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师傅,我没听懂,你再说一遍呗?”张三儿一脸疑惑的问道。
“锯口量至梢端,到直径六十处停,一米进位,不足一米由梢端刨去,经舍去后的长度为检尺长。”田柏山又重复了一遍。
“锯口我明白,树梢我也明白,直径我也明白,为啥你组合到一起我就不明白了呢?”张三儿疑惑的请教田柏山。
张三儿的话给田柏山气够呛,田柏山捂着胸口感觉自己要挂了,这小子绝对是之前自己得罪张先兵了,张先兵派来气自己的!
“你去那呆着吧,我自己来就行。”田柏山强忍着怒气说道。
“我可不能偷懒,再一个不都两个人一起干的吗?要不你唱我记?”张三儿说道。
“行。”田柏山把书记本递给张三儿。
“这个字念啥?”张三儿接过书记本,问出来个让田柏山后悔不已的话。
田柏山一把给张三儿手里的书记本抢了过来,然后朝着张先兵径直的走了过去。
“张队长,我错了!”田柏山跟张先兵道歉。
“柏山啊,你咋了?”田柏山一句话给张先兵干蒙圈了,于是张先兵问道。
“我不应该跟队长呛呛,我错了,以后肯定听队长安排,只求队长给张三儿整走行不?”田柏山恳求张先兵。
“行。”张先兵机械的点了点头。
“谢谢。”田柏山说完就走了。
给张先兵整的好不凌乱,然后张先兵脑海里灵光一现,想到了个绝顶聪明的办法。
“三儿,你过来。”张先兵喊道。
张三儿听见张先兵喊自己,还以为是田柏山告自己状了,于是心里暗暗想道,这老田也太不是玩意儿了,居然打自己小报告!
张三儿小心翼翼的走到张先兵面前,谨防张先兵动脚,谁知道张先兵居然没揍他。
“吴发才过来一下。”张先兵又接着喊道。
正在检尺的吴发才听见张先兵叫自己,心里顿时咯噔一下,然后回答:“来了!”
吴发才拿笔做了个记号,标注一下自己干到哪了,然后就走到张先兵跟前。
“发才啊,你能忙活过来不?”张先兵笑呵呵的问道。
吴发才被张先兵这态度给搞迷糊了,之前不是嗷嗷大声骂吗?现在咋笑呵呵的了?
“好像忙活不过来。”吴发才搞不清楚状况,模棱两可的回答道。
“忙活不过来,我给你找个打下手的,三儿跟你吴大哥好好学,发才你‘一定’给我这大侄子教会了奥。”张先兵用略带威胁的语气说道。
“队长,我尽量。”吴发才点了点头。
“是一定!回去吧。”张先兵纠正了吴发才的小心思,然后也不给吴发才拒绝的机会,就让吴发才回去了。
吴发才带着张三儿回到了自己做标记的地方,然后才反应过来,张先兵算是损透了,让张三儿管自己叫哥,他管张三儿叫侄子,拐弯抹角的占自己便宜。
“吴大哥,这是啥意思?”张三儿指着那标记处问道。
“我随手画上去,做的标记。”吴有才听着刺耳的吴大哥,勉强挤出一丝笑意回答道。
“吴大哥,在木头上乱画能行吗?”张三儿好奇的问道。
“不行,我马上就改。”吴有才算是让张三儿整服了,马上就拿尺子的把想给记号抹去,但是吴有才整了半天也没整下去。
“吴大哥!我帮你!”张三儿说完,吴有才就看见张三儿从自己背包里拿出来一把斧子,然后三下五除二的就给记号整没了。
吴有才刚想说:‘你有这家伙事早拿出来啊!我在那白整半天!’然后吴有才看见了张三儿手里的斧子,把想说的话都咽进肚子里了。
“这种锯口偏时,应取大小头两端断面之间相距最短处取直量。”吴有才指着锯口有点偏的木头说道。
“吴大哥,偏了咱们就给修齐了呗。”张三儿说完拿着斧头就开始修木头。
“……”吴有才看着几下就给原木砍齐了的张三儿,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这边张三儿在折磨着吴有才,那边吕明也让陈大全汗流浃背。
陈大全刚跟吕明讲完原木怎么算,吕明就能举一反三,让陈大全十分怀疑吕明本来就会检尺,在这装不会呢。
“原木小头因打水眼而让尺的原木,或者原木的实际长度超过检尺长,其检尺径仍在小头端面量起。”陈大全指着打水眼的原木说道。
“嗯,那个手册上都写了,我算这根原木应该是3.5方。”吕明直接就把数据算了出来。
陈大全脑海里瞬间刮起风暴来,之前队长刚来的时候儿自己也没整事啊?
“你来检尺我给你记。”陈大全对吕明说道。
吕明接过量尺就开始量了起来,最前面几个吕明还有点新手的错误,越往后越熟练,甚至和陈大全差不多。
张先兵这一个安排,让陈大全浮想联翩,一边检尺一边寻思张先兵是什么意思?
过了半天陈大全才明白了张先兵意思,这是点自己呢,要是不听他的话,随时都有人能换了自己。
那边的张海洋更是个祸害,张海洋干事那是一丝不苟,这检尺员
里的马大哈刘大根算是遇见克星了。
检尺员上下浮动个0.1立算平常事儿,但是刘大根一边都浮动个0.2立左右,而且还喜欢少算,这样算了俩三根以后,张海洋就不干了。
“刘师傅,你往上浮动多给开伐的算多点行,你咋还能往下浮动呢!那开伐的从山上拽下来一根木头多不容易。”张海洋认真的跟刘大根说道。
“大概齐就行呗,反正也没工人找。”刘大根满不在乎的说道。
“什么叫大概齐?是多少就是多少,还有你刚才量的本身就有问题!”张海洋什么时候儿都是仔仔细细的,怎么可能就让刘大根这大概齐糊弄住。
“那我再量往多了算。”刘大根敷衍张海洋说道。
“之前所有的都得改回来!”张海洋认真的说。
刘大根好像听见了恶魔的低语,之前所有,那岂不是今天晚上的活都得重新干?
“海洋啊!商量商量,能不能之前的不改?”刘大根马上软了下来,和张海洋商量道。
“不。”张海洋摇了摇头。
老油子刘大根混了这么多年,头一次遇见个这么犟的。
“耽误了检尺的进度,你得负责!到时候儿所有人都得晚下班!”刘大根见软的不行,就来硬的。
“我负责什么?你检尺错了,我负责?要不叫人来评评理,或者咱俩好好讲讲理?”张海洋一脸纳闷的说道。
“行!重新干。”
刘大根让张海洋给整的服服帖帖的。
其他人也观察到了吕明他三的异常,于是都不敢再偷懒了,都效率了起来。
张先兵看着干劲儿十足的检尺员,十分的满意,张先兵在想要不要直接给这三人扣一个星期。
……
场长办公室。
林望此时此刻感觉非常的后悔,林希进屋就笑吟吟的就算起账来,然后林希越算脸越黑,从笑到不笑给林望吓的直哆嗦。
“你们林场这账是拿脚记的?就这会计还留着干屁?”林希跟林望说道。
“林场会计59岁了,明年就退了,叶叔都拿他没办法!”林望急忙解释道。
“就这糊涂账,上面来人检查,你特么和叶光荣你俩都得进去蹲着!我看了一下今年最少差了三万块钱!”林希指着林望的鼻子骂道。
“姐,真的吗?”林望问道。
“你自己看!”林希指着借和贷的数字说道。
“咋了?”林望看了林希指着的数字,也没明白林希的意思。
“你场长咋当的,最基础会计知识都不懂?没听过一句话吗?有借必有贷,借贷必相等!这借方大于贷方三万多!”林希一脚踢在林望的屁股上,然后说道。
“姐,没明白。”林望也顾不上屁股上的疼痛急忙说道。
“我给你举个例子:张三借款做借方:其他应收款-张三,等到他还款的时候,做贷方:其他应收款-张三。借贷平衡,年底或者月底的账,才能平账。”林希给林望解释道。
“那岂不是整出去三万多,都没收回来?”林望顿时就明白了,于是问道。
“平账差了一分钱都不行,你个大傻子还敢往上签字!你签完字全都是你和叶光荣责任。”林希气的就想再削林望一顿。
“我得赶紧去找叶叔去。”林望急忙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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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找他有啥用?你明天上班第一件事儿就是给会计控制住,然后派人去他家搜去。”林希没好气的跟林望说道。
“明白了。”林望急的嗓子立马就肿了起来。
林希坐在办公桌前继续算了起来。
吕明,林希,张三儿,张海洋,四个人一直从晚上7点忙活到了半夜11点,这才都结束了自己的工作,去食堂吃宵夜了。
食堂主任的徒弟马六给六个人下的面条,每个人碗里还有一个鸡蛋。
饭桌上林望唉声叹气,张先兵笑的合不拢嘴,两个人对比鲜明的厉害。
“望望,站着吃不累吗?”吕明关心的问林望。
“刚才坐久了,站一会儿舒服。”林望回答。
“别管他了,爱站就站,检尺的活累不?”林希转移话题。
“不累啊,还挺好玩的。”吕明笑呵呵的说道。
“这面条真好吃,比我妈下的还好吃,等会!明哥我忘记给我妈打电话了!”张三儿绝望的喊道。
“我也忘了!”张海洋也跟着绝望的喊道。
“海洋,你别跟着起哄!”吕明无语的说道。
“对奥,我没回家,我妈不知道我回来了。”张海洋用怜悯的眼神看向了三哥。
“兵叔,你可得替我解释!”张三儿急忙对张先兵恳求道。
张先兵那边吃着面,好像没听见张三儿说话一样。
“兵叔!”张三儿又大声喊道。
“我也惹不起二嫂,三儿你只能靠自己了!”张先兵表示自己爱莫能助。
张三儿瞬间就感觉手里端着的面条都不香了。
“三儿,能多吃点多吃点吧。”吕明吸溜了一口面条说道。
张三儿一听这话也没毛病,于是又继续往嘴里扒拉。
六个人都吃饱了以后,就都去宿舍睡觉了
。
……
吕明被外面轰隆隆的坦克发动机声给吵醒了。
吕明从床上起来,一边穿着衣服一边问:“三儿,海洋,外面咋回事?”
“明哥,林场长准备开坦克去抄家!”张三儿一脸激动的说道。
“啥玩意儿?”吕明不敢相信自己耳朵,于是又问。
“昨天希姐熬夜把帐算了,咱们林场会计拿了林场一万多,气的林场长今天准备开坦克去会计家!”张三儿回答道。
“额。”吕明感觉自己是不是没睡醒,还在做梦?
“明哥,我希姐还问咱们去看热闹不?”张海洋跃跃欲试的说道。
“我不去,你俩乐意去你俩去。”吕明低头穿起鞋来,然后吕明一抬头屋里的张三儿和张海洋俩就消失不见了。
“……”
吕明算是低估了两个人看热闹的好奇心。
吕明穿好衣服就寝室,准备去食堂吃早饭,吕明刚一出办公楼,就看见了让吕明这辈子不能忘记的场面。
坦克上坐了能有二十多号人,坐在最高的显眼包张三儿还冲自己一边挥着手,一边叫着自己。
“明哥!明哥!”
吕明尴尬的都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在吕明愣神的这会功夫,坦克缓缓的开动了,往林场外面驶去。
然后吕明就又震惊了,坦克后面拽了一个后斗,后斗里面又站了将近三十多个人。
“姐夫,这主意牛逼不?”从办公楼里出来的林望对呆住的吕明问道。
“牛!”吕明竖起大拇指。
“头一次有人把我当傻子耍,我非得让他涨涨记性。”林望恶狠狠的说道。
“是得这样,不过望望,你找着新会计了吗?”吕明好奇的问道。
“……姐夫,你就不能让我高兴一会儿?”林望无语的说道。
吕明摇了摇头。
林望感觉自己这个姐夫也貌似有点坑,之前看着挺高冷的啊!咋越变越损了呢!
“不逗你了,这事儿解决的方法还找兵叔。”吕明笑着跟林望说。
“找兵叔?”林望有点没明白,于是疑惑的问道。
“兵叔之前是干啥的。”吕明说完就往食堂走着。
“兵叔之前是管后勤的!”林望明白了吕明的意思了,姐夫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