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会有大动静,这在两人的预料之内。
所以惨叫声响起的时候,两人都没怎么动。夏岭南还保持着仰头的姿势,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后,充满遗憾的叹了口气。
自己的满分福利......不能安安静静的兑现了。
谢安安自然明白他的想法,俯下身子,就着现在的姿势低头。
两人在不间断的玻璃碎裂、和惨叫声中,温柔的交换了个吻。
“这算是前期利息?”两人的脸还挨得极近,四目相对,谢安安压低了声音,“等结束了,我们再进行最终核算?”
夏岭南真的很好哄。此时他耳朵已经红透了,姿势不变的在嗓子里嗯了一句,声音矜持又期待。
谢安安笑出了声,伸手倒着捧住他的脸:“所以,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嗯?”
“你才是,”夏岭南转过身子,伸手握住谢安安的,两人十指相扣,“不许自己冒险、不要太激进、一定要等我回来、先不要接触奇怪的人......”
这个奇怪的人倒是指向很明显了,就是那位祭拜现场领头人、贝贝口中的叔叔、她的好邻居——陈晓序。
当然,是不是陈晓序本人,这件事还存疑。毕竟一开始见面是在昏暗的大厅,没准是他们两人给自己的心理暗示太强烈,导致把别的事,都扣陈晓序头上也说不定。
但至少,目前贝贝的小天才电话手表里,那张被她偷拍的照片,在谢安安看来确实和陈晓序一模一样。
见谢安安半天没回复,夏岭南又有些着急:“我不是吃醋......好吧,一点点。但是那个人给我的感觉,真的很奇怪,一定要小心他。”
谢安安点头:“放心,我会注意的。”
楼下再次传来爆破的声响,酒店的整栋楼都微微晃了晃。
“好像搞得动静有点大啊?永眠的人真都疯了。”夏岭南隔着窗户往外观察。一只长满牙齿的巨大章鱼须须,正从楼下的破窗户里往外掏什么东西。
谢安安也探头想看一眼。突然噗的一股黏液,从夜空里喷过来,均匀糊满了正面玻璃。
谢安安伸出手,指了指外面在雾气中若隐若现的巨大身影:“好像是你的哥斯拉。”
夏岭南露出个不忍直视的表情,牵着谢安安出门:“它好丑,我不想看了。走吧,看看有多少人能来帮忙。”
察觉到夏岭南声音的紧绷,谢安安开口安抚:“别担心,咱们事先确定过的,楼下住的是人偶。”
“这张纸条上写的房号里,才是真正的人类,其他的全是人偶。”谢安安说着掏出一张纸条,又解释到,“我白天找小女孩房间前,顺便整理的。早上我们去找小绿找错了人,是因为酒店门牌会在破晓时随机更换。”
“......所以这个名单,有效期至明天破晓前。”
谢安安说着,对夏岭南举起右手:“而我们会在破晓前——”
夏岭南配合的抬起手:“结束这一切。”
两只手在半空中击掌,谢安安率先转头往楼梯间。
他们住的楼层比较高,楼梯间里还算空旷。楼下传来乱哄哄的叫嚷声,动静很大,应该是大家都听到了惨叫声、在往楼下跑。
两人结伴往下跑了几层,见夏岭南还跟着自己,谢安安不禁有些疑惑:“你不去吗?”
夏岭南维持着跑步的姿势,莫名其妙的歪了歪头。
动作停顿了两秒,他反应过来:“要去的,但我想先送你到楼下。”
毕竟现在发生的事,和他俩也有一定关系。出于责任感,夏岭南也绝对不会无视需要避险的群众。
两人脚步不停,又往下跑了一层,走廊里突然传来惨叫声:“它们进来了!是蝗虫!!好大的蝗虫!!”
12楼......是有人类在的楼层。两人停在中间平台上,隔着防火门,隐约能看到巨大昆虫节肢的影子。
“你去吧,我没事。”谢安安看着夏岭南,“保护好自己,我在宴会大厅里等你。”
夏岭南沉默上前,给了谢安安一个短暂的拥抱:“你也是。”
他掏出配备的手枪,压下脚步安静离开。
谢安安独自下楼,此时低楼层的人基本疏散完毕了,楼梯间空旷了许多。经过4楼时,黑暗中突然有什么钻出来,抱住了她的腿。
“姐姐!救救妈妈!”冲过来的贝贝死死抱住她的腿,整个人都在发抖,“刚刚楼晃得好厉害,妈妈被柜子砸到下面了!帮帮我呜呜呜,求你帮帮我。”
谢安安抱起不断抹眼泪的小女孩:“在哪里?”
贝贝指了个方向,哭的抽噎:“我拦了好多人......嗝、他们都、不愿意帮我,说外面进、进来了吃人的怪物。”
谢安安跟着她的指引跑到角落的房间,房间里一片寂静,隐约能看见破损的窗户,和已经被掀翻的衣柜。这个场景下......贝贝母亲的死活都未可知。
谢安安把贝贝安置在门外,蹲下身对她叮嘱:“在这里等一下,我先进去看看你妈妈的情况。如果需要帮忙的话,再喊你进来好不好?”
贝贝泪眼婆娑的安静蹲在墙边,强忍住抽噎:“好,我乖,不出声。姐姐你快去。”
谢安安起身,尽量放轻脚步走进屋内。
往里走了几步,还没等她看清柜子下面的情况。突然一道强光直射过来,谢安安本能的闭了下眼睛。
不好,是陷阱。
咔哒一声,身后的房门被关死,光源瞬间消失。谢安安感觉颈间被什么叮了一下,整个人瘫软在地上。
几个呼吸后,屋内光线恢复,最开始看起来一片狼藉的房间,又变成了正常的样子,玻璃柜子完好如初。谢安安刚刚被强光闪过的眼睛还没恢复,生理性的快速眨了两下,眼角溢出几滴眼泪。
一根手指从她颈侧伸出,顺着脸颊攀援而上,把她坠在眼下的泪擦掉。
“诶?这次见到我这么开心啊?”
......是陈晓序的声音。
“之前我找你,你都是一副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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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大麻烦的样子。”陈晓序单手捏了下谢安安的脸,又施施然拖了把椅子,坐到她面前。
眼睛的不适稍微缓解,谢安安偷偷抬眼、观察陈晓序的动作。
陈晓序的双臂撑在扶手上,正居高临下、歪着头观察她:“怎么不说话?我用的是永眠的新品,应该只会让四肢无力而已。”
不等谢安安开口,他又自顾自的眯起了眼睛:“嗯,一动不动的好乖。我都有点后悔,没有早些对你用药了。”
谢安安尝试着活动身体,指尖微微的抽动了一下。
墙上的电视被陈晓序随手打开。电视好似信号不良般、出现满屏的雪花点。整个房间里充斥着沙沙的响声。
陈晓序动了动,抬起鞋尖作势要挑谢安安的下巴。还没碰到,脚又被他自己收了回去,捂住脸嘿嘿嘿的低笑起来,一副有被爽到的样子。
整个人的行为,看上去非常像个阴谋得逞的阴郁杀人犯。
M大人在上。她的倒霉邻居,好像完全被人设卡玩坏了。
陈晓序自顾自的笑了一会,在场唯一的观众却没给他任何反应。他自讨没趣的嘁了一声,又伸手捏了把谢安安的脸:“喂,现在不在祂的检测范围内。你老实告诉我,当时我跟你表白的时候,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一上来就玩这么刺激吗?
谢安安眨了下眼睛,斟酌着开口:“你是个、好人?”
被发好人卡的陈晓序猛的后退,整个人砸在椅背上,开始啪嗒啪嗒的抖腿。
谢安安看他现在这样子,都不太想寄希望于、能和对方进行正常语言交流了。
电视还在沙沙的响着,和陈晓序抖腿发出的细微声响重合。在这安静的房间里,简直就是完美白噪音。
没有那么多时间在这里浪费啊。
谢安安坐在原地,轻轻叹了口气:“你把我骗到这里,到底想做什么?”
抖腿声瞬间停了下来,陈晓序整个人往前一探身体:“你真的想知道吗?”
谢安安用死鱼眼看着对方。
他又开始捂住脸一抽一抽的笑了几下,伸手挑起谢安安的下巴:“宝贝,你求我啊?”
救命啊,随便谁来抓走这个神经病吧。
作为一个当惯了社畜的优秀捧哏,谢安安倒是没什么尊严包袱在。她用捧读的语气,干干脆脆的吐出两个字:“求、你。”
整句话宛如智障AI,在分别对两个字进行发音演示。虽然说话的人不带任何情绪,听的人却又爽到了。
他夸张的呜了一声,抬手擦了下皮鞋尖,又整理了一下脖子上的领带。
“哦,安安。”陈晓序硬是挤出了气泡音,“我今天邀请你来这的目的,只是为了让你明白。”
“被你选择的那个夏岭南,他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子。”
陈晓序起身,蹲在谢安安面前,单手拖起谢安安的脸:“我可不忍心你受骗......虽然你也只是个没有心的——”
“小黑寡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