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铃最近生意不错下饭酱卖的多所以才短期内攒出了十两银子,这一下借出去又穷的精光了。
得赶紧再赚点,手里没钱她跟人吵架都没底气,而且码头到了冬天船只会少很多,生意必然变差,要抓紧入冬前再攒一笔才好。
那边成元狠狠心用自家的其中一间屋子抵押了十两,拿回去与金铃给的十两和自己东拼西凑的十几两终于凑成了三十两银子。
又找了钱铺子把所有铜板换成五两一个的银淀,这样拿出来好看些,又买了些茶酒提着,这才找到自己新认的那个衙役大哥一起去上官那里送礼了。
王大娘看着金铃在院子里忙着切菜脸色越来越差,这死丫头也是个沉的住气的,那日吵完还照样该做什么就做什么。
一点慌乱没有,反倒是自己这里着急,她姨妈那里还等着回话,她又没法直接答应。
如今王大娘是真的不敢逼迫金铃了,那死丫头变得跟茅坑里的石头一样又臭又硬,真疯起来不好收场。
王大娘也不敢赌她到底敢不敢半夜起来刀人,万一呢?
到了晚间王老三问道:“她还没松口?”
王大娘冷笑:“没影儿的事儿,我如今也不会弄了,难不成还真给她找个锦衣玉食的人家?我可没那本事。”
王老三也有点愁,他们家如今一日好似一日,不可能为了嫁个女儿还做出泼皮无赖强压着嫁人的样子,为此丢了人实在划不来。
他收拾了躺在床上还是想不出什么好办法,这丫头如今比一般男人主意还大。
不得已王老三只好亲自出马。
隔日吃了饭王老三留下金铃说了半日自己为这个家多辛苦后才道:
“如今你大哥的大事爹也算忙完了,现在也就操心你了,爹知道你是个好孩子,这么多年也是乖巧听话。。。”
金铃听到这里努力的表情管理不让自己露出嘲讽的样子,一般这种话说出来就是让对面听的那个自觉点答应人家提出的要求。
果然王老三接下来就道:“爹是觉得你姨妈家真的不错,最难得的是这亲事是你表哥自己提的,他自己愿意你以后日子就差不了,咱们还是亲戚,就连你姨妈也要对你好的,不会摆寻常婆婆的款儿。”
金铃面无表情:“可是我觉得金陵城好,他们家住的太偏了。”
金铃说这话的时候语气非常的冷淡,丝毫看不出是在说亲戚家不好。
之前王大娘说金铃如今没什么人味王老三还没当回事,可如今自认为推心置腹的说了些亲密话后金铃还露出这样的神色王老三也惊讶了。
竟全不把他前头的话当回事。
他沉了脸道:“快别说这些,让人听见还以为我们家看不起亲戚呢。”
“而且你想要什么更好的?结亲讲个门当户对,那贵人知道你是谁?就是勉强进去贵人家,人家比咱们家强的多难道你就不受气?”
金铃硬邦邦的道:“嫁人哪有不受气的,既然都要受气不如去有钱人的家里受气,至少吃穿不愁。”
被她这样顶撞王老三面子上过不去了,别管出门怎么样,在家一向是无人敢忤逆他的。
高声道:“嫁个门当户对的我们还能照应你一二,比咱们强的人家就是大骂磋磨你我又能如何?你说是也不是?”
当然不是,没嫁人都没见照应几次,嫁人了王家还能管她?
若大家真是亲父女还能因为亲情先信一阵子,可她又不是王老三的亲女儿,跳出亲情看大家的关系那就很明朗了。
金铃:“爹你放心,我若嫁人受气了必然不麻烦家里去给我出气,那叫无能,我定然自己就把该收拾的人收拾利索了。”
王老三:“你才经了多少事儿,也想的太容易了些,万事没有那么简单的。”
金铃突然笑道:“爹,是你们把事情想的太难了,就说咱们巷子口那家打老婆的,我要是他媳妇半夜起来打断他的腿,我看他以后还打人不打人?”
王老三没成想她竟然这样想,实在大逆不道。
“说的什么胡话,你打了人,难道官府就不管?”
金铃一摊手:“不管啊,那家媳妇之前被打断了胳膊不也没人抓她去坐牢?”
王老三第一次发现这个女儿巧言令色,横说她横对,竖说她竖对,歪理极多,他竟然不知如何回答了。
只好道:“男人跟女人是不一样的,怎么都是你吃亏,且闹到那一步如何收场?”
金铃又笑:“自然是不一样的,男人打媳妇没人管,不过我可以把一家子都打瘸了,这样连报官的都没了,这岂不很好?”
王老三目瞪口呆,别说,这方法是有些可行的,毕竟这种事民不举官不究,大家关起门来过日子谁耐烦管旁人,就是亲戚族人也不好多计较,不然弄走了媳妇那一家子瘸子自己伺候不成?
也别说什么打不过,大半夜下手谁又能料到?
王老三待要辩驳又不知如何辩,半响才反应过来让这丫头带着走偏了,这都说到哪里了。
“不说这些没用的了,还说你嫁人的事情,你想嫁的那种人家咱们家轻易够不着,还是脚踏实地的好,再一个这么长久的拖下去你的名声也不好听,那些人说起闲话来你可受的住?”
金铃向后一仰轻松道:“自然受的住,我若是怕闲话也就不挑拣了,谁爱说谁说去,只别说到我跟前,不然我大嘴巴子伺候他。”
这个时候可没有互殴的罪名,打就打了,几巴掌过去看还有几个敢多嘴的,打不过的她叫人。
这下王老三真无法了,他现在甚至都不像刚才那么愤怒了,哑口无言。
这死丫头不怕人家言语他怕啊,家里有个那么大岁数还不嫁人的女儿他的老脸往哪放?
金铃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他,王老三歇了好一阵又道:
“你也为爹娘想一想,为你哥哥们跟妹子想一想,有你这样一直不嫁人的姐妹他们出门如何自处?”
金铃笑着冷哼,这才是催婚最主要的原因吧!
于是坐起来想着苦情剧的女主模仿人家的语气道:
“爹,家里既然这么疼我,想来爹娘愿意为了我以后的幸福听些闲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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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个屁,王老三再也坐不下去起身甩袖气哼哼的走人。
金铃看着他的背景笑着翘起了二郎腿,跟她说这些有什么用,她以前可是出了名的杠精。
有理都要搅三分,无理更是不饶人!
除非八十岁的大妈大爷亲自乱骂人,不然她绝不退缩一点。
晚间,出门的王大娘回来问坐在床上沉思的王老三跟金铃说的如何。
王老三只道:“难办了,她出去做了几日生意跟码头的泼皮无赖学了些缺德本事。”
王大娘没想到王老三出马也说不动那死丫头,气的坐在一边。
“那怎么办?我看也别折腾了,直接捆了嫁出去算了,不过是被人说几天闲话,过段时间大家也就忘了,嫁出去就不归咱们管了,她爱怎么闹都去闹别人家吧。”
要是以前王老三或许会赞同这个主意,可如今还是算了,这样的法子也要看人用的。
金铃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用了也没用,硬嫁出去她难道就不知道回来?能放过他们?不怕豁出去的人岂会认命?
半响道:“先睡吧,再说。”
躺下过了一会儿又突然道:“记得把门插好。”
王大娘嘀咕:自家院子里就是不插门谁还冲进正屋不成?
这次谈话过后王老三夫妻二人又是几日没理会金铃,不过这种不理人的戏码在金铃这里没屁用。
倒是画眉有些看不懂,还没见过谁家不打不骂把人当空气的。
小姑子也是厉害,都这样了还看着自在如常。
对着金宝道:“你妹子到底是怎么想的,这事儿就这么僵着不理会了?”
金宝已经习惯家里为了金铃的亲事隔断时间上演这么一出,道:
“你别去触霉头就好,爹娘总能解决的。”
金宝没觉得金铃真的不想嫁人,只当她当初的气还没撒出去,如今又自己挣钱了腰板硬起来发泄发泄。
见他这么说画眉点点头,嫁过来一段时间画眉也懂些眉眼高低了,到底做媳妇跟姑娘不一样,她对着婆家到底难以彻底放开。
王大娘虽然面上对她不错但也不会事事依着她,画眉以前在家惯爱时常吃点小食什么的,嫁过来后多买了几次王大娘脸色就不大好了。
画眉只好改了这习惯,她就是在家再受宠也不敢跟婆婆对着来,孝道不可违。
都不来烦,金铃反而自在,这几天做了许多的下饭酱拿去卖,因为天气渐冷好些船只这时候走了可能要等明年开春才来,所以爱吃这个的就订了许多。
金铃为此每日都忙忙碌碌没个空闲时候,到了月底看着瘦了不少。
这期间王大娘也不装淡定了,没事就找她吵吵嘴,王老三的脸色也一日比一日差,邻里间也有些不好听的闲话传出来。
金铃知道这是王老三夫妻俩个在外面说了什么试图用舆论给她施压呢。
每隔几日还有熟悉的人上门说些有的没的,对她委婉些的金陵就含糊过去,试图拿出长辈范儿教育她的金陵也不手软,通通挖苦回去,谁家还没几件糟心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