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第 9 章
    秦淮荏的小火山即将喷发,闻予知轻轻叹气,无奈道:“我这是开玩笑,难道你是真的相信她说花里有虫,所以把花扔了?”

    “她说什么我都信。”秦淮荏典型的心口不一,她再没见识,也晓得所有售出的鲜花,都会经过处理。

    真实的理由其实没那么重要,单单那束花是闻予知秘书燕青送的,就已经像是一座小山压在她心口,许嘉宁趁她不知情扔了,她莫名松口气。

    其实,她现在并不怕虫子,许嘉宁扔花不对,她们私下再说就是。

    闻予知点点头,表示可能是燕青的疏忽,她会提醒燕青以后注意。

    人突然变得乖顺,秦淮荏被打了个措手不防,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闻予知事先准备好的礼袋递过去,秦淮荏心里已经拒绝,却听闻予知说,礼袋里是她们毕业前最后一次参加竞赛时拍的照片,以及竞赛主办院校准备的礼物。

    “他们联系不到你,就放在我这里了。”闻予知主动塞到她手里,说:“你再等下。”

    闻予知转身绕进巷子里,不见了。

    秦淮荏撑开礼袋,比赛专用的纪念文具、当地知名景点的冰箱贴、三个制作精美的相框,里面的照片……她还没得及细看,闻予知再次出现在巷口拐角。

    “手伸出来一下。”闻予知见她不动,伸手要拉她的手腕,秦淮荏抗拒地后退:“干嘛?”

    “你的手背烫红了。”闻予知摊开纱布缠绕的掌心,露出一盒药膏:“毕竟是因为我造成的,我给你上药。”

    她以为自己藏得挺好,也不知闻予知什么时候看见的。

    她不是娇气的人,一再说不用,奈何闻予知坚持要给她上药:“你的肤色白,稍微红一点都会明显,万一留下疤痕,这么漂亮的手不可惜吗?”

    突如其来的夸奖,让秦淮荏不自在,好端端的说恶心人的话。

    秦淮荏敞开拎袋,让闻予知把药膏放进去:“我自己会上药的。”

    闻予知放药膏进去,嘱咐她注意饮食,生冷辛辣尽量别吃……秦淮荏啧啧两声:“原来你也知道不能吃辣。”

    “那是阿荏教得好。”闻予知绽放笑意,在明媚的天气里有点惹眼,秦淮荏瞪她一眼,转身去附近的地铁站。

    不是高峰期,地铁人不多,秦淮荏找个靠边的座,将袋子里的礼物逐一拿出来。

    纪念文具是根据每次比赛精心主题设计的,很有纪念意义,那时她就喜欢,但老师说过是非卖品,只作展览的用途,她只能作罢。

    现在再看摆放其中的尺子、笔和橡皮等用品,她依旧喜欢,关于竞赛的记忆也被勾起,那是她和闻予知打得最艰难的一次竞赛,但她们配合的很好,最后赢了。

    冰箱贴,都是她竞赛期间想去但没机会去的地方,附赠了一整套的景点盖章打卡,她翻看好几遍,摸了摸崭新的本子,嘀咕道:“还真够细心的,这么好的竞赛组,去哪里找哦。”

    木质相框,散发着熟悉的木质香,她凑近嗅了嗅,喃喃道:“好像和闻予知的香水一样。”

    她喜欢的木质香,忍不住深呼吸,淡香沁人心脾,秦淮荏整个人放松下来。

    也是这时候,秦淮荏才意识到,她和闻予知独处时,身体和神经总是紧绷的,她总处于一种戒备的状态。

    三个相框里的照片,分别是所有竞赛考生的大合照,来自京州的考生合影,最后是……她和闻予知的合影。

    说是合影,两个人却是各自在往学校银杏古树上挂祈福牌,秦淮荏记得那天是元旦,刚下过雪,天很冷,食堂没有开火,闻予知请所有人吃早餐,她吃上了当地热乎的油条、灌汤包和鸭血粉丝汤。

    饭后大家有半天的活动时间,她在校内好好逛了一圈,最后去古树祈福,她从头到尾都不知道闻予知在她后面。

    她们穿着京州大学特别定制的赛服,她一身白色,而闻予知一身黑,两个人站在雪地里,形成鲜明对比。

    那一身黑,尤其衬得闻予知肤色冷白,侧脸线条犹如刀刻,比她的人生规划都清晰。

    午后斜阳为世间万物镀上一层亮色,闻予知在冰天雪地里熠熠生辉。

    这张脸啊……秦淮荏啧啧两声,有些艳羡。

    不知是谁拍的,拍得挺不错的。

    秦淮荏突然意识到,这是闻予知唯一一次参与的合照,领奖那天,她以为闻予知会来的,毕竟赛后合照都拍了,但最终还是她一个人站在领奖台上。

    秦淮荏翻到底,发现礼袋底下还有一张折叠的纸。

    纸明显是后撕的,四边都不平整,她打开,竟然是闻予知的手机号码。

    下面写着:随时联系。

    底下还写了一行小字:这个手机号,中间你生日,后面我生日,很好记,是吧?

    不说还好,一说秦淮荏立刻记住了。

    秦淮荏气得把纸条团成球,但那串数字却挥之不去。

    太可恶了,她一点都不想记闻予知的手机号!

    到了家,秦淮荏换衣服,倒在沙发上。

    难得请一天假,她只想好好休息,可自从见了闻予知,她平衡了一个多月的生活又开始跑偏。

    秦淮荏怨恼地踹抱枕,翻身趴在沙发上,打算再眯会,手机却又响了。

    她啊啊啊暴躁地叫,到底又是谁打电话?一个来自津川的陌生号码,她犹豫几秒才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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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起来。

    原来是校庆那天向她提问的男记者,现在和她道歉,说不是故意的。

    道歉的话,说得轻飘飘,秦淮荏冷笑道:“你一句不是有意的,我就得原谅你?你事后自己看过网上的言论么?我的性取向都上了热搜,成了大家的谈资。”

    秦淮荏校庆那晚回来翻过各大社交软件,网友们讨论热烈,话题无非是她的性取向到底是什么?她是不是真的喜欢闻予知?

    很大一部分人,认为男记者曝光的内容是真的。

    理由是,要不然秦淮荏为什么非要和闻予知过不去?会不会是爱而不得,转而生恨?

    还有网友表示,秦淮荏到现在都没谈过恋爱,连一个亲密的异性朋友都没有,这真的很可疑。

    而之所以没人怀疑闻予知的性取向,是因为她的社交圈里,从不缺乏优秀的男生,并晒出多组帅男靓女合照来证明。

    秦淮荏当时边看边吐槽,这都能和性取向扯上,别说她是直女,就算她是同性恋,她是有多想不开才会喜欢一个总是和她过不去的闻予知?

    只是网上的话题跟雨后笋子似的往外冒,她凭借一人之力根本无法删掉,这时候发帖回应,只会让他们更兴奋。

    所以,秦淮荏的做法,和以往一样,不去关注。

    只要她不出现,要不了几天,人们会忘记她,扑向新的热点,顺便蹭一波流量。

    男记者的意思,她需要的话,他可以发微博澄清。

    “澄清?”秦淮荏只觉得好笑,一个陌生人澄清她的性取向,听起来有够滑稽:“我不需要你澄清,你的镜头我砸了,我不会赔偿,我们算扯平了,再有下次,我直接送你一张律师函。”

    男记者挂断之前,一再强调,这件事和闻予知无关,不是她授意的。

    秦淮荏倒觉得那是欲盖弥彰,至于闻予知为什么这么做,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反正闻予知在她眼里就不正常。

    本以为这下终于可以休息了,许嘉宁的电话又来了,约她一起吃晚饭,地点定在秦淮人家,一家去年刚开就爆火的中餐厅。

    许嘉宁的鼻音还有些重,她疲惫,却也应下。

    傍晚,秦淮荏里面套了件高领毛衣,外面穿风衣下楼。

    晚高峰,枫叶酒店前面一片红,冷风钻进她的风衣里,她裹紧衣服站在街边犯愁。

    打车,意味着堵,不仅心烦还要花更多的钱。

    公共交通工具,则等于拥挤。

    她正犯难时,滴滴滴,一辆黑色奔驰缓缓停在她身边。

    秦淮荏定睛看了又看,最后看了一眼车牌号,确认自己没看错。

    这不是闻予知的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