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萧怀廷,那本日记是不是在你手中?】
    沈子矜望着萧北焰焦急的神色,冷漠道:“他是你皇兄,又不是我皇兄。我为什么要救你皇兄?”

    他的话问的萧北焰一愣,随即马上又说道:“因为我皇兄心悦你啊!”

    萧北焰原以为帝王对沈子矜只是用来为他克制蛊毒的利用,可经过这一段时间二人的种种,只要不是瞎子都可能看出帝王对沈子矜的心意。

    听了萧北焰的话,沈子矜说道:“我承受不起,还是让你皇兄心悦旁人去吧。”

    言毕,沈子矜拉着沈云要走, 萧北焰伸手就要去扯他, 一道身影快速掠来,阻止了他。

    是皇甫少白,他以为萧北焰要欺负沈云。

    沈子矜瞪了一眼萧北焰,拉了沈云跑走了。

    萧北焰和皇甫少白二人剑拔弩张,马上要打起来, 被顾常欢和贺之周阻止住。

    沈子矜将沈云送上马车后,回了自己的马车中,倒在床榻上,闭上眼睛,不知人是睡了,还是没睡,总之没有去管帝王蛊毒复发的事情。

    一天后到了皇城,这期间,他一直都没有与帝王见面。

    帝王没发话让他回宫,沈子矜便回了国公府躲清闲。

    沈子矜身体不好,回到府邸,就回房休息了。

    他这一觉从晌午一直睡到夜幕降临。

    人刚用完晚餐,一道圣旨就送了过来。

    皇宫中,萧怀廷在御书房批阅奏折,这一段时日不在皇城,回来后,需要忙上一阵子。

    “皇上,”内侍进来禀报道:“沈右相求见。”

    萧怀廷忙道:“宣。”

    内侍出去片刻,沈子矜便行了进来。

    他一进来,就撩起袍摆跪在了地上,双手捧着一一卷圣旨递向帝王:“臣无德无能,不配胜任一国摄政王的职务,请皇上收回成命。”

    原来帝王封了沈子矜为摄政王,摄政王的职位凌驾于正一品左相之上,与亲王一般,却比亲王有权利。

    “地上寒凉,子矜快起来。”萧怀廷从龙椅上起身,向沈子矜走过来:“在北疆时,子矜与朕说你心在前朝,不想在后宫……”

    “臣不想听皇上一厢情愿的理解。”沈子矜质问他:“皇上是不是以为这样做就很懂臣?觉得都是在为臣好,可是你有征询过臣的想法吗?”

    萧怀廷伸出手,要搀扶沈子矜起来,却被沈子矜拒绝:“皇上若不收回成命,臣就长跪不起。”

    “好,朕这就收回成命。”萧怀廷接过沈子矜手中圣旨,当着他的面将圣旨用内力震碎,旋即叹道:“朕每一次都想补偿子矜,却不曾想每一次都是适得其反。”

    沈子矜站了起来,这才发现帝王瘦了好多,深邃的凤眸中带着浓重的疲态。

    他略显无奈的说道:“皇上,你不要这般,是后悔是自责还是补偿,对臣也是无济于事,当下皇上过好你自己,而臣也过好臣自己,”他静了片刻:“臣只求三个月后臣可以顺利的回家。”

    说完,沈子矜仔细打量帝王的神色。

    帝王却忽然抱住他:“子矜,不要与朕这般疏离,朕想回到从前。”

    “从前?”多讽刺的一句话,是后悔他的马甲没捂严实,被他扯掉了吧。沈子矜推开帝王,向后退了一步, 拱手向帝王行了一礼:“皇上若是没有什么吩咐,臣告退了。”

    他说完,转过身向着殿门的方向走去,身后却传来一道声响,沈子矜闭了闭眼睛,叹了口气,又折了回去,来到昏倒的帝王跟前,俯下身伸出手摸上他苍白的脸颊:“你以为这样就能留住我吗?”

    魏冉蹲在树上望着提着药箱匆匆向御书房赶去的院判:“沈右相会不会心软留下来呢?”

    秦冥坐在了他身旁:“不到最后,谁也不知晓。”

    魏冉神色拢上好奇:“沈右相要离开,是要去哪里呢?皇上可以去找他就是了啊!”

    他说着,转头看向秦冥,却被吓了一跳,只见秦冥一只眼眶泛青,嘴角红肿:“你这是被谁给揍了?”

    秦冥蹙眉,无奈至极道:“还能是谁。”

    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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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冉知道了是谁,但还是不明:“霁晨华他打你做什么?”回皇城的这一路上这二位可是你侬我侬的。

    情到浓时,自然要实践一番,从精神转成实体,不过……

    “我们都想做上面的那位。”秦冥脸色红了红:“没谈拢,就打了起来。”

    魏冉纠正他道:“是霁晨华单方面打你。”

    秦冥点点头。

    魏冉摸着下巴思考着说道:“这样也不是长久之计,得想法办法解决呐,否则怕是你要被霁晨华打废了。”

    秦冥:“他在气头上,说要改变主意,不跟我致事回家成婚,除非我从了他。”

    魏冉:“那你就从了他算了。”

    秦冥态度坚决:“我娘说了……唉,是我不干。”

    沈子矜从宫中回去后,已经很晚了,回到府邸洗漱了一番,拿出日记开始写起日记【距离回去,已经不到三个月了,希望这三个月不要出现变故,我真的好害怕回不去。】

    【岳老爹今日与我道别,他去一趟古寨,研究那只口弦, 他与我一般,看到这只口弦后,也觉得皇上体内的蛊毒,可能会有其他办

    法来治疗。】

    想到此,沈子矜似是想起什么, 去翻找萧怀廷那本日记,却翻了半晌也没有找到:“嗯,哪里去了呢?我就放到这里了,怎么就不见了!“

    沈子矜困惑。

    同一时间,萧怀廷手中捏着那本日记。

    不知为何,这本日记又出现在了他身旁。

    他思忖片刻,翻开了日记。

    【萧怀廷,那本日记是不是在你手中?】

    萧怀廷忙捡起文案上的笔,想尽快向沈子矜解释,便试探性的向沈子矜那一行字迹的下方写道【在,在朕手中。】他马上又写道:“不是朕派人偷拿的,是它自己莫名就出现在了朕的身旁。】他怕沈子矜不信,又补充的写道【朕从不做偷鸡摸狗之事。】

    他写完,便心情忐忑的等待着,沈子矜是否能看到,能得到沈子矜的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