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是秦淮荏尿急被憋醒了。
她本有机会在房车里体验一次,但不好意思,也担心房车的排污系统……秦淮荏最终去房间里解决的。
天鹅湖,是典型的中国园林式建筑,山水楼台亭榭,错落有致,一步一景。
秦淮荏站在窗边,能闻到木质窗框散发的木质香,和闻予知身上的相似,但更浓郁些。
她喜欢木材本身的香气,大自然原生态的味道,闻着很舒服。
“秦小姐,您好,我是闻总的私人医生陆时语。”陆时语刚和闻予知沟通过,又来找她:“要不我先检查一下您的伤势,检查完再吃火锅可以吗?”
“我要先吃火锅。”秦淮荏全身都有点疼,最疼的自然是后背,但可以忍,提议:“我没什么大事,倒是你们闻总,确实需要先处理伤口。”
陆时语幽幽叹口气:“闻总和您一样,也要先吃火锅。”
两人正说话,“阿荏。”闻予知过来叫她去吃火锅,让陆时语先去休息。
秦淮荏不忍细看,她们重逢时闻予知精致漂亮,才几天她却被弄得到处都是伤。
其中撇不开她的原因,毕竟许嘉宁发火,也和她有关,可秦淮荏现在无心去分析今晚的一切,太累了。
于是,秦淮荏随着闻予知去了餐厅。
餐厅的装修,单从边角摆放的古董花瓶,就能看出是花了心思,连易经风水都考虑进去了。
这还只是其中一个中式餐厅,已经大到离谱。
秦淮荏内心感慨,有钱人的世界,真是她无法想象的。
读书时,秦淮荏还能通过努力,从成绩方面去赶超闻予知,以此证明自己的优秀。
毕业后,她渐渐发现,人生中相对最公平的地方,也就是校园了。
现在的她,无论如何努力,有些东西无改变。
就像闻予知的家世,又或者她所掌握的财富和资源,普通人一辈子都不可能触及,但是……秦淮荏想到今晚街头那一幕,她扪心自问,透过穷富的表象,如果真把闻予知所拥有的一切都给与她,她能承受吗?
不。
她确实不幸,但身在豪门的闻予知,也有属于她的痛苦。
秦淮荏坐在古色古香的檀香木桌前,中间的铜锅咕嘟咕嘟冒着热气,空气中弥漫着肉香气。
厨师正在一旁介绍,牛肉的不同部位,下锅时间不同,口感也不一样。
秦淮荏分不清吊龙和顶级雪花的区别,总之都是最新鲜的,口感确实比她在超市买的肥牛卷好太多。
闻予知非要亲自调配不同口味的蘸料,秦淮荏没那么多讲究,懒得费口舌,就坐在那看着。
她今晚很累,没力气再讲话,她的大脑都无法好好地思考,否则怎么会安静地坐在这吃火锅?
偶尔理智上线,她会和自己说:秦淮荏,你疯了,来闻予知家里吃火锅?你们什么关系?你……
更多的问题,她的大脑处理器开始宕机,这时候她看见的,仅仅是她看见的,没有经过潜意识和人为的处理,所有的想法也很真实地流淌出来。
闻予知正在调制北方的特色麻酱蘸料,厨师在一旁轻声说着:“麻酱两勺,花生酱一勺,豆腐乳少许……哎呀有点多了……”
秦淮荏噗嗤一声笑出来,笑出声才意识到自己笑了。
当事人自然听见了,闻予知抬头看她,眸底的羞赧被头顶的竹编吊灯照亮,厨师忙打圆场:“闻总第一次调制,已经调制的很好了。”
秦淮荏咳咳两声,低头装作无事发生,内心却忍不住想笑:富人家的小孩,还真是……连摔跤可能都要被夸摔得姿势漂亮吧?
秦淮荏低头看见自己的手,不似一般女生的小手,她的手偏大,工作关系,还磨出茧子。
唯一可以比较的,是她天生肤色白,晒不黑。
秦淮荏余光盯着闻予知那双手,很符合小说里不沾春水的玉手,指尖纤细红润,手指修长,握住瓷碗时指节泛着白,一种说不出的骨感美。
所以,比肤色白,她也赢不了。
唯一能比的,就是长度,她和闻予知的手指,谁更长呢?
秦淮荏低头盯着自己的中指,正在做出不雅的动作时,闻予知叫她:“阿荏,可以吃了。”
光蘸料就10种,秦淮荏佩服她的好耐心。
之后闻予知涮肉,精准到秒,秦淮荏急性子:“你顾好你自己吧,我自己看着来。”
秦淮荏夹了一大筷子肉,丢到九宫格里的爆辣锅涮了涮,等到肉变色她捞出来沾满酱料。
一大口肉片,烫得她嘶嘶哈哈,但很过瘾。
每个蘸料都不落,雨露均沾,秦淮荏不得不佩服,所谓秘制配方有它的道理,每款都很好吃。
有那么几次,秦淮荏抬头,撞见闻予知注视的目光,她眼睛一瞪,闻予知笑了笑,问:“哪个最好吃?”
“我喜欢辣的。”秦淮荏指了指油碟,闻予知嘴上说着“我尝尝”,作势要往油碟里放,被秦淮荏叫住:“住手。”
闻予知手抖,肉片掉进去了。
“你伤口那么多。”秦淮荏说罢上句,好学生闻予知自动接下一句:“确实不该吃辣,我就尝一口。”
“不行。”
“可肉片都掉进去了。”
秦淮荏站起身,一筷子夹走她碗里烫得粉嫩的肉片,摁进自己油碟里。
闻予知抿唇笑,无奈却又也有宠溺的意味:“你也有伤,少吃辣。”
“少管我。”秦淮荏赌气似的,涮了一筷子肉怼进油碟,翻来覆去沾满蘸料,连同从她碗里夹得那块,一起吃下去。
“行嘛,那你多多吃辣。”闻予知这样说,她偏不,这次沾了完全不辣的麻酱:“你管我怎么吃。”
她的那点叛逆,似乎都用在和闻予知对着干的事儿上了。
两人颇有默契,专注吃火锅。
秦淮荏是肉类的爱好者,她偷偷观察,闻予知今天吃蔬菜偏多,当然也少不了闻予知喜欢的各种蘑菇菌类,桌上摆的,她大多都不认识,但菌锅的香气倒是浓郁,闻予知替她盛了碗汤尝鲜。
秦淮荏不喝蘑菇汤,拿起一旁瓶身带着乌蒙水汽的小饮料,喝一口咂咂嘴,诶了一声,和小饮料相面似的,说:“还是你好喝,啤酒红酒白酒统统比不得你。”
她明显心情好了些,语气轻快,冰镇过的碳酸饮料清爽解腻,明明吃过晚饭的人,愣是吃掉了两大盘的肉。
最后,秦淮荏实在吃不动喝不下,撂了筷子,靠着椅背发誓道:“明天我要开始减肥。”
闻予知心头警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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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响,她也该减肥,今天居然忘记和燕青说调整食谱了。
“休息会,就上药吧。”闻予知也撂下筷子,秦淮荏站起身:“我太撑了,要一个人溜达消消食。”
闻予知嗯了一声,说:“室内也有花园,你要是想出去,披件外套。”
“我不怕冷。”秦淮荏的声音,消失在门口。
闻予知去衣帽间取了件厚外套,围脖和手套,经过餐厅时,管家正带人收拾餐桌,她叫住收杯子的管家:“别倒。”
管家平日内敛,喜怒不形于色,现在难掩诧异:“闻总,您是要喝碳酸饮料吗?”
闻予知嗯了一声,管家忙说:“我给您重新倒……”
“不用。”闻予知喝了秦淮荏剩下的那一口,她人生中,第一口碳酸饮料,只觉得很甜,她皱了皱眉,喃喃道:“怎么看她喝得那么爽?”
“这个都没汽儿了。”管家纳闷,今天的闻总,怎么会突然尝试碳酸饮料,但已经贴心重新倒了一小杯:“您喝这杯。”
冰,凉,舌尖仿佛有密密麻麻的刺,吞下去有一股气往上涌,她深吸口气缓了下,好像是有点爽的。
闻予知走出几步,又回头问:“这个除了橙色的,是不是还有种深棕瓶的?”
管家连忙点头:“对,那个是原味。”
“那个也在这边备一些。”闻予知转头出去,管家挠挠头,犹豫了几秒,还是和陆时语说了闻总突然改变的习惯。
陆陆时语眉头一皱,感觉事情没那么简单:“她喝碳酸饮料,还要你买原味的多备着?”
“是啊,”管家压低声音:“感觉和今晚的秦小姐有关,闻总大晚上打电话特意叮嘱我准备买橙色的碳酸饮料,闻总不知道名字,我就把橙色的买了一遍,秦小姐挑了这款,闻总刚刚就说原味的也要买,感觉像是专门给秦小姐准备的,这位秦小姐到底什么来头啊?”
林陆时语让她先备着,其他的别操心,便挂了电话。
夜很深了,秦淮荏之前在车上打了个盹儿,现在被撑得更是很精神。
天鹅湖同样大到让她吃惊的程度,秦淮荏兜兜绕绕,步步都要惊叹,设计者何其厉害,不破坏原有山林景致基础上,移花接木,借山造亭,挑廊架桥……她走了不知多久,眼前的景色竟然无一处重复的。
走到最后,秦淮荏发觉自己迷路了。
她索性往上,爬到高处看清布局就可以知道走哪条路了,秦淮荏倚在一处楼阁,俯瞰天鹅湖的山水石林。
不远处的瀑布哗哗作响,顶端雕刻双狮舞绣球,月亮虽已睡去,但绣球巧妙的设计成了琉璃灯,宛若另一轮月。
秦淮荏正看得出神,朦胧灯光下,闻予知突然转出廊道。
瀑布下水雾迷蒙,她的身影闪现,迅速又隐没在夜色里。
秦淮荏不由得屏住气,猜测着……很快,与她相对的亭子,闻予知再次闪现。
琉璃灯的光此时缓缓旋转,将亮色涂抹她周身,闻予知整个人变得熠熠生辉。
闻予知在找她,秦淮荏定定地望着,心里头嘀咕:傻子,回头,回头啊。
闻予知似乎感应到了,她真的回眸,侧脸都被镀了一层朦胧的光,美得不真实。
目光在夜色里相遇,闻予知扬起笑,踏光向她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