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一身料子姐妹俩又说起了银杏,银杏没嫁人前很是爱好为人师瞎传小话,之前金铃刚摆摊那阵子她还说教了几句,银杏娘也是一样的性子,因为她家过得好些也爱仗势说人。
金铃就问:“银杏嫁人后你可有消息?你该跟她亲近些,她男人是绸缎铺子的,跟她熟了拿料子都方便。”
金铃觉得银铃这个手艺还是可以发展一下的,她的针线活比一般妇人强许多,又会配色,配色这东西普通人家能配的好全靠天赋,毕竟没个教导的,一般人都是胡乱搭配,弄的难看了把料子都可惜了。
银铃这会儿满心欢喜哪里还管什么针线:“听娘说银杏姐姐嫁人了因为管不住口舌还闹出过事情叫人堵家里过,不过如今好些了,是非说的少了,我现在没空搭理她,该她讨好我了。”
“你这就轻狂起来了?”金铃挑眉笑问。
银铃不跟她客气,都是一家姐妹就不说虚的了。
“先容我轻狂几日,说来你也是镇定,这样的事儿都不动如山,娘整日盼着你回去好出气奚落你一回,今儿我出门她还话里话外的叫我带你回去呢。”
金铃笑着冷哼,她就知道会这样,王大娘可是应了那句得志便猖狂,如今自然想在她跟前炫耀压服她一二,希望她得意久些,金珠这科举之路才入门,这一行当想上去可比她做生意难多了。
臭美了一会儿银铃又道:“二姐,你真不回去贺喜三哥?三哥如今双喜临门的,他夫子要把女儿嫁给三哥,有个这样的嫂嫂我以后也沾光,叫她帮我也找一门好亲事。”
这倒是金铃没想到的,王金珠那整日鬼迷日眼的人也能叫夫子看上做女婿?那夫子怕是瞎了眼了。
“怎么看上他的?”金铃满脸的不可思议。
这一下把银铃给问住了,主要是金铃表情里嫌弃的太明显了:“三哥也没那么差吧。。。”
“如果满分是十分,我只能给他三分。”
“至少也是个秀才呢。。。”
“呵,金陵城的秀才多的是,夫子的女儿还愁找不到秀才,这是低嫁哦。”
银铃一盘算确实,虽然二姐明显个人情绪带的多,但是她要有个举人爹肯定不能嫁给秀才。
算了,不说了,都叫二姐带跑偏了,再说下去三哥在自己眼里都要不高大了。
晚间王大娘见她一个回去眼里明晃晃的不满意,这几天她被左邻右舍那些曾经比她强的人捧着,唯一的遗憾就是没看到金铃,王大娘这辈子最恨的人金铃如今排第一,简直把她当娘的权力踩脚底下了,她还没办法。
本想着儿子出息了收拾她,结果还不行,王老三说儿子成了秀才更要注意行事儿,不能叫外头说嘴,所以王大娘忍住没去寻金铃的晦气,想开口叫金铃回来自己出气也不成,怕沾了家里的光。
叫她左右为难的很,这口气一直上不来下不去,人家都能卖女儿她却没资格嫁女儿,想起都憋屈!
金铃此时正在算账,她之前其实懒得记账,一个月数一数手头落下多少银子就当盘账了,如今才把细账做起来。
春雪看不懂阿拉伯数字拿头凑过来道:“姑娘这些写的什么?倒也不像字。”
“因为你姑娘是个文盲,所以只好凑合着写些自己能看懂的玩意勉强记一记账。”金铃头也不抬的胡扯。
不过春雪的情绪价值给的很到位:“姑娘就是厉害,随便写写都有模有样的。”金铃听了决定给她涨月钱,瞧人家多会夸人。
这个月的账目算完金铃大手一挥让春雪去割肉回来加餐,这个月大赚啊,因为天气热所以凉菜卖的非常好,其次增加了江梨这个分销商也给她带来了一笔可观的收入。
青雀街的生意真不错,这才刚开始就入账这么可观,摆的久了只怕生意更好,而且那边很明显的大件卖的好,那些贵些的比她自己摊子上卖的都多,江梨干的不错啊。
看来她有铺子的日子很快就要到来了,果然做生意才能赚钱,她这么个小生意的利润都很客观。
心情一好就喊来玉瓶道:“你这个管事可以上任了,咱们可以把规模稍微弄大些了,如今你不用管别的,先给我弄几个人来,我又攒了点钱可以先买一俩个小丫头,再找一二个大力妇人来。”
玉瓶听她又有钱了大喜:“没问题,就是买丫头么?小子力气更大些。”
金铃头也不抬道:“就要小丫头,弄一院子小子传出去我还要不要名声了,而且丫头乖巧听话,我要教腌菜手艺的,这活儿小丫头干的好。”
“啊?人家酒楼大厨都是男人,这还能学不会?这一院子大缸小丫头怎么搬的动。”玉瓶主要是觉得买小子划算,女孩子到底力气小以后出门办事也不便利。
“哎呀,就要小丫头,我以后店铺要叫金铃铛的,小子跟这名儿不配。”
行吧,玉瓶也懒得劝了,以后生意做大还要雇人搬货多掏钱的时候她就知道老实了。
“那买几个好呢?”玉瓶又问。
金铃想了想:“先来四个吧,我就是开铺子四个也够了。”
“那行,我去找人牙子看人,不过这个时节怕是好的不多,我先把粗使妇人给你找俩个来。”
一般卖儿卖女都是秋收后最多,所以那个时候的人最便宜,秋收后第二年的粮够不够吃也就心里有数了,要是收成太差就得赶紧卖人,不然一冬天养活下来也浪费粮食,趁早卖了趁早省心。
金铃叫玉瓶先去看看价钱再来找她支银子,俩人都没买过人不懂这个行情,所以需要先看看,毕竟资金紧张不能花冤枉钱。
玉瓶走了金铃又叹气,石头最怕人叹气,因为他娘一叹气就心情不好。
“姐你怎么了?”
金铃摆摆手:“没事,就是花钱舍不得。”
石头疑惑,有吗?如今每日都有饮子喝的,灶房里的肉也没缺过,跟金铃比起来他娘舍不得吃喝才叫怕花钱吧。
金铃其实是感叹她这个钱攒不住一点,前脚挣了后脚花,就是在她钱匣子里住不下。
这边玉瓶刚走成元又来了:“你今儿怎么有空过来?晚上留下吃饭吧,我给兰花传个话儿叫她一起来吃。”
成元赶忙摇头:“饭就不吃了,找你是为了一桩事儿,等下还要回衙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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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事儿这么急?”
原来是之前帮金铃办户籍的那个主簿有个穷亲戚过来投奔,本来以主簿的人脉随便就安排了,可是那俩亲戚实在胆子小拿不出手,一时还真安排不了。
大户人家关系繁杂那俩干不来,就是等闲的铺子那二人也束手束脚,所以主簿也为难,好歹是亲戚总要照顾好了,不好叫她们做些干不来的事儿心里整日不安生。
金铃一听就懂了:“叫她们到我这来吧,我这里也不用见人也不用开口说话,每日低头干活就成。”
成元笑道:“我就是这么给主簿老爷说的,你这里就是切菜弄菜,都是她们寻常家里就会的,必然干的下来,且能帮着把这事儿办了以后咱们也算有个倚仗。”
“就是这个道理,以后还有这样的事儿你尽管答应,我这里多收几个人没一点问题。”
主簿虽然在朝廷官职里算不入流但是在金铃这样的小民这里也算是个不错的关系,而且金陵城比别的地方级别高,主播也勉强算个九品末流呢,给这样的人解决麻烦就是给未来减少麻烦。
“那我明日就把人送来,你看着安排。”
金铃又问:“可有地方住?”
“这个有的,主簿家里不缺宅子。”
等第二天成元把人带人后金铃终于知道为什么别的地方安排不了了,这一对母女连看人都不敢,整个都很瑟缩,彷佛有人随时要揍她们一样。
金铃随意问了句好俩个都不知如何吭声,这样的性子确实是有关系也难安排,不然凭借人家主簿的手段怎么会解决不了就业。
金铃看她们实在舒展不开也不勉强聊天了,对着春雪道:“带着去让先把明儿早要用的豆腐丝切出来。”
这样的人说话没用,直接安排去干活就对了。
然后又把成元带进屋里一脸不解的问:“这是怎么个情况?怎怕生怕到这个地步?就是村里的人也不该这样胆小。”
成元一言难尽:“现在看着算好的了,这二人刚来的时候我跟着去一起接的,那会儿才怕人,穿的衣裳破的没法看,而且瘦的一把骨头,这还是在主簿家里住了一阵子才养出了点肉,真是造孽。”
其实这对母女跟主簿的关系远的很了,到这一辈都算不上亲戚了,能被接到金陵城是主簿族里人拜托的,这母女跟主簿的族里某一家子人还算有些关系,人家看不过眼才帮忙的。
这妇人的男人是个泼皮无赖又爱喝酒闹事,只要喝几口就在家里打骂妻女,总说这妇人妨碍了他所以发不了财,还给他生不下个儿子继承香火,其实这妇人生不了都是被打的,打流产了好几次后就再也怀不上了。
最后这次更是打出了人命,把小女儿给活活打死了,这妇人没拦住不说还被打断了一条腿,事情闹得太大族里不得不出面,然后一个稍微有点良心的看了觉得也没必要过了,这都打死亲女了还过什么,散伙得了。
然后就做主让俩人和离,结果还有好些不同意的,那人就问:“那你们什么意思?就不说死了的女孩儿了,这活着的都没个人样,等着过俩月继续族里收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