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子矜拿出一枚糖炒板栗朝男人脑门砸了过去:“少打知府钱财的主意,那是百姓的。”
萧怀廷接住青年打他的那枚板栗,望着青年,不知在想着什么
沈子矜继续道:“我们还要通过他贪污的这些钱财,揪出幕后大boss。”
沈子矜话一出口,马上又改正道:“嘴瓢了,是幕后黑手。”
萧怀廷不认为是沈子矜嘴瓢了,他又不是第一次从沈子矜嘴中听到这种类似鸟语的话语,当初他在他的日记中也见过——go home!
“你怀疑他的幕后真凶会是何人?”
萧怀廷将手中的糖炒板栗剥了壳,递到沈子矜面前。
沈子矜眉眼轻弯下,接过板栗,放到嘴中吃完道:“这个需要我们见到匪首,再继续分析。”
萧怀廷将他手中装着糖炒板栗的牛皮纸袋拿了过来:“你说了这半晌,总得有一个怀疑目标吧?”
说着, 他从牛皮纸袋中取出一枚板栗, 指尖灵活的剥着壳。
沈子矜一只手撑着下巴, 手肘拄在桌面上,等着男人为他剥板栗:“我怀疑是皇族的人。”
萧怀廷将剥好的板栗送过来:“依据?”
青年似乎与他猜测的一般。
沈子矜接过板栗,放到鼻息间闻了闻它的甜香:“先皇御赐过知府东西,他接触过先皇,当年先皇身旁都是他的儿子们,保不定他接触过哪个。”
馋猫忍不住将板栗含在了嘴中,一侧腮帮子股溜溜的,有些滑稽,像只贪食的仓鼠:“当年皇子们为了争夺储君之位,拉拢各方势力,派系纷争是非常严重,知府官位不小,先皇既然能赏赐他东西,便证明了他的能力,所以他被某一位皇子拉拢成为他一派,是再正常不过。”
沈子矜将嘴中的板栗吃了后,叹道:“只可惜他虽有能力,却做了贪官,自毁前程。”
萧怀廷又剥好一枚板栗,送了过来:“沈尚书能力也不小,不也是选择了做贪官。”
沈子矜白他一眼,接过板栗:“我跟他哪能一样,我贪污有底线,从不坑害百姓。”又着重道:“我也不会进入他们的纷争中,结党营私。”
他望着捏在指尖上香甜的板栗果肉,眉眼一弯:“呵呵,我是一个人独自美丽。”
说完,他将板栗投喂给自己,慢条斯理的品尝着。
萧怀廷静静地凝视着眼前的青年,这个青年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呢?
他那一双桃花眼清澈干净,这一刻却又透露出一抹神秘,好似隐藏着许多故事与秘密。
沈子矜吃完板栗,发现男人手指空空,并没有给他再剥板栗,端起茶杯漱了漱口,准备休息,却听男人说道:“你喜爱吃糖炒板栗,却不爱剥壳,那么以往都是谁来给你剥?”
说话间,萧怀廷已经又剥了一枚板栗送了过来。
“我漱口了,不吃了。”沈子矜没有回答萧怀廷的话,起身走到床边,躺在上面,闭上了眼睛。
从前都是薛放璃为我剥板栗。
身旁床边微微震了下,是男人坐在了床边,他正低头,脱着脚上的靴子。
别以为朕不知晓为你剥板栗的人是谁——一定又是那个薛放璃。
见男人这副行动,沈子矜忙抬手去推他:“你出去,我现下困乏,不想跟你做交易。”
萧怀廷坐的稳如泰山,沈子矜根本推不动他,他将脱下的靴子摆好在地上:“我不与你做交易,只是躺在床榻上休息罢了。”
沈子矜瞪他:“驿站还有其他房间,你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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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房间睡去吧,我不习惯与人同睡一张床榻。”
萧怀廷瞥他一眼,直接就那么躺了下去,若不是沈子矜躲的快,就躺到他身上了:“喂,你有病吧,我差点被你的大身板压扁。”
萧怀廷气郁的不想与他吱声。
不喜欢与他同睡?哼,好个两面性的青年,当初可是那么热情地邀请着他雷惑的身份与他同睡,甚至还主动要求抱着他一起入睡。还有,也一定没少与那个薛放璃同床共枕吧,指不定两人之间有过什么亲密举动呢!说不定已经与……
萧怀廷脑中回想那晚沈子矜第一次为他解毒的场景。
似乎又感觉,那晚是身旁青年的第一次。
无论是精神上的表现,还是身体上的表现,都让他感觉青年是第一次经历。
思及于此,萧怀廷侧眸看向身旁的青年,莫不是伪装的?
这位那晚也是第一次,遂不熟悉经历第一次的确切反应。
沈子矜把被子都裹在自己的身上,不给身旁的男人盖。
萧怀廷血气方刚的,也不冷,还很热,不过,他还是贴了过来,强劲有力的长臂像个铁钳似的,牢牢箍住沈子矜的腰间,搂着他睡。
沈子矜用胳膊肘狠狠的怼了身后的男人两下,见男人丝毫不动,跟个机器人不知疼痛一般似的,遂也不再有其他动作,省下力气和精力,明天用在土匪身上。
他身体虚弱,容易疲顿困乏,没一会便睡了过去。
听到青年均匀的呼吸声后,萧怀廷撑起上半身,在沈子矜恬适的睡颜上吻了吻,旋即将紧紧裹在他身上的被子松了松,又拿出帕子为沈子矜擦了擦额
头上的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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