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铃跟玉瓶合计半日画出了一张简单的金陵城街道图纸,说起来金陵城还真是大,前前后后主要的商业街就有好几条,金铃想着这么大的城至少也要有她九个摊子。
玉瓶疑惑:“为什么一定要是九?”
因为金铃入乡随俗,到了封建社会那就得迷信点:“因为九为极数,反正就是这个数好,所以咱们努力先凑九个摊子出来,这事儿就教给你了。”
不过玉瓶的雄心壮志上次就被打击没了,别说九个了,就是找一个都难。
于是金铃拿出杀手锏激励他:“你知道当个外管事儿能拿多少银子吗?别家的外管事我不知道,但是你的月例银子我已经盘算好了,以咱俩的交情一个月给你几两那是侮辱人。”
“所以我决定走分成制度,分成你知道吧,卖的越多拿的越多,所以只要你下线发展的好,那么你就躺着不动也能日进斗金。”
玉瓶赶忙打断她:“等一等,怎么就躺着拿钱了?还有分成是什么?而且一个月几两我不觉得侮辱。”
这年头做生意基本没有提成跟分成这一说,只有背后的老板赚大钱,就连雇来的掌柜都基本只拿固定的佣金,顶多各种节礼多一些,至于分成是有但不多,一般都是商户给自己的靠山分润一些。
不过直接分润的也少,大多都是到了年底直接给个固定的数孝敬。
金铃思索了一下介绍道:“简单来说就是以后这些从咱们这里拿货的小摊主都归你管,他们一个月拿的货越多我给你的分成越多,咱们可以商量出一个具体的比例。”
看玉瓶还是听得云里雾里金铃就道:“给你打个比方,比如说赵旺今日拿了一百文的货,那么我就分你三文或六文钱,他拿一两银子的货那你就有三十文或者六十文。”
这下玉瓶懂了:“那咱们要真有九个摊位铺下去我每日,”说着玉瓶就算了起来,虽然他的算账能力一般,但是也模糊的知道这是一个很高的数字。
“真的是躺着数钱了,那你不就亏了,姐姐你怎么舍得白送我这么多银钱?”玉瓶说着脑海里飞过无数离谱的理由。
金铃拿起账本子敲了敲他的脑袋:“想什么美事儿呢,你自然也有活儿要干,比如把每一期的新品海报发下去,怎么让手底下的摊位多卖点,还有时刻盯着底下摊位让那些人按照咱们的要求做事,反正摊子上的事情你都得管。”
“我就知道躺着银子来不了,你刚才还说的那么好听。”
“哎呀,这些事做熟悉了你不就可以躺着了,也就万事开头难,以后肯定可以躺,相信我啊。”金铃狡辩。
玉瓶不信,刚才一会儿就骗人一次了,哪还能信以后。
“那你到底干不干,不干我就找别人了。”
“干,谁也别跟我抢。”
金铃这才满意,又道:“你也不要一直把目光放到男子身上,咱们金陵城的女娘也各个厉害,可以找些家里生活困难又敢出去拼一把的大娘婶子们,家门口摆个摊我相信还是能有人愿意的,而且一定得人品好,不然以后不好管。”
玉瓶点点头,他还真没想过找一些大娘。
聊完了这个金铃又问:“你买人的事儿问的怎么样了?”
“找了好几个牙人,各处都看了看,不大行,如今都是各家买剩下的,连我都觉得不好。”玉瓶本来以为买个人容易的很,结果这里头的门道也多。
他常跟各路人马瞎混也算有点看人的眼力见,有些人别看是被卖的,可是滑头的很,买回来也是奴大欺主。
“再等一等,马上估计就有新人了,牙人说用不了二个月就有新人。”
说着玉瓶又想起一件事儿:“咱们摆摊有些地方还算安稳,可是有些街道却是需要打点一二的,各路差爷都要喂饱才能安稳行事。”
说起这个金陵城所有的商户都心烦,因为要打点的不是一二个人,而是好几路人马,街道司这个管理街上各种事儿的就不说了,还有收税的差爷,抓贼的差爷,商会的吸血虫,有些势力的地皮无赖等。
这一连串的打点下来也是一笔不小的银子,毕竟生意人是这个社会的最底端,谁都想来找他们捞一笔。
金铃叹气:“这也没法,这笔钱省不下来,不过咱们就摆个摊子一个月几十上百文也就打发了,最多不过几百,以后有了铺子才是要出大钱。”
说到这里金铃又想起了江梨的那个好兄弟何青蕾,那位在街面上也很能混的开,以后可以请他来兼职帮些忙。
其实金铃拉玉瓶入伙除了跟他关系好玩的来还因为玉瓶大哥有些势力,至少在金陵河岸那几条大街完全能罩得住她,所以金铃一定要把玉瓶培养起来。
这种社会做生意最好黑白俩道都有认识的人,关键时候求人至少知道拜谁的门。
“你把认识的人都问问,看看谁有街道司或者靠的上的衙门里的关系都联络一二,咱们也知道一些长短,以后生意大了好拜码头。”
玉瓶再次点头,到如今他以前的自信都被麻烦笼罩了。
金铃却是很有信心,做生意就是起步最难,这一步迈过去了以后就好了,而且一旦摊子能按照她预期的样子支起来那就是日进斗金,搞批发很难不赚钱,有钱了麻烦自然也能解决大半。
随即玉瓶就去找合适的人了,这次他没有瞎碰,而是根据跟金铃商量出来的布局去找,这样更有效些。
金铃这边则是开始疯狂的备菜,凉拌菜需要当日做当日的就不说了,咸菜跟酱料则需要大量储备,这东西放的住又便宜算是主打产品了,如今就是家里条件很一般的都会买一大坛子回去慢慢吃。
因为比起自家腌制的金铃这个也贵不了多少,味道还比自家的好吃,最后坛子也算白得的,怎么能让人不爱呢。
金秋转瞬即逝,几场雨过去早晚空气里立刻就带上了几分冷意,银铃传来的消息金珠举人果然是去体验了一把流程没有考上,但是婚事却提上了日程,王大娘几番想叫金铃出些钱。
可惜金铃回都不会去自然捞不着她的钱,王大娘只好多骂几回了事,她如今是秀才的娘,不跟金铃这样的小民计较,没得失了体面。
金铃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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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乐意井水不犯河水,这天起来看着天凉就对春雪道:“你单子列出来了吗?”
这个单子说的是冬储菜的单子,春雪立刻应道:“弄好了,昨日我说富贵给写的。”
金铃拿来一看果然把俩人平日商量的东西都列上去了数目也有,就抬头问她:“写是写好了,只是怎么给你娘看呢?这么些你娘怎么记得住。”
“我娘如今记性好的很,一个村子谁家送来多少她都明明白白的,这单子就是一时记不住也不要紧,反正不是几日能凑齐的,我每日提醒着就是了。”
现在最大的麻烦是她自己认不得好些字,所以每日都挑灯夜背,富贵当天早上的教几个字她一天就记这几个,一个月下来也能认得些了,而且她叫富贵先教院子里这些菜名。
旁的字等着她熟悉了这一院子的字儿再说,捡着紧要的先学为好。
金铃对于这丫头佩服的五体投地,她是靠着古今对照有些基础才认识这些字的,可春雪不一样,这丫头是实打实的硬学,这么短时间能学这些也是很强了。
“行,那一会儿你娘来了你亲自给她说,一会儿再找我拿一两银子你抽空去裁些布回来,到时候你们一人做一身工服穿。”
听见这话一院子的人都竖起了耳朵,工服是什么不知道,但是要给大伙做衣裳是听懂了。
春雪赶紧笑问:“什么是工服呢?”
“就是你们干活的穿的衣裳,到时候都绣上金铃铛,人家一看就知道你们是哪里的人。”
这下春雪努力合嘴都不成了,欢喜道:“这怎么好意思,我们又不是没得穿,怎好叫姑娘白花这个钱。”
一瞬间一院子人都盯着金铃生怕真没了,金铃看春雪努力都撑不住的笑意自己也忍不住了,痛快的笑出声骂道:“快住嘴吧,也不说先把你那裂到后脚跟的笑先收一收再说这话,就不怕我真不给了。”
春雪立刻回道:“姑娘一向大方说出口的话没见收回去过。”
“好了,以后少跟我说些假客气话,你说的出口我听着都撑不住笑。”
又道:“你裁布的时候捡那鲜亮的裁,别尽弄些灰扑扑的回来,我瞧着难看。”
“好咧。”其实叫春雪说那些灰扑扑的料子也没什么不好,一两银子可以裁好些了,拿回来一人做俩身都够了,也就姑娘讲究个好看,院子里其他人也是一样的想法,比起好看大伙更喜欢实惠。
不一会儿赵旺跟江梨都来了,金铃上去与他们聊几句问问这几日什么卖的好,她好调整出货种类数量。
赵旺叹口气道:“码头上的船今年也差不多到了走最后一趟的时候,我得换地方了。”离开了这里还不知道能去哪里摆。
金铃立刻接话:“那不得赶紧促销一下。”
“啊?”又是个没听过的词赵旺赶紧问什么意思。
“就是趁着他们回去咱们降价卖一波,叫他们多拿些路上吃,到时候叫玉瓶跟你一起去,他也得熟悉一下卖货。”
赵旺顾不得别的就问:“降价可以吗?我这里降了你们俩处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