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元宵节生意出乎金铃意外的好,她小看古人对过节的重视了,小汤圆煮到最后不够卖,串串里只剩汤,分成小坛子的咸菜也卖了个干净,零散的那些都有人非要煮到串串的底汤里吃。
小灯笼更是不够孩子们猜着玩,东西都没了金铃只好提早收摊,本来以为今日会卖到最后熬个夜的。
结果什么都没够,还把俩人忙了个够呛,送走客人俩人坐到一处歇了好一会才起来,金铃收拢了东西送回去又带着石头出来自己逛一回。
俩人一路从各种摊位吃了过去,然后又去看人家的灯,一家叫鸳鸯金楼的铺子财大气粗门前摆了许多的花灯,什么虾灯、走马灯、糖葫芦灯、兔子灯、鱼灯、荷花灯等等不一而足。
金铃看的眼花缭乱,这些灯各个做的精致,拿去卖只怕值不少钱,人家这里的灯谜也难,反正金铃猜不出文绉绉的灯谜。
最后金铃自掏腰包给石头跟自己各买了一个普通的灯,石头要了个兔子的,金铃这个俗气鬼要了个金元宝样子的,一个大的金元宝周围摆着一圈小的金元宝,回去就让她挂在了床头。
第二日果然起不来,好在她昨天就跟石头说了今日再休息一天,她昨天把东西卖了个干净,今天要什么没什么。
睡到中午起来随意吃了些东西,就拉着小威出去采购了,首先就是各种豆腐制品拉了一车,然后又去相熟的店铺买绿豆,这季节没什么蔬菜吃,她地窖里也不剩什么了。
要不是她还卖些串串感觉摊子上花样都有些不怎么够看了,赶紧发个豆芽也算是个新菜。
金铃现在特别的喜欢豆制品,这些东西做串串或者切了豆腐丝出来拌咸菜都很好,且大家也爱吃。
拿了豆腐金铃又去钱力的那个杂货铺买些粉丝,这次她要的量还挺多的,她的串串锅底味道好,粉丝煮一煮浇些汤装竹筒里也很是不错,有些人还喜欢放些咸菜进去,反正挺多人爱吃的。
她现在就是用各种旁门左道的东西凑合等着开春新菜上来,地窖里如今也就各种萝卜跟菘菜还有一些了,别的都没了。
各样的坛子里的腌菜也都被清空了,用菘菜腌的酸菜数量本来是最多的,可昨儿也给清空了。
如今能做的也就是豆腐丝拌菘菜,冻豆腐拌萝卜,各种交叉搭配,想想都心累。
前一年没经验,今年到了秋里可得好好的备菜了,这种饥荒打一次就够了。
思索间伙计已经把她要的东西一包一包的装了起来放到车上,除了粉丝还有各色常见调味,还有一些干货,花生等等,反正伙计就没见过卖个咸菜配料如此多的。
最后伙计又拿出俩条鱼道:“金姐姐,这是我们掌柜的让给您的,掌柜的估摸着姐姐你这一二日就要来了,还说要见一见姐姐,说来也是不凑巧,今儿刚好有个村子有好山货通知我们掌柜的收去了。”
“不过掌柜的临走前让我跟姐姐说,姐姐要是来这俩尾好鱼一定要给姐姐,这是掌柜一个有鱼塘的好友送的,送了许多吃不完都养在后院大缸里了,所以新鲜着呢。”
金铃笑盈盈的收了,她如今看谁都比王老三俩口子好,她过节年礼收了一圈唯独王老三俩口子不光不给女儿送些什么还给了她一肚子气。
人钱力还送了她一罐子好茶叶呢,她回了一坛子好酒,就这还是没怎么常见的人。
“替我谢谢你们掌柜的,真是什么都想着我,正爱吃鱼呢。”
跟伙计闲话了几句金铃又去粗瓷铺子定制粗瓷坛子,粗瓷罐子等,整坛子卖还是来钱快。
卖各种粗瓷陶罐的掌柜看见金铃拉着一车的东西过来赶紧招呼自己娘子出来一起接待。
这可是订好的客人,初时才十来个的要,如今动不动就是几十个几十个的订,别看几十个不算大生意,可人家月月都来,而且要的也越来越多,以后生意只怕做的更大,他得留着这个熟客。
别看这丫头看着小,可人家说话做事很是干脆利落,不像有些人一文半文的歪缠半日也要不了几个,这丫头只要价格合理人家就下定。
因为金铃长得实在出彩,又是年轻姑娘,所以掌柜的每次都让自己娘子接待,不然那左右眼红的就有闲话说了。
掌柜娘子出来一看她男人已经给金铃把驴牵过来了,又给倒了茶水喝。
她赶忙笑着过去一把拉过金铃道:“大妹子,冻着没?快进来烤一烤火,正煮着姜汤红糖水呢,你先喝一碗这个。”
说完不等金铃回应就给她倒了一大碗滚烫的端过来。
金铃其实很怕这种热情过头的,她不好砍价啊,而且人家太客气她有时候一高兴花的银子更多,真是太会哄人了。
这家掌柜的姓朱,娘子就被称为朱娘子,朱娘子今年才不到三十,所以就让金铃叫她朱大姐。
金铃从外面进来是有些冷了,刚才赶车全神贯注这会儿放松下来就觉得手都僵硬了。
朱大姐接过她那个厚厚的改良版军大衣挂到一边,又道:
“昨儿看花灯去没?有几个贵重到吓人的灯被一个书生拿走了,别人都猜不出来,他那脑子是真好,想来高中指日可待。”
金铃把俩只手贴到姜汤的碗沿子上暖了暖又凑过去喝了一口才道:“去了,挤死人,好些地方都挤不进去,倒是这书生的事儿没听说。”
于是朱大姐又兴致勃勃的给她说了一气,那书生让她说的天上好地上无的。
金铃听得直笑,又问:“可是长得也俊俏?不然不能传出这么些话来,要是一个老头子猜着了谁理会呢。”
说的朱大姐也笑了,可不就是个俊俏的年轻后生。
金铃笑的开心了又左右瞧一瞧道:“朱珠呢,怎么没见着?”
朱珠是朱大姐的独女才四岁,小丫头的有意思的很,金铃每次来都特别喜欢跟她说几句话哄一哄。
“让她爷爷带着出去串门了,大正月的家里呆不住,也不知那么小怎么那么多话,整日里娘娘的叫,叫的我脑仁子疼。”朱大姐笑道。
“我倒觉得好,小丫头就是要活泼些,你这样伶俐人她自然像你,以后也是当家娘子享富贵呢。”
朱大姐:“就是有时候也太多话了,怕人烦呢。”
金铃摆手:“烦不了,我就爱听她嘀咕几句,嘴甜着呢,总比见了人说不出话的好,这样以后才拿的住事儿。”
朱大姐说的高兴又递敲碎麦芽糖瓜让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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铃吃,摆上来半天金铃一片没吃。
金铃接过去道:“留着给你丫头吃,我这么大个人早不爱甜的了,一俩片尝尝就好,多了腻牙。”
朱大姐不管,只给她递,又道:“你这次来还是要那些?”
“还是那些,不过要给坛子上弄个花样。”
朱大姐问:“什么花样?可是让匠人雕个花?”
看来生意又更好了,不然不能给坛子雕花,那花又不能吃又不能喝,能愿意加这个自然银子宽裕。
金铃回她:“雕什么花,我卖个菜要花儿朵儿的没什么用,不过是想让熟客记住我这摊子,所以想把我要的坛子罐子上都雕个大铃铛上去,让人看见吃完了菜的坛子也能时时想起我来。”
朱大姐听了拍手道:“铃铛儿,再合适不过了,你就叫金铃儿再把铃铛雕上去保管大伙忘不了,这花样好。”
金铃又问雕个简单的铃铛要加多少银子。
朱大姐想了想道:“也用不了多少,铃铛简单的很,每一个再加一文如何?”
她做的是粗瓷,烧起来比人家精细的瓷器容易太多,且一文钱看着少,但是每个加一文就不少了。
金铃沉思片刻后道:“你看这样如何,若是我要的少你就一个加一文钱,若是我要的多了可能把这一文钱免了?”
朱大姐觉得若是很多免了这一文也不是不行,就是怎么才算多呢。
心里计算片刻还是有些喜欢金铃的为人,虽然她做生意但是有时候跟每个客人的情分也不一样,有时候讲价也会根据客人不同来区分。
于是笑道:“咱们多熟了,铃铛也简单,几笔就能刻出来,就是不知妹妹想要多少个?”
金铃最近发现她的咸菜论坛子卖效果还不错,首先就是客人连坛子拿回去能放的住,其次这个坛子对于普通百姓也是个能用的家伙事儿,吃完菜放别的也可。
而且单买跟一坛子跟零散的价格差距也没几个铜板,时间久了大家反而觉得按坛子买划算,所以今年这生意只怕要用不少坛子呢。
“一个月至少要摊子罐子各一百个,且以后花样多了只怕要的还多,还有那大缸也再要好些做腌菜呢。”
朱大姐一听,这不算小生意了,她家的粗瓷铺子算不上大,金铃这一单能算大单了,且是月月都有的,就算以后每月没今日这么多也不算少了。
于是干脆道:“那就还以前那个价,我还送你些粗瓷的碗,你就放心交给我吧。”
金铃虽然目前用不上碗,可以后总能用着,她迟早开铺子的,白送的没有拒绝的道理,于是各自满意。
朱大姐账册上记了数目又对着金铃道:“要我看,你这摊子也摆不了几日了,迟早开铺子,以后也是掌柜的,到时候一定请我跟你大哥一起去吃酒,我给你上大礼。”
金铃笑着应了,其实金铃做生意比别人家成本高一些,人家卖类似的东西可不会白给坛子,且平日里也不送小东西。
金铃光是坛子跟小玩意就要比人家多好些成本,不过她不在意,她想先靠着这些把生意做起来,送这些东西可是很为她拉拢了一批死忠的客人,毕竟她是独一份的,摆摊的可没几个大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