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来的车子还停在商场外。
不到百米的距离,两人用汽车代了步。
下了电梯,江稚年没有直接去宋堇禾那边,先回自己公寓换了身舒适的衣服。
一天的无间断工作下来,浑身带着疲惫。
收拾好自己,临出门又被电话绊住了脚。
对面突然要一份文件。
还要的紧。
江稚年翻遍整个家都没找到存放文件的笔记本电脑。
他瘫在沙发上,努力调动着自己的记忆回想着。
总不能是落爸妈那边了吧?
江稚年发消息去问了最晚期限。对面给的答复是最晚明早十点。
十点……
江稚年看了眼挂在墙上的钟表。
吃个饭再回去拿个电脑,应该能在十二点之前赶回来。
“咚咚——”
“年年,饭好了。”
江稚年收回目光,捞起车钥匙和手机去开门。
视线扫过他手上的钥匙,宋堇禾挑了下眉,“等下还有事?”
“嗯。”江稚年说,“临时要份文件,电脑忘在我爸妈那边了。”
“用不用我送你?”
“我自己开车过去就好。”
宋堇禾也没强求,“先吃饭。”
“好。”
江稚年乖乖跟在宋堇禾身后去吃饭。
……
饭后,江稚年顾不上刷碗的事情,换了鞋就准备出门。
一直没围着他的嘿嘿这会儿撒爪子跑了过来,在他身边一直打转。
见他要穿鞋,嘿嘿低下头,十分调皮的叼走了鞋,还晃了晃脑袋。
江稚年被气笑了。
客厅的地面十分干净,一尘不染,似是每日都在被打扫。
江稚年看着自己只穿了一只的鞋。时间紧迫,于是一脚蹬上拖鞋,单腿跳过去,试图从狗口夺鞋。
他轻轻拽了一下,嘿嘿有脾气的咬着鞋扭了个头。
又拽了下,鞋子依旧卡在狗嘴里。
这次,他使了些力气,嘿嘿依旧不松口。
一时间,一人一狗靠着一个鞋子,玩起了“拔河比赛”。
几番尝试无果,江稚年换了个方法,试图和嘿嘿讲道理,“嘿嘿,你把鞋子还给我,明天给你喂罐罐好不好。”
嘿嘿的尾巴摇了下,仍死死的咬着鞋子。
江稚年加大筹码诱哄,“连着三天都喂你肉罐罐,好不好?”
嘿嘿摇着的尾巴停了下,似乎是在用不大的狗脑袋思考着这个方法的可行性。
一见有成功的几率,江稚年往前蹦了两下,尝试着又拽了下鞋子。
嘿嘿有些松了口。
江稚年再接再厉,“再加两包羊奶?”
圆圆的眼珠在眼眶中转了转,被诱惑到,口水从嘴里淌出,又松了些口。
江稚年看准时机,猛的一拽,将鞋子从狗口中夺了出来。
只是力道大了些,单腿平衡性不强,整个人失重般往后倒。
当事人后悔的咬了下唇瓣,一时间也找不到能扶靠的东西,只能任由身体向后坠。
想象中的疼痛没有袭来,落入一抹温热且宽厚的怀抱中,紧接着,熟悉的气息包围全身。
感受到腰间横来的有力的小臂,江稚年猛的睁开眼睛。
视线中,男人的鼻梁高挺,睫毛卷翘,面色是掩不住的紧张和担忧。
下一秒,身下腾空。
江稚年紧张的下意识搂上男人的脖子,紧张的吞了吞口水。
“宋……”
身后触及到柔软的沙发,慌乱的心神也回了笼。
“有没有碰到哪?”
江稚年摇了下头,“没……”
宋堇禾不放心在他身上露出的地方仔细看了看,没见什么磕碰的痕迹才松了口气,“我送你过去吧。”
“不用不用。”江稚年忙摆手,拿着鞋子准备继续单腿蹦回去,“我自己可以。”
还没蹦两步,被男人拦着了去路。
江稚年:?
话还没说出口,宋堇禾拿过他手上的鞋子,蹲下身给他穿上。
江稚年低着头,感觉自己的腿都有些不听使唤了,僵硬的曲起腿。
脚腕被碰上的那一刻,浑身像是有电流窜过,喉结紧张的滚了滚。
男人单跪在他身前,替他系好鞋带才缓缓起身。
“那样蹦着也不怕再摔着。”
江稚年扣了扣手,小声解释,“打扫那么干净,这不是怕弄脏……”
宋堇禾启唇,低沉且缓的音调在他耳边响起。
震得江稚年的耳朵麻麻的。
临出门,宋堇禾看他衣服穿的单薄,让他等一下,拐进卧室拿了件风衣出来,披在他身上,“穿这么少也不怕感冒。”
语气虽有些责怪,但也藏着掩不住的关心。
直到下楼回了车上,男人的味道萦绕在周遭,在车厢中蔓延开来。
那是洗衣液自带的香味,不刺鼻很好闻,江稚年很喜欢。
闻着熟悉的味道,方才近在耳畔的话语依旧回荡着,心脏也不受控制的剧烈跳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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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脏了就再拖,哪有你宝贵。”
“哪有你宝贵。”
江稚年仔细咀嚼着这几个字,准备打火的指尖一顿。
心口有些涨涨的,像是被什么东西填满了。
-
回到老宅,沈女士和江先生少见的没在客厅。
他笑着和家里的管家和阿姨打了个招呼就上楼找东西去了。
他的房间在二楼右侧。
二楼的房间只有两间——他的房间和江先生的书房。
踏上最后一阶台阶,江稚年习惯性朝书房的方向瞟了一眼。
房门禁紧闭。
想来是江父在忙工作。
江稚年拐到右边,没走多远,就听见从书房里传来“嘭——”的一声。像是有人摔东西。
江稚年收回刚迈出的步子,转了个方向,去了书房。
手刚抬起,还没落下,门内的声音从房门的空隙中溜了出来。
江稚年停下动作。
说话的声音被门阻断了不少,只能依稀听到几个字眼。
被勾起好奇心的江稚年没忍住凑过去,耳朵贴上房门,听着里面的动静。
“那家你了解多少就敢答应人家?”
“你知道那孩子是个什么样的人吗?你什么都不知道你就敢把儿子塞给他们?”
“是家大业大,是门当户对,那家宅内斗成什么样了?老虎进去都要被扒层皮。”
“就因为个合作,所以你要把儿子搭进去?”
“儿子是你谋求利益的工具吗?”
是沈女士的声音,后面还隐隐带了些哭腔。
“你怎么想的啊。”
“那可是你亲儿子,你舍得他进虎口吗?!”
江稚年心下一紧,搭在扶手上的手指微微收紧。
“我也不想,只是这个合作对公司很重要……”
“你不是也一直想让儿子收心,早点成家立业,我这么做不是双赢吗?”
“你看看你,每天为了儿子操心,皱纹都多了不少。”
沈女士:“我不管,总之那个齐家我是不会同意。”
“唉,那你说怎么样才行。”
“选择权交给儿子。”
“你看儿子像是有收心的准备吗?”
“你总要给儿子一个时间,你一向最疼他,要什么给什么,怎么到了关乎他后半辈子幸福的事情上糊涂了?”
“……”
后面的话,江稚年已经无心听下去了。
他拖着僵硬的双腿,挪回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