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娘这样说金铃不是,若是以前银铃是必要跟着骂一场的,可如今却骂不出来,毕竟连她自己都觉得娘找的那些人家跟二姐不大相配。
不是说条件如何,而是根本说不上话,那些男子必然是看着二姐表面笑容可亲又长的好才喜欢的,可实际上要银铃说,二姐这样的性子时间长了他们必然不愿意的。
于是随意的敷衍了王大娘几句也就完了,又想二姐如今不知在哪里。
金铃此时正让人送了好几车的各样菜到院子里收拾呢,马上入冬了,这里又没个冰箱什么的,她又是专门卖菜的自然要开始囤货了。
尤其是萝卜,菘菜什么的,如今扎堆的出菜园子正好价钱便宜,金铃要了好些让人送来,满满的堆了一院子。
既然菜送来了就要赶紧收拾,她又去订了好些罐子、缸什么的用来盛放腌菜。
这样各处花一花铜板又见底了,她现在住的屋子都还没有家具摆设也没钱添置,她从家里出来的时候还为了做戏连仅有的几件衣裳也没拿出来,如今真是什么都缺。
她为了躲王家人这几日还没去摆摊,更没个收入了。
想一想她也晾了那边好几天了,应该可以坐下来好好谈一谈了,赶紧说清楚也好做生意。
于是王老三终于收到了他失踪好几天女儿的消息。
收拾收拾带着金宝出门了,留王大娘在家看铺子,本来王大娘是一定要去的,王老三怕在外头吵起来不好看这才没带她,之前又是因为她金铃才跑了,不然自是当娘的跟女儿好说话。
按照地址俩人到了洒金巷,才拐进去就看金铃在一棵树下等着,俩边照面都没说话。
金铃领着人一路沉默的到了自己租的院子推开门进去,王老三本以为她住在哪个客栈或是哪个关系好的人家。
结果进来一看一院子的菜,且这里也没别人住的样子,不过这个院子倒是不小,正屋都有三间,看着不比他们自家的院子小多少,不过他家里带个铺子是这里比不了的。
进了正厅里面空荡荡的半个家具也没,金铃不知哪里弄了几个小凳子一人一个凑合坐在空屋子里头。
王老三没想到她胆量这么大,一个人敢住在这大院子里,屋里还这么空的吓人,有这魄力看来等下不好说话了。
半响问道:“这院子是租来的还是认识的人的?”
金铃道:“租来的,本来想着租来放菜缸什么的,如今正好自己住。”
屁,怎么可能租来放菜缸的,菜缸哪里需要这么好的院子,这地方虽没有家具,但是却也齐整,院子里正房偏房灶房都有,还有水井跟几棵树,正经过日子的人家也没几户住这么好。
王老三也不想说些没用的了,直接问:“这是不准备回去了?”
金铃:“正是,俗话说得好,人大分家树大分枝,总挨挨挤挤的住在一起就免不了吵架,住的远些还能亲香亲香。”
王老三冷哼一声怒骂:“放屁,人家分家分支是分弟兄几个,你一个女孩儿分的什么家,我跟你娘俱在你出来一个过活成何体统,再说就是我跟你娘不在了也有你哥管你,哪里轮到你搬出来单住。”
“这是叫大家伙戳我王家的脊梁骨呢,骂我王老三连个女儿都养不起,骂你娘容不下你,没有这样的道理。”
也就是说不挨骂就可以了,于是金铃又道:“咱们都不说外人岂能知道咱们自己家的事儿,还是分开过好,不然日日吵嚷不得安宁又有什么好。”
王老三:“你听话些自然没有吵嚷的时候。”
金铃:“我如何不听话了,难道胡乱把自己嫁了就是听话的好女儿?以后过得好不好爹就不管了?”
金宝看她说的不像赶紧接口道:“哪里就不管了,爹娘也是想有人照顾你。”
金铃嘲讽一笑:“我用不着人照顾,嫁个人只怕是多给自己找几个祖宗伺候哪里还能被照顾,谁家新媳妇还能自己躺着让公婆照应不成?既然都是要自己使劲,不如我自己照顾自己,就是干活也给自己干,何必费心操劳别人家的事儿。”
金宝着急道:“怎么就是别人家的事儿了?你嫁人了就跟嫁的人家是一家人了,哪里分你我。”
金铃梗着脖子:“到底是外姓人,怎么可能不分?若是不分自古以来怎么那么多嫁人受苦跟婆家不睦的,再说,就是人家不分我自己也要分的,刚见面的人我能对他们有几分感情?还没邻居熟悉呢。”
不冷不热的聊了半日金宝突然觉得好冷清,也不知是这屋子空旷的冷还是金铃说的话冷,反正他突然就觉得不好了。
王老三更是气,但是就算气又能怎样?这段时日他也看透金铃了,她不愿意的事儿是连虚假的面子情都不愿意讲的。
骂她她不光不当回事还敢回嘴,打人又不是他自己能做出来的,他王老三又不是那种只会对家里耍厉害的窝囊种子,再说就是动手只怕这丫头也要找机会还回来的。
自从最开始那个亲事没成后这丫头是半点亏不愿意吃了。
想到这些种种王老三不由觉得是不是他命里有些不好的,但凡钱财上好一点就要六亲不睦一回,他这铺子生意最好的时候他跟大哥关系僵硬的不行,后来关系缓和了铺子生意又不好了。
如今铺子生意再次起来更好了,女儿又整日闹腾。
看来得去烧香了,怕是祖宗那里去的少才这样的。
王老三叹口气又道:“那你一个住在这里家里如何放心?”
看他有点松动了金铃赶紧笑道:“爹你就尽管放心,时间久了我自己又过得下去你自然会放心习惯。”
王老三沉默,习不习惯的好说,对外可怎么说?
金铃自然知道他最计较什么,又道:“爹对外只说我去跟一个家里的远亲老奶奶一起住就是了,人问起来就是我去孝顺老人了,岂不好?”
“咱们家有什么亲戚别人还能知道?随我们的嘴说罢了,堵上他们的嘴也就是了,问起我的亲事也只说老奶奶极喜欢我,等我伺候她老人家走了才办,别人总不能不让尽孝不是?”
“等逢年过节我也拿着大礼回去只说老奶奶给的,拖个一二年我保管那个时候一定嫁人。”
王老三真是佩服自己这个女儿,真是什么鬼话都能瞎扯,不过是拖延日子呢,她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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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能把自己安排的清清楚楚,过一二年只怕天王老子来了也管不得她了,自己算什么。
“哼,你打算的倒是好,再怎么说让你不在家好好嫁人到底是我们做父母的不是。”
金铃再道:“爹,这日子是给自己过得,哪能让人人满意,只好自己先满意了。”
王老三心下道,你是满意了,坑死我们做爹娘的了。
金铃又说:“金珠这一二年也要下场科举,到时候考个好的您才是享福呢,到了那会儿谁还敢说您什么,只会夸赞您跟我娘教养好,教出的孩子个个不错,到时候咱们家的生意只怕也更好,说不得还能换个大铺子,您想想您有那样的好日子还管别人几句酸话干什么?”
王老三觉得她今日说这么多话就这句中听,金珠确实考中的可能性很大,到时候他家也改换门庭了。
金铃看王老三吃进去她画的饼了又加一把火道:“我不过拖延一二年,说不得也能把生意做起来呢?到时候定然孝敬好的给您,我挣银子了肯定先给家里花销,若是嫁人了再操劳银子也是夫家的,哪里好大笔拿出来给家里,您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倒也是,这样看来拖延一二年也使得,金铃这丫头胆子这么大做成生意能成的可能也高,这院子租下来只怕也不少钱,她不声不响的也攒够了,也敢自己出来,做生意有这种性子就成了一半了。
想到这里王老三甚至有点得意,还是他有本事,大儿子高娶了个家里有关系的,二女儿自己有主见敢拼敢闯,三儿子书读的好,小女儿也不是那蠢人。
这么看自己养孩子的本事儿还不错。
三人商谈到最后王老三勉强算是同意金铃自己出去住了,不过也要看情况,万一对外伺候老奶奶的说法行不通她还是要回去的。
最后金铃望着俩人离开的背景轻笑了一声,王老三真是个实际的人。
明知劝不回去自己也就接受了自己的提议,开始还说什么担心自己住在外面不安全。
可最后再没提过,可见这担心不怎么真,甚至到最后走也没问问自己缺不缺钱花,不过这样也好,这样大家都方便。
只要做父母的不计较,也没人能管金铃自己出来单过不合规矩。
这个时代说封建很封建,但是想肆意妄为也没几个闲人多事,只要不摆在明面上其实怎么都好。
规矩永远是愿意执行的人在坚守,要说道德还是现代人高,古人私下乱七八糟的事儿多着呢,就是现代爷奶那一辈也诸多离谱的真实八卦,都比现在人开放。
王老三回去后就给家里所有人说了金铃的事儿,让他们自己知道就好,谁也不许出去胡说,但凡走漏一点风声别怪他不客气,说这话的时候还专门看了画眉一眼。
私下还让金宝好好给她说一说,不许让她娘家知道,如今她已是王家的媳妇,要分清里外。
而且这事儿说出去家里人都跟着被说三道四。
晚间王大娘跟王老三俩个单独一起的时候还是没忍住埋怨了几句,这个女儿实在没把她们当爹娘的放在眼里,攒下那么多私房她还不知道,可见那小生意是赚钱了故意瞒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