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且不知道自己这次要做“控分选手”的春愁,开开心心的回家了。
等照顾了一番他的已经长得很好的十九盆灵药,又用过晚膳,春愁就去修炼了。
翌日一早,春愁和凌无忌则是一起出门,凌无忌出门售卖一些符箓,春愁则是如约去见了谢无端。
谢无端见到春愁,很是惊喜。
哪怕他其实和春愁早就有约,见到很是欣赏的友人上门,他还是很欢喜的。
二人在茶楼的二楼坐了一上午,谈的不是甚风花雪月,而是种植灵植灵药的心得。
谢无端发现,春愁好似和他一样有些“偏科”——
他俩显然都是养灵植的天赋型选手,但是他是因着宗门和自己的喜好的缘故,偏爱有毒的灵药灵草灵花,越有毒的越喜爱,倒也合该进入千毒门;
而春愁许是因出身无孽城,无孽城里,没有律法,没有规矩,没有契约,只有强者胜,弱者死,在那样的地方,想来春愁,即便有一位很厉害的但不能宣之于口的高阶灵植夫的师父,那位师父也并不能给春愁学到修仙界本应学到的灵草书籍,更没法子让春愁见识到大部分的灵药灵草长什么样子,可春愁对灵气的细微把控,还有施展术法时的本事却是真的。
果然,他一眼就看中了春愁,觉得春愁是个合适的好友和对手,唔,他当真没看错!
瞧,他俩连“偏科”都很像来着!
春愁:“……”他还能说啥?只能说,多亏了凌无忌聪慧过人,竟然选了无孽城这样一个合适的地方,作为他们二人的出身。
只是,想到无孽城的阴森可怕,又想到柳婷儿曾经说的话,春愁忍不住蹙眉。
难道谢悠悠真的在那里?
那他们要怎样才能进入无孽城寻人并且保证自己能安然出来?
春愁心下摇了摇头。心说,现在他连距离他最近的谢浮生都见不到,甚至连找上归元剑宗,明晃晃的要求归元剑宗让他们兄弟团聚都不行。又何谈被带入无孽城的谢悠悠?果然,实力太弱,手足相见都是难事。
走了会神,春愁又听谢无端说起来了他们宗门养的一株食人花,他不禁摸了摸自己手腕上的核桃,想到核桃里的食人花种子,登时凝神细听。
两个年少天才的灵植夫,显然非常能说到一起去。
他们直到傍晚时候,才突然想起来了说复试一事。
谢无端在这方面很是大方,对春愁这个明显将来会是他的竞争对手道:“归元剑宗毕竟是归元大陆的第一宗门。虽然说是剑宗门派,其实丹、器、符、阵等各方面亦非常出色。
从前的大比时,归元剑宗就会拿出宗门的一个秘境,让所有参赛的灵植夫进入这个秘境里,这个秘境的时间与外界的时间是不同的,外界一天,秘境里是一个月,所有灵植夫会在秘境里待够一年时间,也就是外界的十二天,在这段时间里,不得以各种原因伤害到灵田和灵药,并守住自己的灵田,保证自己的灵田的灵药每天都有得到种植法术的照顾。”
春愁顿了一顿:“意思是,在这个秘境里面,考验的不只是灵植夫的种植灵植的能力,还有斗法的能力?这不是灵植夫比试么?为什么还要考验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若是要考验,为甚不一开始就说明?”
谢无端听了,想了想,发现自己没说清楚,继续道:“并不是所有灵植夫的比试。这个比试里,每十亩灵田,会有一个防御阵法。也就是说,只要不主动将防御阵法开启,那么,即便是斗法,也只是照顾这十亩灵田的灵植夫之间的比试。
当然,每个参赛者会被分配三亩灵田,每十亩灵田上会被分配三个参赛者,这三个参赛者除了要照顾好自己的三亩灵田,另外一亩灵田亦不可出差错。至于这十亩地里的三个参赛者,是要堂堂正正公平竞争,还是要打压其中一人甚至其中两个,只要不死人,只要这十亩地被照顾的稳妥,就完全没有问题,比赛还会继续。”
春愁终于听明白了。毕竟是灵植夫比试,而不是生死比试,所以,虽然也不可避免的修为高的灵植夫会欺压修为低的灵植夫,但是,一切都在可控范围内。最起码,这场比试规定了不能死人,熬不过的,想来也可以提前出局。
他同时还发现了另外一个问题:“这么说,就是三人一组?那岂不是有可能会余下一人或是两人?”
谢无端闻言,笑得意味深长:“的确如此。那,就要看谁的运气好,谁的运气不好了。”
谢无端甚至想,若是他和春愁碰巧是多出来的两个,一起照拂十亩地的灵田,还能顺便论一论养灵植的心得,那就太好了。
——他还完全不知道因为他的姓氏,复试什么的,是不可能参加了。
春愁则是想了一会,小声又问道:“那,我们进入了那秘境,是否也会外界十二天,而我们在秘境里也长了一岁呢?”
谢无端:“……”
他先是无语,没想到春愁关注的竟是这种事情,随即认真想了一会,方才道,“我宗门收集的资料里没有这方面的记载,想来应当是没有。唔,应当是进入秘境时所佩戴的玉牌的缘故,所以我们还都会保持和外界一样的时间流速。”
春愁听了,却也不是太开心。他还想着,若是能在里面也能长上一岁,想来别的地方也有这种秘境,他再去一回,等出来了,就和比他长了两岁的凌无忌一般大了!凌无忌以后就再也不能逼他喊“无忌哥哥”了!
可现在看来,至少这个秘境是实现不了他的这个愿望了。
二人又聊到了月挂柳梢头时,方才打算分别。
这个时候,凌无忌已经在这家客栈的一楼,坐了一下午加一个晚上了。
他闷闷的坐着,点了一桌饭菜,还点了酒,却是不吃不喝,就这般的等着。
春愁显然没料到凌无忌这么实诚,真就这样傻傻等着,明明他都让小二下来传话了,说是他和谢无端聊得很好,让他先去别处转转,或者先回家就是。那小二傍晚时跟他说了,那位行动不便的公子说,先回家了。
结果……这人竟一直等着。
谢无端和春愁一起下楼,并排走在楼梯上时,突然发觉一旁的少年不动了,正眼睛一眨不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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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一楼角落的一桌坐在一张轮椅上的人。
那轮椅上的人的目光也在看着春愁。
谢无端:“……你认识那人?”
春愁轻咳了一声,道:“他就是我表哥,凌无忌,和我一道……从家乡出来的。”
谢无端“哦”了一声,再看看凌无忌坐在轮椅上,想想无孽城果然凶险。一般来说,炼气期修士少有坐轮椅的,但这位若是来自无孽城,许是受过什么严重的伤,那还真的不算奇怪。
二人朝着凌无忌走去。
凌无忌也控制着轮椅,走到了春愁面前,还对春愁伸出了手。
谢无端:“!!!”
这谁家表哥表弟这般的亲近啊?一见面还要拉手手?
春愁脸一红,不知是因喝了点灵酒,还是因为别的。
他努力镇定的拉住了凌无忌的手,然后三人的站位,就变成了他和凌无忌并排站着,面对着谢无端。
“无端,这就是我表哥凌无忌,唔,也是我的未婚夫。”
春愁这样介绍道。
凌无忌冰冷的脸色这才缓和了几分,一面握紧了春愁的手,一面对着谢无端轻轻颔首:“谢道友,多谢你照拂春愁了。”
其实,他更想说“内子”,可又生怕吓到了春愁。
谢无端:“……”他单单知道表哥表妹常常会被亲上加亲,不知道表哥表弟现在也会凑一对了。
他咳嗽了一声,佯做这是很正常的一件事的道:“凌道友客气了,我与春愁,一见如故,春愁贤弟于灵植的天赋上更胜于我,谈不上照拂不照拂的。”说完才觉得哪里似乎有些不妥,又忙道,“我待春愁,如同看待门中有天赋的师弟,甚为欣赏。”
并不是你们这种狗男男的感情来着!
小小年纪,这般有天赋,多修炼,多种灵植不好吗?为甚要谈感情?
谢无端看向春愁时,不免带上了一丝丝的责备与……恨铁不成钢。
春愁:“……”他无辜的眨了眨眼,就拉着未婚夫的小手,自然而然的跟谢无端告别了。
全然不知道谢无端在他走后,温润如玉的脸上,也带了一丝愁容——都说感情使人懈怠,春愁贤弟,你都是从无孽城出来的了,怎的不懂这般道理?
这般好的条件,不该每天沉浸在种地之中才对吗?
幸好春愁不知晓谢无端的想法,和凌无忌一路走回家时,他都显得特别乖巧听话。
还将谢无端跟他说的复试一事,也告诉了凌无忌。
凌无忌听罢,蹙眉道:“十二天?我们从未分别过那般久?”
春愁突然脚步停了下来,看着同样停下来的凌无忌,认真道:“对我来说,是十二月,整整一年。”
凌无忌怔怔的看着这样的春愁,似乎在期待着什么。
春愁道:“我现在就开始想你了,凌无忌。”
刹那间,仿佛心上有无数烟花盛开。
凌无忌积攒了整整一个下午和一个晚上的醋意和怒火值,登时烟消云散。
心中满满的,都是欢喜和快活。