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田百合手里拿着餐厅老板递来的水,慢条斯理的喝着。
一口气将所有的情况全部说完还是有些口干舌燥的。
幸好今天出门的时候,把之前买的表给带上了。
再然后就是……
本田百合斜眼看向将脸镶在玻璃上往里看的三人……好吧,现在变成四人了。
如果不是半路发现他们在跟踪自己,恐怕她也不会看一眼手腕上的手表。
目暮十三的小胡子抖了几下,从震惊中缓过神来,:“那……那就先这样吧。不过,为什么你对时间能记得那么清?”
言外之意,你时间记得那么清,怕不是在争分夺秒的蓄意下毒吧?
站在他身后的正木正认可的点点头。
没想到年轻时的目暮警官竟然也这么厉害,这么快就发现了问题的所在。
看来警视厅的水非常深啊,没有点技能都不好意思在里面浑水摸鱼了。
幸好他的作用无人能取代。
他可是光会拍马屁。
短时间看来,是没有人能取代的。
想到这里,正木正的心情更加的明媚起来。
拉斐尔被正木正的内心吵得有些烦躁。
听到这里,离他远远的,生怕离他近了就变傻了。
本田百合当然没有指望她一说情况,警官就宣布她没有嫌疑。
这样的情况她还是提前预料到的。
“我之所以一直看时间,是因为我的三个学生在本该回家的时间一直跟在我身后,我想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回去的。”
“当然,现在的三个变成了四个。”
本田百合指向窗外。
转头的瞬间,所有人都被镶在玻璃上的四个人给吓了一跳。
毛利小五郎收回视线,讪讪的笑了两声。
确实,这样的情况,就应该多看表。
拉斐尔默默的蹲下身,将自己藏起来。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干这些事的不是他,但他还是感觉他应该藏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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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你没事吧?”毛利兰问。
仓田恭平脸色惨白,额角一直不停的有汗往下流,双手捂着腹部,看起来非常痛苦。
听到有人询问他,强打起精神回答:“没……没事,我只是……有点肚子疼,可能是吃坏肚子了。”
尖锐的声音响起:“我做的饭没有问题。”
工藤新一探究的看向窝在角落里的吉川秀明。
好像知道自己有些过激,吉川秀明嘴唇蠕动了两下,“对不起。”
说完就又蹲回了自己的小角落里面,不再与任何人交谈。
拉斐尔瞄了工藤新一一眼,用手指戳了戳他,朝着吉川秀明的方向努了努嘴。
你的眼神太吓人了,把人家吓到了。
工藤新一一顿,开始思考起来。
他真的有那么吓人?
毛利兰没有理会两人的眼神交流,单独跑到吉川秀明的面前,伸手将吉川秀明脸上的长发给撩到耳后。
吉川秀明下意识地躲了一下,随后将自己藏的更加的严实。
毛利兰只能收回手,向后退了几步,直到面前的人不再发抖后才停下来。
向他解释。
“仓田先生的意思不是说你的饭做的不干净,而是他可能吃的不合适了,或者说吃了不应该一起吃的东西。”
“是……是啊,我没有别的意思。”仓田恭平也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话有些不太合适,连忙补救道。
“嗯。”
一道极低的声音从吉川秀明那里发出来。
仓田恭平见没事了,就说自己要去一趟厕所。
离开的途中,一张照片从他上衣的口袋里面怕翩翩掉落。
没有任何人注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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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你说小新的侦探水平是不是不行啊。’拉斐尔现在非常的无聊。
他不认识回家的路,也没有人带他回家,他也不能把小新和小兰丢在这里。
虽然这里有那个小胡子大叔,他是小兰的爸爸,但是看起来就很不靠谱的样子。
【工藤新一的侦探水平还是比较高的,至少在本世界的前几,曾参与过多起凶杀案的破案过程,被成为日本的救世主……】
‘小孩子当什么救世主,快快乐乐的玩不好吗?’拉斐尔真的恨不能理解那些把兴趣变成工作的人。
他们真的会因为兴趣更加的热爱工作?
只是心理安慰吧,就算再怎么喜欢,干的多了还是会厌恶的。
不管是生理上,还是心理上。
【工藤新一就是玩家心里想的那种把兴趣当成工作的人。】
‘请不要对我读心。’
【他不仅没有不开心,反而非常的高兴,每天都能和案件打交道是他的梦想。】
‘怪人。’拉斐尔表示非常的不理解。
在看见毛利兰手里拿着一张不知道什么东西。
拉斐尔连忙凑上去。
这是有什么好玩的了吗?
视线刚接触到上面的内容,就立马失去了兴趣。
什么嘛,不就是一张女孩的照片吗。
“这是刚才仓田先生离开的时候掉下来的。”毛利兰说,“我打算一会儿还给他。”
真田久美原本低头看着自己的美甲,抽空看了一眼。
语气有些幸灾乐祸的说:“那家伙如果知道照片掉了,会疯的。”
拉斐尔和毛利兰双双抬头疑惑的望着她。
真田久美蹲下身,指着毛利兰手里的照片,说:“这张照片上的女孩是仓田恭平那家伙的妹妹,叫仓田优禾,是他同父同母的亲妹妹,小时候父母离婚,妹妹被母亲带走了。最近兄妹俩好不容易才见到面,有了这张照片。上次照片弄丢后,仓田那家伙就跟发疯了一样,四处吼人。”
“看见蹲在角落里的吉川了没?”真田久美抬头看去,小声的在两人的耳边说,“就是因为这件事情,两人的关系才变得不好的,虽然本来就没有多好。”
拉斐尔有些疑惑的问:“照片没了,找他妹妹重新要一张不就好了?为什么要这么生气?”
人类还真是复杂啊。
“要一张?那也得他敢收才行啊。”
看着两人疑惑的小眼神,真田久美也不再卖关子,直接说:“那家伙的妹妹早在一年前就已经自杀了,自杀的原因好像是因为打算要结婚的对象劈腿了,一时受不了就在浴室割腕自杀了。”
“不过我是没想到那家伙竟然还会来这个地方打工,他妹妹死了很长一段时间后,他都没来,前段时间突然又开始来了。”
毛利兰说:“可能是仓田先生走出来了。”
“那他妹妹的结婚对象是谁?”比起听他们讨论案件,拉斐尔还是比较喜欢听八卦。
真田久美眉头微皱,有些为难:“就算你突然问我,我也……”
“但是我记得她的对象好像姓佐藤……”
“佐藤关里。”
“没错没错!”真田久美恍然大悟,回头看去。
看到了工藤新一的五短身材,有些疑惑:“你怎么知道他妹妹的对象叫做佐藤关里的?”
工藤新一低头。
拉斐尔一巴掌直接糊上去,凶巴巴的说:“快说!你怎么知道的!”
工藤新一捂着脑袋,眼角隐隐有泪花闪过。
真田久美往后退了退。
毛利兰连忙问:“新一,你知道佐藤关里?”
“因为我也有这张照片。”
这时三人才发现,工藤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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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的手上带着手套,手里拿着一张和毛利兰刚才捡的一模一样的照片。
“这照片还会复制?!”拉斐尔惊讶的瞪大了双眼。
我哩个乖乖,这么神奇的吗?
“你是不是s……不太聪明,照片这种东西能有一张当然就能有两张啊。”工藤新一将即将脱口而出的话给咽回去,重新说。
“我手里的这张是从死者,也就是佐藤关里的身上找出来的。”
“原来死者叫佐藤关里啊。”拉斐尔老神在在的点点头。
工藤新一感觉自己在带一个巨婴,“合着你到现在都不知道死者叫什么。”
拉斐尔非常的理直气壮:“我和他又不认识,活着的时候不认识,死了的时候更不认识!”
毛利兰附和的点点头。
“这么一说,我好像有点印象。”真田久美突然出声,“之前两人在店里似乎有争执,但那天不是我值班,所以具体情况我也不知道。”
“那现在犯人是不是就是那个肚子疼的。”拉斐尔问。
工藤新一点点头。
“本田小姐身上的毒粉沫应该是在出厕所和仓田恭平撞的时候沾上的。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仓田恭平的袖子上面应该还有毒粉沫,也就是证据。”
工藤新一将毛利兰手里的照片拿走,潇洒的走向目暮十三和毛利小五郎,将刚才的事情叙述给两人听。
两人听完后,将仓田恭平从厕所找出来,果然在他的袖子上发现了毒粉沫。
事情也正如工藤新一说得那样。
仓田恭平被拆穿后,露出了释然的笑容,如释重负的跪倒在地上,一字一句的阐述了自己的罪行。
“毒是我下的,人是我杀的。我的妹妹仓田优禾刚满二十岁,两人约定等她二十一岁的时候就结婚。可就在结婚的前夕这个男人劈腿了,他同时劈腿了五个女人。我的妹妹因为接受不了被爱的人劈腿,接受不了背叛,心灰意冷下决定结束自己的生命。”
“是一尸两命,她死的时候已经怀孕一个多月了。”仓田恭平沧桑的说,“在她自杀前,她给我打过电话,只是平常的报平安。我时常在想为什么我当时就没有注意到她不对劲!”
“我本来没想着杀人的,这是真的。可是当我把事情告诉那个男人后,他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那又怎么了?’,哈哈哈哈哈!怎么了?!我妹妹因为他死了,他非但没有愧疚,还非常的无所谓!”
仓田恭平有些绝望看向毛利小五郎:“警官,你也是有女儿的。这种人渣配活在世上吗?”
“就算这样也不应该杀人!恶人自有法律会制裁的!”工藤新一冲到仓田恭平的面前。
语气逐渐的冰冷:“这不应该成为你犯罪的借口。”
“哈哈哈哈哈!借口吗?如果死的是你的家人!你会这样想吗?!”仓田恭平怒吼道,“你还想这样站在道德的制高点这么说吗?!”
工藤新一还没说话,就被拉斐尔从后面拉住,扯到身后,挡起来。
只听见他清冷的嗓音在餐厅响起:“我会的。不管死的是谁,就算是我自己。恶人自由法律制裁,他们的恶行不是你犯罪的借口和理由。”
那一天。工藤新一只记得将自己扯到身后的手虽然纤细但却非常的强劲有力,耳边的声音铿锵有力,鼻尖是皂角的清香。
他无数次的冲向危险,保护他在乎的人。
这是第一次有关系亲密之外的人将他护在身后,抵挡袭来的恶意。
虽然仓田恭平的妹妹很可怜,但这不足以成为他犯罪的借口。
一个可怜的花季少女命运终结在了自己的手中,如果她的家人多加关心她,如果她没有遇上那个人,现在会不会也是一个家庭美满的女孩。
夏季的风很热,却暖不透被伤透的心,更吹不醒装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