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予知缓缓转过身,一个小巧的玫瑰色蜡烛,被安装在小提琴一角。
小提琴造型奇特,和秦淮荏在网络上看过的都不一样。
现在的闻予知也很不一样,她知道闻予知长得好,学习好,身材也好……但她不知道闻予知会拉小提琴,更不知她拉小提琴的样子,极尽温柔优雅。
小提琴声如丝绸般丝滑,秦淮荏不懂音乐,也不知什么曲目,她只觉好听到沉浸其中。
或许是烛光的作用,秦淮荏总觉得这一刻的闻予知,眉目间镌刻柔情,黑曜石的眼睛含着春水似地望向她。
那双眼睛,又黑又亮,似乎在诉说什么。
秦淮荏看不清,跌跌撞撞走向闻予知,她的好奇心像是雨后的春笋冒出尖尖,她想看个清楚。
琴弓划过琴弦,美妙的声音仿佛环绕住闻予知,秦淮荏走近,能真切地感受到,悠扬的旋律流淌进她的心里,她的心开始柔软。
“闻予知!”许嘉宁突然歇斯底里的喊声,让秦淮荏回过神。
许嘉宁抡起那束花,冲撞着砸过来,秦淮荏来不及想,侧身护住闻予知,抬起手臂挡花。
但下一秒,秦淮荏的腰肢被揽住,她被闻予知抱住,忽地转了半个圈,呼吸中都是木质香,她喜欢的味道。
蜡烛也是这时候灭的,黑暗中,那束花砸在闻予知的后背,秦淮荏也没能躲过,有什么东西勾到她的头发,她疼得哼出声。
许嘉宁痛苦地尖叫,再次挥着花束打过来,闻予知两臂抱紧她,完全把她护在怀里。
小提琴掉地上,咣当一声,许嘉宁狠狠踢开小提琴,不知撞到哪里了,梆的一声震耳。
许嘉宁第三次朝闻予知头上砸,闻予知半抱半推着秦淮荏到墙角,轻声说:“别动。”
秦淮荏还没反应过来,发疯似地乱抡花捧的许嘉宁不知怎么的,就被闻予知拧着手腕,压在餐桌上了。
许嘉宁咒骂着,不堪入耳的话,听得秦淮荏都傻了。
秦淮荏从没听她说过脏话,也从没听她哭得那么惨,慢半拍的秦淮荏连忙起身,拉扯闻予知推搡嚷:“放开!快点放开她!”
许嘉宁还在诅咒闻予知下地狱,闻予知死死地摁着她。
秦淮荏拉扯不开,心急之下,抓过闻予知的手腕狠狠咬了一口。
闻予知吃疼放了手,许嘉宁身体往下滑,秦淮荏抱住瑟瑟发抖的人,心疼道:“不哭不哭,哪里疼,我给你揉揉?”
许嘉宁缩在她怀里哭,秦淮荏也从刚才的“迷幻”里清醒过来,眼前的人还是那么冷漠无情,她抬头凶巴巴地吼闻予知:“你发什么疯!”
“你的脸……”闻予知蹙起眉头,要摸她的脸。
秦淮荏嫌弃地侧脸避开,闻予知的指尖还是碰到她的脸了,她恼火地打开那只手。
不成想,闻予知抓住她的腕子,另一只手虎口卡住她的下巴,冷声道:“别动。”
掌心的纱布粗糙,摩得肌肤有点疼,秦淮荏皱眉,彻底发火了。
许嘉宁像是没生命的玩偶,被秦淮荏一把推到椅子上坐着,她的拳头如密集的雨点,打在闻予知的身上。
闻予知没躲,没动,也没发出任何声响。
秦淮荏的火气,仿佛打在了棉花上,她愈发生气,但酒精强撑的身体,很快就没劲儿了。
她眼底燃烧的熊熊烈火,却在近距离看见闻予知脸上血迹时几近熄灭。
即便关了灯,但窗外的花花世界,足够的光亮洒进来。
秦淮荏猜测,闻予知的脸被应该是划破了,正在流血。
秦淮荏呼吸剧烈,身体几乎支撑不住,闻予知一手环抱住她,一手抓着她颤抖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声音没有太大的起伏:“打这里最疼,羞辱感也最强。”
秦淮荏摸到滚烫的脸颊,也摸到湿热的黏腻,她缩回手,呆愣愣地望着沾到手上的血迹。
她的心,莫名的像是被针尖刺了一下,有点痛。
一种陌生又熟悉的感觉,深刻到过了很久,秦淮荏都记得这一刻。
闻予知从旁边的纸抽拽出一张纸,微微躬身凑近,她下意识往后躲,闻予知抬手勾着她的后颈固定,语气很轻,但却透着不容忤逆:“别动。”
纸巾,一下一下擦着她的脸,秦淮荏这时候才感觉到一点点疼,她眉头紧锁。
闻予知幽幽叹口气,轻声说:“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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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都划破了。”
秦淮荏的唇动了动,她想说你的脸也破了,但是喉咙很紧,她一句话都说不出。
近距离的呼吸缠绕,她闻着熟悉的木质香,似乎过去分开的漫长岁月都是假的,她们好像从没有分开过。
她没告诉任何人,但她的心很清楚,那次洗手间重逢,她对闻予知的感觉依旧强烈到自己都诧异。
“嘶。”突然而来的剧痛,让秦淮荏再次回过神,闻予知呢喃着“疼了吧”,人靠得更近,朝她脸上的伤口吹气。
一种陌生又强烈的感觉,像是电流,蔓延到四肢百骸,她的身体抖了一下,浑身燃烧似的热起来。
闻予知微微嘟起的红唇,在朦胧的光色世界里,像是熟透的果子,秦淮荏突然就觉得很口渴,她很想吃大颗饱满的车厘子。
一念,一瞬,秦淮荏走了神。
闻予知再次靠近,秦淮荏吞咽口水,闪躲不慎,闻予知的唇,犹如蜻蜓点水一般,碰到了她的脸颊。
秦淮荏跟弹簧似的,猛地弹开,嫌弃道:“别碰我!”
碰到了吧?又好像没碰到,秦淮荏脑子里乱糟糟的,最后归结:一定是酒精麻痹了她的神经,她才产生了幻觉!
酒精,黑暗,迷幻的光亮……秦淮荏立刻去打开灯。
一切无所遁形。
哭得红了眼的许嘉宁,此刻才回魂,扭头看向窗外。
闻予知的脸上,有残留的指纹和掌印,血液有些凝了。
秦淮荏的脸有些疼,她的手沾了血,很像案发现场的凶手。
地上散落的花瓣,和上午车库里那一抹破败极为相似,许嘉宁到底没能送出一束花,她抹了一把眼泪,硬撑着站起来。
她似乎累了,没再说一句,只是低头收拾东西,慢慢地往门口走。
秦淮荏俯身,却被闻予知拉住,闻予知捡小提琴,秦淮荏挣脱开,去追许嘉宁了。
闻予知低头望着小提琴,抬手胡乱擦了擦脸上的血迹,被咬过的手腕有些疼,她蹙眉也跟着出去了。
闻予知简单粗暴地擦着伤口的血,往门口走,还没出店门,就看见街边的两个人。
她们,抱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