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会如此?萧怀廷难以置信,他的欲望会被身旁的病秧子贪官,这般轻易勾出来。
萧怀廷心情复杂的侧过身去,谨防沈子矜看出他的变化。
他一直禁欲,无论身边出现多出色的女子,亦或是男子,他都不会动摇丝毫。
而此时此刻,他体内,就像源于本能,驱使他变得燥欲。
仿若体内在向他发出任务一般。
萧怀廷极力克制着。
“雷大哥,我可不可以抱着你睡?”身后传来青年温润的话语:“从前我睡觉喜欢抱着枕头,后来薛放璃送了我一个毛绒大狗熊。”
自从穿越到这里来,就没有什么让他抱的了。
如今床榻上多出个大活人,他便想起来他的那只大狗熊来,手痒的很,想抱着他进入梦乡。
男人忽地坐起来:“我去如厕,不用等我,子矜先睡吧。”
望着人离开卧室,沈子矜也没多想,这会人有些发烧,没一会就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萧怀廷离开卧室,体内的燥欲便退的一干二净。
“或许是他身上的药草香导致的。”此时此刻萧怀廷能够确定,他对沈子矜绝非真正的欲念。
“朕体内的蛊毒在与他近距离接触时,会发生反应。”
萧怀廷精力充沛,身体退下燥欲后,竟是难得的轻松,他拿出一瓶药来:“下次朕的蛊毒再犯,便不会那般痛苦。”
在莹亮的夜色中站了一会,萧怀廷回了卧室。
沈子衿躺在床里,呼吸均匀,睡颜恬适。
他默默拉过被子,轻轻盖在沈子矜身上,沉声道:“看似心细如发,实则粗心大意,全然不会照顾自己。”
见沈子矜已睡熟,他再次离开卧室。
沈子矜的府邸并没有夜间巡逻的护卫。
帝王清楚这位是吝啬于出钱雇佣护卫,如此更便利于他做事。
随后帝王在府中找寻起来什么。
树上,保护帝王的暗卫魏冉与霁晨华说道:“皇上居然自己亲自动手去查,对沈子矜这个人可真上心呐!”
霁晨华:“能不上心吗,我听王公公说沈子矜要毒害皇上。”
魏冉竖起大拇指:“沈家主脉满门忠烈,突然出了沈子矜这么一个逆子,镇国公被气的不得诈尸出来找他。”
霁晨华:“沈子矜自小体弱多病,沈家一直溺爱着他,怕是给宠惯坏了。”
“我觉得你说的不对。”秦冥飞身落到二人藏身的树上:“你没近距离与沈子矜相处过,他这个人温润守礼,极有涵养。”
霁晨华瞪了一眼秦冥:“哪里说话都有你。”
言毕,飞身跃到另一棵树上。
魏冉摇头,这二人见面就掐,跟上辈子是冤家似的:“对了,怎么好些天没见指挥使?”
秦冥:“去找燕卿了。”
魏冉问道:“他又去哪里了?”
秦冥略显无奈:“南风楼,你懂得。”
魏冉嘴角抽搐:“人家去南风楼都是去找小倌寻欢作乐,他可倒好,去做小倌,被寻欢作乐!”
萧怀廷推开一间厢房的门,里面空空,只摆放着一口棺材。
“这便是沈子矜日记中所记载的藏匿贪污欠款的棺木。”
萧怀廷拿着照亮的火折子走过来。
他一掌劈开棺材盖子,视线落了进去。
里面摆放着一摞银元宝。
他点了点:“怎么才贪了五千两银子,太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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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之少,实难判其重罪,况其父朝中有人为其求情,顶多免职罢了。
不是他想要的。
萧怀廷合上棺木,缓声道:“再等等,且让他多贪污些财帛。”他眼神幽深,透着一股冷意,“况且,敌国奸细一事尚未查明。想弑君,沈子矜,你既招惹了朕,朕岂会让你如此轻易地活着?朕一向记仇。”
萧怀廷离开厢房。
回到卧室时,沈子矜还在睡着。
萧怀廷坐在桌边,将一壶凉茶都喝光,才走去床榻,停在床边几息后,躺了上去,闭上凤眸,准备入睡。
没一会身旁的之人就凑了过来,宛如抱着一只大狗熊般,将帝王搂在怀中,清俊的脸庞贴在他的肩头。
萧怀廷眉宇高拢,眼也未睁的把人推开。
可马上青年又黏黏糊糊的靠了过来,想是怕他的大狗熊跑了,两只手抱住帝王的手臂,白皙笔直的腿压在他身上。
萧怀廷睁开双眸,面沉似水地凝视他许久,强忍着将人一掌劈开的冲动,默默忍受着身旁之人对他这位九五之尊的无礼。
着实不想把人劈开,主要是怕一不小心把旁边跟纸片儿似的人给拍死了。
“清心如水, 清水即心。 微风无起, 波澜不惊……”
帝王念着清心诀入睡。
晨光熹微,朝暾初露。
帝王已经养成生物钟,醒了过来。
该回宫上早朝了。
身旁之人也该去站朝。
“沈子矜?”
帝王垂眸望去窝在他怀中,垂的憨香的青年:“子矜醒一醒?”
他唤着青年,指尖在他脸蛋上掐了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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