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不知廉耻
    白王爷忽地趴在地上,四肢紧贴着地面,罗裳不解,好好地趴在她面前作甚?

    见罗裳不懂,白王爷露出腹部,将尾巴夹在两腿中间。

    白王爷在卖萌?

    罗裳准备捋一把白王爷的虎头,忽地地图上猫儿山下又亮起一个青色的圈,“恭喜宿主,二号得力干将已经臣服!”

    “宿主得到奖励:三亩鱼腥草。”

    罗裳无奈抚额,她要鱼腥草作甚?大灾之年,破地图不奖励些吃的喝的,竟奖励这些没用的东西。她要这么多鱼腥草作甚,哪来泡水喝?还是夹在苕皮豆干里烤着吃?

    不过,适才地图显示二号得力干将已经臣服?

    二号得力干将是白王爷?

    白王爷是猫儿山的兽王,如今这只森林之王臣服了她?

    罗裳不可思议望着白王爷,白王爷不似从前大剌剌睥睨着她,它虎眸低垂,神色温顺,四肢摊开,肥嘟嘟的肚皮鼓了鼓。

    “哈哈,白王爷,你真的从了我?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战友,我的伙伴。”罗裳被四肢摊开的白王爷萌翻了,它扑倒在白王爷身上,揉搓着毛茸茸的白王爷,白王爷好脾气地任罗裳揉捏。

    爽朗的笑声犹如溪水击打石头,叮叮咚咚响彻洞坑,狡黠的少女和雪白的猛兽嬉闹着,滚成一团。

    岚舟静静看着罗裳打闹,嘴角抿起一个自己都没有察觉的微笑。

    闹够了,罗裳悄悄在白王爷的耳朵边说道:“那棵桃花古树被暴雨冲垮,根系有少许腐坏,等我的异能更强些,我也可以将天地灵气引到它根部,治好它。这样,你们族群的尸身,便永远不会腐臭。”

    罗裳发现,如此多的老虎尸体埋在桃花古树里,却没有丝毫的腐臭味,是因为洞坑的地形,成一个漏斗状,可以承接天地灵气,而桃花古树成了吸纳天地灵气的器物,如果古树不死,那灵气生生不息,古树死去,灵气散逸,尸骨便会风化腐坏。

    白王爷的短耳朵高兴地抖了抖,它仰天长啸几声,所有的猛虎都从洞穴中出来,围着湖泊,它们都趴在地上,露出雪白的肚皮,尾巴夹在腿中间。

    白王爷让所有的老虎都臣服于她了?

    罗裳被眼前的场景震撼得几乎说不出话来,她欢喜,不是因为猛兽的臣服,而是上百的毛茸茸在她面前敞开雪白的肚皮,那肥硕的屁股,那软嘟嘟的肚子,那萌萌的短耳朵,几乎要把罗裳萌化了,她幸福得简直要冒泡了。

    岚舟宠溺地望着罗裳摸摸这只老虎的屁股,揉揉那只老虎的肚子,挼挼小奶虎的肉垫子。

    罗裳欢喜得流连往返,殊不知午时将近,郑大娘来寻人,未见到罗裳和岚舟,急得团团转,见久没有找到罗裳和岚舟的身影,郑大娘敲锣打鼓将村人召集在一起。

    “外乡人真是狡猾,肯定是进了咱们村子不想帮咱们找吃的,偷偷藏起来了。”

    “就怕躲在哪里,准备偷袭我们,那个蒙面男人看起来不是善茬,你们莫忘了,前段时间的土匪,就是这样装可怜博同情进了我们村,偷藏起来,抢咱们的吃的,还想侮辱咱们村儿的大姑娘小媳妇儿。”

    “还是赶紧把人找出来,撵出去!”

    ……

    村民们议论纷纷,纷纷说外乡人不靠谱,商量着要把外乡人撵出去。

    “裳儿姑娘不是那种人!”郑大娘的儿子郑阿牛皱着眉头,帮着说了句公道话,他虽然跟裳儿姑娘只有一面之缘,但裳儿姑娘眼神清明,绝不是那种背信弃义之人。

    郑大娘没表态,但也没有阻止儿子发声。

    李大富的儿子李万贯冷笑一声,“郑憨牛,你莫不是想媳妇儿了吧?外乡小娘皮生得俊俏,你动了春心了?你别忘了,那小娘皮已经有了小白脸,怕是看不上你这头蛮牛?况且,人家花骨朵一般,跟了你,岂不是憨牛嚼牡丹?”

    村里的汉子们哄堂大笑起来。

    郑阿牛脸胀红了,青筋暴起,吭哧吭哧半天,“胡说!”

    可怜郑阿牛笨嘴拙舌,哪里是李万贯的对手,乡亲们顿时哄笑成一团。

    而暗中注视这一切的李大富站在墙根底下,将隔墙的动静听了个清清楚楚,村民们商量事的地方是在郑大娘家里,李大富住在郑大娘隔壁,他拿着烟枪咂摸一口,烟圈儿缭绕,李大富嘴角深刻的木偶纹若隐若现。

    “哼,你这一辈子,为了村长的位置算计来算计去,你想当村长,我帮你杀了那碍事的婆娘!”一个声粗噶的男人打开堂屋,他身体极其虚弱,脸色惨白,捂着心口,不时地咳嗽两声。

    男人脸上一道长长的刀疤,正是本该死去的刀疤匪首,说来也是他命不该绝,他的心脏比之常人偏移了几公分,又长年混迹江湖,学了一身闭气功夫,将岚舟和罗裳骗了过去。

    “李多余,闭嘴!”李大富愤恨地盯着李多余,嘴角的法令纹跟刀刻似的。

    李多余闻言,眼睛瞪得像同龄,脖子上青筋暴起,他虽然伤重,却能一把将李大富提起来,低声怒吼,“我不叫李多余,我叫李霸天,再叫我李多余,我宰了你。”

    李大富蹬着腿,气急败坏吼,“李多余,我是你大哥,你竟敢这么对我?你别忘了,如果不是我收留你,你早就死在外面了。你要是敢伤我,你别想走出这个村子。”

    原来李大富和李霸天是亲兄弟,李霸天长得魁梧健硕,铁塔一般,与矮小精瘦的李大富乍一看完全不一样,但两人近乎于无的眉毛,三角眼,浑浊的眼白,还有瘦削的下巴颏儿,几乎别无二致。

    李霸天狞笑一声,将李大富扔在地上,冷笑一声,“我的好大哥,你说得对。如今没有你,我就没有安身立命的地方。只是我李霸天为人,向来讲究一个痛快,不像你,阴沟里的老鼠,只会暗地里谋划算计。”

    李大富气得发抖,正要反驳,却听见隔壁一道银铃般的笑声传来。

    “乡亲们的阵势这般大吗?”正当乡亲们吵得不可开交,郑大娘正准备站出来向乡亲们赔罪,罗裳出现了,她背着藤蔓编织的背篓,笑意盈盈地望着乡亲们。

    “我到山上砍些藤条,编了个背篓,采集见手青用得着,耽搁了些时间,对不住,咱们这就出发吧!”罗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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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笑着将背篓展示给村民。

    郑大娘心口一松,打趣道:“裳儿,咱们还以为你藏起来了,不想带咱们去找吃的了呢。”

    罗裳挽着郑大娘,嘴巴跟抹了蜜似的,“山上吃的那么多,我一个人也吃不完,乡亲们肯收留我,我总要回报乡亲们。再说我怎么舍得藏起来呢,郑嫂子对我这么好。郑大娘,咱们出发吧!”

    郑大娘行事风风火火,听了罗裳的安排,脚踩得跟风火轮似的,招呼相熟的人,其余的乡亲们不依,也都想跟着去找吃的,郑大娘没有拒绝,一行人或背着背篓,或挑着担,有说有笑朝山里走去了。

    最后,除了没有行动力的老人小孩儿,几乎全村都去了猫儿山,这也能理解,每家每户都想多储存点粮食,自然人去得越多越好。

    这正合罗裳意,不然她安排的大戏要怎么唱下去呢。

    李大富也缀在队伍后面,他们一行人走后,墙根处,李霸天阴沉着脸走出来,看见罗裳和岚舟,眼睛血红跟野兽似的,由于情绪激动引起伤口阵痛,他捂着心口,咬牙切齿道:“狗男女,我迟早杀了你们。”

    李霸天活着,罗裳和岚舟不知情,岚舟敏锐地感知到了杀意,他猛地转头,只看见一片衣角消失在墙根,岚舟若有所思眨眨眼。

    罗裳拉了一下岚舟的衣袖,示意他跟上,大反派杀不得,杀他遭雷劈。他碰到危险她还不能坐视不理,否则天上要下冰刀子,回来的路上,罗裳一直在思索如何跟大反派相处。

    大反派成了她手底下一号人才,她只能想办法收拢他,可他们之间又横亘着一个那么大的秘密,她是他追杀的叛国余孽,他也不是她的白月光和童养夫,这个巨大的谎言像刀一样悬在他们中间。

    到底如何做?

    罗裳总结了三点对策,甜言蜜语、美食诱惑、美色征服,如果这些糖衣炮弹不能击穿大反派的盔甲,她也只能冒着被雷劈的风险靠武力灭了他了。

    沉思间,一行人很快到了猫儿山腹地,找到了一大片见手青。

    村民们欢喜极了,拿着背篓,挑着担子,采集见手青,罗裳也帮着村民采。

    岚舟站在忙得热火朝天的村民中间,有个好心的大娘将一个篮子递给他,“小郎君,你当了赘婿,需得勤快些,哪能娘子忙活,自己闲着呢。”

    岚舟看了看篮子,罗裳见状,连忙将篮子拿在自己手中,“我们舟舟不用干活,家里的活儿我一个人干就行,若是累着舟舟,我会心疼。”

    边上的大娘恨铁不成钢,“上门的女婿不能惯着,会闲成懒汉,到时候小娘子哭都来不及。”

    罗裳羞涩地笑笑,“舟舟闲着我才开心。”

    大娘一副你没救了的眼神望着罗裳。

    “养闲汉可不是我们村的作风,这个小白脸真是你童养夫?你们莫不是私奔吧?我们村可不能容忍这种伤风败俗的人。”李万贯阴阳怪气呛声。

    旁边立刻有人应和,“我看你们就是对不知廉耻的狗男女,我可看见了,你们才来我们村的那一夜,就滚在了一起,还是把他们都赶出村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