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秋灵素的对话还未结束,外面有人禀告:“帮主来了,求见夫人。”
任慈已经过世,下人说的是丐帮现任帮主南宫灵。
南宫灵进来之后,先是向秋灵素请安,接着一语道破楚留香身份,“楚香帅大驾光临,有何见教?”
楚留香:“好说,好说。”
南宫灵的目光落在顾白月身上,少年人的眸子里,划过异样的神采。
“阿绿”自然是不识得南宫灵,楚留香为二人引荐,南宫灵甜甜一笑:“阿绿姐姐。”
顾白月点点头,嘴角翘起:“南宫帮主。”
楚留香在江湖上久负盛名,他打着祭拜任慈的名号登门,丐帮理应尽地主之谊,但秋灵素寡居,不便待客,南宫灵顺势邀请两人去丐帮总舵赴宴。
山路湿滑,顾白月下台阶时,脚步有些不稳,南宫灵握着她的手,“阿绿姐姐,我来背你吧?”
楚留香听得诧异,“阿绿至多不过十六七岁,似乎比南宫帮主还要年轻些,帮主怎么一口一个姐姐呢?”
顾白月也揶揄地看向南宫灵,想听听他会怎么解释。
南宫灵挠了挠头,神色天真:“我瞧着阿绿姐姐亲切,便这么喊你了,姐姐不会介意吧?”
“当然不会。”
“阿绿姐姐,你知道的,我被义父义母收养之后,便独个儿混在乞丐堆里,跟着一群叔叔伯伯们长大,没有兄弟姐妹帮衬,不像楚大侠,身边到处都是莺莺燕燕,红颜知己无数,想必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做孤独……”
楚留香讪讪摸了一下鼻子,莫名觉得膝盖发软,“阿绿啊,你有没有闻到一股酸臭味?”
少年眨巴眨巴眼睛,双目湿漉漉地睨着顾白月,像一只淋了雨水的小猫,可怜兮兮缩在荷叶下,眼巴巴等人过来抱他。
“阿绿姐姐,你知道的,我从小就没有姐姐。”
顾白月当然知道,她本就对南宫灵怀有愧疚,私心里一直觉得亏欠,更禁不住他撒娇。
于是,顾白月立刻心软,抬手摸了摸南宫灵的头,软乎乎地哄他:“姐姐知道,你是一个乖孩子。”
南宫灵心满意足地笑了,挑衅地瞟了楚留香一眼。
楚留香倒吸一口凉气:这小子果然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
晚宴如期举行,菜色很是丰盛,顾忌着顾白月的口味,里面有几道樱桃煎、桂花酒酿汤圆。
这些一看便知是用心准备的。
顾白月浅浅一笑,笑得轻松而快活,春水初生,眉眼灿烂,颊边浮现小小梨涡。
酒席之上,宾主尽欢,顾白月也有些熏熏然,星眸含水,脉脉多情,无论是楚留香南宫灵,还是其他作陪的丐帮长老,都频频望向绿衣少女。
楚留香放下酒杯,大约是酒不醉人人自醉,他此时呼吸有些凌乱,扶着顾白月一起往客房走。
香衾软枕,雪白纱帐。
朦胧之中,顾白月慵懒地躺在床上,似一幅海棠春水图,娇艳欲滴。
楚留香忽然很想吻她。
距离一点点拉近,气息交缠,少女的身体柔软得如同一抹轻云。
顾白月歪头,恰好避开楚留香的动作,忍笑道:“唔,有点痒。” 她掩着衣襟,羽睫轻轻颤抖,瑟瑟发抖的身体,暴露了女孩的害怕和不知所措。
良辰美景,花前月下,楚留香的眼中已慢慢浸透情愫,晦暗不明。
这一刻,他不再将顾白月看作需要照顾的柔弱女孩,而是以一种男人看待女人的眸色,充满掠夺意味。
可,顾白月委婉拒绝了他的求|欢。
楚留香颇觉遗憾,但他最后还是洒脱地离开了。
……
睡到半夜,顾白月有点口干舌燥,她费力地睁开眼睛,迷迷糊糊倒了一杯水,原路返回时,脚踏边突然多了一双鞋。
粉白色缎面绣鞋,上面各自缀着一颗硕大圆润的夜明珠,绿幽幽得发着光,在暗夜之中,犹如野兽的瞳孔。
顾白月冷汗涔涔,毛骨悚然,一瞬间清醒过来,她就知道,来自石观音的监视如影随形,从未断绝。
那个疯女人……
到底还是来了。
石观音坐在床上,一派悠然自在,闲闲地用手把玩着长发,“过来啊,我的乖女儿。”
伸头是一刀,缩头还是一刀,顾白月知道躲不过,慢慢走去。
“已经十天了,阿月,娘亲交给你的任务,完成了吗?”
顾白月手脚发软,竭力保持镇静,“还没有,您再给我一点时间。”
“真没用啊。”
“您明明知道,我不懂武艺,何况,楚留香这个人,看似风流不羁,其实胸有城府,心细如发。”
石观音百无聊赖地拨弄手指,直白地问道:“那你睡过楚留香了吗?滋味怎么样?”
顾白月小脸涨得通红,支支吾吾:“也,也没有……”
一阵凌厉掌风袭来,顾白月喉头满是腥甜滋味,整个人摇摇欲坠,却倔强地支撑着身体,薄纱睡衣碎成片状,露出一条玉白莹润的手臂,宛若最高明的匠人精心雕琢而成。
皓腕如雪,肌肤似玉,靠近手肘处一粒殷红似血的朱砂痣。
那是用特殊药物制成的“守宫砂”,象征着女子纯洁无瑕,干净如白纸。
“你该试一试的,阿月。”
石观音的身躯宛如一条毒蛇,冰冷,滑腻,危险,柔韧,从后方缠裹而来,附在顾白月耳边轻声道:“你试一下,就会知道那件事有多美妙,阴|阳交合,颠鸾倒凤,本就是人之大欲,就连迂腐古板的夫子都说:食色性也。”
她吐气如兰,幽幽问道:“要不要,阿娘亲自教你?”
不用想也知道,石观音所谓的亲自教导,会有多么荒诞,多么恐怖。
顾白月只觉得一言难尽,“娘啊,你总是会比我预想之中还要变态,让我常常觉得自己在这个家格格不入。”
在石观音这里,变态从来不是贬义词,所以她娇媚地笑了起来,“傻孩子,你可别被那些满嘴之乎者也,只会掉书袋的臭书生骗了,那些三纲五常,礼义廉耻,不过是捆缚我们女人的枷锁,人生得意须尽欢,你若早肯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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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我们阿月这脸蛋和身段,一定能帮助娘亲更多。”
她意味深长地说道:“还记得我同你说过的话吗?一个再强大再威严的男人,到了床上,也要脱光了衣服,尽心尽力地取悦女人,这时候的他们,往往脆弱得不堪一击。”
顾白月心底发冷,“娘,在鼓励自己女儿出卖色相,牺牲身体这一方面,您永远都是这么不遗余力。”
少女抱着双臂,遮掩胸前绝色风景,不无讽刺地说道:“我是不是该夸您一句,不愧是一个合格的老鸨?”
石观音掐住顾白月下巴,笑了:“放心,娘的好阿月,我若做了老鸨,你一定是我手中最贵的头牌,最后的底牌,毕竟,没有你,我怎么掌控花儿和灵儿呢?你若被别人睡了,还不知你哥哥会怎样发疯呢?”
她以这般轻蔑的语气,随意地操控着孩子们的一生,毫无身为母亲该有的慈悲。
太令人作呕了。
顾白月再也忍受不了,恶心得差点吐出来,明知不可能逃脱,还是抱着一丝希望,拔腿往外跑去。
一条白绸潮水般席卷过来,死死勒住顾白月脖颈,她若再往前一步,必会窒息而死。
石观音笑盈盈地掏出一粒药丸。
顾白月精通药理,一闻便知那药丸的功效,当即挣扎道:“不要……”
哐当一声,门户洞开。
月色之下,无花手持长剑,分花拂柳,步步生莲般快速掠了过来,一剑斩断石观音手中白绸。
看清顾白月衣衫不整,春光隐现,玉面含羞,似海棠醉日,无花浑身一震,虎口发麻,险些握不住武器。
这对一个习武之人来说,无疑是致命的。
无花当机立断,单手翻转,脱下外衫,雪色僧袍罩在顾白月身上,将无边风情藏了起来。
“阿月。”
两人自小一起长大,默契十足,不需无花多言,顾白月已经同他站在一处。
石观音眯起眼睛,愉快的笑了起来,“怎么,你要弑母吗?”
无花同顾白月迅速对视一眼,顾白月微不可见地摇头。
现在还不是撕破脸的时候。
无花忍下滔天怒火,“我来,是想告诉您,见过秋灵素真容的人,都已经死了,至于楚留香,虽然难缠一些,但我有办法杀了他。”
顾白月诧异地看向无花,男人渊渟岳峙,背影高大宽阔。
总算还有一些顺心事,石观音想起那个被自己夺子杀子,又毁去容颜的女人,开心极了,她懒懒地打了个哈欠,“但愿吧,可千万别让我等太久。”
石观音迈步往外走,“哦,对了,我给阿月喂了一点好东西,不知,是便宜楚留香那个浪子呢,还是你这个做兄长的亲自出手。”
她嘲弄地看向无花,轻描淡写地扔下一句不亚于惊雷的话,“怕什么,反正你十五岁那年,不是已经喝过绝嗣汤了吗?”
无花悚然一惊,霍然抬头望向石观音。
她果然什么都知道!
与此同时,顾白月蓦然双腿一软,倒在无花怀里,眼尾绯红,娇声细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