉漉的眼神看着你?不觉得会于心不忍吗?你的良心吧不会痛的吗?!你这个狠心的男人!
月光魔术师:(鄙视眼)他是人,一个活生生的人,不是什么可以在路边捡的小狗小猫,觉得可怜就可以带回来。
宝石怪盗:可是……
月光魔术师:没有可是,不要在路边捡小猫小狗,更不能随便捡人,你这个责任感不强的无良老爹。
宝石怪盗:……哦。」
黑羽快斗仔细端详着拉斐尔。
墨蓝色的长发,眉眼精致,眼尾向上微挑。
身上松松垮垮的衣服应该是老爹随便找给他穿的,看起来就像小孩偷穿大人的衣服一样。
“我叫黑羽快斗,你叫什么?”
拉斐尔默默咽下最后一口吐司,放下手里的东西。
“我凭什么告诉你?”
黑羽快斗面向自己的老爹:“他一直就是这个狂妄的态度吗?”
黑羽盗一双手一摊,两肩一怂。
“他从昨天晚上就是这个态度,问他什么都不开口,开口也说的驴唇不对马嘴的。”
黑羽快斗再次看向拉斐尔。
明白了,这就是一个问题儿童。
没办法用正常的思维和他交流。
拉斐尔没有兴趣管他们两个的态度。
昨天他之所以拉住黑羽盗一,是为了完成自己的任务。
只要他随时待在他的身边,就可以阻止他偷盗宝石,完成任务。
现在任务已经完成了,奖励也拿到手了,他可以离开了。
“老爹也太不靠谱了。”黑羽快斗跑到拉斐尔的身边,伸手揪着他身上明显松松垮垮的衣服,点评道,“一个大男人,心思也没有那么细。”
反手拽住拉斐尔的手腕就将他拉走,走向自己的房间。
黑羽盗一坐在餐桌面前,愤愤的咬着手里面的吐司。
他的衣品真的有那么差吗?
明明就是那个小家伙长的太小了,他穿上正好的。
还有哪有儿子这样说父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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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羽快斗跑到黑羽盗一的房间,东翻西找的刨出两件勉强能穿的衣服递给拉斐尔。
“哝,换上这两件,看看怎么样?”
趁着黑羽快斗背过去身的时候,拉斐尔的一记手刀砍向他的后颈。
下一秒,黑羽快斗不受控制的向前倒去,拉斐尔伸手接住他好心的将他放到床上。
看向一旁的窗户,走过去,将紧闭的窗户打开。
一阵猛烈的风骤然吹进来,伴随着一些随风飘落的枯叶。
感受到风的冷冽后,拉斐尔眼底一片灰暗,神情有些哀伤。
原来时间过的这么快,冬天已经到了。
真是一个令人厌恶的季节。
拉斐尔伸出手,一片枯叶缓缓落入他的手中,手指慢慢收拢,枯叶在手中吱呀作响。
拳头反转对准地面,手掌一打开,原本被抓在手里的枯叶变成碎片随意的落在地上,宛如陨落的枯蝶,无人在意。
随后拉斐尔纵身一跃,从窗口一跃而下。
在他跳下去的一瞬间,紧闭的门扉被人从外面打开。
黑羽盗一迈着轻巧的步伐走到儿子身边,将儿子的头向一边翻去。
“下手可真狠啊,脖子后面都青了……”
“别人好心带他回来,也不知道说一声再走。”
黑羽盗一踱步走到窗边,下面已经看不见拉斐尔的身影了。
确实不是什么路边随便就能捡回来的小猫小狗,是将自己的利爪藏起来的猛兽。
只要一遇到危险,就会露出锋利的爪子划伤敌人。
洞悉力也是常人难以匹敌的。
在一堆人里面,能精准的找到自己也是蛮厉害的。
“警察学院的学生吗?如果顺利毕业的话,会成为一名优秀的好警察的。”
“可是真的能顺利毕业吗?不见得吧……”
至少经历的几十次里面,没有一名警察是叫拉斐尔的。
这个游戏里面没有那个动物组织,也没有那个黑衣组织。
明明一切都已经结束了,他们却要无休止的在这个游戏里面一遍遍的经历重复的事情。
漫天的风沙当中,看不清前方的道路,只有数不尽的风沙迎面而来。
脸上、身上、腿上、无数数不清的地方都被划伤,全身遍体鳞伤的行走在风沙当中。
不知道多少人倒在了风沙当中,也不知道多少人为了后人的幸福忍受着孤独漫步在风沙当中。
他们只知道前进才可以找到他们想要的答案。
虽然他们也不知道答案本身是什么……
在永恒的黑夜当中,希望之刃会划破夜幕,黎明终将到来。
希望之刃啊,你会是那把黎明之刃吗?拉斐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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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斐尔将慢条斯理的将有些松垮的袖子挽起来,用手腕上的皮筋利落的将头发扎起来。
整装待发后,拉斐尔看着陌生的街道,单手环胸,另一只手有一下没一下的点着下巴。
虽然说他现在自由了,可他现在要去哪里?
说起来,他好像除了警察学院没有什么别的住处。
以前当史莱姆的时候风餐露宿,现在变成人了……也要风餐露宿吗?
好像也不是不可以的,而且他身上又没有人类的货币,只能随便找个地方住下。
至于这次任务得到的移动卷轴,等到有用的时候再用好了。
比如逃离什么地方的时候……
拉斐尔的手摸着后背,倒吸一口凉气。
昨天被撞到的时候,整个后背都青掉了,有的地方甚至是紫色的,一摸就疼的不行。
从镜子中看的时候,只能用一个词形容:狰狞无比。
明明史莱姆有物理无效的,一遇上他们几个,不管遇到什么都会受伤,而且很难愈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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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算什么?我所有的伤痛都用来铭记你们?
路上行人匆匆,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目的地,并为此奋斗努力。
拉斐尔逆着人潮慢悠悠的走在路上,孑然一身。
人类是这世界上最自私的生物,就是因为这样他才讨厌人类的。
丑陋却自私……心中名为‘欲望’的口袋就像是黑洞,永远填不满,也得不到满足。
周围的景色开始变换,充满商业化的大楼被绿意盎然的植物所代替。
拉斐尔边走边欣赏着四周的景色。
翠绿的树叶会变得枯黄,盛开的花朵会变得枯萎,人的生命会走向尽头。
史莱姆却不会……
为什么他会变成人类,为什么会变成玩家,为什么会听见那些个玩家的新生……所有问题的答案他都不知道,也找不到。
拉斐尔在树下的长椅上面坐下,仰头望着长椅上方的枯树,眼里看不见光亮,脸上满是倦色。
树上的叶子已经掉光了,只剩下光秃秃的枝条孤独的待在树上。
变成人的时间很短,成为警校生的时间也很短,和他们相处的时间更短。
短到他都没有记住他们的名字,也没有学会他们教的东西。
‘炸弹应该这样拆,剪这个线是会爆炸的。’
‘做饭凭的就是随心,菜咸了就加糖,淡了就加盐,中规中矩总不会错的。’
‘开车可以很刺激的,只要脚踩油门,就可以跨越一切困难。’
‘人要学会伪装,你可能会接到很多不同的任务,要求扮演不同的角色。’
‘领导者是一个不可或缺的角色,所有的团队都需要他,他是一个团队的核心,是灵魂的所在。’
虽然时间很短,可他真的很累了,不想要再继续了。
当人真的好难啊……
“大哥哥?”
拉斐尔循声看去,一个抱着洋娃娃的小女孩站在他的身边,眉眼带着一丝担忧。
为什么呢?为什么会对一个素未谋面的人露出担忧的神色,明明都不认识的。
“大哥哥是离家出走了?”小女孩将娃娃放在长椅上面,扒拉着长椅,努力的向上咕蛹着,爬了半天都没有爬上来。
求助的看向拉斐尔:“大哥哥……”
拉斐尔伸手将小姑娘抱起来,结果小女孩伸手拦住他的脖子,死活不肯下去。
“旁边还有位置,不要坐我身上。”
小姑娘搂的更紧,眉眼弯弯道:“嘿嘿,大哥哥为什么离家出走呢?”
面对小姑娘的答非所问,拉斐尔选择了沉默不语。
“大哥哥,你为什么不说话,是天生不喜欢说话吗?”
“我妈妈说了,该说话的时候就要说话,不能死装。”
“我来这里这么就,大哥哥就没有笑过,大哥哥是面瘫吗?”
拉斐尔将小姑娘揽住他脖子的手掰开,放到一边的长椅上面。
“如果小圭说的是真的话,那大哥哥就是生病了,生病了要及时去医院看病哦~”
小姑娘从长椅上蹦跶下来,将自己的洋娃娃抱在怀里,葡萄般的眼睛满是笑意。
“小圭。”小姑娘回头望去,看清楚人后,激动的向人跑去。
“大哥哥,我妈妈来找我了,我就先回去了,大哥哥也要早点回家,不然家人会担心的。”
拉斐尔看着话痨的小姑娘一蹦一跳的向自己的母亲抛弃,神情欢快。
他没有家人,没有人会担心的。
病吗?或许吧…… 现在的他真的有些不正常。
呐,他存在于世的意义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