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第 39 章
    房车在盐碱区里艰难地前行着,车轮每转动一圈,都仿佛要陷入那灰白色的结晶之中。

    盐渍土松胀,膨胀性和水稳性差,土壤中的水分蒸发时,盐分会留在土壤表面,导致土壤结构变得松散和不稳定,冬季,路面的裂缝会冒水,路面湿滑,此外,盐胀和冻胀现象会使路面在每年的季节变化中产生不同程度的破坏,进一步加剧路面的松软和湿滑,车辆在这种路面行驶时很容易陷入或者打滑。

    好在大家提前了解过路程,郝舒文小心翼翼地开着车,半点不敢分神。

    费若坐在副驾驶座上,手中拿着地图,眉头紧锁:“这盐碱地比我们想象的还要难走,大家都小心点。”

    沈纪宁站在一旁,默默地看着地图,心中计算着她们已经走过的路程和还需要走的距离:“照这个速度,我们可能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走出这片盐碱区。大家要保持警惕,随时准备应对突发情况。”

    郝舒文听到费若的提醒,更加谨慎地放慢了车速。

    房车缓缓地向前移动,车轮在盐渍土上留下了深深的痕迹。每一次车轮与地面的接触,都能感觉到一种不稳定的力量在传递,仿佛随时都可能陷入其中。

    突然,毫无征兆地,房车猛地一滑,车身向一侧倾斜。

    郝舒文迅速反应过来,她用力地转动方向盘,试图控制住房车。

    一番挣扎,房车终于恢复了平衡,但大家的心跳却愈发急促,心仿佛要从嗓子眼儿里蹦出来一般。

    “好险啊!”今婧喘着粗气说道,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仿佛还没有从刚刚那惊魂一刻中缓过神来,“我以为我们要翻车了。”

    “虽然没翻车,但是好像也不太妙,”费若苦笑,房车发生了很明显的偏移,“下车看看。”

    郝舒文小心翼翼地将房车停稳,然后打开了车门。

    一股咸湿的风迎面吹来,带着盐碱地特有的气息。这股气息中夹杂着泥土的腥味、海水的咸味以及一种说不出的苦涩味道。风拂过脸颊,如同粗糙的砂纸轻轻摩擦着皮肤,让人感到一种别样的刺痛。

    她们下车后,发现房车的后轮已经陷入了地面的软泥中,车轮周围是一片灰白色的结晶,而房车的车身明显倾斜,后半部分已经陷入了盐碱地的沼泽之中。

    沼泽中的泥水缓缓地流淌着,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周围的盐碱地一片荒芜,寸草不生,只有那无尽的灰白色一直延伸到天边。

    “看来我们真的遇到了麻烦,”沈纪宁皱着眉头,满脸的凝重,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和疲惫,她缓缓蹲下身,小心翼翼地用手挖了挖车轮周围的泥土,土壤湿滑且粘稠,她仔细观察着,显然不是简单的盐渍土,而是真正的沼泽地,“先把房车收回空间里吧,婧婧,我们也推不出来,再开下去也不安全,只能步行了。”

    大家只能回到房车里整理好自己的背包,准备开始步行穿越这片盐碱区。

    一切准备就绪后,今婧集中精神,将房车收进了空间里。

    沈纪宁走在前面,她手中拿着一根木棍,谨慎地探着路。每走一步,她都要先用木棍轻轻地戳戳地面,感受一下土地的坚实程度,然后才敢小心翼翼地迈出脚步。

    盐碱地的表面看似坚硬,就像一层薄薄的冰面,但下面却隐藏着无数的陷阱,那松软的沼泽就像一张张贪婪的大口,一不小心就可能将人深深地陷入其中,让人无法脱身。

    其他人紧跟其后,排成一列纵队,缓慢地向前移动。

    正午的太阳高悬在天空,阳光无情地洒在这片荒芜的盐碱地上。虽然气温不高,但是阳光却格外刺眼。

    这种恶劣的环境下,如果身体暴露在空气中,很容易导致晒斑、脱水、中暑或者热疲劳。所以大家都戴上了帽子,穿上了防寒冲锋衣。这里的温差特别大,白天的阳光虽然炽热,但到了下午,气温就会急剧下降。大家都清楚,必须要保证身体的温暖,否则很容易在下午降温时出现失温的危险。

    沈纪宁一边小心地探路,一边不时回头看看身后的伙伴们。

    郝舒文紧紧跟在沈纪宁身后,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紧张,手中紧紧握着一根拐杖,这根拐杖是她在房车上找到的,每走一步,她都会用拐杖轻轻地戳一下地面,仔细地感受着脚下的土地,确保每一步都走得踏实。

    一阵狂风呼啸而过,狂风以摧枯拉朽之势卷起了地上厚厚的盐碱尘土,瞬间,一片灰蒙蒙的沙幕在天地间骤然形成,如同一头张牙舞爪的巨兽,迅速地将众人吞噬。

    大家还没来得及反应,就瞬间被这突如其来的沙尘无情地笼罩,细小的沙尘无孔不入,猛地钻进眼睛里,双眼像是被无数根尖锐的针刺痛,泪水不由自主地夺眶而出。

    沙尘又疯狂地涌入鼻腔和口腔,让呼吸变得异常困难,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吞咽着苦涩的泥沙,喉咙里传来阵阵干涩和疼痛。

    沈纪宁心中一惊,她立刻意识到情况的危急,赶紧停下了脚步,用尽全身的力气,大声喊道:“大家闭上眼睛,背过身去,等风停了再走!”

    众人纷纷照做,紧紧地闭着眼睛,用手捂住口鼻,不敢有丝毫的松懈,身体微微颤抖着。只要一睁眼,沙尘就会更加肆意地伤害她们的眼睛。

    狂风肆意地吹打着她们的身体,衣服在风中烈烈作响,头发也被吹得乱七八糟。

    风持续了好一会儿才渐渐平息,然而,它所留下的狼藉却清晰可见。

    大家再次小心翼翼地睁开眼睛时,不禁被彼此的模样惊到了。彼此的脸上都沾满了尘土,尘土仿佛一层厚厚的灰色面膜,紧紧地贴在每个人的肌肤上。

    头发也不再有原本的柔顺与光泽,而是被尘土纠结在一起,形成了一绺一绺的,像是被随意编织的粗糙绳索。

    今婧忍不住抱怨道:“这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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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方,真是太折磨人了。”她抬起手,试图擦去脸上的尘土,却发现怎么也擦不干净,反而让自己的脸变得更加脏兮兮的。但抱怨归抱怨,大家还是继续前行。

    没走多久,沈纪宁发现前方出现了一片看似干涸的湖泊。

    沈纪宁举起木棍,示意大家小心。她轻轻地用木棍戳了戳那层盐碱壳,只听“咔嚓”一声,盐碱壳破裂,下面露出了黑乎乎的泥水。

    “这看起来像是个陷阱,我们绕过去。”沈纪宁说道。

    大家小心翼翼地沿着湖泊的边缘绕行,每一步都走得格外谨慎。

    然而,就在这时,郝舒文不小心踩到了一块松动的盐碱土,她的脚一下子陷了进去。

    她惊恐地尖叫起来:“救命!我的脚拔不出来了!”

    沈纪宁和费若急忙转身,快步走到郝舒文身边。沈纪宁蹲下身子,用力抓住郝舒文的胳膊,费若则在一旁帮忙,试图把郝舒文的脚从泥沼中拉出来。可是,那泥沼仿佛有着巨大的吸力,无论她们怎么用力,郝舒文的脚都纹丝不动。

    今婧在一旁焦急地看着,她突然想到了什么,从背包里拿出了一根绳子。她迅速地将绳子的一端递给沈纪宁,然后自己紧紧地握住绳子的另一端。“我们一起用力!”今婧喊道。大家齐心协力,终于慢慢地把郝舒文的脚从泥沼中拔了出来。

    郝舒文的鞋子已经陷在了泥沼里,她的脚上沾满了黑乎乎的泥巴,散发着一股难闻的气味。她的脸色苍白,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疲惫。“谢谢你,大家。”郝舒文虚弱地说道。

    “没关系,先休息一下吧。”沈纪宁安慰道。

    大家稍作休息,调整了一下状态,然后继续前行。

    随着时间的推移,太阳开始慢慢西斜,气温也逐渐下降。寒冷的风开始肆虐起来,吹得大家瑟瑟发抖。尽管大家都穿着防寒冲锋衣,但依然能感觉到寒意穿透了衣服,侵入身体。

    费若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牙齿微微打颤地说:“这风越来越冷了。”

    沈纪宁看着大家疲惫又寒冷的样子,心中也有了决定:“我们先回房车吧,至少房车里能挡挡风,我们再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办。”

    郝舒文第一个冲向房车,她迫不及待地打开车门,钻了进去。其他人也紧跟其后,迅速进入房车。一进入房车,大家都感受到了一种久违的温暖和安全感。

    沈纪宁赶紧关上房车的门,阻挡住外面寒冷的风。大家围坐在房车的客厅里,身体还在微微颤抖。今婧从柜子里拿出几条毯子,递给大家:“快把毯子披上,暖和暖和。”

    郝舒文在卫生间收拾了一番才出来,她接过毯子,紧紧地裹在身上,她的脸色依然有些苍白:“刚才真是太可怕了,我以为我的脚要废了。”

    费若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都过去了,我们现在安全了。我们先好好休息一下吧,今天大家都太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