眩晕,无力,汹涌的不适感排山倒海而来,几乎要将时忻予所剩无几的意识统统淹没。
时忻予想要睁眼看看自己现在的处境,却发现双眼早就被遮光性极好的布料给覆上,就连双手双足都被布条给仔细绑上了。
劫匪还挺人精,怕粗糙的麻绳给他细皮嫩肉磨破了不好跟雇主交代,所以用了较为舒适的宽布条。
竟然没有等到学校,而是在路上就把他给劫走了。
又或者是,劫走他的人根本就不是陈家年,而是另有其人?
有人一个手刀劈晕了他,还把他拖上了车,时忻予晃了晃脑袋,原本是想让自己清醒一点,却没想到这样的动作反而使他的喉部受到压迫,差点没忍住干呕出来。
操……他晕车啊。
虽然后排的车窗此时正大开着,车辆行驶所带起的大风扑面而来缓解了不少不适感,但这劫匪真的一点都不担心会有无辜群众看到后报警吗?
晕车这个毛病在此时简直是雪上加霜,时忻予欲哭无泪,为什么想劫他的人就不能有钱一点呢,比如给劫匪换辆敞篷跑车,他还能好受一点。
就在此时,车子突然停了。
时忻予听到了前面驾驶座上传来的开门声,紧接着,他这边的车门被打开了。
“醒了?”来人声音平平,没任何记忆点,应该是过场的路人,“能自己坐起来吗?”
对方问是这么问,但还是伸手扶着时忻予被反绑在身后的手臂,帮助他坐正了身体。
“张嘴。”
“吃一粒晕车药。”
就着对方的手干咽下那粒药片后,时忻予便身子一倒,重新蜷缩着躺在了后座上,无声抗拒劫匪的进一步触碰。
好在劫匪在钱和色之间还是选择了前者,没有直接把老板的任务抛之脑后。
车辆再度发动,脑袋依旧昏沉的时忻予闭目养着神。
他苏醒的时候已经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地了,所以现在尝试着记住路线也只是纯浪费脑细胞,不如想想到时候怎样才能脱身。
手机应该已经被对方扔掉或关机了,而知道他正准备去学校的又只有楚家的司机。
他甚至不知道雇人来绑架他的家伙到底是谁。
“仨儿啊。”时忻予呼唤着脑中的系统,难得悲观道,“你觉得我还能完成你们穿书局的任务吗?”
223绞尽脑汁鼓励他的宿主:【宿主您一定可以可以化险为夷的!】
“嗯,我知道。”时忻予沉重地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权当安慰小系统。
等等,他宿主哪来的可以自由活动的手?
223的电子脑袋宕机了一瞬。
【宿主你你你什么时候挣脱的绳子?】
“哦,你说这个?”时忻予又重新将自己的手塞回绳圈中,“这样,那样,再这样,不就出来了?”
【你的手怎么跑前面来了?】223非常震惊,【劫匪先生不是把你的双手反绑在身后了吗?】
“仨儿啊,你要知道,干我们这行的浏览器搜索记录千奇百怪,会点乱七八糟的技能非常正常。”
说着说着,时忻予再一次蜷缩起身体,大腿紧紧贴着前胸,整个人折叠着呈现出一种非常不可思议的柔软姿态,紧接着,他手臂之间的空隙圈过并起的膝盖,双脚也随之越过手腕。
223看得目瞪口呆,他宿主就这么,轻轻松松地又把双手背到身后去了?
“看吧,大概就是这么个流程。”时忻予腰部使力抬起臀部,方便手臂绕过恢复原状,“所以其实你不需要太担心,你宿主是能自救的。”
【宿主……】
“所以,请我们的223小朋友不要再在我脑袋里神经兮兮地念叨‘怎么办’了。”时忻予笑了笑,“放心,我一定让你跟着我走完整本书,给你一个完整的工作体验。”
·
山地车终于停下,时忻予也终于知道对方来劫他为什么要开这种车了。
因为刚才的路途中有一段斜向上的颠簸,所以时忻予猜测他现在应该在什么深山老林中。
怎么一股杀人抛尸的味儿,不能操/完他就直接就地埋了消灭犯罪数据吧。
眼睛依旧被遮着,山里的石子路又难走,可能是怕他走着走着一个平地摔磕着碰着,导致自己不好和老板交代,于是后座的车门刚被打开,时忻予就听到了劫匪礼貌地问了一句:“这里路不平容易摔跤,介意我把你抱到最后交差的地方吗?”
路人而已,再说这种程度的触碰时忻予也不是完全不能接受,于是他点了点头,在劫匪的指引下打开双臂挂上了对方的脖颈,然后又十分配合地让他抄过自己曲起的腿弯。
单手抱将两人不必要的接触缩减到了最小,时忻予不动声色地感受着劫匪的体型身高,又根据对方的步伐判断着目的地的方向与下车点的距离。
最后,他被安置在了一个有些高度的平面上。
平面有点硬,像是时忻予学生时期女生做仰卧起坐时用的垫子,上面应该是铺了层布料,时忻予曲腿坐在上面,正竖起耳朵听周围的动静呢,结果劫匪把他送到后任务竟然还没有完成。
因为他紧接着就伸手一推,将时忻予给推倒了。
手还绑在身后呢,无法维持平衡的时忻予直接被推得侧躺,没等他反应过来,劫匪就动作迅速地解开了绑着他手的布条。
然后温热的掌心一拢,将他的两个细腕压在头顶,与一截冰冰凉凉的棍子绑在了一起。
诶?
诶??
时忻予终于反应过来自己的处境了,劫匪这是直接给他绑床头了啊!
“仨儿啊。”时忻予的声音有些沧桑了,“要不你现在还是去物色一下下任宿主吧。”
223:!!
“人带来了?”不远处传来一声是时忻予十分熟悉的声音。
“嗯。”是那名劫匪。
“很好,尾款到时候会打给你的。”那人似乎非常满意劫匪的成果,声音中都带着难掩的激动。
很快,那人的脚步声朝着自己走来了,时忻予咽了口唾沫,主动开了口:
“陈家年。”
“难为我们的楚少爷还记得我的名字。”已经被认出身份的陈家年脚步声还在靠近,嗓音里带着兴奋“我是不是应该换个称呼,才能让你对于我的记忆更深刻一点啊……”
“宝宝?”
陈家年身上的那股蓬勃的少年气已经完全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毫不遮掩的偏执与阴翳。说话间,时忻予仿佛感受到有无数只裹着黑色粘液的手摸上了他的小腿,又一点点攀援而上,快要将他整个人都啃食殆尽。
陈家年最终坐在了他的身边。
“你……你是……”时忻予故作惊讶,再次开口的时候牙关都打着颤,“那些东西,都是你发的?”
“是啊,都是我发的。”心心念念好几年的人就这样躺在自己的身边,陈家年有些痴迷地伸出手碰上时忻予有些苍白的脸颊,“喜欢我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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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备的惊喜吗?”
“为什么,为什么……”意料之外,“楚琛”竟然没有扭过头逃离他的手,只是像个受惊过度的小鹿一样幅度很小地左右摇了下头,似乎是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东西一样。
“为什么……”陈家年重复了一遍,而后他歪头理所应该道,“因为我爱你啊。”
“我只是太爱你了宝宝,你的一切都令我着迷。”
“但你却和别的男人眉来眼去的,甚至还躺在了一张床上。”陈家年手背上的青筋绷起,但动作却依旧轻柔,仿佛是怕吓到了手下的小宝贝一样。
“但是他们有我爱你吗?”
“他知道你晚上睡觉的时候喜欢裸/睡吗?他知道你最喜欢的内裤颜色是白色吗?他知道你自/慰的时候最喜欢看×××演的片子吗?”
时忻予布条后面的眼睛猛地睁大,不是因为陈家年为什么知道的这么清楚,而是因为陈家年在学校里就天天研究楚琛每天穿什么内裤吗?九年义务教育就教会了这家伙这个?
“你!”时忻予当即又羞又恼。
陈家年似乎很高兴他能露出这种表情来,“所以宝宝你为什么要和别的男人在一起呢?我真的好生气,明明最爱你的人是我,只有我才配的上你。”
看来医院那场对陈家年幼小的心灵伤害真的很大,时忻予不动声色地挣了挣自己的手腕,尝试着一点点松动出一点能够他活动的空间来。
现在的陈家年很明显已经听不进去他的话了,他再循循善诱也都是徒劳,不如直接开溜。
好在陈家年整颗心都扑在了他的脸上,根本没去注意他绑在床头的那双手,又或者说,陈家年根本就没有想过他有逃脱的可能性。
只是很快,陈家年痴迷癫狂的告白声音渐小,直至变成后面的呢喃低语。
“可是你一点都不爱我。”
“楚琛,你高高在上的嘴脸真的很恶心。”话锋急转,陈家年突然低低地笑出声来,“每次听到有人叫你楚少爷,每次看到你摆出那副少爷做派的时候,我都在想。”
“在想长了这么一张漂亮小脸,却这么目中无人养尊处优的小少爷,雌伏在男人身下的时候,会是什么样子的呢?”
“你会哭吗?”陈家年有些好奇道, “还是撒娇一样骂人混蛋?禽兽?去死?”
双颊被猛地掐住,失了点血色的唇被迫嘟起。
“用你这张一点威慑力都没有的小嘴吗?”
时忻予能感受道陈家年的另一只手已经顺着他的大腿慢慢向上摸向了他的腰腹,令人反胃的恶心触感一点点传至他的四肢百骸。
紧接着,陈家年解开了他的皮带。
“你不是看不起我吗?”陈家年用刚解下来的皮带拍了拍时忻予的侧脸,“看不起我这个普通人家出身的人。”
“但是现在呢,你已经不是楚家的少爷了,你和我,才是同类人。”
绑住的手已经磨出个窄小的缝隙供他强硬挣脱了,没到最后一步前时忻予其实是不想和这些原文角色撕破脸的,但陈家年明显已经精/虫上脑听不进去他的话了,那么他也只好硬来了。
只是在他抬脚欲踹的时候,突然被一声巨大的“哐当”声吓了一跳。
陈家年放在他身上的手也因为回头看发生了什么而撤去,事发突然,时忻予停止了挣动,向着声音传来的地方偏过头去。
紧接着,他就听到了一声浸满了寒意的男声——
“请问,你想对我的哥哥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