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 快速定亲
    “阿弥陀佛,肖公子许多日前便寄信来,说是有事相求。但并未在信中说明,不知是有何事?”空闻双手合十。

    “空闻大师久居寺中,不知是否知晓这营州城中的是是非非?大师普渡众生,请原谅亦安的不情之请。”

    “阿弥陀佛,肖公子但说无妨。”

    肖亦安端庄地坐着,闻言便说道:“亦安恳请大师替亦安告知母亲与嫡父,就说是与营州城中、抑或是营州以外的诸位世家小姐,皆相冲,实在不易结亲。”

    “若是可以能否…能否…称亦安与沈将军相配,乃大吉。”肖亦安站起身,便要跪下去。

    空闻也站起身虚扶了下,“阿弥陀佛,肖公子不必如此。”

    肖亦安接着直愣愣地站着,就这样瞧着空闻。

    空闻转动手中的佛珠,半低着头看着举在胸前的手。“出家人不打诳语,肖公子所说贫僧恐怕难以应允。”

    “空闻大师,二十年前,我生父曾救过您一命。您曾许诺,若是日后可于能力范围内还一愿。但我生父至死都未再离开过肖府,你也尚未兑换这诺言。”

    “请恕亦安鲁莽,今日便想您能还这一愿。”肖亦安从腰间的荷包里拿出当年的信物。

    空闻转动佛珠的手顿住,接过那信物,“既然如此,那贫僧便破次戒,也算是彻底了断尘缘。”

    “只是肖公子听贫僧一句劝,你与那沈将军并非同路之人。若是执意走到一处,往后只怕会与你所愿背道而驰。你母亲此后所瞩意之人未必不是良人,不必急于这一时。”

    肖亦安低垂着头,但语气坚定,“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虽乃古今相通之理,但沈将军不一样,她与旁人不同。”

    “罢了,贫僧会如你所愿,但肖将军如何想,那便是贫僧所无法左右的。”

    肖亦安只是道谢,随后便提出要去佛殿为母亲祈福,与空闻道别。

    “诸相非相,即见如来。”

    肖亦安出了这扇门,最后只听到空闻这句虚无缥缈的话。

    “诸相非相。”他轻轻重复,最后也只是面无表情的离开。

    院子里的小沙弥问道,“肖施主,可要我为你领路。”

    他微微摇头,“不麻烦小师傅了,我可自行前去。”小沙弥念了句“阿弥陀佛”,就接着打扫院子里的落叶。

    肖亦安往前走,遇到来时那条岔路,脚步一转,没从来时路离开。

    另一边沈凌云从小径出院子后,便找了个凉亭歇息。她斜靠着凉亭的柱子,闭上眼感受难得的平静。

    在这偶尔能听到前头传来的钟声,闻到始终弥漫在鼻前的特殊味道。也许是这环境过于特别,让沈凌云一下子放松下来,闭着眼竟然真的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眼前站着个熟悉的人。

    “沈将军,沈将军,沈将军!”

    肖亦安在她跟前不断呼唤她的名字,神色关怀。见她睁开眼睛,体贴道:“沈将军,天凉切莫在这凉亭长睡,当心感染风寒。”

    “肖公子?你怎么在这?”沈凌云看了看周围,这地方还有些偏,肖亦安怎么在这?

    “为母亲祈好福,便想着四处走走,没成想在这遇见您。”

    沈凌云看了眼肖亦安温柔的脸,露出了个无声的笑。

    “不知沈将军到这来是为何事,可也是要为什么人祈福?”肖亦安没听到沈凌云的说话,便接着问道。

    沈凌云站起身拍了拍衣摆,带着笑意回答:“非也,不过是出肖府时听闻你要出城,左右无事,便跟来看看。”

    “但寻思着我算是外女,若是与你见面,恐被有心之人看到,就一直骑马在你身后。”说着往凉亭另一端走了几步。

    “只是一直跟在身后,你也不知我在,便骑马飞驰而过。如何?那时你可知是我?”沈凌云脸上挂着明媚的笑容,就这样转身直勾勾看着肖亦安。

    肖亦安猛的低头,“那时正闭目养神,听侍从说背影像是沈将军你。亦安也是希望,是你。”

    一阵风吹过,将沈凌云额头的碎发吹乱,周围响起“沙沙”的树叶声。

    沈凌云眼含笑意,“起风了肖公子,是时候下山了。”

    说着示意肖亦安跟上,她走在前边。两人一同回到大雌宝殿,人影逐渐多了起来。

    两人不远不近的距离很快被人群隔的更远,沈凌云转头,朝着肖亦安举起手掌,握拳用大拇指示意她要离开。

    肖亦安被侍从围了起来,很快被簇拥着往寺门外走,沈凌云隐匿在人群中,和几人擦肩。

    她隔着段距离,不远不近的跟着这行人回了城中。

    马车驶入城中,肖亦安再次掀开车帘往回看。

    “公子!这都不知道多少次了。这后面到底有谁在,让你不顾自己的身体?不可再见风了,到时身体会受不住的。”清元又一次劝阻道。

    说着也想往回看,到底是谁在后边。但又被肖亦安拦下,“没什么人,只是有些闷罢了。”

    清元不死心,硬要掀开帘子去看,但被青竹拦下,“你再掀开帘子,风又会进来,别再添乱了。”

    马车一下子安静下来。

    沈凌云在马上吹了一路的风,一进程便急不可耐的回了家。一回到院子里,沈墨和薛璐都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脚边还有几个大箱子。

    “这几个箱子怎么回事,谁送来的?”沈凌云走上前,伸腿踢了踢,还挺有分量。

    薛璐站起身,“说是高将军派人送来的,聊表心意。”

    “沈小姐,这是怎么回事,你与那高将军?”

    “这里头姑且算是她给我的补偿吧,我挨的那些刀也不算是白挨。”她掀开一看,里头都是些真金白银,以及一些打仗时收缴的名贵器具。

    沈凌云将其抬到房间去,详细记录在本子上。她要好好规划,这笔补偿款要怎么用才能发挥最大作用。

    忙活了几天,将这些东西都折现,寄了一部分往龙关山去。

    接下来半个月,沈凌云回到军中接管军务,才真正算是西营左将军,而不是空有头衔。突然要管理那么多人,况且才十七,还未及冠便到了这个位置,西营很多人都不服她。

    这半个月里几乎每天都有人挑战她,要想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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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她必须展现出绝对的实力。她这段日子身上都是些淤青,但日子也算的上充实,她也能让大部分人心服口服。

    十二月初六,随着天气越来越冷,肖台玉的身体每况愈下。这日,沈凌云被传唤到肖府。

    见到肖台玉时,她不由得感慨。原本野心勃勃、剑指京城的“一代枭雄”,现在脸色苍白,这短短的几步路都必须要人搀扶着。

    肖台玉被扶到书案后的椅子上,身上裹着厚厚的大氅,一副大限将至的模样。

    “沈三,你如今在西营也算是站稳了脚跟。往后,务必辅佐砚初,完成我未尽之愿。”

    “今日叫你前来,便是想为你与我儿亦安指婚,你可愿意?”肖台玉也不拖泥带水,直接表明用意。

    沈凌云也早有准备,这事不仅有空闻的推波助澜,更少不了高览的助力。高览在十一月下旬,便将消息告诉了她,肖台玉在几个人中逐渐偏向她。

    她直接跪了下去,声音洪亮诚恳,“能迎娶肖公子,是末将的荣幸。末将定不负大将军所托,善待肖公子,尽心辅佐肖小姐。”

    “你我如今也算是一家人,不必如此多礼。”肖台玉刻意放缓语气,继续勉励了几句沈凌云。并表示婚礼事宜肖府都会准备好,她体谅沈凌云母父双亡的境况。

    到最后还提及,“你姑姑似乎还在军中,我已派人多加关照,你尽管放心。”

    肖台玉的眼神算得上柔和,但她一下子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在下首,再三表忠心。

    接下来又过一个多月,双方就走完了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的流程,需要的一切东西都不需要她准备,只有一双大雁费了她一番功夫。

    她花了重金才买来的,着实有些曲折。从南边运来时,两只大雁都有些奄奄一息。她仔细养了段时间,像供祖宗一样,才养好送到肖府,这是她提供的唯一物品。

    婚期定到了明年三月份,一切都像是开了加速键,容不得一点耽误。

    结亲的消息一传出,沈凌云立即水涨船高。她此前只是个没背景的左将军,但现在不一样了,她可是大将军的准女婿。

    她搬进肖台玉赐的府邸,一众奴仆都是肖台玉或是高览派来监视她的。也许还有其他人的,但她暂时还没看出来。

    搬进新的环境沈墨显然并不太适应,这府邸比之前那小院子不知大上多少倍。连沈凌云都常常觉得这不像是家,更别说沈墨。

    她给沈墨单独安排了个院子,但沈墨总觉得一个人很不适应,所以沈墨和薛璐暂时住在一起。

    热闹的新年过后,天佑六年一月初三,薛璐与沈凌云辞别,离开营州。徐州大雪,流民激增,前往龙关山的人是往日的四倍有余。

    沈凌云手上的大部分银子几乎都寄往龙关山,她也捉襟见肘。但苏水经营店铺状况还算不错,也为她缓解了财政危机。

    二月初十,距离婚礼还有二十八天,林月白突然约她到同春楼一聚。

    但听苏水的意思,她与林月白如今关系匪浅。两人都有了进展,而沈凌云也即将成婚,林月白这时候为何要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