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chapter 24
    开来的车子还停在商场外。

    不到百米的距离,两人用汽车代了步。

    下了电梯,江稚年没有直接去宋堇禾那边,先回自己公寓换了身舒适的衣服。

    一天的无间断工作下来,浑身带着疲惫。

    收拾好自己,临出门又被电话绊住了脚。

    对面突然要一份文件。

    还要的紧。

    江稚年翻遍整个家都没找到存放文件的笔记本电脑。

    他瘫在沙发上,努力调动着自己的记忆回想着。

    总不能是落爸妈那边了吧?

    江稚年发消息去问了最晚期限。对面给的答复是最晚明早十点。

    十点……

    江稚年看了眼挂在墙上的钟表。

    吃个饭再回去拿个电脑,应该能在十二点之前赶回来。

    “咚咚——”

    “年年,饭好了。”

    江稚年收回目光,捞起车钥匙和手机去开门。

    视线扫过他手上的钥匙,宋堇禾挑了下眉,“等下还有事?”

    “嗯。”江稚年说,“临时要份文件,电脑忘在我爸妈那边了。”

    “用不用我送你?”

    “我自己开车过去就好。”

    宋堇禾也没强求,“先吃饭。”

    “好。”

    江稚年乖乖跟在宋堇禾身后去吃饭。

    ……

    饭后,江稚年顾不上刷碗的事情,换了鞋就准备出门。

    一直没围着他的嘿嘿这会儿撒爪子跑了过来,在他身边一直打转。

    见他要穿鞋,嘿嘿低下头,十分调皮的叼走了鞋,还晃了晃脑袋。

    江稚年被气笑了。

    客厅的地面十分干净,一尘不染,似是每日都在被打扫。

    江稚年看着自己只穿了一只的鞋。时间紧迫,于是一脚蹬上拖鞋,单腿跳过去,试图从狗口夺鞋。

    他轻轻拽了一下,嘿嘿有脾气的咬着鞋扭了个头。

    又拽了下,鞋子依旧卡在狗嘴里。

    这次,他使了些力气,嘿嘿依旧不松口。

    一时间,一人一狗靠着一个鞋子,玩起了“拔河比赛”。

    几番尝试无果,江稚年换了个方法,试图和嘿嘿讲道理,“嘿嘿,你把鞋子还给我,明天给你喂罐罐好不好。”

    嘿嘿的尾巴摇了下,仍死死的咬着鞋子。

    江稚年加大筹码诱哄,“连着三天都喂你肉罐罐,好不好?”

    嘿嘿摇着的尾巴停了下,似乎是在用不大的狗脑袋思考着这个方法的可行性。

    一见有成功的几率,江稚年往前蹦了两下,尝试着又拽了下鞋子。

    嘿嘿有些松了口。

    江稚年再接再厉,“再加两包羊奶?”

    圆圆的眼珠在眼眶中转了转,被诱惑到,口水从嘴里淌出,又松了些口。

    江稚年看准时机,猛的一拽,将鞋子从狗口中夺了出来。

    只是力道大了些,单腿平衡性不强,整个人失重般往后倒。

    当事人后悔的咬了下唇瓣,一时间也找不到能扶靠的东西,只能任由身体向后坠。

    想象中的疼痛没有袭来,落入一抹温热且宽厚的怀抱中,紧接着,熟悉的气息包围全身。

    感受到腰间横来的有力的小臂,江稚年猛的睁开眼睛。

    视线中,男人的鼻梁高挺,睫毛卷翘,面色是掩不住的紧张和担忧。

    下一秒,身下腾空。

    江稚年紧张的下意识搂上男人的脖子,紧张的吞了吞口水。

    “宋……”

    身后触及到柔软的沙发,慌乱的心神也回了笼。

    “有没有碰到哪?”

    江稚年摇了下头,“没……”

    宋堇禾不放心在他身上露出的地方仔细看了看,没见什么磕碰的痕迹才松了口气,“我送你过去吧。”

    “不用不用。”江稚年忙摆手,拿着鞋子准备继续单腿蹦回去,“我自己可以。”

    还没蹦两步,被男人拦着了去路。

    江稚年:?

    话还没说出口,宋堇禾拿过他手上的鞋子,蹲下身给他穿上。

    江稚年低着头,感觉自己的腿都有些不听使唤了,僵硬的曲起腿。

    脚腕被碰上的那一刻,浑身像是有电流窜过,喉结紧张的滚了滚。

    男人单跪在他身前,替他系好鞋带才缓缓起身。

    “那样蹦着也不怕再摔着。”

    江稚年扣了扣手,小声解释,“打扫那么干净,这不是怕弄脏……”

    宋堇禾启唇,低沉且缓的音调在他耳边响起。

    震得江稚年的耳朵麻麻的。

    临出门,宋堇禾看他衣服穿的单薄,让他等一下,拐进卧室拿了件风衣出来,披在他身上,“穿这么少也不怕感冒。”

    语气虽有些责怪,但也藏着掩不住的关心。

    直到下楼回了车上,男人的味道萦绕在周遭,在车厢中蔓延开来。

    那是洗衣液自带的香味,不刺鼻很好闻,江稚年很喜欢。

    闻着熟悉的味道,方才近在耳畔的话语依旧回荡着,心脏也不受控制的剧烈跳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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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弄脏了就再拖,哪有你宝贵。”

    “哪有你宝贵。”

    江稚年仔细咀嚼着这几个字,准备打火的指尖一顿。

    心口有些涨涨的,像是被什么东西填满了。

    -

    回到老宅,沈女士和江先生少见的没在客厅。

    他笑着和家里的管家和阿姨打了个招呼就上楼找东西去了。

    他的房间在二楼右侧。

    二楼的房间只有两间——他的房间和江先生的书房。

    踏上最后一阶台阶,江稚年习惯性朝书房的方向瞟了一眼。

    房门禁紧闭。

    想来是江父在忙工作。

    江稚年拐到右边,没走多远,就听见从书房里传来“嘭——”的一声。像是有人摔东西。

    江稚年收回刚迈出的步子,转了个方向,去了书房。

    手刚抬起,还没落下,门内的声音从房门的空隙中溜了出来。

    江稚年停下动作。

    说话的声音被门阻断了不少,只能依稀听到几个字眼。

    被勾起好奇心的江稚年没忍住凑过去,耳朵贴上房门,听着里面的动静。

    “那家你了解多少就敢答应人家?”

    “你知道那孩子是个什么样的人吗?你什么都不知道你就敢把儿子塞给他们?”

    “是家大业大,是门当户对,那家宅内斗成什么样了?老虎进去都要被扒层皮。”

    “就因为个合作,所以你要把儿子搭进去?”

    “儿子是你谋求利益的工具吗?”

    是沈女士的声音,后面还隐隐带了些哭腔。

    “你怎么想的啊。”

    “那可是你亲儿子,你舍得他进虎口吗?!”

    江稚年心下一紧,搭在扶手上的手指微微收紧。

    “我也不想,只是这个合作对公司很重要……”

    “你不是也一直想让儿子收心,早点成家立业,我这么做不是双赢吗?”

    “你看看你,每天为了儿子操心,皱纹都多了不少。”

    沈女士:“我不管,总之那个齐家我是不会同意。”

    “唉,那你说怎么样才行。”

    “选择权交给儿子。”

    “你看儿子像是有收心的准备吗?”

    “你总要给儿子一个时间,你一向最疼他,要什么给什么,怎么到了关乎他后半辈子幸福的事情上糊涂了?”

    “……”

    后面的话,江稚年已经无心听下去了。

    他拖着僵硬的双腿,挪回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